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幾個朋友推薦過金宇澄的小說《繁花》(2012年刊載於文學雙月刊《收穫》),但好像並未獲得認同。原因可能是小說用上海話對白的方式讓人感到彆扭,粗看是這樣,但細看後則並非如此。作者也是充分考慮到了這一點的,所以他在著意突出小說地域特色的同時,也對上海方言進行了改造和處理,以能讓操普通話的讀者羣讀懂為限。決不是像韓慶邦的《海上花列傳》那樣,讀來讓「阿拉」非上海的人一頭霧水。

        單純從文學藝術的角度說,《繁花》在文學領域的地位和分量可能比不上以往的《白鹿原》,但與王躍文的《國畫》《梅茨故事》《朝夕之間》、閆真的《滄浪之水》《因為女人》等同份量作品相比,尤其在描摹人情世態方面並不遜色,儘管它們的題材相去甚遠。至於從張賢亮、池莉等著名作家一直到今日的後起之秀,有的只是我個人的偏愛,並不適合拿到這裡例舉。

        隨著文學的衰落和邊緣化以及藝術的日益功利化,高水平的文學作品,尤其長篇小說越來越如鳳毛麟角。另外,快節奏的生活和生活的娛樂化,也讓許多人很難靜下心來認真閱讀、品味一部長篇小說,有這時間也多被電視劇佔據。當然,這不是說電視劇不好,恰恰相反,有些電視劇也是非常出色、厲害的!比如大家公認的《潛伏》《懸崖》《歷史的天空》......《大宅門》,包括這二年各電視臺反覆重播的《父母愛情》,等等。正是上面說的原因加上這種凌厲的攻勢,使文學更加有些衰微。

        但我要說的是:儘管如此,有些文學素養的人,還是要擠些時間靜下心來讀一點文學作品,尤其是有一定內涵的長篇小說,比如像《繁花》,因為觀賞並不能完全涵蓋閱讀。


《繁花》值得一讀。書中描寫了滬生(軍人後代)阿寶(資本家遺少)小毛(流氓無產者)及圍繞他們的各色人等發生的事情。文字蠻好,口角生香。最讓我放不下的是:阿婆和蓓蒂到底去了哪裡?

另外,有兩點小感覺,一是金大師似心存歧視。書第四章,將天堂蘇州描寫的一無是處,至於江北、金陵更是不堪。書開卷語:上帝不響,像一切全由我定...那種莫名的優越感令人討厭。二是金書變金書。看了《繁花》後,又買了他的幾本書,沒想到一百多元換來薄薄的幾小本,像豆腐塊,其中一本只有幾十頁。質量還差的不得了,各方面質量。

可以讀讀格非的江南三部曲


中國很大,但一味普通話寫作的時候,會喪失掉地域化的趣味。比如最近大紅的電視劇《都挺好》,演員編劇都好,就缺一樣,蘇州背景的電視劇全都一嘴北方腔調。熟悉吳語的人,會覺得不入境。

《繁花》好在方言的嫵媚,有屬於上海人的腔調。對了,《我的前半生》媽媽的演員,好像就是北方人,學上海人的腔調,誇張卻神似。吳語區有一種風韻,《繁花》裏看得到。

聽蘇州人吵架都是溫柔的,聽上海人家長裏短,你會懂得市井生活的極致。《繁花》也不是讓我欣賞一部完整大書的格局。但一段段讀來,很知味。

書裏主角遇事,會兩個字形容,叫做:不響。

也不全然是沉默的意思,而是沉默中表達自己的態度。


從方言小說裏讀不到優美的文字,不管你的技巧多麼嫻熟,內容多麼深刻。


我比較喜歡小說的敘事方式,雖然有些地域特色的方言使部分讀者難以接受,但我還是連續讀了兩遍,作品表現人物性格特徵的方式是獨特的,對文革以及改革開放初期的敘事雖然侷限於都市,其實應該也有普遍意義。每個人的閱讀取向不盡相同,有讀者不喜歡可以理解。


《繁花》這樣的作品,實際上是對新文學的反動。它的語言格調,我們可以用一句「羊屎蛋」來形容,就是每一個片語,都是如一粒羊屎蛋般地那樣顆粒分明。有人說,小說看不懂,是因為它用了滬語,其實,小說裏的滬語已經作過了改寫,不見得有多難懂,恰恰是作者的「羊屎蛋」式的硬梆梆、幹崩崩的敘事語言,才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其實漢語從新文化運動以來的進化歷程,就是給顆粒分明的漢語片語墊加了許多「虛詞」、「潤飾詞」,最標誌性的特點是大量從句的產生,才使舊中國文學步入到新文學的新領域。我們在中學裡學習古詩詞及文言,將其疏通到可以曉白通順的程度,就是在古代漢語的言詞之間,加入修飾與關係詞。現在《繁花》在語言中恰恰重新剔除了新文化運動的重要成就「潤飾詞」,才導致它的語言艱澀難懂。


這是一本講述上海的小說。語言倒是挺有特色,但視角有些侷限性,無法從一隅之地抽離一些人類共同的情感去敘述去表達。這一點距離那些時空之外、歷史深處的大作家還差很多。


是我最不喜歡的這幾屆茅盾文學獎的獲獎作品。現在正在看格非的《人面桃花》(江南三部曲之一),寫得非常棒,此前看的李佩甫的《生命冊》也非常不錯。


看過塞拉的《蜂巢》,別的作品都不值一提!


我也沒法評。因我一三年冬,自也寫了五六十萬字的同名小說《繁花》手稿。當去年在書店見到金的大作時,只看書名,我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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