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雙潔文,不虐戀,只要好看我看書不挑,可以互換的但凡看的上


這幾本是晉江的。

《爽文女主她不想爆紅》,文筆劇情都蠻好的。看著很輕鬆樂呵(女主有腦,但文風沙雕)。女主是快穿結束的大佬,退休後她只想繼承億萬遺產當個鉅富的鹹魚,可惜她手握爽文女主的劇本,不能退出娛樂圈,然後鹹魚著鹹魚著,她竟然爆紅了!男主開頭是個植物人,後來聽到女主的聲音竟然醒過來了。他是女主的唯粉。

《職業替身,時薪十萬》,是對(女頻)替身文的一個很有新意的創作,看文名就知道是什麼新意了。那些男人想拿原主當替身,女主正好利用他們空虛惡臭地內心賺錢。

《砸鍋賣鐵去上學》,這是一篇不怎麼寫到男女性別的差異的文,有的只是人們對實力的追求,人與人之間差異大的就是精神力和體質這類實力的東西。目前男主出現了,但他們是對手,女主會成為最強單兵!男主也打不過的那種!男主是精神系的。(也蠻沙雕的)

《在求生遊戲裏瘋狂摸魚》,女主看描述是個很有實力的大佬。我只看了前面一些,後面女主跟男主相親,那裡處理的我感覺缺了一章或者是她寫的太潦草,直接略過去了,我就不喜歡了。男主在前幾個遊戲裏只是工具人。

《論抽卡,我從來沒輸過》,這個我很久沒看了,因為之前大大更另一本書斷更了幾個月,激情沒了,但是我記得它很好看!也是女主對實力的追求!對平等的期盼!(?)

上面都是連載中,下面是完結的。

《賺錢真的好難哦》,女主是妖,所以智商有些那個吧,但是不影響爽感,她智商那個的時候只是被「家人/妖/魔」戲說欺負了,但其實她們是互惠互利,相親相愛?hhh。感情戲應該算是無。

《網文大神打臉日常》,排除掉男主就是一篇快節奏爽文了,正好男主出現的也不多。通篇打臉,看著蠻爽的。

《我畫漫畫火了》,延續了作者一貫的輕快可愛風,劇情有趣。女主是「神筆馬良」,畫的東西能成真。最後會成為很火的明星,是個優秀的斜槓青年。男主第一次不算背景板。

還有以前在QQ閱讀上看的。

《大佬她畫風不對》,算是神豪and無敵類快穿爽文,女主武力強悍,系統鈔能力出眾,女主使用超強武力+無上鈔能力強行壓制(/拯救)黑化切片男主。看著尤為舒適。

《女帝直播攻略》,女主智商武力都過關,沒有古早女強言情那種說著強實際上靠別人那種,女主是自己拼下來的江山,男主在我看來算是一個古代君子類型的,溫潤公子,多智謀士,不霸總不花心不病嬌不軟飯,是個合格的謀士(而且長得超好看!)。配角也各有各的特色,各個謀士不管是己方還是敵方都不刻板片面。是一本可以記很久的小說。但是漫畫版的,我只看了前面,感覺女主有些跟其他女強(沒有說不好的意思,就是別的女強是女的,這本女強讓人能忽視性別)一樣了,沒有那種頂天立地的感覺。還有些細節比如男裝的時候竟然也有胸……還有女主在原版裏拿的是刀,她畫的是劍,我擔心會失望。所以不看了。

《穿越未來之男人不好當》,可能坑了,但還是很喜歡的。前頭女主可能有點包子,我初時也刪過幾次,但是後面越看越好看,她會成為一個能撐起家國的人。男主是她的手下,是個妖孽病嬌?病嬌是因為一個預言,預言是跟女主相關的,但,反正後面是男主在努力色誘女主想拿下「妻位」(女主是女扮男裝,所以是妻,男主遇到女主之前一直厭惡自己被預言是「受」。)


蘇嫿,快穿反派boss有點萌,小小仙

時笙,快穿女配之反派boss有毒,墨泠

明殊,快穿系統之反派boss來襲,墨泠

初箏,這個大佬畫風不對,墨泠

繁星,反派今天也很乖,翡翠翠

唐果,反派女配冷靜點,杜了了

唐歡,快穿系統反派女配你有毒,龍久爺

(虐)

喻楚,快穿100式,涼否(優姜)

南鳶,快穿之大佬又瘋了,裸奔的饅頭

南潯,快穿之反派又黑化了,裸奔的饅頭

阮小離,快穿之宿主- -心求死,九千歲

南蚺,大佬又要崩壞了,秦原

蘇煙,黑化男主總想套路我,秦原

宣雲脂,男主大人在線黑化中,秦原

顧陌,快穿之那個炮灰我穿過,偶蔥(無男主)


最近看了一個無限流遊戲的耽美文,壺魚辣椒的《我在驚悚遊戲裏封神》,像是在看恐怖遊戲直播一樣!!!刺激又感動!!!


