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聖母院的大火徹底撲滅,傳出的照片讓人難受的揪心。

反覆翻看這些照片,唐唐發現聖母院雖然不復往日的神聖莊嚴,但也有一種殘缺的美,焦黑的神像更具有歷史感,神像前堆積的碎木也給人一種衆生皆苦的感覺。

就好像這場火災雖然帶走了無數的人類瑰寶,但也賦予了聖母院新的意義。

聖母院消失了嗎?她還在啊!

對人類來說,因火災失去的文物讓我們痛心疾首,但對存在了成百上千的聖母院來說,這或許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點小挫折而已。

以後的歷史會這樣記載:

2019年4月15日下午六點,巴黎聖母院突發大火,火災於次日撲滅,重建工作有序展開,巴黎聖母院於2050年修復完成,重新接待遊客。

聖母院會燒燬,但歷史永遠不會消失,因爲此時此刻的我們正在創造歷史。

屋頂燒了,我們把她修好就行了唄!

沒想到吧,唐唐還會寫雞湯……

巴黎聖母院燒了也燒了,悼念也悼念過了,作爲一個務實的科技宅男,唐唐要開始琢磨琢磨應該怎麼修了!

說實話現在的古蹟修復比之前簡單多了,畢竟很多久遠的古蹟連照片都沒有,工作人員只能照着詩文、圖畫,再配上自己的想象來修復。

修的咋樣,純看工作人員的腦洞靠不靠譜。

巴黎聖母院原本也應該走這個老路,但是有位機智的老哥在2015年的時候用激光掃描了聖母院的每個細節,採集了超過10億的數據點,給聖母院做了一個精確度高達99%的數字模型。

打個比方原本的修復工程是個命題作文,除了標題都要自己發揮,但現在只要把全班第一的作文拿過來抄一遍就行了!

這難度降低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這位機智的老哥名叫安德魯·塔隆,是一位哥特式建築的美國藝術史教授,所以說由他採集的數字模型,可信度和實用性都是非常高的!

據說這位老哥很小的時候就對哥特式建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曾對母親說:我渴望知道與巴黎聖母院有關的一切。是誰製造了這座建築?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能不能參與其中?

可那時候畢竟是孩子,塔隆後來和其他人一樣讀高中、大學,最後畢業於普林斯頓音樂專業,可以說跟建築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就是這麼巧,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受邀參加一個多媒體項目“大教堂可能發出的聲音”,並在那次活動中第一次瞭解到“激光掃描技術”。

這項技術解釋起來也簡單,說白了就是利用激光的反射,測量大教堂各個點到自己的位置,從而製作一個3D模型。

實在不明白的話,想想蘋果的Face ID就行了。

當然說起來簡單,但是如何選擇測量點、在什麼時間用什麼儀器進行測量都是非常講究的事兒。

包括測量完畢之後的數據收集、數據整理、模型建立,都是一套非常複雜的工程。

不過老話說熱愛是第一生產力,塔隆想幹這事兒想了一輩子,當然不會因爲這點困難就退縮。

於是頭髮已經有些發白的塔隆每天在巴黎聖母院爬上爬下,到處拍照還不停研究各種新科技。

據說他在測繪的時候買了個無人機,但是剛飛沒多久就撞壞在了教堂頂上……

在塔隆的不斷努力下,聖母院的數字模型終於被製作出來,這項工程完全由塔隆個人完成,並且沒有獲得一分錢的收入。

數字模型整理完成後,塔隆將所有資料放在了他的個人主頁供人免費瀏覽查閱。

他說:“在過去的八年中,我有機會製作高分辨率立體圖像和3D模型。由於智能手機的普及,可以發佈這些圖片,包括單鏡球形全景圖,這樣可以獲得更加沉浸和成功的虛擬現實體驗。”

而這些高分辨率的立體圖像,也將成爲巴黎聖母院修復工作中最最最重要的數據資料,可以說,塔隆爲巴黎聖母院修復工作作出的貢獻是無人能及的。

這剛好完成了他小時候的夢想“是誰製造了這座建築?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能不能參與其中?

唯一遺憾的是,安德魯·塔隆已於2018年11月離世,再也不能知道自己已經參與到了聖母院的修建工作之中。

但聖母院的大火和塔隆的付出,讓人們意識到數字儲存對於古蹟保護的重要性,很快就會有千千萬萬的塔隆出現,活躍在全球各大遺蹟中,給全球的古蹟保存一個存檔。

塔隆要是知道,會很開心吧。

回到最初的問題:你相信巴黎聖母院會消失嗎?

當然不。

巴黎聖母院可能會被火災摧毀、被戰爭摧毀、被地震摧毀,但只要能重建她就不會消失。

人類文明不也正是因爲一次次磨難變得更加堅韌和繁榮嗎?

畢竟老話說過,打不死我的讓我更怎麼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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