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送給她表哥兼情郎潘又安的。

①書里的71回先埋下伏線,司琪和潘又安偷情,被鴛鴦撞見。特別注意,「山石後」這三個字,這是綉春囊發現的地點。

(鴛鴦)偏生又要小解,因下了甬路,尋微草處,行至一湖山石後大桂樹陰下來。剛轉過石後,只聽一陣衣衫響,嚇了一驚不小。定睛一看,只見是兩個人在那裡,見他來了,便想往石後樹叢藏躲。鴛鴦眼尖,趁月色見准一個穿紅裙子梳鬅頭高大豐壯身材的,是迎春房裡的司棋。

②接著在73回寫傻大姐撿到綉春囊,注意這裡寫了兩次「山石後」,正與71回對應。

(傻大姐)今日正在園內掏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綉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

(邢夫人)忙問:「你是那裡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織兒在山石上揀的。」

在傻大姐撿到綉春囊之前的一個晚上,大觀園來了一個賊:

話猶未了,只聽金星玻璃從後房門跑進來,口內喊說:「不好了,一個人從牆上跳下來了!」眾人聽說,忙問在那裡,即喝起人來,各處尋找。

為什麼作者在這裡要特意寫有個賊進來呢?可能是暗示這個人就是潘又安,他很有可能是上次被鴛鴦嚇跑之後,丟了綉春囊,偷偷溜進來尋找綉春囊的。但是,此前作者又寫潘又安已經逃走,所以他還會回來找綉春囊嗎?故而這裡的賊只是推測,不是實錘。

③74回抄檢大觀園,正式點題,綉春囊是司棋所有。

本回蒙古王府石頭記對綉春囊和司棋有關聯一事有一大段批語:

司棋一事在七十一回敘明,暗用山石伏線,七十三回用綉春囊在山石上一逗便住,至此回可直敘去,又用無數曲折漸漸逼來,及至司棋,忽然頓住,接到入畫,文氣如黃河出崑崙,橫流數萬里,九曲至龍門,又有孟門、呂梁峽束,不得入海。是何等奇險怪特文字,令我拜服!

再看正文,先是王熙鳳分析這個綉春囊:

鳳姐忙拾起一看,見是十錦春意香袋,(鳳姐道:)「那香袋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些,也不要這勞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其一。」

繼而司棋之物被查出,一封書信上寫著司棋送給潘又安兩個香袋,而綉春囊的另一個名字正是香袋。

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千萬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

④為何說綉春囊是司棋的呢?除了上面的一回一回的鋪墊之外,還有實錘。

抄檢大觀園目的是什麼?

目的就是為了查綉春囊是誰的,查到了司棋之後,74回里用了「贓證」兩個字。

鳳姐見司棋低頭不語,也並無畏懼慚愧之意,倒覺可異。料此時夜深,且不必盤問,只怕他夜間自愧去尋拙志,遂喚兩個婆子監守起他來。帶了人,拿了贓證回來。

77回里王夫人問抄檢大觀園的結果,因為此事因綉春囊而起,自然是要知道綉春囊的主人是誰,周瑞家的再次使用了「贓證」兩個字:

(王夫人)喚周瑞家的來問前日園中搜檢的事情可得個下落。。。。。。周瑞家的回道:「前日那邊太太嗔著王善保家的多事,打了幾個嘴巴子,如今他也裝病在家,不肯出頭了。況且又是他外孫女兒,自己打了嘴,他只好裝個忘了,日久平服了再說。如今我們過去回時,恐怕又多心,倒象似咱們多事似的。不如直把司棋帶過去,一併連贓證與那邊太太瞧了,不過打一頓配了人,再指個丫頭來,豈不省事。」

可見,綉春囊必是司棋的,不然怎麼回邢夫人呢?

再者,司棋沒有辯解之語。

再次,司棋是主持徹查綉春囊的王善保家的外孫女,如果不是司棋的,王善保家的一定會繼續要求查下去的,因為私藏春宮畫可不是鬧著玩的,關係一個女孩子的名節,但是王善保家的就此偃旗息鼓,推託裝病。

有的人說,書里沒明寫綉春囊是司棋的,真的是這樣嗎?

就單說抄檢大觀園,為的就是查出綉春囊是誰的,邢夫人和王夫人要的是確切的綉春囊持有者的名字,如果不是司棋,那麼,周瑞家的和王夫人怎麼向邢夫人交代?何況,周瑞家的明確的說了,把司棋報給邢夫人,而作為被定罪的司棋並無辯詞,她的外婆王善保家的也裝病不說話,還要怎麼明寫呢?

有些人還從書里的隻言片語分析綉春囊是這個,是那個的,非常站不住腳,為什麼?

