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葉片,不小心沾染上了清霜,只好躲進季節之外療傷。思念,在遠行的路上,隨草青草黃,已經開始放荒。當光陰悄悄走過心房,當心事浮出水面瘋長,選一處安逸,靜靜的聆聽,這一抹臨冬而居的暖陽。 ----題記 寒冷,用急促的聲音將季節的柴扉叩響,遙遠的視線還流露出深深的懷念,無法平穩的心事來不及收起,只得緊握在手心,因為過於急促,無處安置,又輕輕移放唇邊,用力呼出一絲溫暖,安撫彷徨。一夜北風入侵,將思念的距離徹底冰凍,凜冽的味道便毫無遮掩的佔據了冬的門檻。用整整一季,寫下那眼中含蓄的渴望,如今,也只是畫外音,是沉寂背後,一截獨自傾斜的憂傷。 靠近窗子,靠近明亮的色彩,心裡排滿一個最大的空間,去跟隨日影的光線,用如雲般輕柔的思緒,盡已極致觸摸天空的蔚藍,讓心,時刻都能沐浴到溫暖。聆聽,凜冽的西風划過窗前,靜看,風中一片葉子獨自飛璇,恰似用低婉的歌聲,在寂寞的吟唱,只為捕捉一絲悠然於冬日的浪漫。 當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心裡,從太陽變成星星,從星星變成發不出光的微塵。這一種轉變是近乎殘酷的,同時也是值得慶幸的。殘酷中懂得,某種愚昧是受挫的根源。慶幸中醒悟,時光,終於可以不再盲目的錯付。生活,沒必要敷衍,萬物生靈尚且需要安暖,人心所向何嘗不是一路晴天。縱使蕭瑟將腳下的流水阻斷,目光向遠,前方的開闊處,定然存有相思的水面。在某一個時間,某一個階段,對待某一種事物,所產生的某一種感覺,近乎狂熱。常常用欣賞的眼神,去反覆調整角度,哪怕是螢火蟲的晶瑩,也可以透過內心放大到無垠。然後,循著這虛幻的光芒開始依賴,開始跟從,甚至極致到忘我。 總想,將所有的心緒投入,渾荒之上熱烈的鋪開,就一襲濃情,一種姿態,將心之盛宴,寫進素凈的紙張,一點點研墨,一層層潤色,和著淺笑,桃紅柳綠的畫滿。卻終是忽略了,但凡可以入眼的,都不是那種春情明媚跳躍時極度張揚的直白,而是光陰明暗閃爍中,筆墨清散暈出的一抹含蓄的留白。 有時候,情感只是穿了糖果的華麗外衣,尚未食其味,悟其實之前,便已被一抹光鮮所誘惑。又怎知,刻意的偽裝,也許永遠成就不了長久的美麗,故此,也實在是不能給人太多快樂。亦或是說,情感所帶給人的苦與樂,永遠無法在正常的思維下獲取均衡。得與失,僅僅只在你的一念之間,沒有一個絕對的標準來分解,更無需問天,問地,問佛,問緣,問自己的心,就會給出一個最明朗的答案。 流年似雪,好多心事糾結著在冬之彼岸,搖曳成落落的清歡。合攏,素年錦時的畫面,歸納入筆下,讓情之韻律,炫出最美的弧線。時光漸遠,彈指,只是瞬間,紅塵的陌上,仍舊微舉著盛裝的冷艷,流散著昔年的清寒。隔岸,那最遙遠的幕色里,有零碎的煙火,璀璨的光芒,如懸掛起的明媚燈盞。零花水岸,風冷煙寒,一闋詞,墨跡尚未乾,已藏入袖底,只想暖記憶里的深深眷戀。疊起的纏繞,壓落在枕邊,保存,至夢的邊緣,輕婉一曲流連,尋覓,你的心,是宿命里不可替代的溫暖。 那條時光的甬道,擱淺在峰迴路轉的經年,任憑心,堆滿了塵埃,織結著蛛網般細密的記憶。故事,儘管,是隔著無法觸摸的歲月,依舊在波瀾壯闊的訴說著久遠的傳說。靜守於流年,看慣了花開花謝,卻再也看不清,彼此逐漸老去的容顏。 糾結的歲月,染滿了塵世的風霜,所有的相遇,不過是最荒蕪的盛會,演繹著下一個路口,無可逆轉的下一場背離。那個最渴望的結局,也只是百轉千回的遷徙,惟願,守望的夜,能有個最溫暖的歸期。一個轉身,也許需要九百九十九個理由 ,那最後一個理由,卻一直懸而未決,於是,我捻碎自己,讓一齣劇情得以華美的落幕。生命中的行走,從來不需要添加太多紛爭,一程山水,一程念,有坦然的心懷就足夠。 只要,在一些明暗交錯的過程中,在繁華頓失的涼薄里,還能安守清寧。且不管,日影是怎樣或急或緩的移動,心情是如何或多或少的疊加,用不迫的從容,于山間水畔,於小橋流風,可以依著歲月清晰的脈絡,尋得到一絲安然在手的快樂,心,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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