九月初,秋風寒。枯黃的樹葉落在寬厚的肩膀上。

江策矗立在老樹下,目光所及之處,是浸夢科技的辦公大樓。

「哥,他們聯手設計陷害我,我活不下去了。」

兩個月前。浸夢科技資金鏈斷裂,董事長——江陌背負起了十二億巨額債務,公司被抵押給了天鼎企業何耀龍。「哥,對不起,弟弟先走一步了。」深夜十二點,江陌從樓頂一躍而下,當場死亡。一代商界才俊,就此隕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裡面的問題,商場如戰場,江陌就是可憐的犧牲品。冷風中。江策深吸一口氣,仰頭看著天空中閃耀的繁星。「陌,對不起,哥哥回來晚了。」

「你放心,所有陷害你的人,哥哥都會讓他們給你陪葬。」

過去五年,江策去往戰亂的西境當兵。從小士兵做起,奮勇殺敵、屢獲戰功,終晉陞為一方統帥,成為人人敬仰的修羅戰神。如今,他回來了。夜幕之中,一個蕭瑟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一個藍色的小本子遞給了江策。他是沐陽一,跟隨江策出生入死、徵戰沙場的好兄弟。「老大,區區螻蟻,何必您親自動手?」「只要您下令,我敢保證,三天之內天鼎企業、何耀龍等人,全都會從人間消失。」江策微微搖頭。「有些事,必須由我親手了結。」

「屬下明白了。」

沐陽一略微低頭,如一陣風般快速消失,不留絲毫的痕跡。江策整了整衣衫,朝著不遠處浸夢科技大廈走了過去。在快要進門的時候,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拎著挎包,佝僂著背緩緩走了出來,迎面撞上了走過來的江策。「對不起……」老人抬頭準備道歉,在看到江策那堅毅的面龐時,眼眶瞬間濕了,「大少爺,你回來了?」「是的,程叔,我回來了。」程海是浸夢科技的老員工,從小看著江氏兄弟長大,對於江策來說,他不僅僅是公司的一員,更是如同爺爺一般親切的長輩。程海看了看江策,又回頭看了眼公司大樓,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你,回來晚了。」這時,一個染著一頭紅髮的青年男子嘴裡叼著煙走了過來。

「老東西,在那磨蹭什麼了?」

「讓你收拾東西滾蛋沒聽見嗎?」「再不滾,信不信你爹我給你一拳?」程海連連點頭,「是是是,這就走,這就走。」由於害怕跟心急,程海手裡一哆嗦,挎包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滾的到處都是。「嘿,老不死的,你敢弄髒我的地盤?」紅髮青年快步走上來,抬腳就朝著程海的肚子上踹了過去。嘭的一聲巨響。程海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而紅髮青年卻躺在了大門後面五米的地方。江策偉岸的身影已然擋在了程海的跟前。

「你、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江策冷眼看著紅髮青年,上去一腳踩在看何家明臉上。「你是誰啊?」程海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拉開江策,驚恐的說道:「大少爺,別衝動。他是公司董事長何耀龍的侄子何家明,我們惹不起,快走吧。」「走?」何家明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袖,一揮手,七八個保安沖了出來,將二人團團圍住。「你們以為走得了嗎?」程海嚇得手腳哆嗦,趕忙說道:「何經理,真是對不住啊,大少爺他剛回來不懂事,不識您廬山真面目,我在這替他對您說聲對不起。」「對不起?」何家明上前輕輕拍了拍程海的臉,「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用警察幹什麼?」

