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處漢語指普通話的話,問題應該反過來!

我舉幾個例,註:「()」內為普通話翻譯。

①行路(走路)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李白《行路難》

②食飯(喫飯)

子曰:色食性也。

③朝早(早上)

子曰:朝聞道,夕可死。

④飲水(喝水)

《禮記·檀弓下》:「啜菽飲水,盡其歡,斯之謂孝。」

⑤酒樽(酒瓶)

李白:莫使金樽空對月。

⑥走(跑),走佬(跑路)

《韓非子·五蠹》夸父與日逐走。

⑦幾時(什麼時候)

蘇軾: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⑧幾多(多少)

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

⑨今朝(今天早上)

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

⑩望(看)

李白:舉頭望明月。

睇(看)

既含睇兮又宜笑。――《楚辭·山鬼》

渠(第三人稱,他)

《孔雀東南飛》「渠會永無緣」。

著衫(穿衣服)

《木蘭詩》:著我舊衣裳。

蒞(來)

《老子》吾子將蒞之。

落(下)

李白:疑是銀河落九天。

杜牧:借問聲(請問一下)

借問酒家何處有?

得閑(有空)

黃庭堅:都城誰是得閑人?

韓愈 :「得閑無所作,貴欲辭視聽。」

話(說)

蘇軾:千裏孤墳,無處話悽涼。

後生仔(年輕人)

《論語·子罕》:「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

打邊爐/打甂爐(喫火鍋)

《廣東通志》:「冬至圍爐而喫曰打邊爐」。

傾偈/謦欬(聊天)

《莊子.徐無鬼》「昆弟親戚之謦欬。」

劃畫(畫畫)

指手劃腳VS指手畫腳,誰更合適更生動呢?

該問題,的的確確是問反了!粵語所含的歷史文化底蘊,真的不是普通話可以相比的。


首先要糾正一點粵語也是漢語,應該在這題目的漢語面前多加現代二字!粵語是一門非常古老的語言(聯合國已定為語言),保留了大量的古漢語元素。但是我們日常裏用粵語跟普通話交流中瞭解到這完全是兩門不同的語言,幾乎無法溝通~而且還發現了粵語裏有很多辭彙是現代漢語中不存在的,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粵語有很多字詞是古漢詞,今天我們稱之為正字!是今天普通話沒有傳承下來的~例如:

1.遴迍(論盡);是北宋時期的古漢語,古時是形容老人年紀老邁行動拖沓。今天亦有形容人做事笨手笨腳~

2.磢鏡(省鏡);磢字在西晉時期的《江賦》出現過,磢字原意為摩擦,而磢鏡的意思既為打磨銅鏡,銅鏡打磨過之後眼前一亮~後來引申為漂亮、好看的意思。

3.葳蕤(威水);或者會粵語的朋友也想不到「威水」也有正字。葳蕤出自《楚辭.七諫.初放》,葳蕤原意是指植物茂盛,茂盛的話體積比較龐大、比較光鮮,後來就引申為指一個人很威武或者事蹟受人稱讚!

如下圖所示,其實還有很多的普通話裏的生僻字和詞,但在粵語裏就是日常的辭彙~


嶺南人文歷史為您作答。

作為一個老家湖南的讀書人,小時候學古文時,明明普通話裏有的詞語,古文裏卻有一個不同的字與其對應,百思不得其解。畢業後,來到廣州工作,粵語聽多了,發現小時候百思不得其解的詞語,如果參照粵語,一解釋就通了。

比如南宗朱熹的《觀書有感·其一》: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在這首詩裏,「渠」字老師解釋為「人工開鑿的溝渠」,我對此總有懷疑,詩句前兩句說的明白,詩人在面對「半畝方塘」寫詩呢,哪裡來的「溝渠」,難道古代的池塘也可以叫「渠」?於是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後來在廣州工作時,經常聽到粵語裏有「佢」,意思是「他、她、它」,指第三人稱,發音與「渠」相似。如果這裡「渠」解釋為「它」,指代「半畝方塘」,則翻譯起來就很通順了。帶著一絲期待,立馬翻看古漢語詞典,驚喜的發現「渠」的另一個解釋,即渠是通假字,通「佢」,與粵語中的「佢」不謀而合!

