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陵:機關重重千年眠

中國歷史上的歷代帝王在活着的時候,爲天下至尊,呼風喚雨,他們也希望自己死後在另外一個世界中仍然能夠享受到人世間的待遇,於是在爲自己修造陵墓時,都會想到防盜問題,可以說爲此煞費苦心,因爲那隨葬的奇珍異寶是盜墓者挖掘的主要目標。所以漢代的一位諸侯王竟在他豪華的墓地宮門處立一塊石碑,碑文的主要意思是:埋藏在此的人是很清廉的,你如果盜掘此墓,肯定找不到值錢的東西。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告白。這位漢代諸侯王的一番訴苦根本沒有阻止盜墓者挖掘的步伐,他的墓最終還是被盜了,而且盜墓者收穫還不少。可以想像,這些盜墓者在滿載而歸時,對那碑文肯定會譏笑一番。現在人們面對恢宏龐大的秦始皇陵墓時,不免也會產生疑問:地宮中那數不清的奇珍異寶是否還存在?秦始皇陵是怎樣防盜的呢?

據最新考古勘探資料表明:秦陵地宮東西實際長260米,南北實際長160米,總面積41600平方米。秦陵地宮是秦漢時期規模最大的地宮,其規模相當於5個國際足球場。通過考古鑽探進一步證實,幽深而宏大的地宮爲豎穴式。司馬遷說“穿三泉”,《漢舊儀》則言“已深已極”。說明深度挖至不能再挖的地步,至深至極的地宮究竟有多深呢?有科學家推測秦陵地宮深度爲500至1500米。現在看來這一推測近乎天方夜譚。假定地宮挖至1000米,它超過了陵墓位置與北測渭河之間的落差。那樣不僅地宮之水難以排出,甚至會造成渭河之水倒灌秦陵地宮的危險。儘管這一推斷懸殊太大,但卻首開了利用現代科技手段探索秦始皇陵奧祕的先河。

國內文物考古、地質學界專家學者對秦陵地宮深度也作了多方面的研究探索。根據最新鑽探資料,秦陵地宮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深。實際深度應與芷陽一號秦公陵園墓室深度接近。這樣推算下來,地宮坑口至底部實際深度約爲26米,至秦代地表最深約爲37米。這個數據應當說不會有大的失誤,這是依據目前勘探結果推算的。但是否如此尚有賴於考古勘探進一步驗證。

據歷史記載,秦始皇陵中還陪葬有大量的珍寶。司馬遷記載“奇器珍怪徙藏滿之”。早於司馬遷的大學者劉向也曾發出過這樣的深切感嘆:“自古至今,葬未有如始皇者也。”那麼,這座神奇的地宮珍藏了哪些迷人的珍寶呢?《史記》明文記載的有“金雁”、“珠玉”、“翡翠”等。其它還有什麼稀世之寶誰也不清楚。除了秦陵陪葬坑的兵馬俑外,80年代末考古工作者在地宮西側發掘出土了一組大型彩繪銅車馬。車馬造型之準確,裝飾之精美舉世罕見。之前,考古工作者還發掘出土了一組木車馬,除車馬、御官俑爲木質外,其餘車馬飾件均爲金、銀、銅鑄造而成。地宮外側居然珍藏瞭如此之精美的隨葬品,那麼,地宮內隨葬品之豐富、藏品之精緻是可想而知的。

那麼,如此恢宏、奢華的秦始皇陵都採取了哪些防盜措施呢?傳說在陵墓修完不久,所有參加修陵的工匠、刑徒都被關在地宮中,成爲秦始皇的殉葬品。《史記》清楚的記載:“大事畢,已藏,閉中羨,下外羨門,盡閉工匠藏,無復出者。”因爲這些工匠、刑徒對地宮構造太熟悉了,殺了他們也是以防後患。

