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戀與製作人官方

 

 

23

戰神走出雲端，來到人間，走入凡俗。但他卻只能觸摸到劇痛。

 

騎士為守護而戰，用一己之力，換取的是，自由。

 

 

＂NO.225：

廢墟大樓，五樓　Ares＂

 

信封上，娟秀的筆跡，多了一份溫柔；短短的字句，象徵最終的對決的現實。

矛盾。

 

來到花店，再一次的訂了金盞花花束。

前往約定的地點。

 

路過了熱鬧的西月里街、寧靜的時光巷、車水馬龍的金融街、人潮來往的戀與大學。

抬頭望著天際，真是一如往常的忙碌。

想起白起，心中泛起歉意。

 

回想起前一天的傍晚。

 

『白哥！怎麼找我了？！是不是有重要大事需要交代我去辦？』電話那頭，韓野很有精神問著。聽得出他很崇拜白起。

『…韓野，是我，尹夜。…白隊最近工作繁忙，在外頭小睡片刻了。你方便來朝聞路上的公園接他嗎？』

『欸－！？白哥暈倒了？不是不是！我馬上到！』

 

一下子就把電話給切斷了，他真的有聽懂我的意思嗎？

 

 

來到了我那熟悉的廢墟地點，我同樣的在樹下放了金盞花。

緩步上了樓梯、只是腳步越發沉重、心越沉。

 

 

五樓。

廢墟之中。

一片安靜無聲，卻是靜的可怕。

 

來人一身咖啡色襯衫、黑色西褲、黑框眼鏡，微冷漠的神情，緩步走出，卻是我不想見到之人。

…Ares，也是許墨。

 

「…Ares。」我戒備喚著他。

「倒是很準時。」他輕笑，推了推眼鏡，但眼眸間卻無一絲笑意。

「我居然希望是其他人來抓我…至少，這樣還能痛快的打一場…」我望著他，一邊感嘆一邊抱怨著。

Ares的氣場依舊如此強大，是我有些猶豫的決定。

 

「那麼，我們就談正事吧！」不予理會我的抱怨，他一開口就是切入重點。

「是要…抓我回去嗎？」

「正確說法是，請妳自己回去。」

「若我不從呢？」我下意識握著腰間的刀。

「若是妳不願意…自然免不了一場爭執。」

 

爭執？

不如說是廝殺吧？

 

「只要我不願意，你就會用盡任何一切手段，完成任務？」

「是。」簡潔有力地回答，不拖泥帶水。

「…是嗎？」

我不忍輕嘆，果然啊…

 

「…Ares！我們來打個賭吧！…賭我贏了，或是你贏了。為任務、為自由。一戰！」我開口，毫不猶豫下了戰帖。

「…可以。」

「還有…不要用Evol！我可不想看兩著相同的能力，複製來去！」

「呵…Ares（戰神）與Knight（騎士）的對決嗎？這倒有趣了！」許墨饒有興致看著我，默許了我的條件。

 

 

沙塵起，廢墟中的氣壓，逐漸下沉。

我的刀，也在發出悲鳴聲。

戰神與騎士，創造者與實驗者。

是該，作個了結！

 

我瞬身衝出，拔刀襲捲而去！

許墨旋身而退，雙長徒手接著刀身，手勢一轉，我的刀也跟著旋轉。

刀身正要脫手的那一剎，一拳從我腰間位置，打出。

 

「噗呃－！！！」

刀身脫手，被甩出一旁，力道剛強，我直接被打向牆面，整個樓層掀起了一陣飛沙。

「咳咳咳－！！」而我的咽喉，正被眼前人緊緊掐著，力道之大，讓我有些無法呼吸。

 

「咳咳…！你生氣了？…原來…你也會生氣？！」我輕笑，神情高傲。

「妳說呢？」不帶任何情緒的反問，許墨瞇眼冷笑，他的冷，是冷到骨子裡。

「呵呵…這樣的你，才是最真實的你吧？」

我左手覆上他手腕，反手一捏，同時右手手掌朝他下巴衝去。

他見狀，自然鬆開了手，順勢退到一旁。

 