因為抄檢大觀園,查出綉春囊的主人,報給邢夫人和王夫人,一定是一個明確的名字,而不會是猜測。難道王熙鳳和周瑞家的報給王夫人,邢夫人的時候,說:「綉春囊沒查出來是誰的,可能吧,是XXX的,也可能是XXX的。」轟轟烈烈的抄檢,最後給邢王兩位夫人的是好幾個嫌疑人的名字,這合理么,可能么?


文 / 攬秋實,不絕

第七十三回:痴丫頭誤拾綉春囊 懦小姐不問累金鳳中,跟隨賈母的粗使丫頭傻大姐,在大觀園掏促織時,拾到了個綉著男女合歡圖的香袋,被刑夫人無意中遇上得到,後交給了王夫人。

因此導出了後面的查抄大觀園,入畫、司棋出園,晴雯被攆,芳、蕊、藕官入空門,雖然諸艷都難免一謝,但這一事件,卻是加快了悲劇的進程,不得不說。

拾得綉春囊的地方是大觀園的山石背後,刑夫人剛至園門前,就看到傻大姐笑嘻嘻的走來,手裡拿著個花紅柳綠的東西,當刑夫人看到香袋圖案後驚問是哪裡得的,傻大姐說是山石後撿的。

按說,王熙鳳是刑夫人的兒媳婦,她又在當家,出了這樣的醜事大事,肯定是先跟自己媳婦說,再商量著怎麼辦,雖然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媳婦,但自己不是並沒有親生兒子嗎,這個媳婦可是最親的。

但刑夫人並沒有這樣做,她環顧左右沒有可商定的人,就直接將綉春囊塞在袖子里,先到迎春這裡來了。在挑唆了一番賈璉王熙鳳不照顧迎春這唯一妹子的話後,有下人回璉二奶奶來了,刑夫人只是打發鳳姐回去,連見都沒見她。又有人說老太太醒了,刑夫人起身前去。

賈府中掌權人是賈母,當家人是王夫人,執行人是鳳姐,傻大姐本是賈母身邊的丫頭,她在撿到綉春囊時覺得好玩,第一反應是要拿給賈母看,被刑夫人攔下嚇唬後才不敢作聲的。

而刑夫人在揣著綉春囊的同時,王熙鳳想見她,她拒見,她去見了賈母也未提這件事,卻把香囊交給了王夫人。這既是出王夫的的洋相,更是讓鳳姐難堪: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們這些「能幹」的人,是怎麼管理的?

刑夫夫是榮府長房夫人,雖不是原配,佔了這個位置,野心還是有的,更何況通府上下連同她自己娘家兄弟都對她這個人只有怨言,沒有好評,可想而知為人了。

王夫人憂心忡忡來找王熙鳳,首先就指責是鳳姐的,這裡鳳姐有一段話說:

「……這香袋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些,也不要這撈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是一。二者,這東西也不是常帶著的……三則,論主子內,我是年輕媳婦,算起奴才來,比我更年輕的又不止一個人……四則,……還有那邊太太常帶過幾個小姨娘來……五則,園內丫頭多……

這段話我們知道五個信息,

一:這香袋是仿的,做工很差。二:沒有人會把這種私密物事隨身攜帶。三:有這個東西的年輕媳婦可能很多,奴才也可能。四:除了榮府,寧府也常有人走動。五:園子里的丫頭長大了,也有可能。

按排除法來說,做工差的香袋,主子們應該是不可能會用,這個東西又不是消耗品日用品,一個兩個就足夠了,當然精緻點好,大家又不差這個錢。

奴才們雖說也有機會進園子,但前面說了,這種私人物品,基本是不會隨身攜帶的,奴才辦事跑腿,大不必將這玩意兒帶著,並且那幾天正是賈母壽辰,大忙的時候。

然後就是丫頭了,在這之前,鴛鴦撞見了司棋與表弟私會,地點正是進園的山石那裡,地點無差,但時間相隔了幾天。

如果真是司棋的,這東西也應該是掉在不顯眼的地方,要不然園裡人來人往,也不會過幾天之後才讓掏促織的傻大姐撿到。

但王夫人問責王熙鳳的時候,是說:大天白日,明擺在園裡山石上。 傻大姐撿綉春囊時,是明寫在山石背後撿到的,這到底是王夫人撒謊,還是刑夫人誇張?