接著查古籍,發現用於指代第三人稱的「渠」在古代詩詞中並不少見。

宋楊誠齋《讀元白長慶二集詩》:「再三不曉渠何意,半是交情半是私。」《玉臺新詠·古詩為焦仲卿妻作》:「渠會永無緣」。渠字都是也是「他」的意思。

後來陸續發現,用現代普通話含義理解困難的詞語,用粵語一解釋就通順了,隨手舉幾個例子:

1、「喫、喝」——「食、飲」

例:子曰:食色性也

冬日則飲湯,夏日則飲水。——《孟子·告子上》

2、「今天」——「今朝」

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

3、「給」——「畀」

分曹衛之田以畀宋人。——《左傳·僖公二十八年》

4、「多少」——「幾多」

南唐後主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5、「說」——「話」

蘇軾:千里孤墳,無處話悽涼。

6、「年輕人」——「後生仔」

《論語·子罕》:「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

7、「空閑」——「得閑」

《晏子春秋·雜下二八》:「異日朝,得閑而入邑,致車一乘而後止。」

事實上,有人為了證明粵語裏保留了古漢語的元素,舉出古代詩詞發音的列子,說如果用普通話來讀,很多唐詩是不押韻的,讀起來很彆扭,但如果用粵語來讀,則會朗朗上口。這種說法遭到不少人的質疑,他們認為這純粹是廣東人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漢人正統的身份,故意穿鑿附會。我曾經也將信將疑。

不過,後來發現此言的確非虛。在與粵語有了更多的接觸之後,僅從詞義方面分析,就發現了更多粵語與古漢語相通的證據,粵語中諸多元素包括發音正來源於古漢語。

無數史料記載,嶺南地區自古以來就是中原移民避難之所,千百萬移民將中原文化帶入廣東,文化融合大勢所趨,那麼,粵語人羣是正宗的大漢民族的後代,粵語裏有大量古漢語元素,這又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呢?

我是嶺南人文歷史,熱愛中國歷史,專註於嶺南歷史文化的學習,歡迎關注我,一起走進嶺南的大千世界!


鄙人乃粗人,非專家學者。不懂得長篇大論道理,但可舉一二詞,以觀古漢語傳承語言漢語白話(粵語),望可幫爾輩瞭解一二。如有不合,敬請糾正,不勝感激。

為方便大家瞭解,特用簡體輸入。

①飲酒(喝酒)

  唐 韓愈《順宗實錄五》:「天下吏人,誥至後,出臨三日皆釋服,無禁婚嫁、祠祀、飲酒、食肉。」 陶淵明《飲酒》

《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秦王飲酒酣。」

②食飯(喫飯)

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

③幾時(什麼時候)

杜甫 :「鴻雁幾時到,江湖秋水多。」

例句:幾時得閑一齊飲茶?(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喝茶?)

④得閑(有空)

《晏子春秋·雜下二八》:「異日朝,得閑而入邑,致車一乘而後止。」

《楚辭?山鬼》:「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

《黃帝內經?本病論》:「天歲早晚,餘以知之,願聞地數,可得閑乎?」

《西遊記》:說你與他做了徒弟,今日怎麼得閑到此?

《紅樓夢》:要是有人有事就罷,得閑呢就回,看怎麼說。

《儒林外史》:蘧公孫一連陪伴了十多日,並不得閑。

劉克莊:「準敕放還山,祈閑果得閑。」

韓愈 :「得閑無所作,貴欲辭視聽。」

蘇軾 :「因病得閑殊不惡,安心是葯更無方。」

⑤蒞(來),常誤寫為「嚟」

《詩·小雅·采芑》:「方叔蒞止,其車三千」

《莊子·在宥》:「古君子不得已而臨蒞天下」

荀子·非相》:「矜莊以蒞之」

⑥企(站)

《漢書?高帝紀上》:「吏卒皆山東之人,日夜企而望歸。」

⑦畀(給)

《爾雅?釋詁》:「畀,賜也。」

《傳》:畀,予也。

劉望之《鵲橋仙》:「只應將巧畀人間……」。

《詩經·鄘風》:「彼姝者子,何以畀之。」

⑧睇(看)

《楚辭?九歌?山鬼》:「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⑨落(下)

《琵琶行》: 「大珠小珠落玉盤。」

李白:」疑是銀河落九天。」

⑩卒之(終於)

《垓下之戰》:「然今卒困於此,此天之亡我,非戰之罪也。」


提這個問題的朋友,建議去進修一下中國歷史,尤其是秦漢時期的歷史。

漢語是大漢劉邦建立漢朝的語言,是以秦朝為基礎的語言,秦始皇統一六國,統一文字,統一語言,派40萬秦兵鎮守南越(就是現在的兩廣),統一了語言,講的是秦國語言,就是今天的粵語。