「刀都拿不穩了，還想對我出招？…我當時，是怎麼教妳的？」他單手拿起我的刀，莞爾。

「咳咳咳…！」好不容易獲得呼吸，我大口咳著，伸手擦拭嘴角的血漬。

「刀身要穩、那麼重心要穩。下盤平衡這樣差，也難怪步伐亂了節奏。」

 

…又太急躁了嗎？

 

「妳讓我失望了。」許墨將刀丟給我，冷漠地看著我。

「…是嗎？」我接回刀，擺出備戰姿態。

他也拿出了一把長劍，單手背後。

 

「你認為我背叛了你？是嗎？」我皺眉，有些不悅。

「呵。」

「你錯了－！」

 

瞬步、身移、刀出、劍回、左擊、右擋、刀影紛亂、劍光清明、一來一往，已過數回合。

鏗鏘有力的兵戎聲，在寂靜的廢墟樓層裡，顯得格外明顯。

揮劍聲凜冽，閃躲抵禦的人快速。

 

再出手，畫面瞬間慢速呈現眼前。

刀身鋒利穿透髮絲，一挑，已削去一縷黑髮；劍鋒直線奔出，一劃，白皙臉龐留下斑駁傷痕與血珠。

刀風劍影甫停，時間，彷彿靜止。

最後，刀，抵著許墨的肩頸、劍，抵著我的胸口心臟位置。

 

身軀往右側身，手上刀輕轉，瞬間以劈砍姿態，下壓！

他連忙反應，急速退開，手臂不慎被劃上一刀痕，望著那刀傷，他不免一愣。

 

「Ares！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何來背叛？你不曾將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何來失望？！」這遷怒太過，我不禁發怒。

「…」他靜默無語。

 

是啊，從來沒有被相信過！

一點，也沒有。

我不禁握拳，走上前，對他舉刀。

 

「呵。」還是那聲輕笑，令人厭惡。

「若要改造意識，我就不會如你所願！」

「我只須完成任務，其餘不再我理解範圍內。」

 

揮劍一聲，擊中我的手腕；再出擊，刺傷我右肩頸。

血，滾滾溢出！

 

往下攻擊力道加添幾分，我大驚，不自覺節節退後。

人影半旋身，刀身迴旋一圈，我雙手握刀，從上下劈砍，劃破了他的襯衫、劃傷了他的胸膛，鮮血，汩汩流淌。

兵器打鬥聲在沙塵迷茫中，直到至死方休！

 

 

我們各自負傷、分別倒落兩旁，血染衣裳、苟延殘喘、狼狽不堪。

為了任務、為了自由，提刀、握劍，決鬥。

 

一直不想以性命為賭注，做無謂的廝殺。

尤其面對的人，是他。

我的創造者。

 

「…妳說我不曾信任妳、不曾將希望寄託在妳身上嗎？」他冷漠開口，輕推著鏡框，眼眸冷淡，那股冷，令人寒風刺骨。

「…只是因為我離開了你，就被你視為…背叛嗎？」按著肩頸上的劍傷，我不忍苦笑以對。

「從妳脫離組織的一天，就是…背叛了我。」

平淡而冷然的口問，落在異常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從妳脫離組織的一天，就是…

背叛了我。

 

「…Ares…你在害怕什麼？」

話一出，他身形一頓，一瞬間，空間又回到靜謐時刻，只有徐徐的風穿透而過，留下無聲的沉默。

 

是啊，你在怕什麼？許墨？

 

「…不怕。沒有人會傷害你…」

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就連自己也詫異。

他的神情從冷峻忽然緩和許多，但眸光卻是散發，隱晦不清的顏色。

 

