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簡直不知所云:「是……還是……?」是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兩個選項之間不兼容。但「文人相輕」和「真有其事」不兼容嗎?若非「真有其事」,「文人相輕」都不曾發生,又從何談起呢?個人以為,根據事實背景,這個問題可以客觀表述為:「范增與黃永玉之間交惡是文人相輕還是立場衝突?」——我的答案是後者:立場衝突。

范的政治立場人盡皆知,很主流,頌歌派,對權貴總是搖尾乞憐,對人格獨立、漫畫諷世的華君武長期、多次公開叫囂開除其檔內外一切職務……這和剛剛發生的輕滑學生告蜜行徑有何區別?因此,即使在文革期間都是批不倒、斗不垮的黃永玉,怎麼可能對范有什麼好言好語。黃在許多公開場合毫不忌諱地批評范,但在繪畫(漫畫)作品中仍然保持著藝術的原則:首先是畫家自身人格的高潔,其次對個體對象也絕不惡意醜化、歪曲。從他們互相漫畫相輕的作品中,可見雙方人格境界之高下:

范畫黃:極盡醜化歪曲之能事,和文革期間造反派肆意醜化歪曲批判對象一脈相承。

黃畫范,含蓄雋永,不居一格,既有暗喻,又非專指;「鳥是好鳥就是話多」也非一棒子打死,有褒有貶,節制有度。

如果說這兩幅漫畫還可能有偶然因素影響我們的判斷,那麼我們再找兩幅范、黃各自風格的代表作再比較一下,看看兩人的藝術根基、功底、境界和精神狀態孰優孰劣:

我必須承認,范水墨寫實人物的功夫實在了得!這幅水墨人物既體現了西方人物速寫的形神、主次、明暗、輪廓把握的精要,又展現了中國毛筆畫的線條、飛白、墨色的深厚功底和傳統美感,另外,臉部與手部、煙斗的高度寫實作為一種布局上下呼應,在構圖上也獨具匠心、別具一格。但這幅畫的優點也差不多都在技法層面,它並未表達作者的精神追求和現實態度。事實上,范的代表畫作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獨立的批判意味。這並不是非要強求他有,他在現實生活中如果沒有什麼政治立場(就像黃永玉希望的那樣,話少說點),那就人畫合一、無可厚非了。

我們再來看黃永玉這幅畫。他在筆墨、線條、構圖、技法上是全然傳統化的,不像范上幅畫那麼中西合壁、亦中亦西。黃這幅畫在技法上是中規中矩的傳統國畫,在線條、墨色、構圖、留白和書法上均屬上乘,沒有哪項明顯輸於范曾。但這幅畫的意境卻是非傳統的,而是現代的,嘲諷與隱喻含而不露,批判與戲謔相得益彰。在這個黑白顛倒、荒誕無恥的時代,應該是一個小小畫家所能秉持的最基本的獨立人格、自由精神了吧…?

其實,這兩幅畫我個人都非常欣賞,幾乎沒有高下之別。但范對權貴的諂媚、對其他藝術家獨立人格的攻擊、為襠局的洗地辯護,使人對其藝術人格不得不感覺噁心。正如永玉所評:鳥是好鳥,就是話多……


如果確有其事,無論因為什麼,都不該公開的鬧起來,更不該相互侮辱。

兩位都是當代藝術造詣很高,頗有影響力的大家,藝術上的分歧,應該坦誠友好地交流,藝術見解不同,公開爭論是個好事,其他人也會從中得到收益;個人恩怨,應該私下解決,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相信兩位藝術家的智慧。

「文人相輕」,是封建文人的陋習,其實質,還是唯我獨尊,這是一種藝術狹隘意識。藝術多樣性,是社會的需要,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不同風格可以「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陽春白雪,也要允許下里巴人的存在,所謂蘿蔔百菜,各有所愛。

從藝術發展角度,沒有統一的、唯一的標準,更不能以自己的藝術見解為標準。藝術的生命在於創新,創新是對標準的打破,對藝術創作來說,太僵死的標準其實是一種扼殺。

藝術的作用是陶冶人,藝術家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塑造人精神的人。人們對藝術家都稱呼老師,大成就者被尊稱為大師,師,是楷模,是榜樣,令人尊敬,甚至令人崇拜。藝術家之間人身攻擊,相互謾罵,是有損在大眾心目中形象的,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對大眾純潔心靈的傷害!

人的生存需要藝術,人類文明因藝術而多姿多彩,向藝術家們致敬!


黃先生與原配妻子恩愛七十多年,一對親生兒女善良孝順。

范先生與第一任妻子離婚無孩子,第二任妻子是其友的老婆,嫁給范前有一女兒,又和范生一女兒,第三任妻子也是其好友的老婆,嫁給范前有兩兒一女,婚後無孩子。

上述對比就知道為什麼兩人不和,相鬥的原因是倫理價值觀不同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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