之後查抄大觀園,搜到了司棋與表弟的信,上面寫道:

「上月你來家後,父母已覺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閣,尚不能完你我之心愿。若園內可以相見,你可托張媽給一信息。若得園內相見,到比來家得說話。千萬千萬。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千萬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

這信告訴我們,上月,司棋曾經送了兩個香袋給潘又安,潘又安回信的時候約她園中相見,並送了香珠一串。

司棋雖說是長大了的丫頭,略懂了一點男女之事,但她畢竟是從小就服侍賈家小姐的女孩子,就算是情竇初開,也只是簡單的男女吸引,不可能自己會綉出赤身男女合歡的香袋。並且信里已經說了,她送給潘又安的香袋二個,已經送出去了,潘送給他的是香珠。

鴛鴦撞破她們之後,潘又安就逃走了,自然不是過後相會才掉在那裡的。

這樣來看,香袋如果是司棋她們的,也只會是小廝潘又安的,他因有機會與表姐園中相會,所以想用綉春囊引誘表姐與自己成男女情事,但還沒有送出,就被鴛鴦撞見,情急之中遺失了。司棋正是不知道掉了這樣一個東西,所以之後只擔心鴛鴦告發她私會小廝,從沒找過香袋。

但還有一個疑點,傻大姐拾到的綉春囊是這樣描述的:一個五彩綉春囊,其華麗精緻,固然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

王夫人拿給王熙鳳的香袋是這樣的:見是一個十錦春意香袋。

小編不是專家,不懂「五彩」與「十錦」是否有區別,但是,傻大姐拾到的春囊是明說華麗精緻的,後面王熙鳳看到香袋後說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這中間是否有人調換?


紅樓夢中闡述賈府內亂開始的事件便是抄檢大觀園,而抄檢大觀園的導火索卻是因為一件極小的事情——傻大姐在園子里的山石上撿到了一個綉香囊。

傻大姐今日正在園內掏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綉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

這個香囊代表著男女愛情,邢夫人最先看到這個香囊,先是嚇得趕緊收起來,後又將其送到王夫人處任其發落。王夫人先問責王熙鳳,後經人挑唆便同意抄檢大觀園,讓賈府開始內鬥也為來日覆滅做了準備。

大觀園中的女孩子都是閨閣女孩和老媽媽們,因此這個香囊的到底是誰的便成了一個懸案。到最後抄檢完大觀園也沒有說明白這個香囊是誰的,好像大家都默認這個香囊就是司棋的,不過細想之下也很有可能是司棋的。

第一,香囊被發現的地方在大觀園的山石上,很有可能是潘又安逃走的時候遺落的

司棋又回頭悄道:「你不用藏著,姐姐已看見了,快出來磕頭。」那小廝聽了,只得也從樹後爬出來,磕頭如搗蒜.鴛鴦忙要回身,司棋拉住苦求,哭道:「我們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超生要緊!"鴛鴦道:「你放心,我橫豎不告訴一個人就是了。」

司棋和潘又安在園子里私會,且是在比較隱秘的地方,兩個人私相授受之際掉落物品也在所難免;當時又正值天黑,即便東西遺落也注意不到;兩人意亂情迷之際突然被鴛鴦撞破,心神未定又害怕,丟了東西恐怕都不知道。

雖未成雙,卻也海誓山盟,私傳表記,已有無限風情了。忽被鴛鴦驚散,那小廝早穿花度柳,從角門出去了。

司棋和潘又安的事情被鴛鴦無意中撞見,潘又安害怕逃走,他穿花度柳的時候,把香囊遺落在園子里的某一處也很有可能。

傻大姐撿到這個香囊的地方又是在園內隱蔽的掏蟋蟀的地方,且又在大石頭上,所以同司棋和潘又安相會之地吻合。

第二,王熙鳳分析香囊的來源時特意提到了香囊可能來自於園中的丫頭們

五則園內丫頭太多,保的住個個都是正經的不成?也有年紀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時半刻人查問不到偷著出去,或借著因由同二門上小幺兒們打牙犯嘴,外頭得了來的,也未可知。

園中大一點的女孩子們已經漸漸明白人事,但是有對象的沒有幾個,敢在園中私相授受的就更少了。怡紅院的幾個大丫頭除晴雯外可能和寶玉都或多或少都有點關係,但都是謹慎的姑娘,不可能給寶玉那樣的東西。

其二王熙鳳為自己和平兒力保,便可以知道不是她們;其三,彩雲和彩霞在王夫人身邊,更不可能給賈環這樣的香囊。

小紅和賈芸的愛情純潔浪漫,僅以手帕傳遞心意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且他們的感情僅僅到互相明白心意的階段;齡官與賈薔的愛情和寶黛愛情一般,發乎情,止乎禮,雖然相知相愛,但絕對不會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就這樣逐一排除的話,敢愛敢恨的司棋嫌疑就更大了。

第三,眾人三緘其口的默認,所有的罪名已落在司棋頭上

其實可以坐實香囊就是司棋的最大證據就是在抄檢大觀園時在司棋房內發現的東西。

才要蓋箱時,周瑞家的道:「且住,這是什麼?"說著,便伸手掣出一雙男子的錦帶襪並一雙緞鞋來.又有一個小包袱,打開看時,裡面有一個同心如意並一個字帖兒.

