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提問。詩、書、畫、印是美術家必備的基本能力,至少對詩和印要懂。因為書畫家的主要任務是繪畫和書法。

但是,只是善繪畫和書法,也是不行的。

其中「詩」是統領美術家的的靈魂,也是書法、繪畫、篆刻這些有形藝術的靈魂。

這個道理已經是美術家的常識了。所以,能夠具備「詩、書、畫、印」「四能」的本領,這也是中國畫家的很高的一個追求目標了,而且,從明代以來,真正能夠達到「詩書畫印」「四絕」的美術家,基本上可以用「寥若星辰」來形容了。

吳昌碩大師,之所以能夠成為一代大師,第一任西泠印社的社長,沒有他在「詩書畫印」四個方面巨大的成就,那是不可想像的。

吳昌碩從小就喜歡篆刻,為了篆刻,他什麼工具都用過,包括鐵釘也能作為篆刻的刀具,你就可以想像一下他學習的條件多麼艱苦,學習的興趣有多麼濃厚了!

那麼,詩對一個篆刻家有什麼影響呢?

我們從這個樣幾個方面來說說。

首先是對文化的精美選擇。

對美術家來說,「詩」不但是詩歌這樣一種文學體裁樣式的問題,也是泛文學的代表與象徵。其中詩歌的語言是最精粹的。

篆刻,最終還是文學,要在簡短的文字裡面表達濃厚的文化思想,必須富有文學性,特別要富於文學的詩性。所以,有文學的支撐,篆刻作品的文化就更高雅了。

其次,直接的表達性。

篆刻是文字通過雕刻以後的書法和文學。其中文學性是篆刻的靈魂。所以,良好的文學修養,可以給篆刻帶來文學欣賞的美感。這就要求篆刻家,要選擇文學的語言來作為內容。對於文學修養良好的篆刻家來說,除了精美的篆刻藝術,還有更美好的文學價值。

第三,詩化的篆刻人生。

篆刻家一生除了刻一些姓名印和實用的藏書印以外,大量的印屬於「閑章」。這些「閑章」恰恰是篆刻藝術成就的主體。而這些「閑章」的內容,往往充滿了篆刻家詩化的人生,記錄了篆刻家人生歷程,是篆刻藝術的真正作品。

第四,技法的高度融合性。

吳昌碩先生是畫家,也是書法家,又是詩人。

所以,他的篆刻高度融合了繪畫美、書法美和詩性美的統一。所以,吳昌碩的有些篆刻作品,看起來不但很有立體感和繪畫的美,而且也非常有詩意的美。

例如他有一方印就是陶淵明的一句詩「此中有真意」。雖然詩句不是吳昌碩自己的,但是,他選擇的詩句,也概括了自己對藝術人生的讚美。

而且,歷史上的優秀篆刻,也往往是很有文學性的詩化語言。

綜合上述我們應該明白,一個篆刻家如果不注重自己的文學修養,可能你就只是一個篆刻工匠了。


謝邀。

這個問題有點點小怪。「詩如何影響印的?」要說吳俊卿先生乃西泠印社首任社長,詩書畫印可謂相得益彰,按陳振濂先生所言,當為四項「技能」都算是「打通」了,要說影響也算是相互融通。

這詩是怎麼影響印的呢?想來令人頗費周章。

詩為心聲。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中說,區別是不是好詩詞,主要看境界。比如:

玉樓春·春景

宋祁 (宋)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紅杏枝頭春意鬧」,王國維說這一個「鬧」字,「境界全出」。說的是境界,其實也是氣氛。把氣氛通過詩句表達出來,這非常人所能為之。

來看看吳昌碩先生的一首詩:

祝枝山草書《秋興》詩卷

怒猊抉石蛟鼉驚,氣象欲使天池傾。

毫毛陷水信可脫,墨所未到波縱橫。今來古往法誰曉?顛素而後祝京兆。大寶入手當高歌,況值秋興吟婆娑。京華可望依南斗,王母瑤池歸未久。少陵自比烏乎敢,孤舟老病徒相守。

吁嗟乎!文人弄筆筆如鏃,

好名一心見其腹。我也三百年後爭逐鹿,不知龍可從兮虎可伏。

前面四句寫祝允明的草書狂放的氣勢和勁健的筆力。「怒猊抉石,渴驥奔泉」,語出《新唐書 徐浩傳》;「天池」,語出《莊子 逍遙遊》:「南冥者,天池也」。比喻祝枝山書法酣暢淋漓,筆勢遒勁爽利,氣勢非凡。

祝允明草書《秋興》局部

再來看昌碩先生最後幾句想表達的「心聲」:

吁嗟乎!文人弄筆筆如鏃,

好名一心見其腹。我也三百年後爭逐鹿,

不知龍可從兮虎可伏。

吳先生欲借祝枝山的草書,抒發逐鹿清末書壇的豪情。

如果按王國維先生的說法,這首詩能算得上是一首好詩,但因為比較「小眾」,並沒有廣泛流傳。按照《人間詞話》「境界」分為「有我之境」、「無我之境」,當然屬於前者。詩意在感情色彩的選擇上屬於比較濃烈的類型,人物性情與所喻之物相互作用,抒懷也比較直接大膽,可謂直抒胸臆。所以要說境界,先生的詩還是屬於「有我之境」。

但如果我們看了先生的印,那才叫達到了「化境」,那是站在高處的尤物,可謂境界開闊,開一代風氣。正因為此,先生才眾望所歸,被推舉為印壇領袖。

所以,要說「詩影響印」,理解為學問做得深,貫通成就了先生的篆刻人生,比較恰當一些。

一孔之見,僅作參考。


謝謝悟空邀請。

本人才疏學淺,對吳昌碩先生的作品了解有限,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淺嘗輒止。不足之處,由老師們補充、斧正吧。

吳昌碩大師的詩是傾注了畢生精力的。他雖然寫詩較晚(大約30歲時開始寫詩),但是這種寫作一發而不可收拾,一直伴隨著他走到終老。

吳昌碩寫了大量的詩作,但是他的詩作在我國文壇上並未有大的建樹,倒是他的印受到一定的影響。他有一枚「天下傷心男子」的印章,說起來挺有意思。據說這枚印章原創是他老師吳瘦綠先生,是否屬實尚未知曉。吳昌碩年輕時候,來往較密,經常與吳瘦綠互贈印章。

吳昌碩曾經寫過一首這樣的詩:

「一房山插十二峰,吸翠躍起龍湖龍。

高吟直和郢中唱,古貌壓倒牆頭松。

聞瓦甓道在朝夕,為兒女忙無夏冬。

悲秋一病遽作古,數典問字吾誰從?」

透過這詩感覺到,「天下傷心男子」的印章與這首詩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有些相通或關聯,或者存在著呼應。

吳昌碩先生的印,很大程度上濃縮了他人生的詩意。


詩、書、畫、印這四門都可歸入藝術,既然是藝術,就有藝術上的共通性,即藝術是用來表現美的,而且是表現更深層次的人性之美。

詩這種藝術形式是在用語言文字表現人性之美。印源自於書法,書法是通過點畫、構架、筆墨、章幅等表現形式來表現人性之美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