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重要的一點內容更動:
把原本的團名AKATSUKA替換成了FUJIO ROCK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這個聽起來感覺好像比較潮(有嗎)



結果後來錢包雖然是如願找回來了,但等カラ松匆匆忙忙趕回公司時午休也已經正好結束,把早就有些冷掉的午飯交給トド松時還被對方小小抱怨了一番,被問及明明一向算準時的他怎麼會拖了這麼久才回來,カラ松也只能支吾其詞地回答是因為店裡人太多又把錢包落在櫃檯折返回去拿的緣故。

畢竟他總不能老實地和トド松說其實是因為自己巧遇了昨晚上過床的明星,於是被抓去咖啡廳攤牌了吧。要是說了,他覺得トド松有一定的可能性會將這個機密洩漏出去,並不是說他不信任トド松的為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能少一個人知道秘密的話是一個,這樣也可以多少降低這件事會走漏出去的機率。

回來時カラ松不怎麼意外的看見了好幾名女同事們正圍成一圈嘰嘰喳喳在談論關於剛才附近商圈暴動的事件,一說到好像是FUJIO ROCK的OSO突然現身時每個人都興奮地邊小跳步邊發出壓低聲量的尖叫,隨後又開始扼腕起剛剛為什麼不出公司去,這樣說不定自己就有機會碰上OSO本人了。

カラ松邊聽邊默默在心裡捏了把冷汗,果然他還是小心點別把他見過OSO這事隨便透露出去對自己會比較安全,盡管方才已經親眼見識過了,但他都不清楚對方的名氣居然大成這樣,甚至能夠影響整個街道行人的流動,看來トド松和他說的並非誇大其辭,FUJIO ROCK還真的是街知巷聞的超人氣樂團。

一面在內心感嘆自己吸收新資訊的速度是否真的落後別人一大截,カラ松一面回到座位上啟動電腦,接著便再度埋首回工作的世界當中。

現在的他首要處理的事情就是趕緊把自己預定的工作進度完成,什麼偶像、什麼樂團那些可都沒他維持生計的飯碗來得重要。



今天難得的準時下班。

這是這個月來第一次能夠這麼早回到家,對多年操勞習慣的他而言「準時下班」這個詞簡直如夢一般,心裡還有些感覺不太真實。

カラ松在心中感到慶幸,由於昨晚睡眠不足的緣故,他今天完全是硬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上班,本來想著乾脆請假好了,可又怕隔天被上司用尖刻的語氣唸東唸西,然後再咄咄逼人的質問他請假的理由,所以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照慣例,他在回公寓前先繞去了車站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幾瓶啤酒和便當預備帶回家當作自己今天的晚餐,熟悉的晚班工讀生看到他時總會笑容可掬地向他打招呼,偶爾店裡人不多的話,有空也會在結帳時與カラ松隨意地小聊些閒話家常,也算是當作解放彼此平日裡累積的工作壓力。

他的生活多年來一直都是這麼過的,未曾改變。日復一日,週而復始。

カラ松甚至原本已經認定自己往後的人生大概就會這麼循環下去直至老死,平淡且單調地結束他普通的一生,然而天真的他卻一時忽略了自昨晚某個突然自己送上門來投懷送抱的陌生人闖入他的生命,在兩條本該互不相干的平行線產生交集那一刻,他的生活便早就註定了不可能回到過去那般平穩。

回到住處時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カラ松卻驚覺自家大門竟然沒上鎖,他握著門把轉動時愣了一下,隨即油然而生的不祥預感立刻將他從困惑之中拉了回來。

雖然早上因為快遲到的關係他走得稍微有些急,但他非常確定自己是有確認鎖好門才又離開的,但現在大門居然是沒鎖的狀態,這令カラ松不得不立即往壞的方面去猜想。

──該不會遭到闖空門了?

一堆電視劇裡常出現這種劇情大家絕對多少都有看過,カラ松自然也不陌生,但搬來東京住了多年這卻還是他頭一回遇上有小偷闖入自己家的。

他們這間破公寓一看就不會是什麼有錢人會選擇的居所,怎麼會有賊笨到跑來這種地方偷東西?而且還好巧不巧偏偏選中了他租的這間入侵,他玩樂透如果有這種運氣那就好了。

カラ松納悶地在心裡嘀咕,緊張加上害怕的關係使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他站在外頭來回踱步了一會兒,內心思考著究竟該先報警或者乾脆自己英勇衝進屋裡抓賊會比較快。以安全原則而言,他的首選當然是找警察來處理,但說不定等警察來了小偷也早就已經搜刮完他家的財物趁機落跑,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所樂見的,因為他幾乎所有家當全都放在家裡;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自己豁出去,拚一把看看。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用勞力換來、苦攢多年的積蓄可能會在一夕之間付諸流水,カラ松腦袋一熱就鼓起那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勇氣打開大門,接著小心翼翼地潛入室內,完全沒考慮過假如自己的貿然行動失敗的話落得的或許是被殺人滅口的下場也說不定。

