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謝邀。」

我絞了絞手裡的帕子,看著面前俊美清雋的公子,有點為難:

「不巧的是,我家裡的確有皇位要繼承。」

話音未落,我的幾個哥哥就打馬趕到,帶著三路羽林軍,裏三層外三層地把我和顧慕歡團團圍住。

顧慕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三哥的刀架上了脖子。

「凎,這什麼劇情走勢?」

顧慕歡被突然冒出來的一羣人嚇得一跳,手哆哆嗦嗦地碰了一下刀尖。

「嘶。」

血一下子從指尖滲了出來。

顧慕歡頓時變了臉色:

「喂喂,道具組的老師怎麼搞的啊,這演戲怎麼還用上真刀了?演員的安全也不知道保障一下啊?導演呢……導演在哪兒!」

我和拿刀的三哥面面相覷,三哥顯然比我還要震驚:

「顧慕歡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道具組?什麼演員導演的?你誘拐我皇妹,不但不思悔改,還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回去之後,我定要如實稟報母皇,定你個藐視皇室的罪名。」

「三哥且慢。」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一身白衣的四哥便搶先一步開了口,笑眯眯地上前一步

「莫要唐突了妹夫。」

說著,便用一把摺扇四兩撥千斤地移開了架在顧慕歡脖子上的刀。

「妹夫前些時日經平海關一戰,身受重創,尤其是頭部受傷,遺失了大部分記憶,眼下胡言亂語幾句也實屬正常。」

「什麼妹夫…什麼平海關…什麼亂七八糟的。」

顧慕歡閃身躲過四哥搭在他肩頭的手,一把摟過我的肩膀,低下聲湊到我耳邊:

「小妹妹你告訴哥哥,導演在哪呢?我都試了幾天的戲了,怎麼還演個沒完了……」

我瞥了一眼他搭在我肩上的手,眼中有微不可見的狡黠閃過,微微勾脣:

「慕歡哥哥,沒有人演戲,這裡也沒有道具組和導演。你是安平將軍的獨子,顧慕歡,而我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當朝皇太女,葉梵音。」

看著顧慕歡逐漸崩壞的面部表情,我還不忘再插一刀:

「現在是慶武十三年,按照話本子裏的那個詞來說……你八成是穿越了。」

(二)

聽說顧慕歡已經尋死不下十次了。

自從那天我一句穿越,把他嚇得當場暈了過去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只從旁人嘴裡聽到他尋死覓活的消息,最近的一次就是他意欲跳崖卻不慎扭傷腳脖子的慘劇。

「妹子你可是沒瞅見啊。」

三哥伸手抓了一大把我面前的瓜子,一邊嗑一遍樂呵。

「你說這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怎麼就這麼慫呢?那天我一路跟著他到郊外,我還沒說話呢,他就自己嗚呼嗚呼地嚎了起來,我這走進一看啊……」

「怎麼著?」

四哥搖開扇子,故作好奇地往前湊了湊。

「怎麼著,哈!」

三哥濃眉一挑,瞪大了一雙銅鈴眼:

「那離懸崖還有七八丈遠呢,他就蹲在地上,一邊哭還一遍嚎,一遍嚎還一邊抖,嘴裡唧唧歪歪說什麼跳了就能回家了,一會兒又說跳了萬一回老家怎麼辦,老家沒房沒地沒姑娘沒網路,啊網路,幾天不上網不知道熱搜還掛不掛得住我……我見他要跳不跳實在磨蹭,就想著吆喝一聲……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我那傳說中威儀八方的母皇也托起了腮,饒有興緻地當起了捧哏:

「還沒等我喊出口,他就蹭的一下竄了起來,估計是蹲得太久腿麻了,竄的太猛他腳脖子一歪,便聽見咔嚓一聲。

「好嘛,腳脖子崴了。」三哥一攤手,嘖嘖兩聲,末了轉過頭朝我嘆氣。

「我說妹子,這樣的人你圖他啥。」

圖他小腦不發達,圖他膽小磨嘰還愛哭。

「圖他那張臉啊!」

母皇大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託著腮,笑眯眯的看著我。

「啊呸!就那小白臉,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三哥一個吐氣,口水連帶著瓜子殼被噴出了好遠,幸虧四哥手急眼快用扇子擋住了臉。

「老三!您能不能文明點!」

四哥氣急敗壞地從扇子後頭探出頭:

「再說了,能是咱妹子自個兒願意的嗎……要我說那人也是慫,眼睛一閉,兩步一邁……」

「要是眼睛一閉,咱們這戲還怎麼唱啊?」

我莞爾一笑,打斷四哥的話,順手扔掉了手裡喫剩的瓜子,拍拍袖子直起了身。

多日不見,也該陪他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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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想寫個男穿,女主視角講述的故事……

隨緣碼字,喜歡的看官請用收藏+點贊 扛起追更大旗 ~

最近在填這個坑,比較肥,走過路過的看官不要錯過~

如何以「我是他結髮十年的太子妃,他登基後卻只封我為貴妃」開頭寫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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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我爹打斷了他的腿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什麼奔,喜大普奔

我是真沒想到,薛旭陽有這麼大勇氣。大小他就是個乖寶寶,別人家的孩子,正道的光,我是真沒想到這損篩能幹出這事兒

自我穿越到江家當個無惡不作的三小姐已經17年了,在古代,這可是個老姑涼了,但我真的忍不了小小年紀就被辣手摧花。

於是,我從小定位就非常清晰,寧願當個誰都不想要的土匪,也不願意當那英年早婚的犧牲品

所以我不會走路的時候揪我爹鬍子給他拔鬍子,扯我娘頭髮讓她早禿,會走路的時候叫人給我爬樹打鳥抓雞,半夜起來晃去廚房偷雞,會爬樹以後,我就自己爬樹打鳥抓雞。

不得不說,不論在哪個時代,都有個別人家的孩子,和你無限貼近的領居,年齡相仿,但就是優秀,那個孩子就是薛旭陽。

我爬樹打鳥抓雞的時候,他在學四書五經周易,等我再大一些可以亂跑的時候,我跑去外面帶領一堆公子小姐爬樹打鳥抓雞,當然,還有時不時作弄夫子,比如趁他睡著了給他臉上用碳灰畫一幅山水畫,我覺得,甚美

這時候他在幹啥,呵,人家早就四書五經周易倒背如流,文能張口成詩武能上天入地,我誇張了,只是我喜歡他,給他亂加的。

反正他就是那時候江南小神童

就這樣一直到我12歲,我正和我倆狐朋狗友,我的二姐,江嫿和她相好,薛旭陽表弟薛暖冬,我們仨,正在籌謀一件大事!

聽說最近有其他的小混混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收保護費,這不是在挑戰我「封城一姐」(自封的)的威嚴嗎?

這誰能忍?反正我不能!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當我收到消息時,我正在為他準備生辰禮物。我愣了愣,把我準備的筆墨紙硯,換成了一面鏡子。

多年前,某個大佬發明的玻璃鏡,臉上的絨毛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想讓他看清楚自己的長相究竟有幾分姿色,不要仗著有幾分姿色、稍微殷實點的家境,就以為能吸引一大票的追隨者,為他生為他死的。

我專門找人在他生辰那天,把禮物連同我的意思一起帶過去帶過去。我沒有親自去,我怕見了他會忍不住想打死他!

