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水陆松】水陆松两则
*两则噗浪短打的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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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虐的对ㄅ起
(一)
*旧作小松君<用六胞胎做动物实验>衍伸
森林里的大野狼闻到了小棉羊的味道。
味道引导他来到金光洒落的森林边缘,乍看之下还以为他追寻的是脚下所踏的一粒粒投射出来的小太阳。在森林与草原的交界处,树木变得稀疏,眼前即是嫩绿鲜草的领土了。
他纵身一跳,水蓝色毛皮在开阔处更加显眼。
他是一匹没有同伴的狼。
他顺著缓坡往下跑,来到气味的来源:一栋孤独矗立在草原之上的小木屋。
就像没有同伴的狼一样孤独。
他的脑袋说他找到了同伴,他的鼻子说他找到了食物。
他用后肢撑起全身,空出前肢来敲门。
「Brother乖乖,把门儿开开--」
他用狼的声音唱著人类的语言。狼的声音浑圆而悠远,和人类不一样。晴空和阳光勾起了他一些遥远的记忆,他好希望手边能有一支吉他。
「你不是我brother。」瞳仁细小的视线从门缝探出。
「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大野狼自顾自的唱,他是一只爱唱歌的狼。
「不开不开不能开,屁毛燃烧吧。」
小绵羊的气味远离了,大野狼慌了起来,扑到门上用力拍:「是我,brother!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大野狼,滚。」干涩的气音咩咩发颤。
「哼,因为害怕受到伤害,使得brother不敢相认了吗?多么令人心痛啊。敞开心扉吧,my brother。回忆我们之间的种种……」
「没时间说废话了。」细小干涩的嗓音急促了一些。「我才不是怕你会对我怎么样,这是为了你好。快滚。」
野狼觉得用后肢站立得有些累了,便挪动了一下脚步。「让我唱首歌来帮助你回忆吧,brother。啊--呜啊!」
拉长的假声破碎了,逼成受伤犬类的痛苦哭嚎。
他的脚踝被一只兽夹狠狠咬住,破碎的骨头和血肉在毛皮底下喀啦喀啦。
「抓到了!逃跑的实验品抓回来了。」
这匹狼的外表相当不一样。除了毫无融入荒野背景效果的水蓝色毛皮,更重要的是他的头颅上长著两张脸孔。狼的脸孔拉成扁平状箍住后脑勺,上颚箍著头顶,原本该是下颚的地方长了一张人脸。
上排牙齿的下方紧接著黑亮的人发,和草根般的野兽毛皮触感不同。
好像咬著一颗人头似的。
(二)
*佐降点题:粉红色氛围/夏本点题:空松溺水人鱼轻松甩他巴掌
粉红色。
气泡在空松眼前炸裂,一波波水声咕噜噜涌进耳孔,细细碎碎的在头顶汇聚成云。他胡乱抓著水团,脚上绑的重捶持续稳稳直直的将他往水底带。慌张使得他心跳加速,腹部的刀伤涌出一团血,在水底世界迸发的样子宛如彩粉派对中迸出的一朵小小蕈状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某个brother欠下了赌债。
就在这么想的当时意识开始被杂讯入侵,血水与浪沫交杂而成的诡异粉色调扭曲成七彩光点,在他的视线里跳动。
最后回归成一片粉红色。
不是自家小弟的领带那种淘气的孩子气的粉红,而是泡泡糖一般、有些虚假、充满人工色素香料味的粉。其间还有无数蚂蚁般的杂点明明灭灭。
这时画面一侧被一道强光刷白。
「醒了吗?」
空松摸著胀痛的脸颊坐起身来,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救起他的恩人头上戴著草绿的桂冠,身上穿著薄到有些透光的白袍,因为湿透而显得更加透明,颜色像是湿濡的雾气。
他有著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不,仔细一看还是有些差别--相较于轮廓深邃的空松,这人的五官显得秀气一些。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最大的弟弟,他们家的老三。
这些年来,空松向他人介绍兄弟们时,总是指著一松说这是他最大的弟弟,然后在心里回答其实不是。
空松最后一次见到他活著的部分是那双青白的腿,垂挂在游泳圈上痉挛。
就是那么刚好给他见到那双腿朝著悠悠青空蹬了最后两下,然后就此失去生气。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不用看脸也能判断一个人是生是死。生物就是这么奇妙。
大哥嘶叫著半游水半涉水扑到泳圈旁边用力一翻,但亲爱的弟弟已经回天乏术。空松也是那天才知道,泳圈被打翻时,套在中间的人是没有施力点翻回来的。
方才兄弟们玩到忘我的水池上漂浮著三男喜欢的偶像杂志,平时最聒噪的他看书时总是很安静。
然而,就像是不想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似的,那双腿已经不见了。
他顺著贴身的白袍往下看,接在其下的是湖水绿的鱼尾,鳞片还像真正的湖面一样闪著粼粼波光。
鱼尾末端的尾鳍就在他耳边,他再度摸上余温犹存的脸颊,红肿的形状大概不是巴掌,而是尾鳍的形状。
「看来是醒了。」
大弟露出原本只会对外人展现的腼腆微笑,那家伙生前对自己人一向没有好脸色,如今却像一块温润的玉。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说起,甚至忘了眼前的景象有多么不合理。
「你在这里做什么?」最后只能这么说。这时候连痛话都没有心思去编织了。
「接您回去。」
人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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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很顺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