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城雜誌》精選——那年我三十歲
[運河槳聲]
那年我三十歲(外二章)
韋漢權
那一年好像我是三十歲或者多一點的年齡。
一位家長在一個學生返家回校的週末,把他那個在家常偷爺爺奶奶錢的兒子送到學校。這孩子其實在學校也常偷同學的錢物,我處理過的都有兩三次。農村的窮孩子,教育是最主要的,懲戒只是一種輔助手段。
而當日來的這位家長,一進辦公室就對他那孩子施以拳腳,然後逼其下跪,突如其來的做法,着實讓我嚇了一跳。當時我極力對雙方進行勸說,終於把佛送出了門。
多年後,一個偶然的消息傳至我:那孩子始終沒抵得了誘惑,進了班房。
我曾心想,這是一個心魔。
但凡入魔的人,都會有。稍大的人,比如我,還有那位父親,如果早先預知,並能及時獲得密鑰,解開魔咒。稍小的人,從童稚到少年,從少年到成年,咒語常在,解惑之時,就是他人性閃光之日。
而我們,人到中年,常常缺少的就是這種先知先覺的靈性。
壹
女孩名叫若雨
鄰居漂亮女孩若雨名字漂亮,人也漂亮。
有一次,若雨在三樓陽臺澆花,一不小心,把靠邊的一隻花盆碰掉,砸在一個過路人的腳邊,碎了。那路人嚇了一跳,接着就大聲罵:小妹,你哪家的啊,你有病啊,腦殘啊,這麼大的盆,差點砸死我了。
漂亮女孩若雨伸出頭,帥哥,沒砸死你吧,這是我的家,我愛怎麼砸就怎麼砸,你纔有病,沒事幹嗎在人家樓下走,腦殘啊。
完全是原話改裝。
若雨小時得了腦炎,因就醫不及時而留下後遺症。十八歲還停留在八歲時的智力。
貳
因爲短暫
畢竟白天是短暫的,因此人們倍加珍惜。就像愛情短暫,我們用心呵護一樣。
相挨睡下,無論身子底下是良毯還是柴薪,至少這樣的夜晚你已經有個伴,做愛,是平常又平淡之事,動物之能及,當然人也能及之。而十二點後更漫長的夜是如何度過的呢。一千個人有一千種詮釋。你可以用心想很多年,但此刻還是要往下想去。
當我們都兒孫繞膝,當老屋後炊煙裊裊升起,你自不必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還是那條彎彎的小路,那條顫顫的小橋,那條潺潺的小溪,我不會忘記,你也會記起,那些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
青春如夢,歲月如花
流水似年,稍縱即逝
這是一個有溫度的公衆號
來源:呂城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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