…不怕。沒有人會傷害你…

一字一句，輕輕地、緩緩地，敲打內心深處的脆弱位置。

越是這樣，那裂縫就逐漸擴大。

 

闔眼後再睜眼，滿是迷惘，許墨的模樣，像極了徬徨無助的孩子。

僅僅一線之隔，我也無能觸碰他；只要他一轉身，就能否決了存在。

 

這聲沉重無聲的嘆息，讓我們之間，走向不歸路。

 

 

倏然－！

「噗呃－？！咳咳咳咳－！！！！」

 

「…！」

一陣溫熱的鮮血灑落在許墨臉上，抬眸一看，尹夜就在眼前，以肉身擋下了致命一刀！

 

 

 

24

永夜、永夜，入心魔，血泊蔓延落寞，撕裂你靈魂墜落；跑吧、跑吧，別回頭，死亡在你身後，鬼魅掐著你咽喉。

 

 

 

她的血，灑落在自己臉上與胸膛，她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挨上一刀。

鮮血透過心臟到背部，不斷流逝生命的溫度。

 

「真是看不下去了，妳一個實驗品，說什麼溫馨話呢？」

「咳！…原來…是暗者…」看清來人，我有些失落，怎會是不重要的小角色呢？

 

被叫做暗者的男人，一身黑衣罩身，語氣間充滿高傲與不屑，手持我的刀，穿透心窩而過，我一手緊緊握住刀柄位置、一手捉住心窩前的刀身，慎防詐欺者移動了刀，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也要了我的命，滿嘴鮮血、滿身鮮血，溫熱、黏膩、撕裂痛苦，佈滿全身。

 

「你插手我與她的對決？」許墨挑眉開口問，對於這插手舉動，甚是不滿。

「嘖嘖…我可是在幫你啊？Ares…被自己的實驗品救了一命，是什麼感覺呢？」

「咳咳－！！呵…你…本來就要殺我，說什麼救了…誰這句廢話…」我笑了，聽他的話感到十分好笑。

「反應倒是不差，可惜這時候的聰明才智都派不上用場了！」暗者看著我狼狽表情，愉悅、滿意的勾起嘴角。

「至少，死的瞑目。…也不吃虧了…」

 

「這倒是，區區一個實驗品NO.225，就獲得了BOSS青睞？什麼「顛覆奇蹟」的存在？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叛逃Black Swan的背叛者而已！」暗者繼續他的冷嘲熱諷，像是要發洩一般，稍稍轉動了刀身，絞心之痛，實實在在讓我的臉色痛苦難耐，瀕臨昏厥。

「唔－！！！」

「呵！痛苦嗎？一個背叛者哪有資格享受，死於刀下的快感－？！我要抓妳回去，慢、慢、的折磨妳！」說著，另一手準備握上刀柄。

「喂…！我說…你的願望也太卑微了吧？」即便疼痛的讓我隨時崩潰，我試著咬著逐漸發白的唇，保持清醒。

「什麼－？」

 

「BOSS的目的，是覺醒Queen…抓了我，不過是要加以改造…你要是讓BOSS知道…可有你罰的！」

「憑妳也敢威脅我？呵～！」

「不敢不敢。但我只敢…送你一份大禮－！」頓了頓語氣，我忽然學起許墨平時溫和的微笑。

 

 

「動手。」

簡單兩字、平淡開口，說給誰聽的卻是不知。

 

轟－！！！

一瞬間，在不知方向的他處，瞬間爆炸！

十里之外，就連廢墟大樓也能聽得見。

 

「妳－！！」

「！」

不只暗者，就連許墨也為之一驚。

 

永夜、永夜…入心魔，血泊…蔓延…落寞…撕裂你…靈魂墜落……

跑吧…跑吧…別回頭，死亡…在你身後……鬼魅掐著…你咽喉…

 

耳畔，不停迴盪著孩童的念白，一字字、一句句、一聲聲，無聲蔓延死亡氣息。

 

