簡單的回答一下: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有意境的畫面,對於拍攝者和被拍攝者來講都有很大的難度。

被拍攝者完全融入到這種意境裏(不能說是為了純粹的拍攝而去擺拍,我覺得這樣完全沒有半點該意境的韻味),只有被拍攝者完全投入去創造這種意境或者說超越這種意境也無不可能。

而對於拍攝者來講我覺得也該在現有詩詞的基礎上去體會這種意境,如何確保在不打擾被拍攝者的情況下進行抓拍!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_詩經·蒹葭翻譯與賞析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萋萋 一作:悽悽)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詩經·蒹葭》古詩朗誦朗讀mp3

《詩經·蒹葭》古詩詩意圖片

  「翻譯」

  河邊蘆葦青蒼蒼,秋深露水結成霜。 意中之人在何處?就在河水那一方。

  逆著流水去找她,道路險阻又太長。 順著流水去找她,彷彿在那水中央。

  河邊蘆葦密又繁,清晨露水未曾幹。 意中之人在何處?就在河岸那一邊。

  逆著流水去找她,道路險阻攀登難。 順著流水去找她,彷彿就在水中灘。

  河邊蘆葦密稠稠,早晨露水未全收。 意中之人在何處?就在水邊那一頭。

  逆著流水去找她,道路險阻曲難求。 順著流水去找她,彷彿就在水中洲。

  「注釋」  1、蒹葭是什麼意思?蒹葭怎麼讀?蒹葭是一種植物,指蘆荻、蘆葦。蒹,讀音:jiān,指沒長穗的蘆葦;葭,讀音jiā,指初生的蘆葦;

  蒹葭,蘆葦也,離愛情最近的草,比玫瑰平易,卻更繁瑣.飄零之物,隨風而盪,卻止於其根,若飄若止,若有若無.思緒無限,恍惚飄搖,而牽掛於根.根者,情也.相思之所謂者,望之而不可即,見之而不可求;雖辛勞而求之,終不可得也.於是幽幽情思,漾漾於文字之間.  蒼蒼:鮮明、茂盛貌。下文「萋萋」、「采采」義同。

  2.蒼蒼: 茂盛的樣子 3.為:凝結成。

  4.所謂:所說的,此指所懷唸的。

  5.伊人:那個人,指所思慕的對象。

  6.一方:那一邊。

  7.溯洄:逆流而上。下文「溯游」指順流而下。一說「洄」指彎曲的水道,「遊」指直流的水道。

  8.從:追尋。

  9.阻:險阻,(道路)難走。

  10.宛:宛然,好像。

  11.晞(xī):幹。

  12.湄:水和草交接的地方,也就是岸邊。

  13.躋(jī):水中高地。

  14.坻(chí):水中的沙灘

  15.涘(sì):水邊。

  16.右:迂迴曲折。

  17.沚(zhǐ):水中的沙灘。

  「賞析」

  《詩經·蒹葭》這首詩是這首詩是詩經中的10首愛情詩之一,東周時的秦地大致相當於今天的陝西大部及甘肅東部。其地「迫近戎狄」,這樣的環境迫使秦人「修習戰備,高尚氣力」(《漢書·地理志》),而他們的情感也是激昂粗豪的。保存在《秦風》裏的十首詩也多寫徵戰獵伐、痛悼諷勸一類的事,似《蒹葭》、《晨風》這種悽婉纏綿的情致卻更像鄭衛之音的風格。  蒹葭,蘆葦也,離愛情最近的草,比玫瑰平易,卻更繁瑣.飄零之物,隨風而盪,卻止於其根,若飄若止,若有若無.思緒無限,恍惚飄搖,而牽掛於根.根者,情也.相思之所謂者,望之而不可即,見之而不可求;雖辛勞而求之,終不可得也.於是幽幽情思,漾漾於文字之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詩意圖

  《蒹葭》這首詩中首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給讀者傳達出節序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曉,因為蘆葦葉片上還存留著夜間露水凝成的霜花。就在這樣一個深秋的凌晨,詩人來到河邊,為的是追尋那思慕的人兒,而出現在眼前的是彌望的茫茫蘆葦叢,呈出冷寂與落寞,詩人所苦苦期盼的人兒在哪裡呢?只知道在河水的另外一邊。但這是一個確定性的存在嗎?從下文看,並非如此。是詩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處,還是伊人像「東遊江北岸,夕宿瀟湘沚」的「南國佳人」(曹植《雜詩七首》之四)一樣遷徙無定,也無從知曉。從中可以看出,蒹葭描寫的是詩人的愛情觀,說它是一首愛情詩實不為過。

  這種也許是毫無希望但卻充滿誘惑的追尋在詩人腳下和筆下展開。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順流而下或者沿著彎曲的水道和沿著直流的水道,都不會影響到對詩意的理解。在白居易《長恨歌)中,楊貴妃消殞馬嵬坡後,玄宗孤燈獨守,寒衾難眠,通過道士鴻都客「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尋找,仍是「兩處茫茫皆不見」,但終究在「虛無縹緲」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楊貴妃,相約重逢於七夕。而《蒹葭》中,詩人一番艱勞的上下追尋後,伊人彷彿在河水中央,周圍流淌著波光,依舊無法接近。《周南·漢廣》中詩人也因為漢水太寬無法橫渡而不能求得「遊女」,陳啟源說:「夫說(悅)之必求之,然惟可見而不可求,則慕說益至。」(《毛詩稽古編·附錄》)「可見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加深著渴慕的程度。詩中「宛」字表明伊人的身影是隱約縹緲的,或許根本上就是詩人癡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覺。以下兩章只是對首章文字略加改動而成,這種僅對文字略加改動的重章疊唱是《詩經》中常用的手法。具體到此詩,這種改動都是在韻腳上——首章「蒼、霜、方、長、央」屬陽部韻,次章「悽、唏、湄、躋、坻」屬脂微合韻,三章「採、已、渙、右、濁」屬之部韻——如此而形成各章內部韻律協和而各章之間韻律參差的效果,給人的感覺是:變化之中又包涵了穩定。同時,這種改動也造成了語義的往複推進。如「白露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夜間的露水凝成霜花,霜花因氣溫升高而融為露水,露水在陽光照射下蒸發——表明了時間的延續。

