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浮生六記》,只有四記,且其實並未只說芸娘,但知精華者,都曉看《浮生六記》,就是看作者的髮妻,也就是本書的女主芸娘。

基本感受是,《浮生六記》中的這個芸娘,又知情識趣又寬容大度,俏麗多才又愛夫愛家,可謂中國男人特別是知識分子男性中理想的賢妻愛侶,所以芸娘能得大文學家林語堂讚譽為:中國文學上最可愛的女人。

不是沒有依據。

但芸娘其人是不是真的那麽美好?

這恐怕要建立在男性對伴侶的構想希望上。

譬如芸娘主動為沈復納妾,還需不能隨便,要挑『美而韻者』(顧名思義要質量好的妾不要質量差的妾唄~),後遇一妓女憨園,芸娘喜不自禁,即刻想憨園做沈復之妾,但憨園贖身費昂貴,沈復夫妻又是清貧,所以憨園還是另嫁他人後,芸娘竟然表現的比沈復還要刻骨,後病情惡化時常啼呼『憨何負我』,不久即一命歸天。

這裡面,把一個妻子的大度和賢惠以非常不正常的方式體現的淋漓盡致。

要知道,『愛』自古以來,就是有唯一佔有的必然排他性的。

但沈復在文中從開始就濃墨重彩的寫他與妻子芸娘的互相深愛和情深義重,但一轉眼,沈復即可以在外邊找妓女尋歡作樂(還以妓女像芸娘所以才招妓為由),芸娘也可以善解人意為夫君主動納妾甚至嘔心瀝血到喪命。

這對夫妻的愛情觀在今天的人看來,比較奇葩。

而此書的內容除了記載那當時清朝江南蘇州市井文人的日常外,從故事到水準後來被廣為流傳稱為小紅樓夢,也是林語堂大力推薦之後了。

――然林語堂約等於今天的知名大v,推薦什麼都帶高效宣傳和影響力的。

但如果真的以紅樓夢的構架要求它,人物、遣詞、造句、蘊意,《浮生六記》只有浮生,卻遠不見紅樓。

所以人生如逆旅,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僅僅是無能文人對亡妻的真情流露而產生的瑣碎記憶罷了。

何況按照現在的觀點,沈復一大男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弄得原本祖上有一些產業都守不住,到後來清貧破敗――――導致妻子和孩子都無善終(芸娘和一兒一女的結局都因貧寒交困而悲感淒涼)的這種人物,似乎除了他對妻子芸娘的情義記敘外,再無優點。

如此之作,又何須多言?

最後,做個總結――

  1. 富貴不知樂業 ,貧窮難耐凄涼 ,可憐辜負好時光 ,於國於家無望 。
  2. 天下無能第一, 古今不肖無雙 ,寄言紈絝與膏粱 ,莫效此兒形狀。


《浮生六記》是清朝乾隆至嘉慶期間的沈復沈三白的一部帶有自傳性質的散文隨筆,水平極高,影響頗大,在清代筆記體文學中佔有相當重要的位置。其原作僅剩四記,即《閨房記樂》、《閑情記趣》、《坎坷記愁》、《浪遊記快》,後補之二記《中山記歷》、《養生記道》傳為晚清市井文人所補,風味大遜。「浮生」二字典出李白的《春夜宴從弟桃花園序》,「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此書以作者夫婦的生活為主線,描寫了平凡而又充滿情趣的居家生活和浪遊各地的所見所聞。作者和妻子陳芸情投意合,想要過一種布衣蔬食、賭書潑茶、吟詩作畫的有情調又愜意的淡雅生活,卻由於封建禮教的壓迫與貧困生活的煎熬,終至理想破滅。此君出身於幕僚家庭,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做過商人,也曾以賣畫維持生計,雖是名不見經傳,但筆端獨懷纏綿之情,用詞遣句呈現一片性靈天分,且所述皆親歷之至愛至痛之事,特別是作者寫其愛妻芸娘與之相伴相愛十數年間的恩愛,直至生死離別的情狀,那種攝魂奪魄的悲情日月,讀來猶在眼前,讓人久不能釋懷。文字則清新真率,無雕琢藻飾之痕迹;情節則伉儷情深,至死不負,始於歡樂,終於憂患,漂零他鄉,悲切動人。