除此之外,秦始皇地宮以水銀爲“江河大海”, 始皇陵以水銀爲江河大海的記載見於《史記》,《漢書》中也有類似的文字。然而,陵墓中究竟有沒有水銀始終是一個謎。現代科技的發展爲驗證秦陵地宮埋水銀這一千古懸案提供了必要的前題條件。科學家在始皇陵採樣後,經過反覆測試,發現始皇陵封土土壤樣品中果然出現“汞異常”。相反其它地方的土壤樣品幾乎沒有汞含量。科學家由此得出初步結論:《史記》中關於始皇陵中埋藏大量汞的記載是可靠的。其目的,除象徵氣勢恢宏的大自然景觀外,其主要的目的還是防盜。因爲水銀在常溫下的液態極易揮發,而汞本身是劇毒類藥物,人一旦吸入高濃度汞氣,即可導致精神失常、肌肉震顫而癱瘓,以致死亡。秦始皇地宮中“以水銀爲池”,便可擴大汞的蒸氣揮發層面,使毒氣發揮更大的作用。

有些史書還記載了秦始皇地宮安裝弩弓的事實,《史記》記載:秦陵地宮“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進者輒射之。”指的是這裏安裝着一套自動發射的暗弩。秦始皇兵馬俑圖庫坑曾出土一種遠射程、大張力的勁弩,單靠人的臂力拉開恐怕是困難的。但如果把裝有箭矢的弩一個個連接起來,通過機發使之叢射或是連發,就可達到無人操作、自行警戒的目的。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暗箭。如果記載屬實的話乃是中國古代最早的自動防盜器。秦始皇陵爲了防盜,完全有可能在墓門內、通道口等處安置上這種觸發性的武器,一旦有盜墓者進入幕穴,就會被這些暗箭殺死。始皇陵的這一做法,被以後漢唐陵墓所繼承,有些史書也詳盡地記載了這一史實。

曹操陵墓:真冢茫茫何處尋

曹操是中國歷史上的一位奸雄人物,三國割據局面形成後。公元213年,曹操進爵魏王,名義上雖爲漢臣,但權傾朝野,實際上已是皇帝。曹操死於公元220年3月15日,終年六十六歲。但是這樣一個權力與地位不亞於帝王的梟雄卻提倡薄葬,公元218年,他頒佈了一道《終令》,再次提出死後不要厚葬,要將自己埋葬在瘠薄的土地上,依照地面原有的高度作爲壙基,陵上不堆土,不植樹。一年後,他爲自己準備了送終的四季衣服,並留下遺囑說:我如果死了,請按當時季節所穿衣服入殮,金玉珠寶銅器等物,一概不要隨葬。

據說爲了防止死後陵墓被盜,曹操在力主和實踐“薄葬”的同時,他還採取了“疑冢”的措施。在安葬他的那一天,七十二具棺木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從各個城門擡出。這種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據史籍記載,曹操並沒有祕葬,更未設疑冢,只不過是主張喪葬從簡而已。由於簡葬,曹操墓沒有建設高大堅固的祭殿,在戰火中,曹操的祭殿逐漸遭到了破壞。因爲曹操的墓中沒有隨葬金玉器物,也不爲盜墓者所重視,再加上沒有封土建陵,也沒有植樹,過了幾個朝代之後,曹操墓所在便無人知曉了。史料顯示,到唐代人們對曹操墓的位置還沒有什麼疑問,唐太宗李世民曾過曹操墓,作文爲祭。宋代司馬光著的《資治通鑑》中仍有曹操葬於高陵的記載,元人胡三省的注中更是指出高陵在鄴城之西。從《三國志》到《資治通鑑》,曹操的喪事和墓葬,在史書記載中沒有多少疑問。從北宋開始,雖然曹操墓位置在史書上有記載,但在實際的地理環境中就沒有人知道其真實的所在了。從北宋開始,因爲多種原因,曹操奸雄形象開始定型,其墓址不詳就成了反映他奸詐的一個證明。“七十二疑冢”的傳說也開始出現。

那麼,既然“七十二疑冢”並不存在,曹操墓在哪兒呢?

