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breitbart.com/tech/2018/09/12/leaked-video-google-leaderships-dismayed-reaction-to-trump-election/amp/


本來這個話題要討論的是谷歌高管在閉門表達的政治傾向與谷歌素來標榜的「不作惡」和「網路中立」的漂亮話二者之間的關聯問題。

但本話題下的高票回答者如其一貫的文風東拉西扯,甚至還發出那種小女生似的嬌嗔(「咋了?有本事弄死他啊?「,「有種就下行政令去弄死谷歌」)實在令人莞爾,因為這實在不象一個男人在評論政治問題。

谷歌這個「會議」與美國大學的文科院系大選後的安撫活動幾乎沒啥區別。如果閉上眼睛,從Sergey Brin開場白開始,很容易就能斷定這是一次民主黨的地區大選總結會。

那位堅定表示支持希拉里的女高管在回答聽眾有關股票的問題時說,按說川普當選將會造成股市下跌(又一個克魯格曼式「預測」),但在下跌100點之後整個股市竟然「怪異地」(她這裡用bizarre也夠怪異的了)往上揚了,其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在以她為代表的谷歌高管看來,經濟好轉遠不如觀念正確要緊,真不愧希拉里的追隨者。

谷歌什麼問題?不就是一個夢想成為一個不受任何管控或制約的全球超級公司,同時又處處偽裝「中立」,選擇性地「不作惡」的老問題嗎?

如果谷歌不自我標榜「不作惡」和「網路中立」,它的高管再說多少政治站隊的話,它再搞多少違法鑽空,遊走於法律邊緣的事,也不是一個太值得討論的問題。

但今天仍然還有些人試圖把谷歌高管羣「有政治傾向」與「不作惡」分割開來,以此來為谷歌辯護。這什麼邏輯?

這正是前FBI高官Peter Strzok在國會聽證會上用來為自己保希反川的醜聞事敗後的辯護邏輯,也是扎格伯格在國會聽證會上用來為臉書針對性的封殺政治異見者事發後的辯護邏輯。

Peter Strzok聲稱,我與常人一樣有自己的政治觀點(因為他已無法否認自己與情婦之間的簡訊內容),但在工作中我是中立的嚴格秉公辦事的。但他未審先判提前寫的希拉里郵件門定性的草稿,訊問希拉里時沒有按程序讓她under oath且允許希拉里的律師在場的事實(反之與弗林約談時要求弗林under oath,並且沒有告知弗林可以有律師在場),在2016年10月FBI重啟希拉里郵件門調查時再次作假保希(如在NYPD搜查胡馬的計算機時發現了希拉里的幾十萬郵件備份上報FBI後被Strzok捂了1個月才上報科米,之後Strzok團隊3人只花了12小時人工抽檢了3000個郵件,便聲稱花了一週多時間用FBI新開發的軟體檢查了全部30多萬個郵件,宣佈「沒有發現新的東西」結案)的具體行動,都確鑿無疑地解釋和證明瞭他的「中立」為何。

扎格伯格在聽證會上為了證明自己的「中立」和封殺政治異見者(在美國具體就是持保守派立場的個人)的正確性,首次批露了臉書有多達15000人編製的網警隊伍,他們專門負責篩鑒那些散佈「仇恨言論」,「極端主義言論」,「種族歧視言論」等用戶,據此對違禁者「採取措施」(如從暫時封禁到永久封殺)。然而扎格伯格卻無法回答參議員們提的臉書網警的個人政治傾向在「審查」過程中的取捨標準的問題,因次他只能回答說他相信網警們「不會把自己的政治傾向帶到工作中」。其邏輯與Strzok完全一樣。

在扎格伯格聽證會後,眾院又傳訊了曾被臉書「制裁」過的一些個人。這些人用自己的實例清楚證明瞭臉書是如何選擇性地和系統性地打壓政治異見者的事實。於是扎格伯格邏輯徹底斷裂。

值得注意的是,參院讓扎格伯格在聽證會上「隨便聊聊」,沒有under oath,但在之後的臉書受害者眾院聽證會上卻要求出席人under oath。更有趣的是,聽證會上的民主黨議員無一例外地為臉書保駕,對受害者的盤問和攻擊到了瘋狂而不可理喻的程度,從側面對臉書的「中立」作了完美註解。

當谷歌這個視頻外流後,谷歌不得不發表了與Strzok和扎格伯格一樣的邏輯聲明,一點新意也沒有。

問題不在谷歌高管是否可以有與美國政府不同政見,問題在於它在面對美國不同政府時的嘴臉:谷歌在過去多年中與奧巴馬政府密切合作達到了反常的高度,又自2016年起公開投靠民主黨,開始捧希反川,到今天與共和黨現政府採取對抗。這之間的關聯是什麼?意識形態上的認同(拿這個視頻中發言的谷歌各高管的口頭禪來說,叫「our value」)。換句話說,當谷歌與美國政府密切合作時是其自覺自願的行動,是它在價值觀認同下的共事。這很中立。

在奧巴馬執政的7年中(2009-2015)谷歌高管走訪白宮的頻度和總次數遠遠超過其他高科技公司,平均達每週1.2次,總次數427次,其中谷歌的公共政策與政府關係主管在此期間就造訪了白宮達128次之多。同期微軟造訪白宮的次數也不少,但僅以270次居第二。與谷歌頻繁進出白宮可比的是陷入IRS醜聞的主管2年間曾造訪白宮51次,比布希8年間所有IRS官員造訪白宮的次數還多。

除非谷歌高管們與奧巴馬及其他白宮官員每次會見都是聊「籃球和孫兒孫女」(參照前司法部長林奇與比爾機場密約的類似用語),那麼自然而然的問題便是,谷歌到白宮如此密集的走訪是它在向白宮兜售「中立」立場嗎?