做於男子的物品以及同心如意並一個字帖,這些東西都在暗示司棋有男朋友了。

便看那帖子是大紅雙喜箋帖,上面寫道:「上月你來家後,父母已覺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閣,尚不能完你我之心愿。若園內可以相見,你可托張媽給一信息。若得在園內一見,倒比來家得說話。千萬,千萬。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

這信上的話是真的害苦司棋了,園中相會之事被人知曉,沒有歸屬的香囊在這裡也有了蹤跡。大家沒有審查司棋,只憑著這個就讓司棋背了所有的罪名。

司棋同潘又安相愛其實並不是什麼錯誤,只是他們沒有告知父母和主子做主,他們在園內私會犯了大忌,他們二人一定難逃責罰。

潘又安先逃跑了,司棋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罪責和不堪,司棋被攆走回家,名聲也受損。後來幸運潘又安回來了,司棋求母親答應二人婚事,可是母親不答應,剛烈的司棋一頭碰死了,潘又安也跟著死了。

一場無頭公案的香囊害死了好好的兩個人,好好的一場愛情就這樣沒了。

作者:陌游常樂。歡迎關注我的頭條號:少讀紅樓,為你講述不一樣的名著故事。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這是無頭公案,但是司琪的可能性最大。

邢夫人智力不高,看到傻大姐撿到的綉春囊以後,誤以為是王熙鳳的。

其實,邢夫人的判斷不能說沒道理。

因為榮國府只有王熙鳳和賈璉一對年輕夫妻,李贄守寡肯定不是她的,而賈寶玉之流都是十多歲的小孩子,還沒到玩這個的年齡。

邢夫人判斷是王熙鳳不慎將綉春囊丟在園子里,就交給王夫人準備借刀殺人看笑話。

結果,王熙鳳侃侃而談,說這不是自己的。

大家注意,王熙鳳並沒有說自己沒有這種東西,但說自己不會草率到丟在園子里。

事實上,以王熙鳳的精明應該沒說假話。

有人說是賈寶玉的,這個可能性更小。

賈寶玉連西廂記之內的書,都是偷偷帶進來,哪裡敢帶這種東西。況且賈寶玉的行為幾乎是公開的,不管做什麼都有人監視著,也做不了這種事情。

要說是起來來玩的人丟的,可能性更低,誰會沒人去別人家玩的時候帶著這個,又不是妓女。

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司琪的。司琪和表哥在園子門口偷情,發生了關係。被鴛鴦撞破後,兩人趕忙穿衣服加求饒後逃走,天又黑,遺失一些東西並不稀奇。

而傻大姐又是在園子門口發現綉春囊的,位置相同,最有可能是司琪丟的。

其實綉春囊只是個由頭,不過是邢夫人和王夫人試圖徹底控制大觀園的一個借口,王熙鳳只是執行者。

通過後面的查抄,將賈寶玉的夢想打破,告訴他大觀園仍然是一個世俗控制的地方。

隨後,王夫人就藉機將賈寶玉的幾個丫鬟趕走,逼死了晴雯。


王熙鳳在洗白自己時曾經提到那香袋是外頭僱工作看內工繡的,連穗子一概都是市買的東西,因此綉春囊不會是講究的主子們的。

王熙鳳曾為讀者提供過思考方向:一,年輕的奴才媳婦們,二,邢夫人常帶的幾個小姨娘,三,尤氏帶的佩鳳她們。四,園內丫頭中不正經或者年紀大些知道人事的。不過,她卻忘記了一些人,那就是寶玉身邊的長隨小廝。當然,前兩類人很應懷疑,許多文章也有論述。下面我著重說一下寶玉身邊的茗煙,鋤葯,掃紅等小廝的可疑性。

寶玉身邊有四個長隨,他們都是成年的小子。早懂人事。又經常在外面行走。因此,嫌疑更大。特別是茗煙,懂人事較早,又機靈活潑,他為了討好寶去,給寶玉搜羅《西廂記》《牡丹亭》《太真記》等話本,在寧國府,大白天也做出與丫頭雲雨之事,並且,他做為成年小廝,卻因為寶玉,經常到大觀園,與丫頭們接觸,因而買個綉春囊,去勾引一兩個俏丫頭,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那些姨娘們,因為要討好的是主子,自然不可能用粗糙的東西,因此也踏不到綉春囊這個是非圈裡去。但不管綉春囊主人是誰,它的出現都昭示了大觀園已經不再是清凈的象牙塔。