永夜、永夜…入心魔，血泊蔓延落寞…撕裂你靈魂墜落……

 

「跑吧…跑吧…別回頭，死亡…在你身後……鬼魅掐著…你咽喉…」

我覆誦了孩童的念白，宛如咒語，望著眼前人，鮮紅色瞳孔，掩飾了我原來面貌，我彷若死靈、彷若冤魂，笑的淒涼、笑的悲慘。

 

「妳－！妳－！這是…什麼…不…走開－！！！」暗者神色驚恐、連忙鬆開了手，身影不斷向後，伸出手用力揮舞著空中看不清之物。

「啊啊啊啊－！！！妳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最後還能，用一點…惡趣味…也真是…」

 

掙扎的咆嘯聲，這是他最後翻了白眼，倒落地面，昏厥。

至於他看到了什麼？

我只是讓他，看到了…………

看到七孔流血的他，掐著他自己的咽喉、啃著他的血肉、食著他的骨隨…

 

若不是那聲爆炸，我怎又會成功了發動Evol，送他進幻境虛淵。

 

 

『不如等妳上課完，我帶妳去湖邊散心？』

『那妳可不許騙我！咱們拉勾！』少女對我伸出了小指。

『嗯！不騙妳，我的女王。』我也伸手，跟她的小指勾著。

 

王，Queen…我…

這拉勾，原諒我先失約了…

 

在重傷之刻又發動了Evol，疲憊、無力、癱軟，一下子湧上心頭，步伐不穩、身軀再也無法支撐重量，緩緩往後倒落。

在即將神識散落那一刻，沒有想像中的冰冷，我反而落入了一人懷抱中。

 

「啊…是你…」努力睜開眼看著他，吃力的擠出微笑。不過樣子應該很難看了…

「為什麼挨這一刀？」他問。我想，我應該聽不清他這句話，是否有其他情緒了。

「…你要聽實話，還是…善意的…謊話…？」

「…妳說的，我都聽。」

「…為了…悠然，為了她…口中重要的你，還有…我也…守護你…」這時候的鼻酸，讓我眼眶泛起了一層薄霧，視線開始模糊。

 

這就是，哭泣吧？

從眼眶滑落的，是眼淚吧？

 

「…」

「…我只是…完成了…使命…只可惜…下一次…騎士要缺席戰神的…決鬥信了…」

撫摸上刺入心臟的刀柄，已經疼痛到麻痺了。

時間，好像又慢了…？

李澤言…也在附近嗎？如果在，我想跟他道謝一聲。

 

「…Ares，還是…許墨？」

「…喊妳最愛的那個名字吧。」

「…我…也貪心了，那都是…我最愛的名字…很愛很愛他…還有我也…愛著她…我是…不稱職的…Knight…」

 

 

『…以後，妳只需記住這名字。許墨，或是Ares！』

 

『…許墨，或是…Ares…記住…記住…記…住…』

 

 

「…Ares…蝴蝶，最後…再一起了嗎？」我輕聲問，每說一字，血液與性命都在流逝。

許墨沒接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他們，最後再一起了。」

「…真的嗎？…太好了…他們…再一起了…一輩子…都能相陪…了…」

「抱歉，我來晚了，以後不會了。」

在最後借到的時間中，我伸手，想觸摸他的臉龐。

「…Ares，謝謝你。」

「不客氣，尹夜。」

 

「真好…能聽你…喊我的…名字…」

 

隨後，空間恢復最初的寧靜、最後的訣別。

默，隨著無聲，沒入到最深淵的海。

 

 

 

25

恭喜你開啟BE結局－【相伴】

 

事件落幕後，Ares將斷氣多時的尹夜，以及假死的黑衣者帶回Black Swan。

對於刺殺Knight、設置爆炸事件，Ares任務失手在先，最後卻因舉發暗者惡行，將功抵過。

BOSS尚未現身，只是透過遠端影像對話。

 