「把這個小雜毛,還有那個老東西,都給我弄死。」

「不用留手,我給你們擔著。」「上!」幾名保安拿著電棍圍了上來。程海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大少爺啊,你可算是闖禍了,這可咋辦啊?」江策微微搖頭,往前跨了一步,將程海擋在了自己身後。對於徵戰沙場的修羅戰神來說,區區幾個保安,他還沒放在眼裡。就在保安們準備一擁而上的時候,忽然,一輛銀色的寶馬停在了公司大樓外。車門打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從車上走了出來。此人,正是浸夢科技的現任董事長——何耀龍。「怎麼回事?」保安們一看到何耀龍,全都嚇得趕緊立正。何家明湊過來說道:「二叔,有人鬧事兒,我們正打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哦?誰這麼大膽子?」何耀龍走過來瞅了一眼,樂了。「喲,這不是江策嗎?」「聽說你五年前出去當兵,音信全無,怎麼突然回來了?」何耀龍對何家明說道,「這位,就是前任董事長的親哥哥。」何家明心中冷笑,前任董事長,不就是江陌?那個背負十二億債務,被逼跳樓自殺的廢物。弟弟是廢物,哥哥又能好到哪裡去?何耀龍笑呵呵的說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一場誤會罷了,走,一起進去喝兩杯。」他拉著江策就往大廳走。何家明陰冷的笑著,緊跟其後。程海擔憂的看著江策進去的背影,焦急而又無可奈何,他了解何耀龍這隻笑面虎,把江策『請進去』肯定不會有好事。「大少爺,你可千萬別出事啊。」公司內,江策跟著何耀龍來到了大廳。今天是公司年會,所有的員工都盛裝出席,人人都珠光寶氣、穿金戴銀,一股上流人士的模樣。江陌離開人世還不到一個月,他們卻早就將其遺忘,甚至還活的有滋有味,無比開心。何耀龍將江策領上舞臺,拍了拍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他對著話筒笑呵呵的說道:「各位同事,請容許我耽誤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向你們濃重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他,就是貪生怕死、窩囊跳樓的前任董事長江陌的哥哥——江策。」臺下眾人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看著江策。何家明樂更是的合不攏嘴,帶頭叫好。舞臺上,何耀龍仰著頭,用蔑視的目光瞅著江策,他非常喜歡這種將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然而,江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何耀龍誤以為江策是被嚇得不敢說話,挑釁道:「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直接,如果有傷害到你脆弱的自尊心,那真是不好意思。」「其實了,你今天幹嘛來的,我心裡清楚。你不就是想要用弟弟的死來敲詐我一筆錢嘛?」「像你這樣的貨色,我見的多了。」何耀龍聳了聳肩,說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給你錢。只要你肯當著眾人的面,說三聲『蘇陌死有餘辜』,我就答應給你……嗯……五千塊錢,成不?」羞辱。赤果果的羞辱!臺下爆發出鬨堂大笑,每個人都笑的前俯後仰,有的連嘴裡的酒水都笑的噴了出來。但是,面對如此直面的羞辱,卻見不到江策有任何憤怒的表情。如此喜怒不形於色。要麼說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要麼,他就是人中龍鳳,有著蔑視天下、不動如山的氣質。何耀龍心裡有一絲不爽,因為他覺得自己看不透江策。在眾人笑過之後,江策湊到了話筒前。「現在,輪到我說了。」他的語氣平靜,聲音低沉,有一種不怒自威的莊嚴感,讓那些笑著的人瞬間閉上了嘴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江策說道:「今天我來這裡,是向你們傳達一件事。七天內,你們每個人每天去我弟弟的墳前跪上五個小時,贖罪。」啊?臺下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江策什麼意思。「這人瘋了吧?說什麼蠢話。」「要我們給那個窩囊廢下跪?他也配?」「不行了,快樂死我了,這從哪兒冒出來的蠢逼,有人管沒人管啊?」江策沒有理會臺下眾人的非議,繼續說道:「七天後,凡是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的人,都將……」他將一本藍色的小本本取了出來,「……都將被記在我的黑名單上。」噗……頓時,現場爆發出鬨堂大笑。「記黑名單?哎喲喂,人家好怕怕哦。」「你咋不說把我們的QQ、微信給拉黑了?哈哈哈哈。」「這尼瑪腦殘,真是有什麼樣的弟弟就有什麼樣的哥哥。」對於江策的『恐嚇』,沒有任何一個人放在心上,都在看江策的笑話。