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解课时,多人合作,边剖边听伙伴念的课本,虽然刺眼熏鼻,腰酸腿乏,液化的脂肪更令人十分不爽,但是更多的是扎实学到知识的兴奋与欢喜。
但是到了开始做应用解剖学的课题,开始独立取局部标本时,场面对于一般人而言绝对是惊悚的,但心里只有悲伤。
对肉体脆弱的悲伤,对生命易逝的悲伤,对人不明不白的活著而不自知的悲伤。
感谢死亡。
对动物学没有特别的热爱,再加上手残眼瞎,所以解剖课的日常就是
「啊啊啊啊,还有五分钟我的睾丸球还没找到」
「啊啊啊啊,还有五分种还有一条动脉没完全拨出来」
「啊啊啊啊,肠子扯断了」
「不管了这个鳃丝先扯掉」
「不管了这个骨头先剪掉」然后骨剪拿过来嘎嘣一下子成功把师姐注意力吸引过来了「你又把什么剪了?!」
「不管了这个肝胰脾都先丢掉」
「不管了胆管找不到,先把胆用镊子拎起来转一圈」然后那只胆就光荣地,破了。
解剖鱼的时候鱼没死透。打开之后又抽搐了一下,我当时正低著脑袋找入腮动脉……然后,一口罩血。(好吧其实只溅上几滴)
我是师姐的重点关怀对象
「师姐,我剪歪了(?_?)」
「师姐,血管断了(?_?)」
「师姐,这个腿被我拔坏了(?_?)」
「师姐,这个膜我撕不开(?_?)」
「师姐……」
师姐表示很无奈。
所以到后面,一些高危的操作师姐都会趁大家不注意帮我做了,不然我自己来很可能整只实验材料都废了。
其实没上解剖课之前我以为自己会很害怕,然而真的事到临头,在分数面前什么血啊,气味啊都是浮云,为了不扣分找结构的时候分分钟化身汉尼拔……
所以后面已经做到实验课之后洗个手就可以毫无心里负担地在食堂谈笑风生了(? ??_??)?
这里解剖虫虫
昆虫学的实验总是会给人一些惊喜,比如福尔马林浸泡过的蝗虫,还有金龟子的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