而接下來呈現在カラ松眼前的畫面,便讓他徹底傻眼了。

他這間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住處,此刻正有一名男子大剌剌地側躺在他家地板上,一邊大口大口地啃著他之前買來還沒打算吃放在櫥櫃裡的洋芋片,一邊津津有味地翻著他的書。

雖然他之前確實有在心中偷偷閃過要是能夠再見到對方一面就好了的想法沒錯,可這也來的太快了,速度快到他根本措手不及啊。

為什麼中午才剛跟他見過面的OSO現在又突然出現在他的家中?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噢,歡迎回來呀,カラ松。」

原本備戰架勢都擺好,已經做了能夠隨時出擊和惡棍扭打在一塊兒的決心,不過當カラ松張大眼看清楚那名擅自闖入他家的兇手居然是OSO本人,並且在發現他回來時還轉過頭來友好地對他揮揮手,那不慌不忙的反應像是自己已經對這裡很熟了一樣,即便見到身為屋主的カラ松回來了也依舊保持鎮定,那冷靜的表現連同感染了カラ松,使他原先一直保持的強烈警戒心在一瞬間降低,可隨即想想又發現事情的發展不太對,立刻快步走過去。

「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

首先想到的問題當然是OSO是如何在自己人不在時順利撬開門鎖入侵屋內,而對於這個問題,OSO只是稍微抬起臉把視線投向對方,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把備份鑰匙藏在門口盆栽底下這種招數勸你以後還是盡量別用了吧,這可是就連幼稚園小朋友都能輕易搞懂的簡單道理呢。」

OSO單手撐著腦袋,用懶洋洋的語氣對他解釋,順便好心告誡頭腦簡單的カラ松別再用這種過時的老方法,隨後伸手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捏著握柄的部分拿到カラ松眼前晃了晃。

熟悉的備用鑰匙出現在自己視野之時,カラ松想都沒想一秒就伸出手打算奪回那本就屬於自己的物品,但沒料到OSO的動作卻比他更快,語畢的同時,他便把鑰匙再度收回口袋內,讓慢了一步的カラ松徹底撲了個空,看樣子是沒打算把鑰匙歸還給カラ松的意思。

怎麼這個人現在的表現好像跟他早上見面時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カラ松狐疑地望著對方,將OSO整個人上上下下仔細瞧了一遍,卻沒找出什麼異狀,這人確實就是OSO本人沒有錯,不可能是別人假扮的,但カラ松老覺得對方現在表現出的氣質和自己原本印象中的似乎不太吻合。

沒太過在乎對方那十分沒禮貌的打量視線,OSO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盤起雙腿坐著面對カラ松,接著將他擅自從カラ松家中翻出的書籍隨手攤開一頁擺到對方面前給カラ松看個清楚。カラ松原來還沒怎麼去留意OSO手上正在翻的書是什麼內容,直到他看到對方將一張令人血脈賁張的泳裝女星圖攤到他面前後他才終於慌了起來。

「看你外表感覺人挺憨厚老實,沒想到喜歡的是這種大胸部類型的,果然男人在好色的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嘛。」

OSO嘻皮笑臉地說道,露出他那一排潔白的牙齒,絲毫不感到害羞尷尬的用手指了指被印在頁面上的艷麗女星圖,カラ松則在愣了半秒之後,立即慌張地拋下手上剛買回來的晚餐,用有些狼狽的姿勢撲過去搶回那原本應該被他好好放在床底下的A書。

大概是OSO也沒打算要繼續鬧他的意思,這次カラ松總算是成功搶回了一樣東西,保住他那一丁點尊嚴,然而他並沒有為此感到高興,因為他的怒氣也藉由這個導火線在瞬間飆升至了頂點。

「你、你不要又隨便亂動別人東西好不好!而且你這已經是私闖民宅,請你馬上出去,否則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你也不想你的演藝生涯因此受到損傷吧?」

將色情書刊用雙手緊緊護在胸前,カラ松已經沒有那個空閒去覺得尷尬,原本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莫名其妙被人闖進家中大吃大喝他就已經覺得很不開心了,這人亂翻他的東西來看這件事先不說,居然還用輕鬆的語調把東西拿到他面前展示,這使得カラ松感到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當下也已經管不著對方是和自己剛發生過一夜情的特殊對象,更沒空去思考OSO再次跑來他家的意圖,カラ松現在只想盡快將對方趕出家門,最好離他越遠越好,不希望OSO再繼續打擾自己平靜的生活。

