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二胎

  文/張恩玉

  一 家有小女

  小女兒兩歲多了,我四十三歲,媳婦四十二歲,大兒子十五歲了。適逢春暖花開,每個週末總要領着小女兒出去轉轉(兒子大了,不跟我們一路),塔坡呀、天鹿呀、廣場呀,小河邊呀……,女兒兩歲多,正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時候,一邊欣賞着美景,一邊帶着女兒,也是挺有意思的。

  有時候遇到眼力不好的人,把我當成女兒的爺爺了,我生氣,不理他(她),但時間一長,問的人多了幾個,我也心平氣和了,解釋道:這是我的女兒。都怪這二胎政策來的晚,我們個人、家庭的的成長都離不開國家這個大的時代背景啊。

  二 計劃生育

  我是1995年參加工作的,乾的也正是計劃生育工作。農村實行“一孩半”政策,即一胎是男孩的不得生二胎,女孩的可以生育二胎。幹部一律實行一胎化。要求一孩上環,二孩結紮。那時的工作是很野蠻的,我們拉過人家的牛,趕過人家的羊,有等急要生了的,抓住強行引產,也曾經擡手的擡手,擡腳的擡腳,把人強行拉上手術檯,做節育手術。甚至關人打人的事情都有過。但是農村普遍二孩生育意願還是比較強,重男輕女思想還是比較嚴重,東躲西藏,繳納鉅額罰款,該生的還是生了。如果是幹部,就別想了,超生是要丟飯碗的。

  那時我們下鄉,每個村部附近都有一個小學,即使是偏僻的山溝,也是人聲鼎沸,書聲朗朗,孩子還是挺多的。但慢慢的,孩子就少了,現在村級小學已經基本沒人了。前幾年回老家文化坪九年制學校,人去房空,一片荒蕪,已經好幾年沒有孩子在這兒上學了。這地方原先可是小鄉的鄉政府所在地,想當年,我上學那時,從小學到初中,老師學生加起來也是好幾百號人馬呀。我是1992年初中畢業從那兒走的。

  計劃生育工作幹到後期,大概兩千零幾年左右,我深感計劃生育是不可持續的,我們每年年報統計人口都是減少的。官方機構,即國家計生委仍在強調計劃生育的重要性,但專家學者的意見卻相反,不斷呼籲全面放開二胎。

  三 放開二胎

  大概是2015年9月底左右,突然在手機上看到,十八屆五中全會公報發佈,決定全面放開二胎。我大喊,叫媳婦快來看,甚是驚喜。沒有多想,兩個月後,已結珠胎。

  其實這事情還真不敢多想,生二胎是一個勇敢的決定,想多了是不敢開始的。我們大多已經從思想上、生活方式上習慣了一個孩子,況且像我們這個年齡,大孩子都已經不小了,已經輕鬆了多年,父母已老,幫不了啥忙,若是突然一個小傢伙來到身邊,喂水餵奶、端屎端尿、三病兩痛、半夜哭鬧,我們又得回到像二十多歲的年輕時樣,精力上能適應嗎?身體上受得了嗎?我們要上班,到時候誰來帶孩子?還有奶粉以及帶孩子的費用、以至以後生活、上學、成家、立業等等。

  ——不過幸虧沒有多想。

  四 各有道理

  對於生與不生二胎,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有各的道理。

  因爲我曾經從事計劃生育工作,讓我對獨生子女這個羣體有很多思考。大多數獨生子女往往嬌生慣養,喜歡以自我爲中心,承受挫折能力差,不夠包容和謙讓,自我奮鬥精神不足(當然這只是部分獨生子女存在部分問題)。還有當他們長大了,兄妹兩個,也互相有個照應,這種血緣親情是一般人代替不了的。當我們老了,需要他們照顧的時候,兩個人分擔總比一個人分擔好。這大抵是我們生育二胎的理由吧。

  當然,二胎養育費用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請人照顧孩子的費用,奶粉的費用加起來一年也得個三四萬元,還有以後成長路上的一些費用,還不知道得多少。所以,生育一孩的,當孩子長大後,父母能給孩子創造更好的物質基礎。我們不能自由的安排自己的時間,當別人在打牌的時候、在打乒乓球的時候、和三朋四友小聚的時候、在外遊玩的時候,我們做不了,我們還要操心家中的小孩,我們得圍着她轉,陪着她成長。這大抵是好些不想生二胎的理由吧。

  對於我來說,我喜歡我自己的選擇。小傢伙也給我們帶來的很多快樂。媳婦說,每當工作勞累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見到小傢伙,一切不順心的事情都散了,這是一種放鬆。累一點忙一點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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