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眼瞧向天頂的太陽,溫尚翊焦躁的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左邊的體育館裡是勤快練習著啦啦隊的學妹們,前方的籃球場是學弟們廝殺的正精彩的戰場...等,他又瞇細了眼這次更仔細地端詳了下籃球場。

  ......這班級怎麼好像是......

  「翹課喔?高三生!」

  「幹!賣黑白巴拎北欸陶!」

  轉過身,溫尚翊沒好氣地揮掉肩上的那隻手:「就是翹了啦!」斜眼瞥向好友竄出來的位置,陰涼的樹蔭配上幾本文青的要命的小說「有意見逆,學弟?」

  「小的怎敢,學長您愛翹就翹,學弟支持您!」

  「少在那邊!」笑著揮出一拳,剛剛在課堂上受的氣好像也隨著這一拳消散了那麼一點。

 

  

  肯定出了什麼事。

  陳信宏篤定地在心底點頭,升上高三的溫尚翊那可是十足十的認真,如果是過去的話他大概就會認為對方只是單純地想翹課吧?

  大腦快速運作,他揚起笑容--就如過去每一次:「我說,我們去頂樓吧?反正都翹課了。」

  「幹,說走就走!」笑的張狂的他朝他伸出手,陳信宏突然覺得一陣恍惚。

  有多久沒看過這種全世界都不能與我為敵的張狂了?自從溫尚翊升上高三後就再也沒看過了阿、

  緊緊的,他握上那隻帶著炙熱溫度的掌心。

 

 

  嘎吱作響的鐵門在有技巧的推動下輕巧的敞開,微風盡己所能地帶走少量的熱氣,是誰曾在這裡吸入第一口菸?又是誰曾在這裡任性地宣佈要重讀一年?

  微風掃過耳邊,輕聲述說著所有讓他懷唸的過去。

  冰涼的觸感襲上臉頰,陳信宏接過可樂白了那個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白癡一眼。

  

  記得的喔,曾在這裡獨自脫口而出的祕密告白。

 

  「...告白...」

  關鍵性字句竄入耳膜,他神經質地瞪大眼「你說什麼?!」

  「拎北是說,菜花上禮拜聽說在這裡被告白了喔?」

  「喔、噢,對阿,滿可愛的學妹。」慌亂地掩飾著情緒的起伏,陳信宏覺得挫敗。

  

  然後是一陣沉默,他抽他的菸、他喝他的可樂。

 

  誰在等誰開口?誰在等誰主動問起?

  「剛才阿、」最終還是耐不住的重吸了一大口菸「拎北超美送的!」

  「喔?誰敢惹我們怪獸哥生氣啊?」

  「還不就我們班導!」不屑地把菸呼出「自以為用心良苦地把拎北找去跟拎北說要幫我。」

  「幫你什麼?」仰頭看向刺眼的陽光,其實已經猜到班導會說什麼。

  「說可以來幫我警告你們離拎北遠點,讓拎北專心唸書不要擔心啦...幹。」

 

  「怪獸哥魅力無邊喔,居然連你們班那個濃妝豔抹老女人都收服了!」刻意的大笑起來,陳信宏站起身拍拍衣襬「好啦,該回去了。我下節課再不出現一定會被教數學的那個老頭釘死。」

 

  右手被緊緊握住,逆光讓他看不清楚地上那人的表情:「陳信宏,你知道拎北的意思。」

  「......」

  「拎北氣的不是那個老女人的自以為,拎北氣的是她不知道你有多厲害!」

  「......我知道啦。」感覺有股熱氣充斥臉上,他用力地想甩開那人緊握著他的手卻甩不開「回去了啦!」

  「賀啦,來鄧。拎北要回去想辦法氣死那個老女人。」

  「怪獸哥賣啦,這樣我會變成千古罪人阿~」

  「少自以為啦!」

 

 

  笑著大聲求饒,陳信宏沒有把那句感謝說出口,但他知道溫尚翊一定懂,就像他懂他一樣。

  緊握著彼此的手往前走能走到哪去呢?

  一定,是往他們兩人都能放聲大笑的未來走去吧?

  也一定,是往彼此心的最深處走去吧?

 

  在走到心的最深處,拿到彼此的鑰匙那天,天空一定會像今天這樣晴朗的。

 

                                                         *Fin

 


後記

耶,許久不見的MS(你給我跪著

篇名超難想阿幹XDDDD我室友要我把篇名取做「老師你都不懂」大家快來關愛她啦XDDDDD

因為想半天都不知道要取沙小隻好直白地叫光棍節賀文了XDD(慘

大家光棍節快樂!

這篇MS並沒有在一起,突然覺得要宣告一下(why

就是曖曖眛眛的醬子(沙小

 

那麼,期中考期非常時期,我要滾下線惹大家再見w(小聲說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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