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读诗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因为妳。

在我忧郁的尾端遇见,而开启了妳那些深深的哀愁。寂寞的十七岁,温柔、易碎,请正面朝上、小心轻放。

 

当时一首《通缉犯》让我真正接触到新兴世代的诗人,而《不尽长江滚滚来》才真正去解读一首诗。

虽然于我并非必要,因诗之所以为诗,正因其大度却也容不下其他。

在这些拥有空间的字句之中,我们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可能有那么一点的刻意,却有更多不经意的将生活的一部份或者记忆带入。

我们将不易显现的、未经察觉的那些,暴露于字里行间,肆意游走,却感受满足。

 

「风是黑暗 /门缝是睡 /冷淡和懂是雨 

突然是看见/混淆叫做房间 

漏像海岸线 /身体是流沙诗是冰块 /猫轻微但水鸟是时间 

裙的海滩 /虚线的火焰 /寓言消灭括弧深陷 

斑点的感官感官 /你是雾 /我是酒馆」

夏宇这么说著,诉说拥抱,却拥有更多于空气中,如迷雾,却也斑驳。

 

2015.12.动态记录

也许世界太残酷的美好,美好得让我奔著也想抓紧妳的灵魂、延续生存。
三个月一次的眼盲型偏头痛在这几周时常来访,也许一周三次,有时赖著不走。在谈得最殷切的时候,每一次张眼都是急剧的折磨。那写得过于工整的文字,就仅仅是墨水和纸张,在不得不放弃的当下仍旧好意地冠上白日梦的奖项。想像之于当下,仍伫立不动仍以高速在转动的,那从未抓住的每一分秒,任凭嘲弄,尚余力气挤出无奈的表情,也许旁人觉得你正笑著,但表情终究是表情,没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人生是美好的。」妳愤懑的输入一串文字,以结束的字尾终结。想起妳悲伤的灵魂于字里行间悄然低吟,没有人能够多说一句话,再也没有资格。记忆清晰得记得每个当下细微的神情,却也模糊得晕在一起。那些太远太近又太远的时刻,我抓紧妳的衣袖仍然逃脱。妳说妳是多么的快乐,快乐得好想死。妳又打著鲸向海《我的快乐需要人提醒》说著如上辈子的烟火、面对萤幕前令人屏息的世界。

Last flowers to the hospital 以及 to another Galaxy. 何其荣幸,在选择消失的那个当下,我总能找到妳。寂寞的十七岁,温柔、易碎,请正面朝上,小心轻放。那ㄧ两个年头,关于年少的岁月,也许超越了喜欢也无法称作爱的,失去和重逢,每一次的狂喜和悲怆,我记得。以及那句妳不必对我说出的对不起,最终选择了放弃。

As though you feel you've died, cause you've been killed inside, but yet you're still alive, which means you will survive.
Beautiful pain的歌词,有些人回来了,就成为最好的诗人。但能够轻易摆脱的痛苦,就称不上痛苦。

On edge 我想起妳,温柔却带刺的,想要紧紧抓住,因为世界是多么的美好,我们都清楚明了。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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