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寫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有些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說…,這是一封我寫給父母的告別信,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拿起紙筆了,突然想起小時候不好好做作業被父母責罵的場景,那是再也回不去的珍貴記憶。我可能陪父母的時間不多了,因爲我病了。

  我叫劉福煥,家中排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妹妹,來自廣東省廉江市石城鎮。我今年26歲,可以說是人生剛剛開啓新的篇章,有着簡單粗暴的心願:掙很多很多的錢讓父母住大房子,穿體面的衣服,過優質的生活。可現實卻是年近60的父母至今還在務農,他們爲人和善,衣衫襤褸,一輩子不講究喫穿,好的東西都留給孩子。我的心願或許沒機會實現了,因爲我得了白血病。

  去年5月底,我反覆高燒,伴隨着皮膚牙齦出血,乏力心悸氣短後去醫院檢查,發現血小板只有5,白細胞卻極高。我會簡單的看一點血項報告,心情哐當一下沉入谷底,我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事了。5月29日,我確診爲: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這時候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噩夢,就算是睡着我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害怕,我知道我這一生算是完了。

  父親劉家雄得知後,是哭着走進醫院的,母親肖靜已是處於崩潰邊緣。我不停的安慰爸媽:哎呀,沒事啊,又不是治不好,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此後的一段時間裏,似乎兩位老人意識到自己不該在我面前沮喪,便很少在他面前哭泣,故作放鬆地來醫院,但紅腫的眼眶卻沒能騙過我的雙眼,昨晚爸媽肯定又哭了。

  醫生給出很了明確的治療方案。第一、單靠化療,爲期三年治癒率有20%,易復發;第二、骨髓移植治癒率高達80%,但費用高昂。這個時候我深深的明白了,在疾病面前錢就是萬能的,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在第3個療程時我的癌細胞就完全緩解了,按理說是移植的最佳時期,卻因經濟條件只有選擇繼續化療。第6療程時,病情出現反覆,醫生告知必須移植了,可我沒錢。

  “若不是大家的救濟和你們的堅持,我早已告別這個世界…...在我絕望之時,您只是握着我的手渾身顫抖不已,卻依舊不忍開口說出帶我回家這幾個字......”。我忍痛寫下這封信後藏在了衣衣櫃裏,2個月後被妹妹整理衣物被找出。

  “我小時候誤食老鼠藥被哥哥發現才救了一命,如今哥哥有難,我願意捐獻我的骨髓。”我妹妹今年才22歲,聽說要移植她爭着配型,配型成功了,卻因爲一次性繳納不出進倉費用,一拖再拖。“恨自己長的不漂亮,要不然想把自己嫁出去,彩禮錢給哥哥治病”,妹妹白天上班,輪休的時候就去醫院照顧我,工資一分不留的交給了醫院,這是她唯一爲我能做的事。

  我可以坦然的接受病魔帶來的痛苦,甚至死亡,卻真的不敢看你們抱頭痛哭又無助的眼神。沒有人不懼怕死亡,上天的安排卻由不得自己。我不斷的說服自己,妥協於命運。可是89歲的爺爺受不住打擊臥牀不起,最終撒手人寰。臨終前他交代了大孫女:你父母都是老實農民沒啥本事,下一代你最大,你弟弟的病就交給你了。斷氣時沒有閉眼,手一直拉着我,我知道他放不下自己的孫子,害怕黃泉路上相見。

  我不在了,請把我埋在家門前的山坡上,守在你們的身邊。關於我,咱們努力就好,我不會遺憾和抱怨。你們也不必自責,收住眼淚,笑着活下去。這封信的結尾,是我最後的心願,我想被葬在山坡上,想家人都不要哭泣,笑着活下去,讓最親的人爲自己受累傷心,是比悲傷更悲傷的事。

  劉福煥似乎斷定自己將不久於世,卻忘了醫生曾經說過的移植治癒率高達80%。爲了治病,他的家早已家徒四壁,密密麻麻的債務本記了一大本。不再累及家人,是他覺得最後能爲家人做的事。求生無門,求死還不到時候,是劉福煥現在的狀態。湊齊治療費成了他進倉移植活下來的唯一出路,我們做點什麼吧,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條鮮活的是生命隕落。

  如果您願意幫助劉福煥助他早日康復,請您點擊捐款鏈接:26歲男生的移植夢。進入騰訊公益樂捐頁面,爲他獻上一點愛心。或者打開微信- 支付-騰訊公益-搜索:26歲男生的移植夢。( 圖文/張丹丹 畢大鵬 編輯/視頻/黑土影像工作室 ) 更多詳情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黑土影像。原創作品,未經授權,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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