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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生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因父亲沈迷于赌博,让家里破产被追债,妈妈因此离家出走,我也受不了的带著妹妹逃了出来,虽然生活辛苦,但是我半工半读还算过得去。

多年后的今天,是妹妹高中的毕业典礼,我特别请了假,以家长身份参加,而这个妹妹也非常争气,听说还会上台领奖,这样重要的时刻我当然一定要在场啰。

一早我就骑著摩托车来到学校,看到校门口拥挤的人潮,好多学生都是爸妈甚至全家族一起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回头看了一下妹妹,心想至少有我参与她人生的里程碑。

眼看这附近已经没有停车位了,我便要妹妹先下车:「妳先进去吧,哥去远一点的地方停车,等等再来找妳。」妹妹对我笑了一下,脱下安全帽交给我:「好,你要快点喔。」

我催了油门,在周围绕了一阵子才找到停车位,然后小跑步的来到校门口,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进到校内准备典礼了。只见妹妹在校门口不远处,被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拉著。

看到这一幕我急忙跑上前把乞丐推开:「你要做什么!」妹妹拉著我的衣服,有点惊恐的指著那个乞丐:「哥他是」我愤怒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乞丐,感觉很眼熟,这时才惊觉,那是我们的爸爸。

只见爸爸用哀伤的眼神看我们两个:「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家人团聚了」妹妹有点同情的想走近他,我伸手把妹妹拉了回来,对爸爸破口大骂:「什么家人,我们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给我滚!」

随后我拉著妹妹进到学校里,爸爸也没有再跟上来。虽然毕业典礼是欢乐的时刻,但我因为爸爸的出现心情很乱,而且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他会找到我们?他又会有什么目的?这些让我疑惑的问题不断地涌出心头。

典礼中妹妹上台领奖,特地的看著我这边笑,我也伸手打了招呼回应,心里也感觉在这样让人感到幸福的时刻,就不要想太多了。毕业典礼结束后,我跟著家长们慢慢走到校门口,妹妹和同学一起行动,已经在那里等著我了。

然后我趁著假日,带妹妹去吃了顿好吃的,就有说有笑的回了家。到家没多久我就接到电话,我打工的商店夜班紧急需要人手,因为这个时段薪水可以加倍,所以我就答应了。

穿上外套我再跟妹妹提醒了一句:「自己在家要小心喔,哥要半夜才会回来,你就先睡吧。」妹妹一样笑了一下:「知道啦,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别担心,工作要紧。」

会这样特别提醒,是因为我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到了午夜,一通电话传来了我最担心的消息,妹妹出事了。我立刻丢下工作奔往医院,看到在急诊室的妹妹,全身是血的在抢救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流著泪在外面徘徊,直到急救动作结束,我缓缓走到妹妹的病床边,她轻轻握著我的手:「哥对不起,后来又遇到爸,我把我们家的地址跟他说了家里的钱都被讨债的人抢走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哥不在意钱,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但在这减短的对话后,妹妹陷入了昏迷,没到隔天早上就过世了。我非常懊悔,不该放她一个人的。

所以后来妹妹的遗体不管被推到哪里,我都死守在旁边,即使是太平间,我也没有感觉到害怕,后来有点累了,就缩在门外的椅子上睡著了。半梦半醒间,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拿著奇怪的黑皮箱走来。

我缩在角落观察,应该是收买了这里的人,所以医院的人来帮他们打开了太平间的门,见他们慌张的进去,趁著门还没完全关上我就冲了过去抵住,等确定他们走进去之后我也溜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愤怒,穿黑西装的人从皮箱拿出奇怪的仪器,而拉出来的正是妹妹的尸体,只见他的仪器中开始产生淡绿色的光,应该是从妹妹身上窃取出来的。

这时我生气的冲了出来先把穿黑西装的人撞开:「你们想对我妹做什么!」我们俩人扭打成一团,在旁边帮他开门的医院人员紧张得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余光只看到他拿起了仪器砸向我。