所以他大力地揮出手直指著門口處的方向,不悅地下達了逐客令。

可OSO卻彷彿置若罔聞,他沒聽從カラ松對自己說的話,先是朝門口看了看,隨即又把頭轉回來,一臉挑釁地與カラ松互相對視,然後扯出一個與他那張稚氣面孔不太相符的痞子笑容。

「我偏不要。」

カラ松這輩子實在是沒見過這麼不會看人臉色的傢伙,一般人在看到主人已經露出那麼氣憤的神情要趕人了,按常理應該都懂得識相地摸摸鼻子離去,沒想到OSO卻丟給他這種回答,分明是在企圖要和他引起爭端。但カラ松還沒能來得及回應,OSO又逕自往下接續說了。

「不滿的話就去告我啊。到時我會順便在法庭上和法官說你趁我酒醉沒意識的時候,藉機把人帶回家睡的這件事一併老老實實地完整報告出來。」

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就整體而言,明明形勢是對身為藝人的OSO那方比較不利才對,但カラ松卻感覺自己現在根本像被人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一樣,明明他是被冤枉的,卻還被對方用匕首架在脖子上逼迫自己承認罪行。

「我那是因為你昨天喝醉了,又不好放你一個人在門外,情急之下才會把你抬進屋裡,之後事情會演變成那樣是因為……」

「話都是你在說,誰曉得你是不是其實是趁人之危,在我喝醉陷入昏迷不醒的時候,突然間色心大起,然後就乾脆趁機強上我了。你覺得我和你說的證詞,誰的會比較具有可信度呢?」

沒怎麼理會カラ松想拚命解釋給自己聽的前因後果,OSO用手掏掏耳朵,他壓根就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如何,或者說,其實他剛才說的話有一部分是騙人的。昨晚的事雖然不是說全部都有印象,但他喝醉後走到カラ松家,甚至因為認錯人而不小心和不認識的カラ松上了床這件事他實際上是記得的,所以他心裡十分清楚カラ松並不是趁著自己昏迷時將他給性侵。

無恥!

這個人簡直太無恥了!

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人,カラ松氣得全身發抖,他覺得自己現在根本就是遇上了傳說中的仙人跳一樣,明明他最初的用意是好心,結果卻反被OSO利用,把自己說得居心不良一樣,而他又拿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這讓カラ松一時間百口莫辯,好像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解釋想挽回對自己有利的局勢,對方也總有辦法扯出一堆歪理來推翻他。

他一開始本來還因得知OSO的身分是知名樂團主唱時,而對此抱著些許敬畏及憧憬的心態來應對,認為對方是自己不可高攀的大人物,結果現在OSO這種近似趁火打劫的行為卻令他所有對於偶像的幻想通通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早上見到的OSO向自己展現的態度全都只是在做表面工夫罷了,是他們藝人間所謂的「偶像形象」,而實質上這個人的本性根本一點也不像他的粉絲在電視機前看到的那麼開朗無害,骨子裡就是一個天生厚臉皮的無恥傢伙。

對方欺人太甚的行為令カラ松為之氣結,原本心想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OSO也似乎仍沒要讓步的打算,那他也不需要再客氣,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報警讓警方來介入處理算了,他倒想瞧瞧如果這件事曝光讓社會大眾知道的話最後會是誰比較吃虧。

而カラ松內心還在做著微小的良心掙扎,正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把事情搞大報警處理時,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OSO此時又晃著腦袋開始往他房內四處亂看,當瞄到カラ松放在書桌上的一個木質相框時,OSO揚了揚下巴,示意カラ松把視線跟著轉過去。

「那是你家人嗎?」

相框內放著的是一張三人全家福的照片,有些泛黃的老舊相片中的畫面是外表看起來比現在稍微年輕些的カラ松,相片裡的他身穿學士服站在笑得和藹慈祥的雙親身後搭著他們肩膀,對著鏡頭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

那張照片中的他除了看起來較年輕之外,臉上的氣色明顯也比現在好上不少,讓人看得出來是對未來充滿期許、相當有抱負的一位青年,和現在給人滿滿陰沉氛圍的カラ松完全判若兩人。

「不用你管。」

對無恥之徒是不需要給予任何禮數的。

カラ松大步走過去「啪」地一聲用力蓋住相框,用冷淡的口吻回應對方,顯然十分討厭OSO這種一直有意無意試探他個人隱私底線的行為。

他對OSO的幻想已經在剛剛全部破滅,可以說是碎得一點殘渣都不剩,現在的OSO對他而言已不再是擁有強烈藝人光輝、高高在上的大明星,純粹就是一個讓人恨到極點的無恥之尤。

OSO沒太在意對方那明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將雙手交叉放到腦後,然後靠到了カラ松的床邊,調了個舒服的姿勢。