原來,我挺喜歡他的。家境殷實,長得白白凈凈有幾分姿色,書也讀得不錯,馬上要上省城考試,為人處世有禮有節的。在鎮上也是有不少閨秀父母在暗中打攤的那種。

我有點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如此下作的事!想娶我就遣媒人上門提親便是。還說什麼,起私奔到省城,等他考中舉人回來,就八抬大轎娶我過門。

我覺得是前段時間,我對他太溫柔,讓他有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即使現在沒前朝嚴格,但對女子的束縛依舊存在。婚姻法上明文規定「娶為妻,奔為妾」。

如果我答應了。那麼他在省城的日子便會有一個姿色不錯的年輕女性白天照顧他喫穿,晚上紅袖添香,還是自帶財物的那種。

如果他沒考中。沒事,回來繼續讀書,人們只會說他有本事,而我會丟盡我父母的臉,讓他們在鎮上抬不起頭來。惡毒點的會說是因為我耽擱了他,才沒考上。但我不能和他家硬剛,我家只能求著他收了我,為妾為婢隨他處置。

如果他考中了。那不得了,肯定有更好的姻緣等著他。而我要麼灰溜溜的回到鎮上,連帶我父母在人們鄙夷唾棄中過日子;要麼繼續在他家為奴為婢,一樣被人看不起……

有人說我考慮太多了。就沖他想帶我私奔,而不是遣人上門提親,我覺得我是心瞎了,才會喜歡這樣的人……


Part 1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此刻他正坐在牆頭溫柔的對我伸出了一隻手,我頓時感動萬分並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

他急得從牆頭跳下來,雙手緊捏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問我為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喜歡你,我也喜歡公子決,好不容易嗑了這麼久的cp,不能自己給強拆了。」

他明顯沒聽明白我的話,認為我更喜歡公子決,質問我為什麼不選他。他的聲音有些大了,引得府內守衛過來將其擒住,我以死相要挾才放過他,他走的背影稍顯落寞。

Part 2

今日是我與公子決大婚的日子,然鵝他沒來,聽說他與我喜歡的公子私奔了。果然,我的cp沒白嗑。

皇帝大怒取消了我們的婚事,並允我擇偶自由。好像古代也沒有這麼糟糕,至少還有cp可以嗑,坐等下一對出爐。

聽說九王爺和李將軍......

完結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1、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在收到公子給的信時我激動不已,收拾了輕便易攜帶的首飾和大量銀票,包袱款款的去了約定的地點。

公子約在子時,我抬頭望了望天邊的夕陽,這才覺得我是太不矜持了。

算了,都要私奔了,還管什麼矜持不矜持呢。

沒有哪家矜持的姑娘會私奔的。

等著吧。

我從日落等到子時,終於等來了我的心上人。

他一身玄衣,是這朗朗月色下最耀眼的存在。

他見到我,含笑朝我跑來。

他一介書生,跑步肯定跑不過我,於是我起身朝他跑去。

跑到他面前開心地說:「阿峯哥,你終於來啦!」

阿峯哥大驚失色:「你為何在此?」

我回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阿峯哥情緒極度不穩定:「我是約的汀芷!」

哦。

汀芷是我的貼身丫鬟。

原來他看上的是汀芷。

我心冷得徹底。

2、

我的心冷,體現在臉上便是冷臉。

他見我神色不對,大驚失色,一把扯住我的手:「你將汀芷如何了?」

我能將她如何?

這信是汀芷交給我的。

若他們真是約好了要私奔,汀芷為何要把信給我?

我真傻。

真的。

而此刻我也知道了,我的心上人跟我一樣的傻。

我們兩個

一個自詡飽讀詩書、才華橫溢,是名滿恆陽城的貴公子。

一個號稱打遍恆陽無敵手、美貌智慧與俠義並存的女俠,竟然被一個小小婢女玩弄於鼓掌之中。

在我們兩個傻瓜面面相覷的時候,我家的護院、家丁舉著火把聲勢浩大地找來了。

嚴鶴峯的父母相互攙扶著找來了。

看到我和嚴鶴峯,嚴家母親兩眼一翻暈了。

我爹……

算了,不說也罷。

總之我現在和嚴鶴峯一起被關在柴房裡就是我爹的傑作。

不僅如此,我估摸著全恆陽城都知道了我和嚴鶴峯私奔未遂的事情了。

我很後悔。

非常後悔。

如今看來,嚴鶴峯並不如我以往知曉的那般湛然若神。

不過是稍微有點姿色的窮酸書生。

迫不得已與他同居一室,我還要忍受他的橫眉冷對。

「哼!」嚴鶴峯對上我的目光,冷哼一聲。

我哀嘆一聲。

之前我怎麼就眼瞎瞧上他了呢?