仪器玻璃碎裂,因为直接打在我头上,而我也倒地无法动弹,只听穿黑西装的人怒骂著:「你这家伙,把仪器弄坏了,你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吗?」然后他拿起皮箱把仪器的碎片装了进去,对医院人员说:「算了,这件事曝光我们都会完蛋,快想办法处理掉这个人!」

我虽然有意识但身体不能动,就这样被医院的人员抬起,把我放进冰冻尸体的冰柜中。而我也感觉到身体逐渐失去知觉,心想大概就要死在这里了吧,轻声的说了一句:「妹妹,哥来陪你了

弥留状态的我,隐约的听到了一句:「哥,我们出去吧。」这时我的右手发出淡绿色的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拳打破了冰柜上面的钢板,随后像是爆炸一样,整个冰柜爆裂开来,我身体发出绿光走了下来。

那个把我关起来的医院人员看到,惊慌的跌坐在地,我走上前一手把他抓起来,丢向太平间门外。我回过神看著自己的手,淡绿色的青光慢慢化成人形,是妹妹的样子。

我流下泪来:「妹,是妳吗?」青色的人影像是直接在我头脑里说话一样:「哥,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真的是我。」瞬间周围出现了众多的淡绿色青光,化为一个个的人影,他们七嘴八舌的在我脑海里说话。

我被吵杂的声音搞得有点混乱,便大叫著说:「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顿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一个低沈的老人声出现在我脑中:「大伙别急,我来跟他说吧。」

这时我张开眼看著四周许多直直站著的青色人影,纷纷停下了动作,我也问了一句:「你是?」那个老人的声音开始对我说话:「你一定很困惑,其实我们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来你可以和我们沟通。」

我确实很疑惑:「你说你们,是指」老人接著说:「我们就是冤死的人,也就是被人害死的鬼魂。最近有个奇怪的组织号称黑色军阀,发现人被杀死后的灵魂能转化为能量。」

这时我才联想到那个穿黑西装的人和他带来的仪器,而我也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血和伤口:「难道是我被那个仪器打到,所以才能和你们沟通。」妹妹的声音又再次出现:「我那时感觉到自己被吸到一个封闭的空间,后来就发现自己在哥哥旁边了。」

老人的声音接著说:「应该就是这样。」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少说有上百个青色人影围著我:「那你们来找我,希望我帮你们做什么吗?」这个问题一说,众多声音又开始涌出,老人的声音立刻叫大家停下来。

等到安静下来后,老人说出了他们找我的原因:「我们需要你帮忙复仇,黑色军阀从不自己杀人,但会故意引起敌对和仇恨,让人自相残杀,而被杀的仇恨让我们成为极大的能量,却也把我们困在这里。」

我好像有点了解他的意思了:「所以你要我帮你们报仇,你们就能自由啰。」这时老人与众多的声音同声说著:「没错,而我们愿意做你的力量。」老人继续说:「拥有众鬼的力量,你将无所不能,为我们报仇,我们就会为你效力。」

停顿了一下之后,我看著妹妹的尸体:「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吧。」强烈的欢呼声充满在我的脑中,所有青色的人影飞起,汇集成一道淡绿色的光灌输到我的身体里,而我也瞬间充满前所未有力量。

走出了太平间,那个医院人员刚清醒,我眼发出绿光,伸手就朝他劈下,只见血肉喷飞,我的手像刀一样切开了他的身体。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甩掉手上的血便走出了医院,开始寻找那些要复仇的人。

后来才知道,黑色军阀为了让这些暴力之人可以继续杀人,买通政府、法官,让他们不会被判死刑,而且也不会被关太久,有些甚至直接被释放。

不久后的某个夜晚,我走在路上,在一间餐厅前停下,看到里面的电视新闻说著讨债集团成员全部惨死,根据现场弹孔只有讨债集团单方面开火,但所有人员仍离奇被巨大的利器砍杀,现场血肉模糊没有留下活口,甚至有人怀疑这是鬼才能做的事。

我对著手中发出的微微绿光说:「妹,哥为你报仇了,从前他们在体制下无法无天,但现在我来了。没错,我就是鬼,不过,我是能统驭众鬼的“鬼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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