「不要小氣嘛,カラ松。」

「這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此外有件事我早上跟你見面的時候其實就很想說了,先不提你略過姓氏直接稱呼我名字這事,身為年紀較小的那方,你至少應該要加個カラ松『さん』這個敬稱才對吧?」

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嚴肅拘謹的人,一定非要用年紀來區隔上下關係,不過禮貌上他認為OSO還是應該要對他加上應有的稱謂。畢竟他們兩人又還不熟。

而OSO聽完他這段話時卻沒忍住的直接噴笑了出來。

「你又知道我年紀比你小了。」

這聽來似乎飽含深意的話令カラ松當場有點傻住了。

他的腦袋立刻自動聯想起トド松之前強迫說給他聽的有關FUJIO ROCK這個團體的各種情報,據說除了其他團員,架羅和OSO的實際年齡皆是未公開狀態。而FUJIO ROCK在今年年底也即將迎來出道十週年的日子,那這麼假設好了,就算OSO當年是以十五歲的年紀出道,那推算起來對方現在起碼也有個二十五歲了,是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成年人才對。

倏然意識到這個關鍵點,カラ松驚訝地馬上扭過頭去看還坐在一旁微笑望著他的OSO,彷彿不敢承認自己的猜測一般,他再次將對方上下仔細審視過一遍,怎麼都無法相信眼前這名看起來還像個未成年高中生的男子會和自己年紀相仿。

「……你現在到底幾歲了?」

最終仍是沒忍住好奇心問出了口,カラ松睜著驚恐的雙眼瞪著那人,像撞見了什麼妖怪似的眼神驚魂未定,對方則依然笑得從容而迷人,豎起食指輕放到唇邊。

「偶像的年齡可是秘密,你就當我是永遠的二十歲好了。」

見OSO沒打算正面回答他的這個問題,カラ松也不便再多問,反正他原本就只是因為一時好奇才禁不住脫口問出的,他沉默了幾秒,隨後又接著再度說話。

「你如果又是要來說封口費的事情的話,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我不會拿你任何一分錢的;你也不必擔心我會爆料給媒體知道,將這件事說出去對我並不會帶來任何益處,倒不如說還很麻煩。我對你們藝能界的私生活根本就沒半點興趣,沒有落井下石的打算,你如果不放心,我們現在可以當場簽個字條。」

カラ松不厭其煩地再度表明了他的立場,甚至自己先提出了願意和對方約法三章。他實在想不出OSO會又突然跑來他家找他的目的,除了要說早上沒談成的封口費的事情以外還能有其他什麼特別原因。

「不,我這次來不是要和你談這事的……你有打火機嗎?借一下。」

OSO嘴邊依然掛著他那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微笑,他往自己口袋裡摸出一個菸盒及打火機,掏出香菸叼在嘴上準備點燃時,重複試了幾遍卻發現居然點不著,他蹙起眉毛嘖了一聲,接著朝カラ松那端的方向一邊喊一邊抬起手臂比劃了個手勢。

儘管表情不太情願,可為了得知對方後面還未說完的內容,於是カラ松仍舊乖乖從外套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打火機,把東西拋到對方手中。

「唷,Zippo的,看不出來你這種人還會用這牌子的打火機啊。」

接過東西的瞬間OSO笑了一下,左右翻轉把玩了一會兒手上有些重量的銀色打火機,目光中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欣賞。

一旁的カラ松卻似乎不太能理解對方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好像愛不釋手的模樣,事實上這個打火機是他公司那個一直勸他快點結婚的老鳥前輩之前送的,聽說是煙癮太凶的關係已經嚴重影響到自身健康狀況,因此被老婆勒令戒菸,不得已才忍痛把家裡收藏的那些珍貴打火機送給熟識的人。

看吧,就說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久前還在炫耀自己的愛妻便當給他看,結果這會兒就開始不停跟他抱怨起妻管嚴好想跟那囉嗦的老太婆離婚。

カラ松那一知半解的神情OSO一瞧就馬上領會對方肯定是個門外漢,他朝對方露出了一個你這傢伙還真不識貨的眼神,而後熟練地點上火後吸了一口菸。

他神色自若地輕輕吐出一縷白煙,細白的煙霧隨著空氣裊裊上升,帶著醇厚誘人氣味的煙霧逐漸瀰漫於整個空間,替房內增添了些許朦朧迷離的氛圍。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這沒聞過的牌子的菸味所吸引,カラ松不禁看得有點入神,此刻被煙霧包圍的OSO看起來感覺有些虛幻且不真實,彷彿只要他一伸出手觸碰,對方便會立刻隨著這陣煙霧自他眼前消失。

接著他的思緒在寂靜的室內響起了蓋子重新蓋上的聲音後被拉回了現實。

「201號室,你知道住在這間屋子的前任房客是誰嗎?」


先打個預防針下一章很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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