「NO.225如何死的？」

「…我與NO.225起了任務衝突；對戰中途，卻因暗者以闇夜之刀偷襲而亡。」Ares推了推眼鏡，語氣冷漠簡述。

「Ares！你胡說什麼－！」暗者聽了，極力反駁。

「又是如何發動爆炸案，炸毀了重要資料？」

「暗者與他人勾結，是最能出入中心的嫌疑者。當然，我也有可能是嫌疑者，只是我的任務是擒拿NO.225，已經有不在場證明。」

「Ares－！！！你想栽贓給我－？！！我被那女的害的不夠，連你也－！！！」

 

「證據？」

「這聲控耳釘，是證物。」Ares對一旁的人遞出了耳釘。

「BOSS！別聽他胡說！他想陷害我不成－！」暗者捏緊了拳頭，伸手指著誣賴自己的那個男人。

「動機？」

「為了謀反Black Swan，將情報送到特警身上；這個U盤內，有暗者根特警的證據。」

 

交出了U盤，對話聲音歷歷在目，暗著即使嘶吼大鬧，最後，被隨行者押入黑牢。

下場不得而知。

 

Ares取下你耳飾，稍稍改造了內容，並讓遠在他方的Key發了一份偽造資料。

爾後，妳與他的衝突，讓暗者全然合理揹鍋。

也算另類的借刀殺人。

 

NO.225死後，Black Swan計劃與行動未曾停過。

被冰封在實驗棺的身體，那睡顏，就只是真的睡著了一樣，安穩。

 

「…我為妳報仇，這樣…值得嗎？」

 

 

墓園。

墓碑上，放置了一束金盞花。

離別、悲歡，或許是再說她的心情。

 

悠然、白起、韓野三人身著黑衣，為她送行。

 

白起神色複雜，若是那天，他能早點知道尹夜的目的！

說不定…還能阻止她。

怪就怪自己，醒的慢。

 

『白哥！你醒了？！』

休息室，看見白起有清醒的意識，韓野連忙上前檢查。

『我怎麼…在這裡？』伸手扶額，頭腦暈眩的有些不適。

 

『尹夜說你近期忙著出任務，累壞自己了！』門外走來的悠然，代答。

『尹夜－！她人呢？』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白起急切的抓著韓野問，那份緊張與激動，生平少有。

『呃－？！咳咳！…白、白哥你冷靜一點！』

 

『她說…她前往總局處理特警一事。』

『…還說讓你多養足精神、執行任務、照顧老闆。』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慢了。

 

 

「…白哥、老闆，走吧？我想尹夜她，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韓野只能安慰著。

「…」

「…嗯。」

糾結、沉默、沉重，最後化為一坏黃土。

埋入無限的，安眠。

 

 

「…真是個笨蛋！」李澤言站在墓碑前，冷嘲說著；只是最後取走了一朵金盞花，又是後話了。

 

「妳也…食言了啊？不是說，要跟我一起保護薯片小姐嗎？」周棋洛低語，神色悲傷。

 

 

『許墨，我有個請求！』

『請說。』

『…我失去了小蝴蝶，可，留在我身上的大蝴蝶一定很擔心他！我想請你幫我把小蝴蝶找回來，讓他們能永遠再一起…』

 

『…我答應妳，會找到小蝴蝶；也答應妳，他們會再一起。』

 

 

「…我答應妳，會找到小蝴蝶；也答應妳，他們會再一起。我遵守了妳的條約，可妳…失約了…」

許墨喃喃自語，等著起風之時，將那一串蝴蝶手鏈放在花束下。

 

相陪。

相伴相依。

這是妳希望的結局。

 

可妳…失約了…

 

 

 

 

26

恭喜你開啟HE結局－【蝴蝶夢】

 

