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看起來頗得聖寵,地位顯赫,但實際上可能也只是乾隆皇帝的一件小擺設而已。對此,乾隆皇帝並不隱瞞。據說,有一次,紀曉嵐為他的一位犯了罪的朋友尹壯圖求情,乾隆皇帝聞聽之下立即勃然大怒:「朕以你文學優長,故使領四庫書,實不過以倡優蓄之,爾何妄談國事!」真是一句話驚醒懵懂人,這樣的一句「夫子自道」不可能不在紀曉嵐的心裡留下難以揮去的陰影。

正是在這樣的一個極端殘酷的政治環境下,我們看到以紀曉嵐為代表的漢族最優秀的腦袋,通過編纂《四庫全書》這項工程,一方面秉承主子的意思,極力對古人的著作進行全面的「閹割」;另一方面,在「閹割」古人的過程中,自己也被有意無意地實施了「精神自宮」手術。一些漢族的知識精英從此只能夠像紀曉嵐一樣,把超人的才情施之於說點笑話、弄個楹聯和挖苦同僚的範疇,斷然是不會再像其不遠的前輩黃宗羲、顧炎武等人一樣,胸懷「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雄心壯志,潛心於獨立思考的著述事業了。

文字匠而已。


袁枚在清朝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大才子,乾隆四年進士,入翰林院選庶吉士,後外放江南地區,在江蘇四地任縣令,頗得民心。可十年後辭官隱居,在江寧小倉山修建隨園,他的詩和隨筆都在這裡完成。六十五歲後開始去各地遊山玩水。袁枚一生洒脫自然,是清朝性靈詩派的倡導者和發起者,與趙翼,張問陶合稱性靈派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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