可如果有人瞭解江策的過去,瞭解江策修羅戰神的意義,就不會這麼看了;當你的名字被記在江策的黑名單上,你就可以提前準備棺材了。江策把藍色的小本子收了起來。「記住,你們只有七天的時間。」說完,他走下舞臺,朝著大廳門口的方向走去。「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何耀龍淡淡說了一句,立刻,幾名保安將門口堵住,不給江策離開的機會。何耀龍冷冷說道:「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的地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放兩個屁就走的。」「江策,看在你那死鬼老弟用性命幫我上位的份兒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今天,只要你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就允許你……嗯……爬出這個大門。」何家明帶著一羣保安圍了上來,一個個將電棍掏了出來。剛剛他就看江策不爽,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整他了。「跪下。」「道歉。」「學狗爬出去!」浸夢科技的員工紛紛吼叫著,迫不期待希望看到江策的表演。何家明用電棍指著江策,「快點,聽到沒有?」江策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平靜。外界的紛紛擾擾,根本無法打擾他一絲一毫,他的情緒似乎永遠不會受到幹擾。何耀龍不耐煩的說道:「看來,有些人就是不懂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他不肯做,就逼著他做!」「是!」何家明領著保安朝江策走了過去。三米。兩米。一米!就在他們進入江策身邊一米範圍之內,也看不到江策有何動作,就聽到一聲巨響,兩名保安瞬間飛了出去。嘭、嘭兩聲,兩名保安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暈死過去。這……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剛剛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一瞬間兩個人就飛了出去,暈死過去。」「變、變魔術嗎?」何家明嚥了口唾沫,恐懼感襲上心頭。「這貨是怪物嗎?」「你們幾個,一起上!」幾名保安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沖了上去,拿著電棍朝著江策的頭上砸了過去。江策一揮手,一陣罡風硬生生將幾人同時震開。然後,他猛然抬腳,殘影閃過,每個保安的肚子上都中了一腳,砰砰砰砰砰,連續的響聲傳來,眨眼之間,所有的保安都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有幾個肋骨都斷了好幾根,躺在地上痛苦掙扎。再也沒有人笑的出來了。他們開始明白,被這種人記上黑名單的後果會有多嚴重。江策走到了何家明的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嚇得何家明雙腿顫抖,當場就跪了下來。「大哥,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我跟江陌關係可鐵了,我們還經常一起喝酒來著。」「策大哥,你就饒了我吧,饒、饒了我。」江策輕笑一聲,手在何家明的肩膀上拍了幾下,每一下都嚇得何家明一個激靈。「好好珍惜生命。」江策轉身走向大門,所有人自動讓開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攔阻的。看到江策離開,何家明長出一口氣。隨即,他站起身陰笑道:「江策,今天你沒弄死我是你最大的錯誤,你不會再有下次機會了。」……江策走出大門,程海立刻迎了上去。「大少爺,你沒事吧?」江策微笑著回答道:「當然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出來了嗎?」「那就好,那就好。」「程叔,這裡不宜久留,你先回去,有空我去找你。」「行,我就先走了,大少爺你多保重。」程海離開後,江策獨自一人來到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跑停在了他的面前。開門,上車。沐陽一看了眼車後座的江策,不解問道:「老大,為什麼給他們三天時間?以你的能力,今晚就能一個不留,全都做掉。」江策不答反問:「你知道貓為什麼抓老鼠嗎?」「喫?」「不。」「貓並不喫老鼠,之所以抓老鼠,是為了享受玩弄老鼠的過程。這期間,老鼠既知道自己肯定會死,又無法從貓的爪下逃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苦掙扎。」「人,只有在明白自己肯定會死,想盡辦法求生,最後發現根本沒有生路的時候,才會產生絕望跟痛苦。」「太輕易弄死他們,根本不算懲罰。」「我,要他們絕望。」沐陽一輕笑一聲,他了解江策想要做什麼。「對了,老大,我剛接到上頭的通知。」「說蘇杭、芹漠、匯海三個區將會合併,統稱為江南區,由您出任總負責人。」