2008年河南安陽縣安豐鄉派出所偵破了一樁盜墓案,繳獲一塊石枕,上刻“魏武王御用慰項石”字樣。盜墓者親口承認,石枕是從當地西高穴村東漢大墓中偷來的。此事上報文物主管部門後,國家文物局非常重視,並派出了考古發掘隊。

此次經過發掘,出土了器物200多件,包括金、銀、銅、鐵、玉、石、古、漆、陶、雲母等多種質地。器內主要有銅帶鉤、鐵甲、鐵劍、玉珠、水晶珠、瑪瑙珠、石龜、石壁、石枕、刻名石牌等等。最重要的隨葬物品極爲珍貴一共有8件,分別刻有“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銘文。在追繳該墓被盜出土的一件石枕上刻有“魏武王常所用慰項石”銘文,這些出土的文字材料爲研究確定墓主身份提供了重要的、最直接的歷史依據。在墓室清理當中發現有人頭骨、肢骨等部分遺骨,專家初步鑑定爲一男兩女三個個體,其中墓主人爲男性,專家認定年齡在60歲左右,與曹操終年66歲吻合。

除此之外,這座墓葬規模巨大,總長度近60米,磚券墓室的形制和結構與已知的漢魏王侯級墓葬類似,與曹操魏王的身份相稱。該墓未發現封土,與文獻記載曹操壽陵“因高爲基,不封不樹”的情況相符合。而且,墓葬出土的器物、畫像石等遺物具有漢魏特徵,年代相符。還有,墓葬位置與文獻記載完全一致。據《三國志•魏書•武帝紀》等文獻記載,曹操於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正月病逝於洛陽,二月,靈柩運回鄴城,葬在了高陵,高陵在“西門豹祠西原上”。調查資料顯示,當時的西門豹祠在今天的漳河大橋南行一公里處,地屬安陽縣安豐鄉。這座大墓就在西門豹祠以西。文獻還明確記載,曹操主張薄葬,也在這座墓葬中得到了印證。兵器、石枕等有文字可證皆爲曹操平時“常所用”之器。

綜合這些因素考慮,專家們認定這座東漢大墓爲魏武王曹操高陵。

但是也有人對這些證明此墓是曹操高陵的證據提出質疑:刻有“魏武王”的石牌與石枕,此兩件最有力的鐵證並不是考古的正規發掘,而是從盜墓分子手中繳獲的;曹操是盜墓的行家,對於各種墓的防盜設施是很通曉的,他的墓應該是機關重重纔對,可是這座大墓氣勢還可以,但是怎麼沒有什麼流沙墓、陷坑之類的機關?對於曹操墓的關鍵證物“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有人提出質疑,曹操生前被漢獻帝先後封爲魏公和魏王,但從不稱魏武公或魏武王。這情況到曹操死時都沒變過,因而曹操下葬時如有陪葬物,是不可能銘刻題記爲“魏武王”的;最確切的證據是刻有“魏武王”銘文的石牌和石枕,但曹操那麼處心積慮防他人盜墓,會表現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故意刻上自己名號等人來盜取嗎?與男性骸骨同時被髮掘的還包括兩副女性骸骨。曹操去世後只有夫人卞氏與他合葬,墓中肯定不會有三人合葬,另一個女性頭蓋骨是誰應有合理解釋;且卞氏去世時是七十歲,與發現的兩個女性頭蓋骨檢測年齡不符。

種種證據與種種質疑讓人莫衷一是,那麼,這座東漢墓葬到底是不是曹操墓呢?也許過不了多久,新的證據出現後,圍繞在我們頭上的謎團就能解開了!

唐代乾陵:風水不動安如山

唐高宗李治與女皇武則天的合葬陵乾陵是唐代18座帝王陵墓中保存最完整,氣勢最雄偉的一座,史書稱其爲“歷代諸皇陵之冠”。乾陵因其位居都城長安西北,即八卦的乾方而名。乾陵位於梁山主峯,地貌如一個沉睡的婦人,雙乳凸現,傳說此地風水奇絕。乾陵的擇址由當時掌管大唐陰陽和天文曆法的太史令李淳風和占卜高手袁天罡敲定。李淳風是中國古代著名的天文學家、數學家,傳世作品有《推背圖》、《甲子元歷》、《乙巳佔》等。袁天罡也是當時的神人。據說袁、李二人跑了不少地方,最後不謀而合地選定了今天乾陵所在地作爲陵址。

乾陵的文物儲藏十分豐富、而且從來沒有被盜過。這並非賊不想盜,在長達1200多年的歷史中,梁山上就沒有斷過盜墓者的身影。歷史上明確記載盜掘乾陵的行動,就有17次之多,比較大的盜掘有三次,都是因各種原因而未盜成功。這與當時的皇家葬制和高明的防盜術有關。