《浮生六記》有多種文字的譯本,最早的英譯本是1936年林語堂先生的漢英對照本。林語堂在他譯成《浮生六記》英譯本後,感慨地向友人說:「沈三白之妻芸娘,乃是人間最理想的女人,能以此姝為妻,真是三生有幸呢。」而在他為《浮生六記》所寫的序言中說道:「雲,我想,是中國文學上一個最可愛的女人。她並非最美麗,因為這書的作者,他的丈夫,並沒有這樣推崇,但是誰能否認她是最可愛的女人?她只是我們有時在朋友家中遇見的有風韻的麗人,因與其夫伉儷情篤,令人盡絕傾慕之念。我們只覺得世上有這樣的女人是一件可喜的事,只願認她是朋友之妻。可以出入其家,可以不邀自來和他夫婦吃中飯。或者當她與丈夫促膝暢談之時,你們打瞌睡,她可以放一條毛氈把你的腳蓋上。也許古今各代都有這樣的女子,不過在雲的身上,我們似乎看的見這樣賢達的美德特別齊全,一生中不可多得……」

陳芸長什麼樣子呢?沈復是這樣描述的:「其形削肩長項,瘦不露骨,眉彎目秀,顧盼神飛,唯兩齒微露;似非佳相。」然「芸卸裝尚未卧,高燒銀燭,低垂粉頸,不知觀何書而出神若此,因撫其肩曰:姊連日辛苦,何猶孜孜不倦耶?」「遂與比肩調笑,恍同密友重逢。戲探其懷,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春乃爾耶?芸回眸微笑。便覺一縷情絲搖人魂魄,擁之入帳,不知東方之既白。」此一番風情誰人可比?

兩小無猜的二人,從小便已郎情妾意。沈復對其可謂是情根深種,告母曰:「若為兒擇婦,非淑姊不娶。」

沈復夜裡挑嘴,芸娘表姐就閨房藏粥,哥哥都沒份,單獨為情郎開小灶。文中述道:芸暗牽余袖,隨至其室,見藏有暖粥並小菜焉。余欣然舉箸,忽聞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來!」芸急閉門曰:「已疲乏,將卧矣。」玉衡擠身而入,見余將吃粥,乃笑睨芸曰:「頃我索粥,汝曰『盡矣』,乃藏此專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嘩笑之。那嬌羞窘迫的小女兒情態頓時躍然於紙上,不僅是芸娘,怕是全天下所有裝著心上人的兒女皆是這般情態。

沈復出痘,陳芸默默為他祈福,竟至暗地裡吃齋好些年。沈復回憶說:讓之食,適逢齋期,已數年矣。暗計吃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因笑調曰:「今我光鮮無恙,姊可從此開戒否?」芸笑之以目,點之以首。芸娘對沈復的痴情可見一斑。

芸娘幼年父親早逝,家中清苦。長大後擅長女紅,一家三口穿衣吃飯,弟弟從師求學,全靠她一雙巧手供給。她還特別聰明,通過一篇《琵琶行》自學成才,「始識字」,在刺繡之餘又漸通吟詠,時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類的佳句。她從不會督促著丈夫求取功名,建功立業,沈復也沒有那樣上進的性格。幾畝田,植些菜,就可以構成芸娘的喜悅。芸喜曰:「他年當與君卜築於此,買繞屋菜園十畝,課仆嫗,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畫我綉,以為持酒之需。布衣菜飯,可樂終身,不必作遠遊計也。」

芸娘雖有些迂腐,也會被封建禮教所困,然而她是儒的表,俠的骨,佛的心腸,有其豪爽性情和瀟洒的態度。遊山玩水,她便陪他女扮男裝;舟中招妓,她知他心在哪裡,並不多在意,只是此時想讓他玩得暢快淋漓,便如多一友更添樂趣;她對丈夫的那些文人雅興由衷地欽佩欣賞,還能為他出謀劃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釵鈿拿去為丈夫的交遊換酒。

蘇州滄浪亭畔閑居消夏,「老樹一株,濃陰覆窗,人畫俱綠。隔岸遊人往來不絕」。 夫妻倆「課書論古,品月評花」,三白又「教以射覆為令。自以為人間之樂,無過於此矣」。七月秋暑灼人,後又租借一老嫗居所, 「月印池中,蟲聲四起,設竹榻於籬下,老嫗報酒溫飯熟,遂就月光對酌,微醺而飯。浴罷則涼鞋蕉扇,或坐或卧,聽鄰老談因果報應事。三鼓歸卧,周體清涼,幾不知身居城市矣。」

