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纯的孩子,

过他快活的时光,
兴匆匆的,活泼泼的,
可尝识别生存与死亡?』
这是四行诗是英国诗人华茨华斯(William Wordsworth)一首有名的小诗叫做〈我们是七人〉(We are Seven)的开端,也就是他的全诗的主意。这位爱自然,爱儿童的诗人,有一次碰著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髪鬈蓬松的可爱,他问她兄弟姊妹共有几人,她说我们是七个,两个在城里,两个在外国,还有一个姊妹一个哥哥,在她家里附近教堂的墓园里埋著。但她小孩的心理,分不清生与死的界限,她每晚携著她的干点心与小盘皿,到那墓园的草地里,独自的吃,独自的唱,唱给她的在土堆里眠著的兄姊听,虽则他们静悄悄的莫有回响,她烂漫的童心却不曾感到生死间有不可思议的阻隔;所以任凭华翁多方的譬解,她只是睁著一双灵动的小眼,回答说:『可是,先生,我们还是七人。』」
(徐志摩〈我的祖母之死〉)

 

最近在读徐志摩的文集,在读到这一段的时候,让我有很多感触,觉得应该写在部落格分享。

文章中描述的小女孩的单纯和天真,让我觉得是又可爱又可怜,可爱的地方在于「她每晚携著她的干点心与小盘皿,到那墓园的草地里,独自的吃,独自的唱,唱给她的在土堆里眠著的兄姊听」这段话,可怜的地方则是「她烂漫的童心却不曾感到生死间有不可思议的阻隔」。

有一天当她理解了实情之后,还会有这样单纯、天真可爱的表现吗?只怕她的陪伴,会笼罩在哀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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