文言文是文,需要寫才用。白話就是言,說出口的話,平時交流的話,當時沒有創造很多字,所以很多話沒有用字來記錄,只有官方佈告或來往文書才用的。

今天的粵語是古代漢語,是與現代通用的普通話漢語是兩個概念。普通話的發源地在哪裡?大家也可以去了解探討。歷史也是有的,。南宋時期的金國在哪裡?遼國在哪裡?元朝統一中國,使用什麼語言?到清朝統一中國,用的就是現在的普通話。

所以粵語是古漢語言,普通話是現代漢語。

看到了很多朋友一起研究語言,我只是一個業餘愛好。用粵語(廣州話)背讀唐詩宋詞,是比用現在的普通話背讀好聽,押韻。如果讀《詩經》那就更好聽。

我現在還可以用粵語背讀並且默寫《琵琶行》。歡迎更多的朋友參與討論。


百話,亦稱白話。古時稱百越話,秦始皇派趙佗征服百越後,它是由百越地方諸多民族羣部落土著語融入漢文化的語言,發源地在蒼梧(即廣西梧州),古時曾被稱謂為「蒼梧雅語「等同地方官話。秦在征服百越前,百越各族羣部落俚人無統一文字,曾有「劃地為字」一說。秦始皇推行「書同文,車同軌「百越地區纔算真正納中華「漢「文化體系。現在百話仍保留著古越語的豐富特色,百話,漢語雖經二千年的融入磨合,但百話仍有許多辭彙,字眼還未被中華大詞典和大字典收錄。所以說,百話仍有許多辭彙,字眼在詞典裏找不到應屬符合情理,符合史實。

這裡說的「粵語」亦稱廣東話,它既包括廣東百越語(即百(白)話,同時也包括了廣東客家話和廣東潮汕話。從廣義上說,現在廣東話(粵語)的語言主體包括了百越話語系,客家話語系,潮汕(閩南語)語系。這裡應申明一點,廣東話(粵語)不單指廣東百(白)話,它也包括了廣東的客家話和廣東潮汕話。只要大家搞清楚了廣東話(粵語)的概念,纔不致於出現分淆和導致出現狹隘的歷史觀。


不是漢語沒有的辭彙,而是粵語保留了文言的風格。僅舉一例。

北京人與朋友分別時,常說這麼一句話:回頭再聊。我問過廣東朋友這個用粵語怎麼說,朋友告訴我,粵語說:返來再傾。

您聽聽,多麼像書面語,多麼的文雅。

相比較「返來再傾」,北京話的「回頭再聊」就近似於土話,我絕無貶低北京話的意思啊,我就是北京人。

其實,粵語的這個現象在別的語言中也一樣存在,不能說是漢語中沒有的辭彙,只能說是我們少見多怪。比如全國人都說的「自行車」,上海人叫「腳踏車」,如果你不知道這個叫法,再加上語音的問題,你真不知道上海人在說什麼。

你知道「便宜」用四川話怎麼說嗎?


粵語是百越民族漢化的語言,是廣東地區的漢語方言。全國各地都有方言,都帶著地方色彩,比如雲南,貴州,四川,這些地區屬於川語方言,接近於北方的北方各地方言。晉,冀,魯,豫,地區屬於中原方言,也是中國最古老的語言。雲南,貴州,四川,這些地區的語言可以互相交流,證明這些地區長期以來文化的同一性,地區統治的完整性,文字,文化,教育的統一性。而使這一地區差別不大。

晉,冀,魯,豫,蘇北,皖北,語言也互相可以交流,證明瞭這一地區自古以來的長期文化交流,政治統治的完整性。教育的同一性,民俗的統一性。這是任何統治者在短期的歷史時期不能改變的。秦始皇不能改變,忽必烈也無法改變,皇太極也無法改變。因為要改變一個地區的語言要割絕前一代人對後一代人的傳承,必須把兒童岀生下來就送入新的環境中,接受別一種文化的教育這樣纔行。

