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吉林市人,我今年40歲。在我的記憶中松花江的江水一直沒有洪水泛濫的印象,可能是因為我們市區的江堤還是很不錯的吧,只有江水漲水的印象。第一次是1995年樺甸發大水,那個時候我在上技校,天天騎車路過龍潭橋。記憶裏那年江水漲的很厲害,大概還有一米就要淹沒大橋了!那會天天盼著江橋被水淹沒,這樣就不用去上學了!因為漲水明天都有很多人在江橋上看熱鬧。記得有一天一對小夫妻帶著大概不超過兩歲的小孩在橋上看熱鬧,我剛好騎車經過親眼看到那個小孩手把著欄杆從夫妻的手上掉到江裏。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江水淹沒。我現在都還能記得小兩口的表情。男的要跳江救孩子,被大夥死死拉住。女的一直目瞪口呆的站在欄杆傍邊。第二次是2009年,吉林市口前發大水,當時我和我朋友正好要開車去口前接他舅舅舅媽。從小她舅舅對她最好,她舅舅腦血栓癱瘓在牀,是一個將近200斤的大胖子。水已經快淹到他家了。我倆走到哪裡的時候親眼看到溫德橋被洪水沖塌。我們兩個人望江興嘆。當時我們倆開車走了很多路都無法過江去。就記得江水很混。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垃圾雜物。朋友對著江水放聲大哭。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人再偉大對於自然來說都什麼不是。還好當天晚上接到了她舅媽打來的電話,多虧了武警和解放軍的救援。當時水已經進屋了,她舅舅舅媽都已經覺得要死在屋裡的時候,是幾個小戰士把他們倆背出來的。這兩件事情是我對松花江漲水最深刻的記憶了!


九八年八月末,我從齊市坐火車到哈爾濱上學,在火車上左右望去皆是大水,一望無際,只有鐵路路基在水面以上,火車彷彿在水中穿行,三百公里的路程開了五六個小時。

上學沒幾天,就聽說抗洪成功了,哈爾濱市區保住了,水開始退了,瀋陽軍區的戰士們要回去了,於是我們學校的男生女生都跑到學府路去歡送抗洪英雄。

軍車蓋著篷布,從兩側看不到人,戰士們聽到我們的歡呼都把手從兩側的篷佈下面伸出來和我們握手,誰也不知道自己握的是誰的手,但那一雙雙手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指甲破破爛爛,手上全是裂口和繭子,握起來甚至感覺扎手,每一輛軍車側面伸出的大手中都有許多纏著紗布……

我們這些學生們追著軍車,往軍車後面打開的門簾裏扔小紙團,上面寫著感謝的話,寫著自己和同學的名字以及通信地址,期望著英雄們以後能和自己聯繫……

最讓我們意外的是,半個月後,還真有一位姓蘇的戰士給我們寢室寫來了一封信!筆跡龍飛鳳舞,文字才華橫溢,讓我們對兵哥哥們的文學水平肅然起敬。來來回回寫了幾封信之後,大家比較熟悉了,他在一封信中說,他們回到部隊以後,從車裡掃出來兩大麻袋的紙條,他只是隨手拽出來一張……

20年都快過去了,現在想起當時沸騰的場景,內心還有暖暖的感覺。我不想說歌頌誰的話,但是如果沒有當時的部隊,九八年八月的哈爾濱肯定是一片汪洋。

20年前瀋陽軍區的文書蘇大才子,山東人士,畢業之後就聯繫不上你了,祝你一切都好!


1998年,哈爾濱的雨連下了五天五夜,往年同時期都只會下才持續幾小時的雨。

道外區下坡底,地勢低的道路上,井蓋都被管湧水頂得亂動。江北的居住區被淹了一片又一片,棄車保帥保著江南的市中心主城區。

防洪紀念塔廣場邊緣堆了一米來高的沙袋,江面還是盪在沙袋壩上邊緣。水壓使水流滲過縫隙流進壩後,廣場上一層薄薄的水。

紅色的搶險直升機起停在防洪紀念塔廣場上,抗洪的解放軍戰士喫睡在江邊沿線。

公務員做了抗洪動員,發放了迷彩服,通知說要保持通訊暢通,在家中待命,險情一危急,就要頂上壩。

我住在江邊的同學說,解放軍泡在壩邊勞作不止,換班下來的只是待命在壩內,躺在一層薄水的地面上休息而已。形勢太緊急,後勤跟不上,不怎麼遮雨,也不怎麼喫飯。

我在市政府做處長的親人,文弱書生出身,文職事務崗位。公務員動員後,嚴肅而緊張,故作鎮定的在家中整理著迷彩服,靜待召集令。安排交代著一些個人事……

因為他們很清楚,到了動員市政府公務員的程度,就說明解放軍快要頂不住了,而且沒有援軍。召集令下了那時候上壩,有可能回不來。

他們文弱嬌貴、不再年輕,但在這個國家裡,危難面前,解放軍的身後,公務員就是最後一道堤壩,他們的身後就只有老百姓。

即使是白白胖胖戴眼鏡、半輩子抱筆杆子的官員們,也沒有一個人牢騷抱怨怯場。動員會後,堅定的散去知會父母兒女,堅定的打理裝備靜待召集。

洪峯幾乎是壓著解放軍戰鬥力的臨界點過去的,公務員沒有出發。

事後任何媒體都沒有報道過那場悲壯而感人的動員會。政府可能更想表達自己的強大,讓公眾有安全感。

我想對大家說,不要懷著戾氣和仇視看待一切。中國現在這樣好,是短短几十年發展出的結果,我們的祖國橫向比較世界歷史案例,是非常厲害的。好的成績最主要的功臣是我們的軍隊、政府,他們有缺點,但仍然是極優秀的。

災難面前,能保護民眾的只有軍隊和政府,即使他們有失敗或失誤,但只有他們會做,甚至為了老百姓犧牲自己在做。

不要輕易相信網上那些領美元工資的人煽動,被仇家牽著鼻子走,天天噴自己家家長,這種熊孩子一樣的行為是不是傻?