綉春囊的主人真是大觀園的一樁玄案,據我所見過的答案,正常腦迴路的有說司棋的,寶玉的;腹黑點的有說賈母的,邢夫人的,甚至說寶釵的;還有逗比點的說是李紈的。現在我們就一個個拉出來溜溜,看看到底是誰的。

首先說嫌疑最大的司棋,這姑娘行事很是前衛大膽,人的脾氣的一樣大。她被懷疑的證據就是鴛鴦曾發現其與其表哥潘又安在花園後山石中溫存,幾天後綉春囊在山石背後被傻大姐撿到,看似證據確鑿。

但是,在傻大姐撿到綉春囊時,已經離司棋和潘又安山石後溫存過去了幾日,這幾天時間,除去園中經常有媽子們打掃不說,在山石後解手的主子下人們比比皆是,比如寶玉就曾在山石後解手,鴛鴦就是要小解時才發現了這對鴛鴦,所以綉春囊不可能能在山石後放幾天,如果是司棋丟的,早就被人撿去了。

再說寶釵,寶釵被懷疑的原因是薛蟠南下回來後帶回來幾箱土物,有人便懷疑綉春囊也是薛蟠帶回的物品,寶釵故意置於大觀園山石後,意欲嫁禍二玉。

對此,我表示無力吐槽,寶釵城府雖深,但是別忘了她是曹公筆下的「山中高士晶瑩雪」,曹公筆下的女兒,都是潔凈可愛的,如此穢物若與寶釵連上關係,那便與曹公的未閨閣女兒立傳的用意相去甚遠。

二來,寶釵在抄撿大觀園中不僅沒撈到任何好處,還深受打擊,因為大觀園內姑娘們的房間都查遍了,只有寶釵的被擱置,此舉嚴重傷害到了寶釵,一來王熙鳳告訴了賈府眾人,薛寶釵不是賈家人,與黛玉不同;二來,寶釵房間不抄,比抄了她還難受,因為眾人會懷疑真正的綉春囊是不是在蘅無苑?所以,第二天,寶姑娘就主動提出出去住了。

賈母:賈母剛當眾嚴懲打牌吃酒的下人,就出現有綉春囊,而且還是賈母房裡的傻大姐撿到的,人們就懷疑是賈母藉此加大影響力,意欲全面整改大觀園,甚至有人還猜測賈母藉機除掉晴雯。

我只能說有這些想法的都是腦洞大開。賈母想全面處理底下人紀律問題沒錯,而且不止是賈母,王夫人和王熙鳳也為此深感頭疼。但若說賈母想以一個綉春囊達到目的,是不可能的,大觀園是什麼地方?清一色都是姑娘家,賈府的清潔之地,如果外人知道賈府大小姐們住的地方有此穢物,賈府的見面名聲怕是不要了。這才是賈母最為膽戰心驚的事,為了除掉晴雯?更是無稽之談,賈母之前多喜愛晴雯?不值一駁。

李紈:這是個逗比的想法,綉春囊是成人用品沒錯,但它僅作為提升性趣的用具,李紈作為一個寡婦,又沒有解決性趣的人,提升了有什麼用?沒事找難受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李紈要用,那也是用高級貨,這個綉春囊王熙鳳一看,貶得一無是處,就是外頭地攤貨色,李紈一個賈府大少奶奶,斷然不會用此自降身段。

邢夫人:有人說綉春囊時邢夫人讓傻大姐放山石後再拿出來的,意欲藉此發難王夫人和王熙鳳,達到分權的目的。

有段時間我也很懷疑是邢夫人,因為這個撿到綉春囊的傻大姐,是個厲害角色。

有一次賈璉找鴛鴦借老太太家當,當時無人在場,但最後邢夫人便得知此事,並且找賈璉分一杯羹,王熙鳳和平兒納悶半天到底誰走漏風聲,平兒突然

笑道:「是了。那日說話時沒一個外人,但晚上送東西來的時節,老太太那邊傻大姐的娘,也可巧來送漿洗衣服。她在下房裡坐了一會子,見一大箱子東西,自然要問,必是小丫頭們不知道,說了出來,也未可知。

我們大概可以推算,賈璉遷挪賈母箱子一事,多半是傻大姐的娘告訴了邢夫人。而傻大姐,多半也是邢夫人的耳目了。

但邢夫人平日里做的倒三不著兩的事太多,強娶鴛鴦一事就暴露了智商,說她想借綉春囊發難王夫人,我還有些懷疑。

對此,我認為綉春囊是誰的並不是曹公本意。大觀園是女兒之園,潔凈之地,而綉春囊代表的是皮膚淫濫之蠢物,在大觀園發現了綉春囊,預示它即將面臨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大觀園也因此慢慢被侵蝕,從丫頭們被遣散,姑娘們被出嫁,走的走,病的病,死的死,大觀園已不是當年的象牙塔,賈府的頹敗漸漸浮出水面,直到大廈傾塌……