最喜沈複寫兩人小別重逢時的情景,「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語,而兩人魂魄恍恍然化煙成霧,覺耳中惺然一響,不知更有此身矣」。吳儂軟語是最適合說情話的,沈三白對淑姐說: 「來世卿當為男,我為女子相從。」 《閨房記樂》中記說:「余鐫『願生生世世為夫婦』圖章二方,余執朱文,芸執白文,以為往來書信之用。」芸娘染疾久不能愈,彌留之際對沈復說:「憶妾唱隨二十三年,蒙君錯愛,百凡體恤,不以頑劣見棄,知己如君,得婿如此,妾已此生無憾!若布衣暖,菜飯飽,一室雍雍,優遊泉石,如滄浪亭、蕭爽樓之處境,真成煙火神仙矣。神仙幾世才能修到,我輩何人,敢望神仙耶?強而求之,致干造物之忌,即有情魔之擾。總因君太多情,妾生薄命耳!」

沈復是凡人,芸娘亦凡人。他們的身上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也可能有一些讓人不敢苟同做事方式,可他們都是率真的人,至情至性,在這污濁的俗世尤為難能可貴。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愛情,原也不必轟轟烈烈。當歷盡沉浮,塵埃落定,沈復沈三白會不會感慨滿腔地在秋日的庭院里負手而立,吟誦起納蘭性德的那首《浣溪沙》?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浮生六記》這本書擱置多年沒再看,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一乾二淨了,前幾天在頭條上看了「舞馬長槍」老師的分享後,勾起了一點兒記憶。

《浮生六記》人稱「晚清小紅樓夢」,講的是發生在二百年前的一個愛情故事。

這本書是清代散文家?沈複寫給亡妻芸娘的絕美情書。從初見的怦然心動到婚後的舉案齊眉,從談詩論畫到賞月弄花,平的柴米夫妻將清貧的日子過成了詩意佳話。他們遭遇了家庭變故,半生坎坷,顛沛流離,卻一直不離不棄、相扶相依。

大才子沈復何故?對亡妻芸娘念念不忘?因為芸娘的諸多可愛之處是鮮有人比的,她心靈手巧,持家有道,別出心裁地把困頓的生活打理得有滋有味,活色生香。她的可愛之處還體現在有悖於當時女性的特質,女扮男裝跟隨丈夫出遊;跟夫君和女性朋友一起飲酒行酒令;不愛華麗的服飾,卻將殘破的舊書視若珍寶;因為別人在她夫君面前炫耀妾室美艷,她發誓要為夫君找一個不僅美艷而且風姿綽約的女子為妾……

兩個可愛的人結合,志趣相投,不管境遇如何,都能做到久處不厭,正所謂彼此遇到了靈魂伴侶,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什麼困難都不是問題。現如今,不少所謂的真愛,經不起一點兒風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有的人,口頭上說著「我真的很愛你」,行動上卻總是表現得很自私,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真愛,如果一方沒有包容之心,婚姻可能就不會走太遠。

人海茫茫,像沈復和芸娘這樣幸運的夫妻,卻是寥若晨星。靈魂伴侶是可遇不可求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管怎樣,夫妻之間都應努力相互適應,努力把生活過成最好的樣子。


最早知道《浮生六記》,是在一些文章里,他們稱讚沈復和芸娘的伉儷情深,也感嘆芸娘的有趣,還稱她為「中國歷史上最可愛的女人。

我看完後,卻覺得有一點悲哀。

初始的沈復和芸娘真的很甜,從小相識,相知,相愛,花前月下,聯詩對賦,生活平淡,卻有諸多情趣。

芸娘即是才女,也算得上是賢妻,反觀沈復也就是一個才子書生了吧?

年輕時靠著父親生活,活得很是瀟洒。無法處理好家庭的關係,被趕出家門,生活潦倒,風雅卻不少。

他有多愛自己的妻子,真的沒多少。做他的妻子,芸娘受了很多委屈,有的和他無關,有些卻是他帶來的。

芸娘為他納妾,操持家務,跟他過窮苦日子,可以說是那個年代女人的命運,也是芸娘甘之如飴的,我不能說什麼。

可是一個男人,自己入不了仕途(雖然做過幕僚),也做不了生意,基本沒有能力養家糊口。有家小,還那麼天真,就知道玩樂,要讓女兒當童養媳,兒子也年幼死去,跟隨他流浪的妻子也早逝,真的沒有什麼值得頌揚的。