比如把一個嬰兒送到美國去,徹底的割斷與中國的關係,這個人長大之後只會講美國話,而不會講中國話。

歷朝歷代的中國教育家,中國統治者都不可能改變中國的代代相傳的風俗習慣,和地方語言。

中國實行國語,從民國開始到今天,國語只是在學校和官方,城市裡流行,廣大的農村地區還是講地方話為主。

廣東地區是一個小語種區,粵語只能代表廣東人的語言,而不能代表上海話,武漢語,成都話,長沙話,杭州話,南昌話。因為粵語只有廣東人才聽得懂,上海人聽不懂,武漢人也聽不懂,杭州人也聽不懂,長沙人也聽不懂,南昌人也聽不懂。

如果把粵語定為正宗的古代漢語,那麼這是十分幼稚可笑的,這是對整個中國各地漢民族的輕視和侮辱,也是對中華文化和各地文化的侮辱。

中華文化五彩斑斕,廣東只能代表廣東人的地方文化,一個省的語言文化,而不能代表中國三十多個省市自治區的多樣多彩的地方文化,廣東的歷史有許多南粵文化的歷史,是百越文化漢化的一個支派,怎麼能和五幹年中華文化混為一談呢?更不能代表整個的中華文化!


粵語本質上是漢語的一個方言。從這個角度上講,粵語不存在獨立性,粵語裡邊的辭彙就應當是漢語當中的辭彙。所以這個提問是不準確的。

準確的說法應當是,粵語當中有很多普通話當中沒有的辭彙。這是符合事實的。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主要是語言發展環境的差異。

首先,古漢語當中的一些辭彙沒有在普通話當中保存下來,但是在粵語當中保存下來。這種情況在其他方言當中也存在。如粵語當中罵人的話撲街,其實就是暴屍街頭的意思。在普通話當中,已經沒有這樣的表述。

其次,廣東當地的一些特色習慣衍生出了本地特色辭彙,這個不是特殊現象,北方方言當中也存在這種地域性辭彙。比較典型的是被訛傳成買單的埋單。這是根據廣東當地的飲食風俗而形成的一種辭彙。後來在傳播過程當中,北方人誤認為埋為買,所以就改成了買單,這個辭彙現在已經成為全國通用辭彙。

再次,廣東歷史上對外開放較早,因此在方言當中形成了數量較多的外來語借詞。在香港的粵語當中,這一點表現得最為明顯。這些詞因為是採用粵語音譯,所以大部分情況下僅限少部分地區流傳,所以和其他地方的漢語方言形成了比較大的差異。比較典型的代表是根據英語的音譯把球稱為波,香港和廣東人往往把賭球稱為賭波。但也有少數辭彙傳播到全國。比較典型的是巴士,現在已經成為全國通用辭彙。

最後,還有一些粵語當中常用的一些擬聲詞以及來源不明的特殊辭彙。這種情況其實在其他方言當中也存在。這些擬聲詞除了表示情感之外,沒有特殊含義。而至於某些來源不明的特殊辭彙,現在其實並沒有規範的寫法,一般採用約束成定的方法利用同音字進行記錄。至於具體的來源,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觀點。有些認為是上古漢語的遺存,也有些學者認為是古代百越族語言的留存。

總的來說,粵語確實具有一些特色,但和其他方言相比,也沒有顯著的差異性,本質上依然是漢語方言。兩者沒有並列地位。而隨著交流的頻繁,各種方言相互之間會逐步靠攏。普通話雖然在整個過程當中居於主導地位,但是在很多辭彙方面,也會受到方言的影響。尤其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憑藉著香港和廣東在經濟和流行文化上的優勢,大批粵語辭彙成為全國通用辭彙。但從本世紀以來,這種現象就日益減少。粵語雖然是方言當中最為強勢的一支,但是在和普通話的競爭當中還是最終處於下風。


秦徵百越之後,秦始皇書同文廢除了邊陲百越的文字,所以粵語沒有辭彙,只有邊陲百越的發音。

百越在長期使用漢字的同時,就假借漢字和仿效漢字結構原理和方法,依據百越音的讀音,創造了這種喃字,分為假借喃字、形聲喃字和會意喃字。

百越發音的喃字和漢語是不能直接交流的,至於語調優美、辭彙豐富實在沒看出來。

唐 韓愈 《送區冊序》:「小吏十餘家,皆 鳥言夷面。」唐代柳宗元:「楚越間聲音特異,鴃舌啅噪」。唐 白居易《送客春遊嶺南二十韻》:瘴地難為老,蠻陬不易馴。北宋蘇東坡:「苦鴃舌談,爾汝不相酬,未著絕交書,已嘆交遊絕,門前空羅雀,巷語紛鴃舌「。


推薦閱讀: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