所以,綉春囊是誰的不重要,因為它代表的是一種惡勢力,能摧毀大觀園的勢力,非要追根究底,只能說是曹公放的了。


綉春囊一事發生在第七十三回中,前面賈母剛剛借寶玉被嚇著而徹查了一次下人吃酒賭錢的事,後面就由憨憨傻傻的呆丫頭傻大姐撿到了這綉春囊。

綉春囊算是古代成年人之間的用品,雖然也是香囊的一種,但是由於上面繡的花紋一般都是春宮圖之類,裡面裝的香料也不是一般的香料,而是對男女歡愛有助力作用的葯,所以稱為綉春囊,又叫什錦春意香袋。 傻大姐揀到香袋的地方是在大觀園裡面一個山石背後的石頭上。

原文:這丫頭也得了這個力,若賈母不喚他時,便入園內來頑耍。今日正在園內掏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綉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這痴丫頭原不認得是春意,便心下盤算:「敢是兩個妖精打架?不然必是兩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來,正要拿去與賈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忽見了邢夫人如此說,便笑道:「太太真箇說的巧,真箇是狗不識呢。太太請瞧一瞧。」說著,便送過去。邢夫人接來一看,嚇得連忙死緊攥住,忙問「你是那裡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織兒在山石上揀的。」邢夫人道:「快休告訴一人。這不是好東西,連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後再別提起了。」這傻大姐聽了,反嚇的黃了臉,說:「再不敢了。」磕了個頭,獃獃而去。

歷來有很多人對於這個綉春囊到底是誰的眾說紛紜,有的說是李紈的,有的說是王熙鳳的,有的說是香菱的。還有的人竟然說是薛寶釵故意放在大觀園要嫁禍給林黛玉的,想來真是可笑!其實,答案就在原文中,作者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只是我們讀書讀的太粗糙了而已。

仔細讀下來,會發現有一個人,好像對這個山石背後挺熟悉的,這個人就是迎春的丫頭司棋。早在第二十七回中, 就有這樣一句話:「因見司棋從山洞裡出來,站著系裙子。」 寶玉房裡的小丫鬟紅玉被王熙鳳抓壯丁,去臨時替她跑腿辦事,紅玉辦完事回來回話找不見王熙鳳,就看見司棋從山石後面的山洞子里出來,站在那裡系裙子。看這個樣子,司棋應該是在石頭後面小解。

接下來一次,司棋出現在這個山石後面的時候就是第七十一回,她和表弟在這裡偷偷的約會,被鴛鴦撞了個正著。

原文:且說鴛鴦一徑回來,剛至園門前,只見角門虛掩,猶未上閂。此時園內無人來往,只有該班的房內燈光掩映,微月半天。鴛鴦又不曾有個作伴的,也不曾提燈籠,獨自一個,腳步又輕,所以該班的人皆不理會。偏生又要小解,因下了甬路,尋微草處,行至一湖山石後大桂樹陰下來。剛轉過石後,只聽一陣衣衫響,嚇了一驚不小。定睛一看,只見是兩個人在那裡,見他來了,便想往石後樹叢藏躲。鴛鴦眼尖,趁月色見准一個穿紅裙子梳鬅頭高大豐壯身材的,是迎春房裡的司棋。鴛鴦只當他和別的女孩子也在此方便,見自己來了,故意藏躲恐嚇著耍,因便笑叫道:「司棋你不快出來,嚇著我,我就喊起來當賊拿了。這麼大丫頭了,沒個黑家白日的只是頑不夠。」

鴛鴦以為是兩個丫鬟故意躲著嚇唬她,沒想到撞見的是司棋和她的表兄弟在約會。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那個山石後面,而且「一陣衣衫響」,看來他們也在做那警幻所教之事呢。在後面不久,傻大姐就在這個相同的地方揀到了香囊。看來是他們兩個正在親親我我之際,冷不防碰見有人來,慌慌張張整理衣衫,遺漏下這香袋也是很合理的。

還有一點,就是鳳姐說的一段話:「這香袋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些,也不要這勞什子,自然都是好的。」 這幾句話雖然是王熙鳳為自己辯解的話,但是從中可以看出一些信息。這個香囊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說明做工很一般。「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說明用料也是一般街邊就能買到的貨。作者書中一再強調這些太太小姐老爺少爺們吃穿用度是如何講究,寶玉平時用的東西都不讓專門針線上的人做,非要自己身邊人做,可見講究。那麼住在大觀園的這些主子小姐們,怎麼會用這麼低劣的東西呢。所以,這個香袋只有可能是丫鬟的。而在丫鬟裡面,聯繫前後文,也只有司棋干係重大。