唐代之前,喜歡張揚後事的帝王們,多造大墳高冢以顯皇家威儀。爲了防止盜掘,也想出了不少手段,比如深挖墓穴、設置機關、虛冢設疑、不樹不封等,這些辦法,給盜墓者出了不少難題,但並沒有使盜墓之風稍息。到了唐代,把墓穴鑿挖在山崖岩石之中,“依山爲陵”的“崖墓”興起,這種葬制顯然比平地起穴封土爲陵的防盜效果要理想得多。

這種依山爲陵的崖墓的開創者爲唐太宗李世民,其昭陵玄宮地開鑿了今天陝西省禮泉縣境內的九嵕山而就。其後唐諸帝多興師動衆,將附近風水上佳的山體都鑿空了,其後的乾、定、橋、泰、建、元、崇、豐、景、光、章、貞、簡等十三陵也都是這種類型的“崖墓”。在大山的掩護之下,武則天和高宗皇帝得以免遭蟊賊的侵擾,也爲後世留下了 無盡的想想空間。

此外,乾陵防盜設施十分堅固,讓古往今來的盜賊無法打開。乾陵開鑿在山體中,自然防盜效果非同一般。但是既然是開鑿的總有通往玄宮的洞口,盜墓者很容易找到。於是,監工大臣在封閉洞口時煞費苦心,想出了以鐵水封閉洞口的絕招。另外山體裏面用整齊的大石塊砌成墓室,石塊相鄰兩面之間相對留出圓錐形空洞,並用金屬熔液澆灌,冷卻後石塊被固定在一起,一層又一層,堅固異常要想打開,工程巨大,盜賊只好望洋興嘆了!這些都見於正史記載。如《唐會要》曾記,“乾陵元宮,其門以石封閉,其石縫鑄鐵,以固其中。”

1958年考古工作者對乾陵的考古勘查證實了文獻記載的可靠性。乾陵墓道開在北峯南面的山坡上,墓道長 63.1米,寬3.9米,呈斜形坡。墓道與墓門間用石條填砌,多達39層,用石近四千塊。石條之間用鐵栓板拴拉,每三層上下用鐵棍穿聯,再用錫鐵熔化灌縫。工程如此浩大,爲關中唐十八陵所罕見。石條上刻有文字(含石匠姓名),共發現“焦才”、“合一”等363字。考古勘查結果表明,沒有發現乾陵被盜的痕跡,可見乾陵的反盜陵手段是相當成功的。

成吉思汗:天驕埋骨在何方

在黃河的大拐彎處,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草原伊金霍洛旗境內水草豐美的河套平原上,有一座被蒙古族視爲聖地的建築,它就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陵寢——八白室。

八白室是幾座蒙古包式的穹廬頂建築。遼闊的大草原上,巍蛾的殿宇,高大的塔形香爐,藏藍和橘黃的琉璃瓦,透出莊嚴和肅穆的氣息。陵園後殿,有黃緞覆蓋着的靈包,據說就是成吉思汗和他三位夫人長眠的地方。每年,這兒有着許多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客人慕名而來,他們好奇地打量着“神聖”的靈包,好像在窺探這位曾令整個亞歐大陸爲之戰慄的一代天驕傳奇般的一生。

然而,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這座成吉思汗陵只是一座“衣冠冢”而已。到底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寢在哪兒,到現在沒有人說得清。

傳說成吉思汗征服了遼闊的歐亞大陸後,又立刻發動了對西夏的進攻。就在西夏唾手可得之際,成吉思汗卻猝然病逝于軍中,終年六十五歲。根據成吉思汗的遺囑,隨他出徵的兩個兒子拖雷和窩闊臺“祕不發喪”,星夜兼程,趕回蒙古本部。回到蒙古之後,才發佈訃告,正式宣佈了成吉思汗的死訊,並舉行了隆重而神祕的葬禮。

爲了不讓人們知道成吉思汗的埋葬地點,只有極少數人如諸王、公主等將靈柩送到葬地。據《元史'國俗舊禮》記載,“……至所葬陵地,其開穴所起之土成塊,依次排列之。棺既下,復依次掩護之。其有剩土,則遠置他所。送葬官三員,居五里外,日一次燒飯致祭,三年然後返。”《黑韃事略》、《塞外雜說》等野史筆記也記載:“葬畢,以萬馬蹂之使平。以千騎守之,來歲春草既生,則移帳去,彌望衍平,人莫知之。”