我們的軍人和公務員明明很好,無論是看貪腐比例,還是軍事政治經濟成績,都在世界上能排到前列的,是優質的隊伍,所以國家崛起才這麼快,所以才招來這許多別家的網路間諜漢奸煽動。


松花江有南北兩源,南源為正源。南源西流松花江源於長白山天池,全長958千米,流域面積78180平方千米,佔松花江流域總面積的14.33%,它供給松花江幹流39%的水量。北源嫩江也是松花江第一大支流,發源於大興安嶺伊勒呼裏山,全長1379千米,流域面積28.3萬平方千米,佔松花江總流域面積的51.9﹪,它供給松花江幹流的31﹪的水量。兩江在吉林省三岔河鎮匯合後形成東流松花江,流至同江市注入黑龍江。東流松花江長939千米,流域面積18.64萬平方千米。說起洪水,有水的地方自然就有洪水隱患。而松花江如此大的水系自是洪水的高發區域。一般來說,洪水多發生於下游區域,黑龍江省就是松花江流域洪水猛獸的高發區域。據資料記載,松花江共發生過三次比較大洪水。解放前的1932年發生第一次大洪水,洪峯最高值為119.72米,造成2萬多人喪生,12萬人無家可歸。第二次發洪水發生在解放後的1957年,發生在松花江幹流,最好水位達120.30米,洪水持續21天,在共產黨的英明領導下,共出動100萬人參加抗洪搶險,經過一個月的抗洪鬥爭,最終取得了抗洪搶險的勝利。為了紀念搶險的豐碩成果,1958年,哈爾濱市修建了防洪紀念碑。第三次特大洪水發生在1998年,在幹流支流水域中最高洪峯值達到170.69米,可謂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給國家和人民完成了重大損失。


98年那次我是親身體會,我們縣北面靠江邊的村鎮都逃荒了!難民無處安置,最後把我們鎮的中小學都空出來,還好學生放暑假,把校舍安置災民!各家各戶也都安置,我家就住了一家三口,那小姑娘比我小兩歲,叫李爽,現在應該都當媽了,兩個小虎牙可好玩了!水退了之後,學校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人畜糞便,教室裏因為做飯牆都燻黑了!重新開學時第一個星期就是打掃衛生,重新粉刷教室,還組織同學們給災區捐款!


我家吉林松原市,江南江北兩個區域中間隔著松花江。記不清多久了,大概56年前。下過幾天大雨,江北的公園都進水了,整個城市都是水。江南還好點,不過江南沒有大壩,但是離江遠點,不過街道上也全都是水。來了好多官兵準備抗洪,不得不說政府在這個時候效率還是很快的,除了給老百姓辦事的政府。待了三天,官兵都走了去了哈爾濱,因為哈爾濱比較大比較重要,當時明確表明,只能保哈爾濱松原不能保了,我們百姓自己組織抗洪,政府也幫忙,後來沒太大問題,上游保住了,我們下游也就沒啥事了。


我是黑龍江大慶人,記憶最深刻就是1998年發洪水,那時候我才9歲,我家房子前方30米不到的位置就是松花江的一個支流,我們大壩有十多米高,但是還是擋不住洪水,讓我最感動的就是人民子弟兵不怕危險天天喫麵包紅腸我們整個屯子都淹沒了他們一直無眠無休還給我們在高處安置房屋,那時候我爸打魚等最嚴重的洪水過去一週後我爸和我叔叔們看解放軍天天喫麵包很心疼他們,那時候的魚真是下網就滿網都有我爸就免費給他們送去補補體力,想想那時候真的很感動!以至於我一直想找當兵的男友


1998年,我參加了哈爾濱開發區的抗洪隊伍,開赴江北外貿大堤。江北是危險地帶,為了保衛哈爾濱,洪峯到來隨時會向江北泄洪,外貿大堤是第二道防線,由哈爾濱經貿系統各單位負責,我們前面是人民解放軍把守的江北大堤。


做為哈爾濱人,松花江是我們的母親河。小時候的松花江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尤其是太陽島附近有很多淺灣,都是可以嬉戲的天然浴場。那時候大人們是允許我們直接喝江裏的水的,他們釣了魚也直接舀水到鍋裏燉,這叫江水燉江魚,原湯化原食。童年的時光一去不復返了。

回到正題,哈爾濱松花江洪水最大規模的有兩次,一次是1954年,一次是1998年。54年是我父輩的事了,具體情況不知道,不過聽老人說也很厲害。那次洪水後為了紀念抗洪,修了著名的防洪紀念搭,塔的基座的位置就是54年洪水的最高水位。98年那次是我親歷了,江邊全是部隊,全線界嚴。江水已高於岸邊,防洪堤中間平時過人的缺口全部用大木樑插死封閉,後面還用袋裝的沙子堆住。最緊急的時候真是戰士們手拉手當人牆的。那時很多單位和老有姓都自發的去送喫的和水。可以說那次真危險但也很暖心。洪水退了以後,在防洪紀念塔塔基上方用金屬加了一條標記,那就是98年大水的最高水位,去哈爾濱的朋友有機會可以看下。


我知道最大的洪水是98年,我在長春迎接抗洪勇士歸來,站在馬路邊看著那些拉著孩子兵的車輛經過,好激動,好心疼,拚命揮手,高喊著歡迎的口號。突然想起一起來的同事大姐說我咋那麼傻,領導不在時別去站那喊,多累,我愕然,已經沒有人能阻止我激動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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