「老大,這可是一塊肥差啊。」江策看著窗外,「現在的我,對這些沒有興趣,走吧。」「額,要去哪裡?」江策想了想,「既然都回來了,就回一趟家吧。」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停下。江策讓沐陽一先行離開,自己走進了名苑小區,走向了一棟稍顯老舊的疊層別墅。咚咚咚,他敲了幾下門。「誰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也是江策的岳母——蘇琴,在看到江策之後先是愣了幾秒,隨後開心的說道:「喲,江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回來不久。」「快快快,裡邊坐。」弟弟死後,岳母一家成了江策世上唯一的親屬。蘇琴將江策讓進屋子,讓他坐下,倒了杯水,開心的不得了。這時,岳父丁啟山從裡屋走了出來,「誰來啦?」「是江策,江策回來了。」「嗯?」丁啟山很不耐煩的瞪了江策一眼,冷哼一聲,悻悻的走到桌邊坐下。「江策,你還有臉回來?」一句話就讓屋子裡面的氣氛變得緊張、尷尬起來。「老頭子,江策剛回來,你這怎麼說話的?」「走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去把夢妍喊下來。」「誒,好。」丁啟山瞪著江策,直接說道:「你弟弟的事我聽說了,現在浸夢科技跟你們江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是。」「你外出當兵五年,如今回來,可混到一官半職?」江策聳了聳肩,「算不上什麼大官。」「就是沒混出來咯?也不奇怪,以你的智商跟身手,能混出來才叫奇怪。」「那你這次回來,打算找份什麼工作?」江策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打算。」「呵呵。」丁啟山氣哼哼的說道:「公司沒了,當兵也沒混出人樣,現在連工作都不打算好好找。你啊,跟廢物有什麼區別?」正說著,就聽到一連串高跟鞋的聲音。一名女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簡單的T恤緊貼著身子,將完美的身材盡情展現出來,下身穿著牛仔短褲,修長而白皙的雙腿大方的展露著。鵝蛋臉、高鼻樑,一頭烏黑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披在肩膀上。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爸、媽,你們喊我?」「嗯,過來坐,江策回來了。」丁夢妍愣了幾秒,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內心五味雜陳。她跟江策雖然是夫妻,但結婚後不到一個月,江策就去了西境當兵,這一走就是五年,丁夢妍守了五年的活寡。如今江策回來了,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丁啟山說道:「江策,你也看到了,我女兒論模樣論身材,都是一流的,比電視上的模特還要出色。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上門求親,但就是因為你,她不得不守活寡!」「爸,幹嘛說這個?」丁啟山繼續說道:「我跟你爹從小玩到大,老同學老朋友,他一手創建浸夢科技,做的有聲有色,我們丁家也是事業上升期。當初我想著強強聯合,才將女兒嫁給你。」「現在,你爹失蹤,你弟弟自殺,浸夢科技已落入他人之手。而你,五年當兵混日子,一點成績都沒有。如今的你,沒錢沒勢,你自己說,你配得上我女兒嗎?」屋子裡面死一般的安靜。每個人的呼吸都很重,沒有人說得出一句話。片刻之後,丁啟山說道:「別說我現實,人生就是這麼殘酷。原本我是打算等你一回來,就讓夢妍跟你離婚,但看在我跟你爹幾十年交情的份兒上,決定給你一次機會。」「半年,我就給你半年時間。」「如果半年內,你能混出個模樣,不求你大富大貴,至少混到個科長、總監什麼的,我就還讓你當我的女婿。」「否則的話,收拾東西滾蛋吧。」「我說得出做得到。」丁夢妍跟蘇琴的臉色都很難看,她們母女對於江策的恨意其實並沒有那麼深,江策剛回來就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實在叫人為難。丁啟山站起身來,「剛接到通知,我得回部門開會,先走了。」蘇琴問道:「可是待會兒家宴就要開始了,你不去了嗎?」丁啟山搖了搖頭,「不去了,剛接到消息,蘇杭、芹漠、匯海三區合併,要來一位新的領導。我得趕緊回市裡部門開會,商量如何迎接新領導。這件事不能有一點差錯,這可關係到我們丁家的未來,更關係到我以後在市裡能不能爬的更高。」「其他部門的人肯定也盯著這件事,我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老頭子那裡,就替我解釋兩句。對了,江策,你既然回來了就跟著夢妍去參加家宴吧,也好長長見識。」丁啟山披上外衣,匆匆離開了家門,去商討該如何迎接新領導的事情。屋子裡面,蘇琴安慰江策:「策啊,你也別太難過,只要你好好努力,啟山他就不會說你了。」「知道了,媽。」隨後,江策坐上了丁夢妍的車子,朝著沁源酒店的方向開去。