繼成吉思汗之後,他的子孫們也紛紛仿效成吉思汗,全部採用了祕葬的形式。蒙元一代的統治者,是歷史上唯一沒有留下任何陵寢的。

對此最合理的解釋是,自唐安史之亂後,中國社會再次陷入了長期動盪不安之中,社會風氣江河日下,盜墓之風彌熾。“丘隴彌高,宮廟甚麗,發掘必速。”前朝前代的陵墓, 幾乎無一倖免。據說北宋哲宗墓葬被盜後,其屍骨暴於野,景象極其悽慘。這給後世子孫的心理創傷非常之大。蒙元的統治者可能正是鑑此,才採取祕密歸葬之舉。

還有一種說法是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孫們全部安葬在他們所崇拜嚮往的神祕大山裏,即他們祖先的靈魂居住的地方。這個神祕的地方,據元史透露, 名叫起輦谷。至於此地到底在哪裏,歷來說法甚多。南宋彭大雅《黑韃事略》說,成吉思汗的葬地在臚朐河之側,龔之鑰說起輦谷在北京西邊的房山縣;還有的認爲成吉思汗死後葬在了祁連山。意大利人馬可,波羅則認爲:“成吉思汗葬一山中,山名阿勒篩,嗣後其族及其諸嗣汗皆擇葬於此,雖死地遠在百日行程之外亦然。”《多桑蒙古史》記載成吉思汗的墓地又不同:“葬於韓難、怯綠連、禿拉三水發源之地不兒罕合勒敦諸山之山中。”沈植增經過精闢的考證後在《蒙古源流箋證》裏解釋說:“起輦谷必在漠北之地,……起輦亦怯綠連之合音也。”也就是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境內的肯特山中。

後來,成吉思汗的子孫爲了方便祭祀又興建了八白室。《蒙古源流》記載了八白室的興建原因和地點:“因不能請出金身,遂造長陵共仰庇護。於彼處建白屋八間,在阿勒台山陰,哈岱山陽之諤特克地方建立陵寢,號爲索多博克達大明青吉思汗,其名遂流傳至今雲。” 至今,八百室仍是蒙古族人民朝覲祖先的聖地。

正所謂青山處處埋忠骨,如今,整個蒙古大草原都是成吉思汗英魂棲居之處,而這也許正是他真正的心願。

朱元璋陵:醜龍歸隱紫金山

起於草莽的明太祖朱元璋相貌醜陋,有人說他下巴奇長、耳朵肥大、滿臉麻點,是中國帝王中的第一醜。這條“醜龍”在明朝開國三十一年後壽終正寢,與皇后馬氏合葬於鐘山南麓的孝陵。

明孝陵始建於明洪武十四年,坐落在南京市東郊紫金山南麓獨龍阜玩珠峯下,茅山西側,東毗中山陵,南臨梅花山,是南京最大的帝王陵墓,也是中國古代最大的帝王陵寢之一。 中國建築學會建築史學會副會長、東南大學建築學教授劉敘傑說:“明孝陵代表着明初皇家建築的藝術成就,是中國陵墓建築和陵墓文化的縮影。”

明孝陵從起點下馬坊至地宮所在地的寶頂,縱深達2600多米,改變了唐宋帝陵方上、陵臺、方垣、上下宮制度和十字軸線的陵墓佈局,首次按皇宮佈局建立“前朝後寢”三進院落制,開創了陵寢建築平面呈“前方後圓”的基本格局,併成爲此後明清兩朝500多年20多座帝陵的建設規範。

如今的明孝陵,許多原先的木結構建築已不復存在,但陵寢的格局仍保留着原先恢弘的氣派。主體建築和石刻,方城、明樓、寶城、寶頂,包括下馬坊、大金門、神功聖德碑、神道、石像路石刻等,都是明代建築遺存,保持了陵墓原有建築的真實性和空間佈局的完整性。特別是明孝陵的“前朝後寢”和前後三進院落的陵寢制,反映的是禮制,但突出的是皇權和政治。