果然美色誤人。

我得改改我這個見色起意的壞毛病。

嚴鶴峯:「你做什麼嘆氣?」

「只許你哼,不許我嘆氣了?」

「你這潑……」

我一腳踢飛腳邊的凳子:「想清楚了再說!」

敢罵我?

他被我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說:「你、你……」

「我怎麼了?」

「你這潑、潑、頗有幾分俠女風範。」

這話我愛聽。

我展顏一笑,用力拍了拍他肩膀:「那可不,讀書人果然就是不一樣,有眼力見兒!」

3、

我被我親爹關在柴房裡兩天。

沒錯

就是我親爹,把他的親閨女,和一個男人一起關在柴房裡。

關了兩天!

要不是汀蘭惦記著我給我送喫的喝的,我可能就要飲血啖肉了。

汀蘭是我的另外一個貼身丫鬟。

為了提現我滿腹詩書,我翻了三天的書,找出了一句「岸芷汀蘭」,給兩個丫鬟取名叫汀芷,汀蘭。

這期間汀芷一直沒有出現過,聽說是跑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我路家有什麼對不住她的地方。

竟讓她處心積慮的毀我名聲。

她的這番心機到底是白費了。

名聲這東西我著實沒放在心上。

我那莽撞爹也不是個在意名聲的人。

這不,才兩天時間,全恆陽城便知曉了我與嚴鶴峯私定終身,我爹嫌貧愛富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我一怒之下帶著嚴鶴峯私奔被我爹抓了回來。

在話本子裏我與嚴鶴峯的娃已經滿地打滾了。

嚴鶴峯更慘,被我爹給揍成殘廢,臥牀不起。

我看著話本上印著的自家書局的印章,只好放下我拔了一半的刀。

我爹可真是親生的。

「老爺說了,這賺錢的買賣不能給別家佔了去。」汀蘭從我手中抽走話本「如今這話本十分暢銷,這還得拿回書局繼續去賣呢。」

我這名聲在我爹看來還不如一個話本子重要。

3、

親爹雖然拿著我的名聲賺黑心錢。

但畢竟是親生的,火速給我和嚴鶴峯定下了婚期。

下個月十八,宜送葬宜動土忌嫁娶百年不遇日子給我爹給挑上了。

嚴母一聽這婚事、一聽這婚期,反反覆復暈過去好幾次。

最後祭出身體不好,想要借婚事沖沖喜的藉口,才讓我爹同意把婚期提前到下月初八,諸事皆宜的日子。

還有不足半月的時間,我便要與我的心上人成婚了。

與曾經的心上人成婚。

而且

我夫君的心上人,不是我。

我已經料想到書局下一本大賣話本的內容了。

俠女金盆洗手作羹湯,書生負心薄倖戲鴛鴦。

妙啊,妙啊!

我果然是文武雙全。


來了來了我來了!先來佔個坑嘻嘻!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可他只是想想

......