今天是丁家一年一次家宴的日子,家族裡面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參加。一路上,江策側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句話都沒有。他們雖然是夫妻,但真的一點也不熟。丁夢妍誤以為江策還在生氣,淡淡說道:「你也不用太傷心,我爸他就那個脾氣。其實他說的對,如果你一直這麼混下去,你自己覺得合適嗎?」「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至今一事無成,你總不能讓我們家養你一輩子吧?你還算個男人嗎?」江策依舊無動於衷,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丁夢妍有些生氣,嘆了口氣,「無藥可救。」在快要達到沁園酒店的時候,丁夢妍提醒道:「待會兒進去之後,你少說話。如果有人對你說了難聽的話,就笑一笑算了,別太計較,知道了嗎?」進了酒店大廳,只見一桌桌的上等酒宴已經擺的整整齊齊。來往之人穿金戴銀,一身華貴的衣服。人們端著酒杯,相談甚歡。丁夢妍領著江策來到了大廳盡頭正中間的一張桌子前,對著一名老者笑著喊道:「爺爺!」此老者正是丁家現任家主——丁仲。他眯了眯雙眼,「喲,夢妍你怎麼現在才來?可把爺爺給等的急死了,快快快,坐下。」再一轉頭,看到丁夢妍身邊的江策,疑惑的問道:「這位是?」丁夢妍低了下頭,底氣略有不足的說道:「他就是我的丈夫,江策。」「哦?」丁仲上下打量著江策,說道:「聽說你出去當兵了,沒想到今天回來了,來,坐下吧。」「謝謝爺爺。」江策剛坐下,桌子對面的丁豐成陰陽怪氣的問道:「妹夫,你這出去五年,混得不錯吧?」「一般般。」「是嗎?那你回來的時候,有專車接送嗎?」「我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省去了。」丁豐成笑了,「繁文縟節?哈哈,你能別裝了嗎?軍隊裡面的事情都是定好的,豈是你說省就能省的?你該不會是能力不足,被辭退下來的吧?」桌上眾親戚都戲謔的看著江策,眼神中多有瞧不起的味道。江策沒多說什麼。丁豐成卻誤以為江策被戳中心事,無話可說,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沒事,你們江家還有浸夢科技,就算你混的再不好,回來也不會餓死。」提到這件事,江策的臉色略微有了些變化。丁夢妍更是生氣。浸夢科技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丁豐成不可能不知道江陌跳樓自殺的事,他當眾這麼說,就是要羞辱江策。其他人『好意提醒』道:「豐成你說什麼傻話了?浸夢科技早就是人家何耀龍的了,關江傢什麼事啊?」「哦哦哦,對。」丁豐成看著江策,陰笑著說道:「對不住啊,我記性不好,忘了。」他拍著胸脯說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你混得不好,公司也沒了,一樣餓不死。我這個當二哥的,肯定會照顧你的。我看你體格還算不錯,要不然,就來我的公司裡頭當個保安或者門衛,我給你一個月開六千塊的工資,怎麼樣?」「夠了!」丁仲低喝一聲,讓丁豐成閉上了嘴巴。「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說話多注意點。」他又看向江策,「江策,你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我希望你能多努力,迎頭趕上。否則的話,以後的家宴我看你就沒有必要來了。」丁豐成等人樂呵呵的看著江策出醜。丁夢妍臉色慘白,她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丟臉過。至於江策,卻早已恢復了平靜,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憤怒跟難過,似乎別人說的話都跟他沒有關係。丁仲看了他的樣子,氣得拍了下桌子,「孺子不可教也!」這時,酒店門外傳來一陣陣的鳴笛聲。十多輛白色寶馬車組成一列長隊,開到了酒店門口,中間一輛車更是價值超過百萬的銀黑色賓利,彰顯著身份的高貴。「大姐跟姐夫來了!」丁豐成開心的站了起來,同時不忘回頭諷刺江策一句:「姐夫也是當兵回來,你看看這排場、這架勢,同樣是當兵的,怎麼差距那麼大了?還說什麼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呵呵,你倒是想喜歡啊,有人搭理你嗎?更別說車隊接送了!」「別廢話了,跟我去接你大姐跟姐夫。」丁仲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其他人紛紛起身跟了上去,能讓老頭子親自去迎接,可以看出對方身份的高貴。來到門口,丁仲站定身子。賓利車門打開,丁紫玉挽著丈夫唐文末的胳膊,從車上走了下來。「爸,您怎麼還親自來接了?真是折煞我也。」唐文末粗聲粗氣的說道。「哎,你可是戰域副統,我一介老百姓出來迎接不是應當的嗎?」「爸你可別這麼說,趕緊的,進屋吧,別凍著了。」「走,進屋。」一行人將唐文末圍在中間,眾星捧月般迎進了屋子裡面。「來,文末、紫玉,坐到我身邊來。」