事件落幕後，許墨聯合白起計畫，狠狠重創Black Swan。

也因爆炸的後果，讓首度嘗到挫敗，最終Evol特警只抓到幾個相關者，還是讓其他高層者逃脫。

 

計畫不曾停止，總有一天，Queen還是會覺醒！

 

不知許墨用了何種方法，與Black Swan之間交易，並未因這小插曲有所改變。

反而緩了他們的原訂計畫，暫且銷聲匿跡。

 

將尹夜送入私人的實驗室，動用了各種相關實驗與計算方式，直到最後，僅維持微弱且隨時可能會失敗的氧氣輸送。

 

曾嘗試著基因重組，卻無法活化已經身亡多時的細胞，以及逐漸冰冷的軀體。

只怕最後救起的，是個無法言語的植物人。

 

 

白起對於許墨的決定不多與干涉，只提醒他，她的存在！

 

『她是她自己！是不容被抹滅的－！』

 

『…雖說是個笨蛋，倒是把我給的兵書都作上了重點註記。』

 

『薯片小姐說我是太陽，那麼…她就是月亮。日與月，都在守護重要的人！』

 

 

 

一年後，戀語大學。

初春櫻花飛舞，一片片如花雨旋舞，飛散。

正值春季，百花齊鳴、色彩繽紛的彩蝶，四處飛舞。

 

『為什麼送我月亮？』

『嗯…直覺吧？妳給我一種感覺，就像是夜空裡溫煦的柔光，帶著一點冷清、幽靜氛圍。…對！就像月亮！』

 

一隻彩蝶在女子手指上，停了下來。

如暫時歇憩的旅人，或者貪玩時光的孩子。

 

『妳喜歡蝴蝶嗎？…那麼，我的小蝴蝶，妳要好好保護牠呢？』

『…蝴蝶…蝶…保…保護…』

 

『…我答應妳，會找到小蝴蝶；也答應妳，他們會再一起。』

 

「…嗯？又到了這季節了嗎？」女子看著手上的彩蝶，思索道，隨後讓彩蝶，往天際而飛去。

望了望手上手錶，想起了一項很重要的事情。

 

「不好！要遲到了－！」

「小尹！」身後的男子喊著前方女子。

「許墨！有什麼事情晚點說吧！我得去警局報到了－！」女子回頭說著，快步而去。

 

揮別許墨，女子來到了朝聞路上的警局。

 

 

許墨，最後成了我的監護人，他還是一如往常的他。

我，還是他的實驗品，也是自主意識的Knight，值勤的生活一如往常忙碌。

唯一不同的，他願意支持，我的任何決定。

 

守護Queen也好、與四人並肩作戰也罷。

或是成為特警。

 

你問我，恨他嗎？

沒所謂的恨不恨，我很慶幸，我保有我自己的意識，不是受人擺布的實驗活體。

 

早在前往戀語大樓之前，我便前往總局。

依照約定，以休長假為由，執行「私人任務」。

沒有料到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足足讓我多沉睡了一年。

最少，在他協助復活之下，我多留下生命，得以延續。

 

 

我一身輕便簡裝，紮好黑色馬尾，眨著淡淡紫色的眼眸，看著眼前人。

打從我一進入局內，就遇上了那人。

褐色短髮男子看著我的神色，有些意外與不解。

 

「妳－？！」他正開口卻又詫異。

「…？」

「白起，你來的正好！她－」

 

尹夜隊員回到白起小隊上，即刻復職！

 

「啊！王警官！你先等等！讓我跟學長先說些話－！」我連忙開口，不等王警官反應，就搶先一步拉著男子到一邊去。

「啊…好？」王警官一臉茫然。

 

「妳怎麼…？」白起有些訝異女孩的舉動。

「我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我回應了當初見面的答覆。

 

白起忽然輕笑。

 

「歡迎歸隊！」

「白隊，我回來了！」我笑了笑。

 

 

「還有，悠然，我回來了！」

「尹夜，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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