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0日有幸參觀家琨先生2002年完成的佛像博物館「鹿野苑」深表敬佩,46歲這年完成在建築領域展露頭角的成名作,從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知道家琨先生的情懷與一直在發展變化並不斷完善的建築思想。想寫點什麼做為觀後感來進行自我總結,就在此廖廖記上幾筆,礙於功底有限也只能在一個較淺的層次進行解讀,待他日漸進在來補回以表不敬之意!

總平面
首層平面

二層平面

第一序列——初丘

第一張圖片為鹿野苑一期工程的總圖,紅色箭頭為室外行進路線及離館路線,黑色虛線為館內參觀流線。現在主入口的方向已經改變,改為總圖的西北側進入,因寫文需要找到原總圖才頓感原入口精妙(由此可見入口改變對空間序列的節湊和質感而言是災難性的)!

入口正對佛像一尊

主入口軸對佛像一尊,佛像立於混凝土卵石臺基上,卵石風化暴露且長有青苔,臺基開錐型凹槽。植被茂盛分別為竹子、女貞、無花果、河柳等原生物種。一面之緣流線西折(現入口已改變,從圍牆開口看應該為一面瓦礫石牆有攀爬綠植)視線被西圍牆阻隔,大大縮小視距。入口北牆、正對佛像(背後植被濃密,形成墨綠色植物牆體量但隱約能見小經一條)、西側分隔圍牆、東側植有大樹冠茂密植被(地面起伏,成丘狀),由此第一個空間序列完成!在第一個空間序列的整體佈局中入口不居中而偏東以形成中線偏移從而拉長進入之人到西邊圍牆的圍合場內的視距以引導行進流線西折。

沉思之佛

在這個空間內觀者只有凝視和沉思,像是一尊在曠野裏的佛、在孤寂裏的佛、在思念裏的佛、在一切可能的場域裏存在。而觀者只能記得打開門的那一面之緣,你也未曾與佛對視。俯視芸芸眾生之立佛在軸線正對的儀式感中徹底完整的保持了他自身的獨立與孤寂。走吧!走掉纔不會錯也沒有對!

第二序列——曠野

可能是由於維護欠缺又或者是家琨先生有意為之,當流線西折突轉南進,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筆直且人工痕跡明顯的道路。近端一尊石獅,道路右邊栽種整齊的竹林,左邊空曠的原生草地(非人工草皮,現狀為自然雜生野草),道路盡頭視線筆直穿透項目用地到達遙遠處。道路右側整齊栽種的竹林中隱藏著四處碑文石刻的室外展廳。厚重竹林對比空曠原生草地、長軸道路遠處直透項目地外的一片鄉野,利用隱藏竹林內的室外展廳不斷拉慢觀者腳步!控制你的行進速度在不知不覺中分散行進注意力,而每一個觀者從竹林中四個展示走出都會在一次被眼前之筆直與視線無限之野趣原鏡所染,繼續前進,在時間流逝中前進!單調與重複中好似又相輔相成繼而成為一種和諧之局面。一路向南到此段路端方見鹿野苑之築文,白底黑字嵌於卵石混凝土基面,觀者與之一水相隔保有某種距離!

第三序列——洞穴

澆築起來的工字型長步道錯位排列並逐級升高,因兩側慈竹茂密雙枝搭接壓暗了整體的空間明度始終伴隨一種慈竹包裹中的穿行之感。從相對清晰走進未知、由明亮步入暗淡,而密實的慈竹林中依稀佈置著佛像,若隱若現似有似無間塑造出一種高級的迷離感!

據保安講訴,每年他們都要清理步道上的青苔,因為從使用角度考慮青苔會讓步道行走的時候打滑,而我從更加純粹的空間角度對長滿青苔的步道是充滿期待的!任由生靈無限入侵這行進之路在各自安分中達到共生纔是該處最完滿的修成。

第四序列——大海

經過混沌與昏暗終於可以看到那張被無數雜誌設為封面的標誌照片——正立面「十方殿」。再次出現一條筆直的上升長坡道,一點透視的端頭即為建築主體,因主體建築外立面為混凝土澆築工藝(這裡曾經出現過朱濤與家琨先生就建築的構造邏輯問題產生隔空辯論,此處我只想單純的談流線和空間節湊,不參與構造問題的論訴)厚實且充滿力量。茂密慈竹的厚實體量與主體建築實體將相隔一汪碧水自然形成暗——明——暗的空間節湊,由混沌走經長坡道走進光明與安詳,這次終於我們要進入博物館本身了。在重重的渲染裏至少我沒有崇拜、朝聖、嘈雜、功利等一切心態,進入主體前我心裡是去「概念」的狀態。

一汪碧潭如果能讓建築局部凌空水面,營造出水之態似乎更加能契合基地外的川流與水的物質性有一種精神上的鏈接,從心理上更加能把內聚性的「巨石」塑造擴大到一個全宇內的無邊崖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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