老頭子非常高興的將唐文末、丁紫玉迎到了身邊,臉上時刻掛著笑容,跟剛剛對待江策的態度猶如天壤之別。一張桌子十個座位,由於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江策會來,所以缺了一個位子。「喲,差一個座位。」丁豐成說道。丁仲隨意掃了一眼,淡淡說道:「江策,你先站著吧,待會兒再讓服務員給你搬把椅子。」他語氣平淡,根本就沒把江策放在眼裡。一旁的丁夢妍氣得捏緊了拳頭,卻又無可奈何。江策苦笑一聲,起身站在桌子旁邊。丁仲跟唐文末有說有笑,不停的詢問著最近的狀況,剛剛對江策可是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過問。差距可見一斑。談了一會兒,大姐丁紫玉指了指江策,說道:「小妹,這位就是你那外出當兵的丈夫——江策吧?」「嗯。」「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怎麼也沒人給介紹一下啊?」丁豐成笑著說道:「介紹啥啊?家族垮臺、當兵失敗,連份工作都沒有,還得靠我們丁家養著。這樣的窩囊廢有什麼可介紹,只怕會污了大姐你的眼睛。」「哦?這麼慘?」丁紫玉心裡很爽,從小到大她樣樣不如丁夢妍。成績比不上,樣貌身材更是差距巨大,處處被丁夢妍壓著,現在總算找到機會出口惡氣。她挽著丈夫唐文末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老公,你不也是當兵的嗎?看在大家同樣是當兵的份兒上,要不,你在戰域給他找份活兒?」唐文末眉頭一皺,「開什麼玩笑?戰域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嗎?特別是我們戰域,沒有一定的級別,你根本不夠格進入。」轉回頭,唐文末打量一眼江策,問道:「你現在是什麼軍銜?」江策淡淡說出四個字:「修羅戰神。」眾人面面相覷,修羅戰神?這是什麼職位?唐文末咳嗽一聲,「西境那邊的情況雖然我並不是很瞭解,但關於軍銜的事情我可一清二楚。修羅戰神,根本就沒有這個編製,江策你不要再胡編亂造了。」眾人這才釋懷。「原來是編出來的,我說怎麼沒聽過。」「編也不編的靠譜一點。」「連文末都不知道的軍銜,那肯定是不存在的。」面對眾人的指責,丁夢妍則羞愧的簡直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江策倒是顯得很淡然,隨口說道:「你沒聽過,或許是因為你還接觸不到吧。」「……」現場一片嘩然,眾人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江策。他真是太狂了,什麼話都敢說。唐文末是誰?那可是東戰域的副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老爺子見了也得低聲下氣、禮讓三分。江策居然敢說對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接觸不到,意思他比唐文末還厲害咯?短暫的安靜之後,爆發出鬨堂大笑。丁豐成指著江策,「小妹,你能把你們家這個奇葩領回去嗎?他在這丟人現眼,真的合適嗎?」唐文末也是一臉不屑。「有些人,明明身份低微,卻還不知輕重的想要證明自己,只會給人徒增笑料。」「我不會因為你卑微低下而瞧不起你,但你的不知廉恥,讓我感到噁心。」「走開,看到你站在這裡,我連喫飯的心情都沒有。」丁豐成跟著說道:「廢物,聽到沒,姐夫讓你滾吶。」場面一度相當尷尬。丁仲沖著丁夢妍擺了擺手,「夢妍,讓他去角落那張桌子喫飯吧。」「知道了,爺爺。」丁夢妍站起身,伸手拉住了江策的手腕,咬著牙拖著江策離開現場,將他安置在了角落裡。江策微微搖頭,自顧自的喫著。「你還喫得下?」丁夢妍兇了他一句,「我氣都氣飽了,你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江策,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啊?」江策淡然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什麼意思?」「早晚你會明白。」主桌上。丁仲詢問道:「文末啊,今天有件事我要請教你。」唐文末笑了,「爺爺你客氣了,跟我還用什麼『請教』?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問新領導的事情吧?」「對對對,文末你一猜就中。」唐文末說道:「這次三區合併,非同小可。這負責人的位子,既是一個肥差,又是一個火坑。」「怎麼說?」「簡單啊。作為三區總負責人,能夠調度所有的資源,只要處理得好,各種油水還不是隨便撈?問題是,三區原來的班子會讓他這麼幹嗎?官方的,商界的,地方的,那麼多的勢力,並不容易調和。所以,新來的這位總負責人,一定得鎮得住場。」丁仲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知道新來的這位是誰嗎?」「不知道。」「連你都不知道?」唐文末尷尬說道:「當然了,我的級別跟人家相比,那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目前能夠得到的唯一線索,就是這名總負責人來自西境。」