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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篇

文/牧雲

圖/牧雲等

去過揚州的人,無不對那裡每年都要「泛濫」一回黃色的銀杏留有深刻印象,尤經秋霜染透,全城更是鎏過似的一派紙醉金迷,惹得人們不是習慣地出來涉黃,就是悠哉地賞黃,抑或感懷地吟黃,最津津樂道的就是聚在銀杏樹下來上幾個「黃段子」,若遇上以清潔環境名義出來「掃黃」的,也往往會「同仇敵愾」地力阻,或「曉之以理」地勸阻一番。

更見甚者,沉浸於杏黃的揚州市民,還公開評選出最顯浪漫的「江都黃金大道」、最具風情的「鹽阜絢爛油畫」、最見詩意的「瘦西湖銀杏映湖」、最為壯觀的「史公祠一地碎金」、最彌禪意的「大明寺梵境杏黃」、最堪悟性的「石塔寺銀杏佇千年」、最靜幽然的「瓊花觀銀杏守凈土」……

可見揚州人喜歡銀杏已刻入心底,似乎不把整座城市弄成無比燦爛的面貌便不能甘心,以至影響到官方,決定把銀杏正式推崇為揚州的市樹。

有鑒於此,銀杏在這裡愈加顯得得寸進尺,不僅佔據著大大小小的景點與院落,還「霸道」著大大小小的街巷與水岸。

而最為霸道的,恐怕要數位於文昌中路那棵乾脆「橫行」在大街正中央的千年古銀杏,人稱「石塔巨無霸」。

這棵「巨無霸」可是年逾千歲的老資格,它生於唐代,歷經世事變遷,見證朝代更迭,遭遇劫難生死,如今依然挺著不肯褪去的精氣神。它雄踞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中央,如同中流砥柱一般,以其獨一無二的「V」式造型,彰顯著一慣於「Victory」的自信與執著。

揚州作為歷史文化名城,其底蘊不僅體現在歷史古迹、人文詩篇中,而且從它所擁有的數百棵古樹名木中也略見一斑。

古樹名木是一個城市的活化石,是一個城市歷史的活體見證。對於這棵「霸道」的老銀杏,著名作家艾煊曾讚歎說:「它是揚州城史的載體」、「它是揚州文化的靈魂」、「它是一座有生命的揚州城的城標」。

憶君先生說他每次駕車到揚州轉暈了街巷時,一俟見到這棵古銀杏,便迅即有了方位感,同時瞬間喚起親切感。特別是秋季杏黃之時,燦爛於街心路口的它,更是突兀得惹眼,使得陶醉不已的憶君久久不能離去。他在揚州訪銀杏、畫銀杏、辦銀杏畫展,還在揚州為銀杏寫下不少詩作。

詩中所言的石塔,另個真實身份就是聞名於世的古木蘭院,因開成年間得古佛舍利,於院內建石塔藏之,又名石塔寺。

如今,石塔寺已不復存在,而建於唐代的石塔,後因道路拓寬被移至文昌路中央,與同是唐代時期的古銀杏緊鄰而伴。

石塔東側,如今是一所小學,數百年前即是石塔寺所在之處。門口的兩顆古銀杏樹,均已五百多年,與唐代千年古銀杏和石塔隔街呼應,算是它們的後輩夥伴。校園牆內外,另外還有好幾棵頗見年代的銀杏。

可見,當時的石塔寺內是何等的一派銀杏構成的梵天禪地的燦然景象。

銀杏,歷代被佛界尊為佛樹、守寺羅漢。揚州觀音山禪寺法融法師在一次與憶君談論銀杏時,曾定義之:「銀杏乃中國寺院的菩提樹」。

憶君在揚州頗得佛緣,他在這裡與大明寺的能修大和尚合作過《鑒真夢回大明寺》巨幅銀杏作品。在這裡,他得到過星雲大師和時任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傳印大師就銀杏文化藝術創作的開示。

揚州人對於銀杏之愛,可謂深入骨髓的鐘情,對於保護古樹,從來不遺餘力。

正因如此,數十年前改造文昌路時,恰恰石塔旁這棵千年古銀杏正好位於路中間。考慮到古樹最怕遷移的折騰,他們果斷改變方案,專為古銀杏建路島,讓道路繞綠島而過,甘心情願讓它「霸道」一方,霸出個性與豪情。

為了保護揚州的這株唯一千年古銀杏,揚州市綠化養護管理處不僅採取為其進行體檢、置換土壤、施肥修枝、刷合劑保溫層、關閉部分地燈等措施,還以「噴水節育」等養護方法,保證其盛花期時少掛果,減少營養消耗。

為留存這棵被列為「揚州一號」的古樹名木遺傳密碼,園林專家還從古銀杏樹上取下百粒種子安放到基因沙床上,以備它生命走到盡頭時,還有它們的後代可以替代它們傳承歷史。

揚州所熱衷的杏黃是凝結了千年歷史文化的正能量的黃,是炎黃子孫最為本質最具風采的黃,也是意味盛唐氣息的黃。

憶君銀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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