2015年歐盟對谷歌發起反托拉斯調查後,美國國會也準備要求FTC(聯邦貿易委員會)啟動類似的調查但被奧巴馬以一己之力阻止。奧巴馬的理由?歐盟對於谷歌的調查過於激進(too aggressive)了,我們美國有自己的網路,我們的公司完善了它,他們歐洲人無法競爭而已。

然而谷歌與美國政府的合作不僅只是單向造訪那麼簡單。至少在奧巴馬政府期間谷歌與美國政府的合作是雙向互動的,頻繁互換角色的。

奧巴馬本人在前述的7年間共參與了21次谷歌會見,其中的高峯在2013-2015年初達16次。這個期間正是奧巴馬在琢磨強推「網路中立政策」的關健時期。在此期間,奧巴馬新任命的FTC官員否決了之前一年FTC對谷歌的反托拉斯調查。

谷歌訪問白宮官員最多的是白宮首席技術主管Todd Park,在2年中(2012-2014)達22次之多。之後接替Todd Park的人叫Megan Smith,她是誰?谷歌的副總裁。有趣的是,她之前曾代表谷歌訪問了白宮5次,她入主白宮後又代表白宮會見了谷歌代表10次。

谷歌與美國政府互換角色的例子太多。在奧巴馬政府期間,谷歌僅向白宮就輸送了29名官員(當然也可以理解為白宮向谷歌要了29人),同期相比谷歌向國務院輸送了只有5人。反過來,谷歌在此期間吸收了大量奧巴馬政府退下來的官員(從政府各個部門,從司法部到能源部到商貿部到國安部等等)。曾經有報道說谷歌與奧巴馬政府官員之間的互換(術語稱shuttle)總人數達250人之多。

在這些背景下谷歌作為美國政府的臂膀,喉舌和幫兇,美國政府成為谷歌的代言人,開道者和護法使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於是谷歌貢獻自己的技術深度捲入「稜鏡門」也是它再自然不過的「不作惡」(our value)之舉了。

最後回到視頻本身。谷歌一眾高管員工們在大選後的失意心情流露不僅僅是象饒毅方舟子之流政治賭博失敗後的惱羞成怒,而真真切切反映的是因為失去了美國政府保護傘之後谷歌的集體性惶恐不安,方寸大亂的現實。

現在谷歌與美國政府的對立也並非因它情懷高遠,中立清純,為天下之憂而憂(視頻中那些高管們說了多少這樣的屁話)的小資理想,而是找不到靠山認同後的哀嚎與無奈罷了。

Google for 「neutrality「? Give me a break.


Science兩年前的一篇文章,注意時間在大選前, 大選是2016年11月8日,文章發表於2016年10月25日。

裡面最有意思的一段話是,用論文中的模型計算google可能影響2-3%選票,也就是200-300萬人,對民主黨有利。 這個數不大,但是很重要因為美國大選雙方差距並不大。

半個月後大選, 牀破普選落後300萬票,2%多一點。 相當有意思。

如果拋開(莫名其妙的)仇恨, 這次大選及大選以後的大戲不僅有意思,而且有很高的學術意義及參考價值。。

參考文獻

對媒體,網路信息保持警惕是一個好習慣。


要我是川普,我就引入百度,然後讓李彥宏再通過市場擊敗google一次。


就簡單表達一下我的態度吧。

我一向不反對個人或者法人擁有自己的政治傾向,甚至說歡迎也不為過。誰沒有個喜好?你告訴我你喜歡啥相比不告訴我總是要強一些的。

視頻中,谷歌的一羣高管沒有一個面對總統選舉這件事表達了中立的態度。再怎麼說,選舉在明面上也是代表了大多數民眾利益的。無論採取何種角度來攻擊選舉結果,也必然能找到一個立場表示中立的。但他們沒有一個如此表達了。不僅沒有如此表達,甚至所有的表達都是站在極端那邊的。

其實到這裡為止都沒啥,前面說了,誰沒有個喜好。我支持這樣的表達。

然而,就這麼一羣人,在其他地方和官方回復裏卻說「我們的產品一定是中立的」?

那我得多天真才能信這話。

更何況,如果他們認為這種態度是很正確的,為啥PR對此的反應是強調自己的產品中立呢…

很是耐人尋味。


個人有傾向很正常,沒問題

但聯繫到谷歌有辣麼多次「屏蔽假新聞」的黑歷史

你還說這裡面沒有人為操縱?

反正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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