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BT和女子大學

原作:LGBTと女子大學——誰もが自分らしく輝ける大學を目指して

ISBN:978-4-7620-2778-9 C0036

作者:日本女子大學人間社會學部LGBT研究會

出版:學文社

翻譯:佐倉奈緒

封面圖:ゲン助(Pixiv)


目錄

序 日本女子大學關於LGBT相關問題的解決和現狀

LGBT和女子大學【1】序章

第一章 開辦研討會的時候

LGBT和女子大學【2】開辦研討會的時候

第二章 身著女性的服裝

LGBT和女子大學【3】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一)

LGBT和女子大學【4】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二)

LGBT和女子大學【5】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三)

第三章 直到能作為女性生活為止

第四章 從跨性別學生支援看到的事情

第五章 有關美國的女子大學接受跨性別學生

疑問解答


第二章 身著女性的服裝

杉山文野

大家好。我叫杉山文野。今天能有這麼貴重的機會在這裡,非常感謝大家。能以這樣的形式回到母校,讓我想起了穿上水手服的時候,我覺得十分光榮。

從「LGBT」到「Sexual minority(性少數群體)」,這樣的辭彙被耳朵聽到的機會最近是不是有在增加呢,在聽到這樣的辭彙的時候,「那不就是,晚上在酒吧接客的人么」,或是「那不是打開電視後出現在電視上面的,那種綜藝節目的人嗎」,認為和自己還相當遙遠的人,應當還是相當多的。

今天,對於LGBT的事情,為了讓大家認識到更靠近大家的事實,作為跨性別者中的一位當事者,通過我自己的體驗,讓大家能夠知道離自己的距離,如果能夠產生思考的機會的話我也會很高興,請多多指教。

那麼事不宜遲,我先簡略地進行一下自我介紹。現在我35歲。老家有一家炸豬排店,已經在新宿開了70年以上。因此,從出生到長大一直都在新宿。我原先是擊劍的日本代表。作為杉山家的次女出生,雖然到成為長男的過程中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我的想法中排在第一的,就是進入日本女子大學的事情。幼兒園、小學、中學都在日本女子大學的附屬學校里度過了。

但是,生活在女子學校的之間,我對身著女性的服裝這件事開始感受到了違和感。但是那段時期,我認為那是一件對誰都不能說的事情。

雖然在高中的時候我出櫃了,在那時心裡想著接下來應該怎樣生活下去的時候,想到了如果最終學歷上面的性別是女性的話不就生活不下去了么,從這樣的想法,以一直在進行的擊劍的推薦,進入了早稻田大學。這次變成了男女共學,也有了稍稍讓心情愉快的部分了。

但是,在身旁的朋友都開始就職活動的時候,伴隨著不知道應該在履曆書的男女選項中給哪一個畫圈,覺得沒法在有制服的地方工作,正在迷茫的時候,偶然隨著某個見面的機會出了一本書。那個機會就是在明治大道上,看到了乙武洋匡坐著輪椅經過,就在這時突然上前問出了「不好意思,乙武先生。乙武先生不做手術嗎」這樣突然的問題。

當時,我在考慮性別轉換手術的時候,被周圍的人問了這樣的問題「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成為男性呢?是想變化嗎?」。但作為我自己的想法,是為了返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才想要進行手術。

在那個時候,偶然碰見了在道路上經過的乙武先生,抱有著「他有沒有想要取回自己的雙手和雙腳呢」的疑問,急忙的就上前「不好意思」搭話了。雖然當時可能給了他「這是誰啊?」這樣的感覺,但在我說道「我知道我自己的失禮,但是……」在說出了我的理由的時候。他推薦了我「啊,是這樣啊。因為還沒有提出過這樣問題的人,要不要試著寫一本書呢」。因此隨著這樣的巧遇,我最後出了一本書。

作為出書時候的感覺,剛才說到的「性少數者」並不等於「夜晚世界的人」或是「綜藝節目中的人」,想傳達的是就像在鄰家存在的感覺,當時的大多數人還並沒有認知道性別認同障礙這樣的辭彙。在去什麼地方的時候,都會被叫做「性別認同障礙的人」,有一種不自由的感覺。

例如,時不時的參加清理垃圾的志願者活動的時候,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了一些關於掃除的話。但是等我閱覽到完成後的新聞卻發現,竟然變成了「清掃衛生的杉山文野,跨過了性別認同障礙進行著掃除」這樣的新聞。「等等」。「掃除和性別有什麼關係啊」。我只要做什麼事情的話,總而言之,會被稱之為「性別認同障礙的人」,因為這樣不自由的感覺,我在26歲的時候像逃跑一樣去了國外。說到日本這個國家,說是閉鎖性的,或是對於性並不敞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難以生活下去的事情發生,去了國外的話,難道不就是更容易一點生活下去的地方么,於是我就抱著這樣淡淡的期待出了國。

然後,背著大大的行囊,在亞洲、非洲、中南美洲逛了一圈之後,明明是抱著性別的事情逃出來的,現在在世界中,「是she(她)還是he(他),是Mister(先生)還是Miss(小姐),是Monsieur(先生,表敬意)還是Mademoisells(小姐,表敬意),是Amigo還是Amiga」。

最後,在坐上南極科考船的時候,糾結在了是和男性分享房間呢還是和女性分享房間呢。思考著「啊,我這樣行走於全世界,還是逃不過性別這件事情啊。並不僅僅是性別,開始自己的變化難道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這也是現在我開始這樣的活動的原點。

緊接著,重新回到日本了結了之前的事情,接下來前往泰國接受了乳房切除術。這是一次迷茫了很久的手術。在跨性別者中雖然也有各種各樣的人,但對我自己來說,因為手術了之後能讓我的心情變得更好因此決斷進行了手術。從那時候開始,開始進行了男性荷爾蒙激素的治療。即使是現在每2周也注射著一次荷爾蒙。作為其副作用,長出鬍子,肌肉稍稍變得有些疼痛,最近雖然專註於新聞材料的收集,但是頭髮也變得稍微有些脫髮了。能和自己的父親前往同一個頭皮診所什麼的對誰來說都應該是一件沒想過的事情(苦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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