朱元璋和馬皇后合葬的地宮俗稱“寶城”,是一個直徑約400米的圓形大土丘,它的四周有條石砌成的石壁,南邊石壁上刻有“此山明太祖之墓”7個大字。寶城厚實堅固,依山勢高低起伏,下砌巨石,上壘築了厚約1米的明磚。1998年至1999年,南京市文物局等有關部門採用先進的精密磁測,證實了朱元璋墓的地宮確實就在“寶城”下面,並且保存完好,從沒有被盜賊光顧過。

在明孝陵前有一座孫陵崗,是三國時吳大帝孫權的陵墓。據傳明初營建孝陵時,主持建陵工程的中軍都督府金事李新,曾向朱元璋建議把孫權墓移走,朱元璋卻說:“孫權也是一條好漢,留着給我看門吧!”就這樣,江東英豪孫權的陵墓得以保存下來。

也許正是朱元璋對孫權的“惺惺相惜”,讓明孝陵得到了一代英雄的護佑,嚇跑了那些覬覦孝陵的蟊賊,讓明太祖至今得享安眠。

順治孝陵:坐化五臺謎人眼

於天柱山藏經閣前門樓收藏的清順治帝的出世遺詩,充滿對人世間的生死離別的絕望和看破紅塵的了悟,有一種發於肺腑的真切,讀之令人感慨,其中後八句尤其表現了福臨對人生的決絕態度:“黃袍換得紫袈裟,只爲當年一念差,我本西方一衲子,爲何生在帝王家?十八年來不自由,南征北討幾時休?我今撒手西方去,不管千秋與萬秋。”這位清王朝入關後的第一代皇帝,以其幼年登基,青年離世給後人留下了無盡的猜測。甚至傳說他並沒有死去,而是看破紅塵,棄位出家了。

其實順治皇帝確實篤信佛教,尤其崇奉禪學,對佛學有相當的造詣。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性情中人,熱烈地愛着自己所愛的女人董鄂妃。順治十七年(1660年),董鄂妃生了一個男孩,順治皇帝非常高興,準備立爲皇太子。但是這個男孩只活了三個月便夭亡了。不久,董鄂妃傷悼成疾,於同年八月十八日,在承乾宮病逝,時年二十二歲。

愛子和愛妃先後亡故對順治皇帝的打擊是巨大的,他悲痛欲絕,親撰《董鄂後行狀》爲悼文,情詞懇切,催人淚下。九月九日,根據也信仰佛教的董鄂妃的遺言,順治請當時的名僧茚溪和尚按照佛教葬儀將董妃火化。辦完董鄂妃的喪事以後,順治便萌生了出家爲僧的念頭,他請茚溪和尚給自己剃去了長髮。順治皇帝落髮的消息讓茚溪和尚的師父玉林和尚大驚,他於十月十五日赴皇城西苑萬善殿勸阻順治出家爲僧,並聚集徒衆,聲言要燒死茚溪。在這種情況下,順治皇帝不得不打消了出家的念頭。

第二年——順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順治皇帝終因憂傷過度,病死在皇宮裏,享年二十四歲。此時距董鄂妃死尚不足半年。臨死遺詔火化遺體。順治皇帝與董鄂妃的骨灰,於康熙二年並葬於孝陵。這些說法都來自《順治皇帝御製董後行狀》、《清實錄》、《清史稿》、《茚溪語錄》等史籍,內容翔實可信。由此看出,民間所謂順治皇帝出家之說並不確實。

孝陵位於昌瑞山的主峯下,據說地宮中除葬有順治帝與皇后的骨灰之外沒有其他珍貴的陪葬品。由於當時清廷剛剛入關,經濟艱難,連孝陵本身都是拆了北海等處的前明建築才得以順利建成,沒有什麼餘力再陪葬珍玩;再加上是福臨本人有不許陪葬金寶玉器的遺囑,此外一帝兩後死後都是火葬,墓裏只有骨灰罐,沒有棺槨。因此,雖然經過三百多年,東陵連奶孃、侍衛墓在內的許多墓葬幾乎被盜殆盡,而孝陵卻至今保存完好,從未被盜賊染指。

古人常常感嘆“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順治帝死後沒有豪奢的陪葬也許在一些人看來是身爲帝王的不幸,但恰恰是這種“不幸”擋住了盜墓者的腳步,使他和他心愛的女人得以長享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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