選擇跟一個人一起生活,真的不能只看ta說了什麼,而是看ta做了什麼,再多的情話,也填不平因為ta而受到的傷害。

你可以心甘情願為ta吃苦受累,但ta不該就那麼心安理得地接受,而不做什麼努力和改變。


讀完《浮生六記》感觸頗多,大體有以下幾點

1、感慨中國古時知識分子的精緻和矯情。

無論沈復其人的家庭境遇或者個人生活過得多好,多壞,對生活方面他一直都比較矯情,比如溫酒對詩,還有在室內養花草,非常小資,落魄時亦如是。

2、沈復的妻子芸娘,真的善良到令人心疼,一聲盡心儘力照顧丈夫,滿足他的各種習慣和愛好,像母親一樣縱容自己的丈夫,展現了中國傳統女性的賢良淑德,但是現代社會這種品質也不一定會使自己的婚姻生活過的更好。

3、總體來看,我認為沈復就是個渣男。老婆孩子跟他一生沒有過什麼好日子,而且在妻子與父母發生誤會的時候他並無作為,而且最終妻子含屈而亡,非常悲劇。而且因為自己日子過不下去,就讓女兒早嫁,兒子給人學徒,實在懦弱無能,對於生活的現狀沒想辦法奮鬥改變,實為渣男一枚


生活中自然有大喜大悲的時刻,但更多的多是些平常不過的日子,沒有大的波瀾,見不到大的起伏,每一天相似無二的日子,相似的心境,象平靜的心電圖映射到空間的牆上,暼一眼就象是看完了全部。

如果說是有了轉變,那一定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一個那麼對的人,一個專屬於你的那個人,獨一無二到無可替代。

之於沈復,是他的芸娘。

念起,緣生,念起,緣深。

只是一眼,心跳瞬間陡起,再無力歸於平靜。

她象是一個仙女,轉旋裊裊起舞間,每一時,每一刻,每一天,都不再能似從前一樣。平常的平常,有了她的澆灌,潤潤的處處透著水靈。有些拮据的日間,有了她的心思,每每流露出新意與可愛。說的每一句,總能從她的眼睛裡投射出會意的笑,煩憂蹙眉時,總是能從她瘦削的肩膀處,尋得力量。

這一切無關其他,皆是因為每寸光陰,皆用心誠意撫過,暗暗出力打磨,若是說絲絲關心,早在縷縷青絲漫,尖尖梳齒間,由青花褪成了水墨。

銘心於心,無關四記或六記。

時間能隔絕的,絕不是思念。


讀完《浮生六記》之後,感慨頗多

其一,芸娘

我想芸娘是大部分中國傳統男人最希望的伴侶吧,且不論其相貌超群,賢良淑德,單單芸娘對待沈復父母的態度就值得我們去敬重。但是以目前的價值觀去評判,芸娘又是一個極可憐的人,一個被男權至上馴化了的人,想想那個年代是多麼的恐怖,妻子甚至還要給自己的丈夫去物色小妾。甚至還不能嫉妒還必須大度起來,不然會因為妒忌這一條而被逐出家門!但是女子一旦與他人有染,等待她的只有浸豬籠。封建社會對於男權的過度推崇以及對於婦女的過度打壓,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是當今社會所不能容忍的。

其二,沈復

一個才華橫溢的渣男!用才華橫溢說他都是對他的過譽!如果真的才華橫溢,不會只單單留下這一本著作,如果真的才華橫溢也不會一直鬱郁不得志!甚至於我一直認為對於芸娘所謂的愛也只是佔有慾,新婚之夜與她人調笑,自己落魄時,芸娘一個女人還要去拋頭露面去賺錢,甚至於沈復自己當掉了自己的袍子,第一件事是去借酒澆愁,而不是去想想自己躺在病榻的妻子以及沒錢上學的孩子!極其的自私!披著文人對的外人,將百無一用是書生演繹得淋漓盡致!這種人在今天,只有人渣二字!


浮生六記告訴我們,作為一個衣食無憂的普通人,幸福的標準不在於仕途有多麼風光,但家庭生活的美滿充實,感情生活的恩愛甜蜜或許更有價值。試問,沈復和芸娘的幸福瞬間我們這些芸芸眾生,又有哪個人不羨慕?這部書記錄個人家事情事的雞零狗碎的書,能夠眾望所歸,成為經典,得以流傳,本身就是魅力無限之證明!


想批評沈復 但又因為當時的社會情況 覺得沈復做得還可以吧! 只是可惜了芸娘


《浮生六記》還沒有讀,不妄做評論。

前陣子,讀到「閑時與你立黃昏,灶前笑問粥可溫。」覺得好寫意,溫暖,幸福。

特意查了此句出入,簡單了解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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