其實在庚辰抄本石頭記中,有一段批語也幾乎明確說了這一點。庚辰本第七十四回有一段回前批,其中有這樣幾句話:「司棋一事,在七十一回敘明,暗用山石伏線。七十三回用綉春囊在山石上一逗便住。至此回可直敘去,又用無數曲折,漸漸逼來,及至司棋,忽然頓住,結到入畫。」 這裡批書人逗已經很明確的說出了七十一回和七十四回,這個山石和綉春囊的聯繫。

還有一個佐證,就是由這個香囊引發的隨後的抄件大觀園,別人都沒有什麼,只有在司棋的房間里抄出了男人的鞋襪和一封潘又安的書信。所以,這綉春囊基本上可以認定是司棋和她的表弟遺落下的。

(作者:流雲,歡迎訂閱頭條號「雲語紅樓」,分享更多紅樓品讀文章!)


這個綉春囊到底是誰的,書中並沒有明寫。我認為絕對不可能是司棋的,更不可能是寶玉的!

但是很多人猜測是司棋的,因為恰巧傻大姐撿到綉春囊的地方,是司棋常去的。書中明寫兩次,

一次是小紅被王熙鳳使喚去拿東西,回來不見了王熙鳳,看見司棋從山洞裡出來系裙子。

一次是鴛鴦撞見司棋和表弟潘又安在山洞偷情。

再加上抄檢大觀園的時候,從司棋的箱子里搜出了不少違禁物品,所以很多人便認定這綉春囊鐵定是司棋的。

如果這綉春囊真是司棋的,那麼司棋也不會一頭撞死了。就像如果尤三姐真是淫蕩之人也不會自刎了。

那麼綉春囊到底是誰的?王熙鳳被王夫人懷疑後,給了一大堆看似可靠其實一點也不靠譜的答案。

我們來看看王熙鳳是怎麼辯解的。書中寫道:

「」論主子內,我是年輕媳『婦』,算起奴才來,比我更年輕的又不止一個人了。況且他們也常進園,晚間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們身上的。四則除我常在園裡之外,還有那邊太太常帶過幾個小姨娘來,如嫣紅翠雲等人,皆系年輕侍妾,他們更該有這個了。還有那邊珍大嫂子,他不算甚老,他也常帶過佩鳳等人來,焉知又不是他們的。五則園內丫頭太多,保的住個個都是正經的不成,焉知年紀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時半刻,人查問不到,偷著出去;或借著因由,同二門上小幺兒們打牙犯嘴,外頭得了來的,也未可知。如今不但我沒此事,就連平兒,我也可以下保的。太太請細想。」

王熙鳳的話可以說針對了賈家所有的年輕婦女。用柳湘蓮的話來說「除了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沒一個是乾淨的。」

但是仔細分析起來,她們誰都不可能把這種東西隨身帶在身邊,隨意丟在山上。

所以我認為這個綉春囊應該是邢夫人故意設的一個計謀。

邢夫人知道傻大姐經常到山洞那邊捉蛐蛐,就跟隨傻大姐,故意把綉春囊丟在那裡,然後讓傻大姐撿到,自己再裝著和傻大姐巧遇,拿回了綉春囊,挑起一場軒然大波。

如果你仔細讀過《紅樓夢》,你會發現一個細節,王夫人怒氣沖衝來找王熙鳳算賬時,賈璉正抱怨邢夫人跟他要銀子,說是老太太的東西,賈璉都有能力弄來換錢。

王熙鳳和平兒想是誰走漏了風聲,結果就想起是傻大姐的娘。可見這個傻大姐和邢夫人是相當熟悉的。

而且這個傻大姐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裡冒出來,確實有點不同尋常。

以上見解完全是個人讀後感,不當之處,勿噴,多謝!


傻大姐在大觀園山石上撿到的這個香艷香袋兒引發了讀者極大的關注,就連紅學家們也曾一度熱議這個東西可能是誰的呢?有人說是司棋的,她的確和小廝潘又安在園子里偷情,有人說賈赦或者賈珍的那些姨娘姬妾的,甚至還有人說是薛寶釵的,因為獨蘅蕪苑未被抄檢,而且第二天薛寶釵就搬走了,這不是做賊心虛嘛!眾說紛紜,沒有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答案!

我個人雖不喜歡寶姐姐心機深,但這盆髒水卻不得亂潑,甚至有人以寶釵「熱毒說」、「在寶玉卧室綉肚兜」說她懷春如何如何,要這麼講,高潔的林妹妹不也春困發幽情說出:「每日價情思睡昏昏」嘛!俗語說「哪個少女不懷春」,這是極正常的青春期反應,應以平常心視之。而且我認為此物不但與寶釵無關,就算是和寶玉有過男女之事的襲人、和表弟偷情的司棋也不大可能,為什麼這麼說呢?