  《蒹葭》此詩曾被認為是用來譏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禮來鞏固他的國家(《毛詩序》、鄭箋),或惋惜招引隱居的賢士而不可得(姚際恆《詩經通論》、方玉潤《詩經原始》)。但跟《詩經》中多數詩內容往往比較具體實在不同,此詩並沒有具體的事件與場景,甚至連「伊人」的性別都難以確指。上述兩種理解也許當初是有根據的,但這些根據或者沒有留存下來,或者不足以服人,因而他們的結論也就讓人懷疑了。《詩經》的歷代注家往往是求之愈深,卻得到失之愈遠的相反結果。況且「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見英國哲學家、歷史學家科林伍德《歷史觀念》),對文本的闡釋也具有當代性。現代大多數學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愛情詩,先以蒼蒼的蒹葭起興,再寫男子追求意中人,所追的人在何方?在茂密的蒹葭叢裏,似見非見,時隱時現。這首詩用反覆重章來表現懸念迭起。「蒼蒼」、「萋萋」、「采采」近義;白露「未霜」「未晞」、「未已」,內容也差不多。總之,這首詩的重章整齊、淺顯,讀起來節奏明快、動聽。

  詩意的空幻虛泛給闡釋帶來了麻煩,但也因而擴展了其內涵的包容空間。讀者觸及隱藏在描寫對象後面的東西,就感到這首詩中的物象,不只是被詩人拿來單純地歌詠,其中更蘊育著某些象徵的意味。「在水一方」為企慕的象徵,錢鍾書《管錐編》已申說甚詳。「溯洄」、「溯游」、「道阻且長」、「宛在水中央」也不過是反覆追尋與追尋的艱難和渺茫的象徵。詩人上下求索,而伊人雖隱約可見卻依然遙不可及。《西廂記》中鶯鶯在普救寺中因母親的拘繫而不能與張生結合,嘆惜「隔花陰人遠天涯近」,《蒹葭》中的詩人也是同樣的感覺罷。

  詩人的追尋似乎就要成功了,但終究還是水月鏡花。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則說坦塔羅斯王因自我吹噓犯下罪過而遭受懲罰——忍受永遠的焦渴和飢餓之苦。他站在大湖中,湖水深及他的下頷,湖岸長著果樹,累累果實就懸在他的頭頂。可是,當他口渴低頭喝水時,湖水便退去;當他腹飢伸手摘果時,樹枝便盪開,清泉佳果他始終可望而不可即。目標的切近反而使失敗顯得更為讓人痛苦、惋惜,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失敗是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的失敗,這也許就是《蒹葭》這首詩令人嘆惋之處。

  探索人生深刻體驗的作品總在後代得到不斷的回應。「蒹葭之思」(省稱「葭思」)、「蒹葭伊人」成為舊時書信中懷人的套語。曹植《洛神賦》、李商隱的《無題》詩也是《蒹葭》所表現的主題的回應。而當代臺灣通俗小說家瓊瑤的一部言情小說就叫做《在水一方》,同名電視劇的主題歌就是以此詩為本改寫的。

  事實的虛化

  一般說來,抒情詩的創作是導發於對具體事物的感觸,因而在它的意境中,總可看到一些實實在在的人事場景。然而(濛濛)的作者卻似乎故意把其中應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虛化了。追尋者是 什麼人?他為什麼而追尋?我們不知道;被追尋的「伊人」是什麼 身份?為什麼他那麼難以得到?我們也不知道;以至於連他們是 男是女也無從確認。特別是「伊人」,音容體貌均無,一會兒在河的上游,一會兒在河的下游,一忽兒在水中央,一忽兒在水邊草地,飄忽不定,來去渺茫,簡直令人懷疑他是否真有實體存在。無疑,由於追尋者、特別是被追尋者的虛化,使整個追尋人物、追尋事件、追尋內容都變得虛幻願隴起來;然而也正是由於這事實的虛化、膜猶,詩的意境才顯得那麼空靈而富有象徵意味。作品所表達的情感:追「伊人」的男子在經過了三次的追尋沒有追尋到他的「伊人」由此可見所謂的伊人不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夢幻與虛境。但是追夢男子並沒有放棄,而是為了夢想而上下追尋,不怕艱難險阻。

  意象的空靈

  實際上,《蒹葭》這首詩中所描述的景象,並非目之所存的現實人事,而是一種心象。這種心象,也不是對曾經閱歷過的某件真事的回憶,而是由許多類似事件、類似感受所綜合、凝聚、虛化成的一種典型化的心理情境。這種心理情境的最大特點,是不粘不滯、空靈多蘊。「在水一方」,可望難即,就是這種空靈的心理情境的藝術顯現。在這裡,由於追尋者和被追尋者的虛化,那看來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險阻,乃至逆流、順流的追尋路線,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諸種地點,也都成了虛擬的象徵性意象。對它們均不可作何時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則,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連兩個人何以都不渡過河去也成了問題。《蒹葭》的成功,就在於詩人準確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創造出似花非花、空靈蘊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詩的意境呈現為整體性象徵。


我只有蒹葭蒼蒼,我沒有伊人一方哦耶


拍漢服之類的元素尚可體現,結合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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