我的名字叫白芥,父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我也是

父親白山是燕國商人梅佑乾的護院,因為父親的父親也是他家的護院,我們一家就住在梅府的廂房。我是在這個大院裏長大的,因為父親曾經為了從山匪手中救出梅老爺而了折一條腿,所以梅老爺認了我做乾女兒,並且可以和梅家的小姐少爺一同讀書寫字

梅老爺有一兒一女,哥哥叫梅禮安,妹妹叫梅芊芊

我們一同長大,打小我就喜歡梅禮安,他也很喜歡我,有什麼好玩兒的好喫的都會給我留著,他還說,長大以後會與我成親

然後,我們就真的長大了

可是梅老爺給他訂了親,女方是趙千金,她家是開錢莊的,趙千金長得很漂亮,眼角有一顆淚痣,淚痣的位置與我一樣

起初,梅禮安不同意這門婚事,他鬧了三天,不喫不喝,我心疼他,給他偷偷送了些喫的,他拉著我的手不放:「 芥兒,我們私奔吧 」

「 此話當真?」

「 當真,明日,明日我們老地方見 」

「 好 」

我沒什麼需要收拾的,只裝了幾件簡陋的衣衫,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梅老爺認我時送我的手鏈,可我並沒有帶走

梅禮安沒說我們見面的時間,於是我日出就來到河邊,一直等到日落

可他沒來

或許他出什麼事了,難道是被老爺發現了?我來不及多想,急忙朝家走去。

梅府今夜格外亮堂,門口的大燈籠十分耀眼,兩個大紅喜字更是刺眼

他成親了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這個~怕是要不得」。我連忙拒絕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可是爹孃已經為我擇好良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期定於下月

我嫁人那日來了很多人

卻唯獨我喜歡的那位公子沒來

後來我才知道

他在我大婚那日投了河

再沒起來

恍然間我記起,他好像說過此生只愛我一人

他說到做到

這一輩子,真真是隻愛了我一人……


【大膽猜劇情,猜對了算你贏。有人看就繼續更。】

我喜歡的公子想帶我私奔。

知道這一點的時候,我還躺在自家小院的軟榻上小憩。

人間四月,芳菲滿院。

院子裏的參天古樹開出了花,陽光稀碎地從葉縫裡透出,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駁。

彼時我的小侍女阿苑正拿著瓜瓢給古樹澆水。

「姑娘,你決定好了嗎?」

我懶散地側過頭,闔上的雙眸睜開了一條縫,頭上的珠釵晃了晃。

「什麼?」

我故意裝傻,不回答阿苑的問題。

就這小丫頭的八卦精神,自幼我便有深刻的體會。

她沉不住氣。

果然,阿苑放下了手中的活,鼓起腮幫子氣沖沖地看著我:「好啦,快說嘛。」

我輕笑。

紅脣輕起,那雙丹鳳眼微微上揚,悠悠地往那一躺,氣勢莫名逼人。

阿苑看呆了。

自然,我不是同阿苑生氣。

我們從小相伴,這小丫頭時而把我當個主子,時而把我當做姐妹,語氣有事沒大沒小,但是心底總歸是善良的,我便隨她去了。

「你這般感興趣,怎麼不去問問慕公子?」

我打趣道。

微風吹過,書上的花隨風飄揚。

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飄來。

阿苑小聲嘀咕,在風中聽不真切,神色卻是帶著些許的認真:「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要是走了,這裡怎麼辦啊……」

「傻丫頭。」

我起身,裙擺盪起一圈圈漣漪,黑色的墨發如上好的綢緞,就這麼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微微思忖之間,我摸了摸小丫頭柔軟的小手,驚得她立馬縮起,驚恐般地看向我。

嘖。

我出聲解釋:「我不會走的。那慕公子,我自有定奪……」

「可是你不是說心悅他嘛……」

阿苑嘟囔著,那神情看的我一陣恍惚,就像小娘子在譴責外出晚歸的丈夫。

我存心打趣她:「哪能呢,那是騙他的。」

我看著她微微漲紅的臉色,慢悠悠接著拋了一句:「我最喜歡的,最緊張的,打小不是你嗎?」

說完我自己都忍不住輕笑。

揮了揮手,也不管小丫頭整個人呆著的傻樣,自顧自地走進了院子裏,留下她一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不知是誰的歡喜氤氳在了這綠蘿纏繞,春光明媚的院子裏。

我轉身的那一刻,自然也就忽略了阿苑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的背影……

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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