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原想擦指甲油转换心情,一时想到今早采访工作对象是刚丧子的父或母,遂改看书洗洗睡。

结果父与母都来了。由父亲有条理的描述开始,母亲提到儿子与她的亲暱时笑得满足,再说到他们一度怀疑有处理疏失,但并不是想提告,只是决定器官捐赠后想拼凑出儿子死亡的真相时,母亲忍不住变声流泪。我们让空间静默的只剩哭泣声好一会。

觉得他们已经够伟大坚强了,其实,但他们仍分裂的在悲伤中要求自己好。

一个名字的出现与被删除,在户政统计上是一个数字,但对家人朋友而言,那些平日懂得的道理方法暂且无法立即拿来使用吧。

工作结束,忽然很想吃些口味重的食物,骑单车往阿图麻油鸡。想著那些相加之后没有公式可解、怎样计算也不知何来何往、在经验或互动中倾斜的人心交互后的漏洞,才是难的功课。

希望能给未知的他人的故事多一点理解少一些武断,更不要因而给出廉价的自以为温柔,那种丢在路边都嫌麻烦的东西。

(记2015.8工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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