大觀園是作者的理想國,是一片女兒的凈土,作者安排寶玉住進去,那是因為寶玉的「怡紅」本性,就是說寶玉是作者的代言人,是作者自己的價值觀。住在大觀園裡的少男少女們,包括李紈在內,作者寫此書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他們閨閣作傳,就是要頌揚他們,儘管他們每個人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甚至對一些人作者也做了比較尖刻的批判,但這並不防礙他們總體的美好。紅樓眾多人物幾乎沒有一個是完美無缺憾的人,作者寫的是一個個鮮活真實的人物,沒有落入二元對立的俗套。綉春囊代表的是骯髒、是肉慾、是皮膚濫淫,和寶玉及大觀園眾女兒們所代表的意淫和精神家園背道而馳,所以綉春囊只可能是外人帶入的,如果說是園內某人的,估計作者要難過到想活過來說說清楚。

那麼這個綉春囊究竟是誰的呢?或者說作者寫它的目的何在昵?

綉春囊可能的主人會很多,能有機會進入大觀園的人也不少,比如那些個姬妾們,被寶玉形容為死魚眼晴的婆子媳婦們,甚至外人也是有可能進入的,賈芸不是帶著人種花栽樹嗎,再比如大夫、拓石刻字的工匠。綉春囊首先是代表了「淫」,而且是骯髒的皮膚濫淫,這方面的代表人物男的有賈珍、賈蓉、賈璉、薛蟠等,女的代表人物有多姑娘、鮑二家的、妓女雲兒。作者對這種「淫」是持什麼態度呢?作者開篇指出此書「皆在談情」,此「情」為精神層面,沒有幾回,就讓「主淫」的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了,而且還將此做為寧國府的「造釁開端」。賈珍賈蓉的聚麀之誚,作者借柳湘蓮之口批寧國府「你們東府里除了門口的石獅子,恐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幹凈。」

綉春囊這一濫淫的象徵之物出現在了清潔女兒之境的大觀園,說明這個理想國是保不住的,是要破滅的,正如賈寶玉厭惡仕途經濟,只要自已這一方小天地當然也是做不到的,大觀園也一樣,罪惡、黑暗、醜陋、骯髒勢力之強大,無孔不入,這世上就沒有清凈之地,綉春囊算是一個象徵,開始暗暗侵入這片凈土,查抄大觀園便是明著來了,儘管有晴雯、探春和王熙鳳等或明或暗的對抗,卻無異以卵擊石,這股颶風驟雨摧花折柳,調零了晴雯、芳官、司棋一眾女孩子們。作者借林黛玉之口控訴:「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千紅一窟、萬艷同杯」,作者要書寫的是就算是到天盡頭,都找不到香丘的大悲劇。

歷世近百年的國公府積弊叢生,兒孫無一扛擔家族前途命運,這艘己駛百年的破舊大船己是搖搖欲沉,沉沒之前最後的夕陽里,正上演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內鬥大戲,正在加快沉沒的腳步,沉渣泛起,綉春囊事件是賈族加速敗亡的標誌,不光一個綉春囊,連平兒都說還有幾件更厲害的。所以我們根本沒必要去八掛綉春囊到底是誰的,這就是作者表達需求的道具和象徵罷了。


《紅樓夢》里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司棋。因為綉春囊發現的地點山石背後,司棋一次被人發現在這裡系裙子,一次和表弟幽會。抄檢大觀園時,又發現了司棋與表弟私通的鐵證。但是潤楊認為這個綉春囊不是司棋的。原因如下:

1、鳳姐看到香囊的做工便知道,這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如果是司棋繡的,也一定用的是賈府的上等面料和帶子穗子等,不會用市賣貨。因此不可能是司棋給表弟的。

2、通過潘又安的信,我們看到他給司棋的禮物是香珠等首飾,不是香袋。所以也不可能是潘又安帶進來的。

那麼這個綉春囊是誰的呢?應該是外面的人帶進來的,至於是什麼人?帶給誰的?一定無從查起。

賈府的小姨娘常到大觀園來,他們可能與人私通;賈府的丫頭媳婦眾多,他們也有可能與人私通。這些人都有可能有綉春囊,都是懷疑對象。做賊的都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讓人查到,因此他們一定做得比較隱秘,別人發現不了。

司棋之所以被人發現了,是因為她與表弟私通的時間較短,還是一個雛,沒有經驗,因此被人發現抓住把柄。

在賈府,被冤枉的人不在少數。晴雯和襲人就是一個例子。襲人勾引了寶玉不僅平安無事,反而升職;晴雯和寶玉清清白白,反而被說成狐媚子。綉春囊的主人,一定活得好好的,而且被當做好人對待。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