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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公寓 Orangelove (2007 / Ukraine)
導演:Alan Badoyev
主演:Aleksey Chadov、Olga Makeyeva



其實這部電影在當年上映前就有注意,可惜後來錯過檔次,直到DVD出了才實際看到。第一次看完時,結局最後幾秒讓我幾乎要咒罵起自己了,竟然為了這樣一部片子期待那麼久,縱使它的畫面、光影、音樂,都美到了極致,但故事結局卻讓人錯愕極了。但這次拿起來重看,倒是滿想寫寫它的。

故事前半段大約是這樣:

攝影師羅曼和拉大提琴的卡嘉在巴士上見到並且愛上了對方,兩人交往之後,打算找房子同居,而報紙上刊登了一則神祕的租屋啟示,限定真心相愛者。羅曼並不願意嘗試,認為以愛換房子這樣的事情八成是騙局,但卡嘉相當堅持,在沒有什麼好選擇的狀況下,兩人還是去找刊登的房東了。

房東是個老人,屋子曾經由罹患愛滋病的戀人居住,老人在當年離開了屋子,而戀人在裡頭獨自死去,最後,這成為老人的遺憾。

本身也罹患愛滋,且大約只能再活四週的老人,把出租公寓這件事當成遊戲,遊戲規則是要一對真心相愛的情侶一起住進公寓,在沒有電視、電話、呼叫器或任何能與外界聯繫的管道的狀況下住到老人死亡為止,一旦老人死亡,而租屋的兩人沒有任何人離開屋子,就算贏了遊戲,可繼承老人的屋子和所有遺產。

於是,一場看來簡單、穩賺不賠的遊戲就開始。

熱戀中的羅曼和卡嘉,搬進公寓的初期完全沒有問題,認為即便永遠如此與世隔絕也無妨。但一場街頭抗爭活動挑起了羅曼想出去拍照的慾望,自由慣的羅曼對於遊戲的限制忽然起了反彈,不管卡嘉如何阻止,硬是要卡嘉交出鑰匙。不過羅曼在打開門看到監視器同時猶豫了,轉身回到屋子。

日子持續過著,兩人的對話裡帶出了羅曼第一次看到卡嘉的場景,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醫院,做全身健康檢查。隨後他們也收到由原住處轉來的健檢結果通知。

關於劇情,先寫到這裡。想來談點讓我印象深刻的。


電影由男主角─羅曼的獨白開始:

今天是沒有她的第一天,好冷,每個呼吸都讓我慚愧。
我偷拍每個人,一次又一次。沒她,我照活。

當下並無法確定這句話究竟是羅曼在緬懷上一段戀情還是在倒敘。前半段用了大量的時空交錯,一方面從他們在巴士上相遇那天說起,一方面剪進了看似羅曼獨自離開公寓之後的畫面,與老人談租屋的片段也在這當中。還有一個比較特別的:他們在公車上見到彼此時,都各有一些在街道上的畫面,說著他們看到對方和與對方相處時的心裡話,像極了實境節目的賽後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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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的第一個畫面是上兩圖這樣。看預告時就已經覺得她很美,真正看到電影時,還是被大大的驚艷了。且包含她的大提琴片段,整大段的音樂也非常非常精彩。


另外有兩個鏡頭也很有趣:一是兩人找房東的片段,全是由鳥瞰鏡頭在拍,通常這種極端的畫面往往使人感覺詭異或滑稽,例如電影版吉屋出租裡頭,莫琳抗議那個鳥瞰鏡頭,我個人滿不愛。
但在這邊兩人的表情可以從桌上餐盤的反光窺見,反而是老人只有帶手套的被我們看見,頭一次看覺得很新鮮有趣,事後想想,這邊有可能已經象徵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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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則是兩人住進公寓裡的相處片段之一,兩人其實是站著的,但鏡頭傾斜造成兩個人是躺著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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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傾斜的圖片我只找到卡嘉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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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在這部片裡,美到讓人覺得不像真人,其中,上面這一幕又可稱為經典,就算在她背後特效一對翅膀也完全不會有違和感,不過搜尋了一下Olga Makeyeva,
又覺得她其它照片普通了些,漂亮歸漂亮,但不到這種絕美狀態。


如同廣告詞所說的【奪魂鋸】浪漫版,可以這麼說沒錯,同樣是場人性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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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健檢通知,並且得知卡嘉愛滋檢測陽性之後,兩人的關係起了變化,明明還是住在同一個屋子,卻壁壘分明,羅曼縮在紙箱堆之間,隱身於黑暗;卡嘉雖然在比較光亮處,但整個人都消極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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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有一段我不太明白也不太喜歡的特效:羅曼透過紙箱縫隙間看卡嘉,而她周遭的一切都佈滿了沙,有些風沙堆成一座小漠;有的是覆蓋上身邊器物後又開使崩塌。這或許可以說是愛的削減、希望在流逝,但又好像有哪邊不太合理,若當作是羅曼對於兩人之間距離的想像,可能說得過去,所以羅曼才會一直丟紙飛機給她。

不過無論可以怎樣解釋,我還是不太喜歡那段,不論步調、色彩都不愛。

羅曼跨越那座消失的沙漠幻想(姑且讓我這樣說吧),和卡嘉一起用餐,卡嘉已經幾乎崩潰了,不願意讓羅曼接觸、用魚缸裡的魚象徵他們兩,甚至無感的喫起肉來,以致後來嘔吐。羅曼開始受不了這一切,甚至想要與直接侵犯卡嘉,讓自己也感染愛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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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奮力掙扎,而羅曼丟下一句:「原諒我」之後離開了房子。這時候應該不難發現,開頭羅曼像是離開了屋子的那些片段,包含影片中第一句話,都是接在這個時候了:羅曼在路上帶著愧疚和「沒有她,我也活」的心情拍了整天相片,這之後滿有意思的,前半段他們頭一次爭吵是為了攝影,雖然那時候羅曼沒有離開屋子,但卻為此和卡嘉大吵一架;但這次他離開之後,卻在大樓上把相機扔下,並且去求房東幫他。

羅曼之前說過相機是他的武器,其實就我看來,要說是他的命也不為過,在得到房東的「幫助」後,有個相機砸到地上的鏡頭,也可以視為他為了卡嘉,把自己捨棄了。

羅曼回到屋裡,對卡嘉說:我們在一起、我們都一樣、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

卡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情緒真正崩潰了,她尖叫、大哭,和羅曼的狂喜形成詭譎的對比。平靜之後,兩個人緊貼著,像雕像,又像雙人舞,是整部片裡面我最愛的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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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縫又塞進一封已經被拆封過的信。

劇情就寫到這邊吧,後面大概也只剩五分鐘不到。電影的結局其實不太好,這也是我當年第一次看完之後就把這部片擱了很久沒在動過的原因,那時我覺得爛透了,但現在重看又覺得還好,就是一種選擇題吧,且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的顯示這是場人性遊戲。



最後附上預告片,影片裡的音樂也是電影裡的配樂,因此大家可以從預告片裡面先感受一下我在文章一開頭就極度推崇的音樂、畫面、色調、光影等等元素囉。

整部片看起來 MV的味道頗重,後來查了一下,雖然這位導演是第一次拍電影,但他原本就已經是 MV導演。說老實話,我還是會期待他之後再拍電影,劇情姑且不論,光是看這些畫面、氛圍,就算享受了。


☆不建議:喜歡快節奏、討厭非喜劇結尾者
☆推薦給注重畫面美感、喜歡藉由畫面感受內心戲的你 /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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