西境?丁仲不由自主的朝著角落的桌子看了過去,然後像是被自己給蠢哭了一樣的表情,連連搖頭。「文末啊,這件事上你可得多留神。新領導來了,多幫我們丁家爭取點利益,三區合併,可撈油水的地方太多了,隨便撈到一點,都夠我們丁家喫到撐的。」唐文末拍了拍胸膛,「放心好了,丁家的是就是我唐文末的事,必定放在心上。過幾天新領導上任,我親自去迎接,到時候在他面前替丁家多多美言幾句,還愁掙不到錢嗎?」「哎呀,那可要多謝文末了。」「誒,爺爺你太客氣。」「來,喝酒。」「喝酒!」推杯換盞之際,只見門外開來了三輛黑色勞斯萊斯,每一輛的價值都在千萬以上,絕不是一般人能夠開得起的。誰人有這樣的氣派?丁仲跟唐文末互相看了一眼,停下手中的酒杯,朝著門口走去。三輛勞斯萊斯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幾名穿著軍裝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三輛車,每一輛車上都取出一面巨大的錦旗。為首一人邁著正步走到了丁仲跟前,行了個軍禮。「老爺子好,我們是戰域的人,特地前來贈送錦旗,以感謝您孫女婿為戰域做出的傑出貢獻。」戰域?孫女婿?丁仲想當然的看向唐文末,「哎呀,文末你不得了啊,上頭竟然派人來給你送錦旗,真是給我們丁家長臉啊!」「額……」唐文末尷尬的笑了笑。他心裡一陣懵逼,以他的能力、作為,哪裡有資格被送錦旗?一面他都承受不起,更別提三面了。撲、撲、撲,三面錦旗紛紛打開。第一面繡的是:忠肝義膽第二面繡的是:戰無不勝第三面繡的是:萬古流芳這三個詞所代表的含義實在太大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別說唐文末了,就算是他們戰域的正統,也根本承受不起其中的任意一面錦旗。唐文末心中疑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特別大的貢獻,會得到三面錦旗的表彰?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問問上頭的人。丁仲笑的合不攏嘴,「好,很好,文末啊,你可真是替我們丁家光宗耀祖啊。來人,將三面錦旗收下,掛在祠堂裏!」「是。」錦旗交付完畢之後,戰域的人回到車上,揚長而去。此刻,角落的桌子裏,丁夢妍看著三面錦旗出聲,苦笑著說道:「大姐真是嫁了一個如意郎君。」是羨慕,也是嫉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嫁給一個精明強幹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人上人?此刻的丁夢妍,心中只剩苦澀。一旁的江策,看著那三面錦旗,喃喃自語:「都說了我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的東西,還送,真是有夠煩的。」他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喫菜。整個家宴上,巴結討好唐文末的人絡繹不絕,一杯接著一杯,熱絡不已。反觀江策,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個人用正眼瞧他。跟他坐在一起的丁夢妍也臉上無光,多少次想要起身離開,實在沒臉再在這裡待下去。這時,江策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江策走出大門,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沐陽一的聲音。「老大,文件下來了,要你明天接任三市總負責人,並出席接任大典。」江策淡淡回答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向來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的東西,總負責人我可以接任,但接任大典就撤了吧。」「額……這可是上頭明文規定的,老大,不好推啊。」「那就讓你來替我參加好了。」「這不合適吧?上頭不會答應的。」「如果不答應,就別讓我接任負責人,原話跟上頭去說。」「老大,你別生氣啊,我去說就是了。」江策掛斷了電話,正準備往回走,丁豐成樂呵呵的走了過來。「喲,跟誰打電話了?」「朋友。」「你這種窩囊廢還有朋友?」丁豐成說道:「同樣是當兵的,你看看大姐夫,再看看你自己,怎麼差距那麼大啊?剛大姐夫答應我了,要帶我去參加明天的新負責人接任大典。瞧瞧人家這實力,內部渠道直接拿到參加資格,你了?就只能家裡蹲,等著在電視上看到我跟新負責人親切握手吧!」江策微笑著問道:「參加資格不是那麼好弄的吧?如果你參加不了,甚至唐文末都參加不了的話,豈不是很尷尬?」「呸!」丁豐成罵道:「我們參加不了,難道你這個廢物就能參加了?」二人正說著,丁夢妍走了出來。她一臉黑線,顯然剛剛在裡面又有人跟她說了難聽的話。她經過江策身邊,低聲只說了兩個字:「回家。」丁豐成陰陽怪氣的說道:「唉,小妹,別走啊,二哥還沒跟你敬酒了。」丁夢妍低著頭,快步走向了她的車子,江策跟了上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丁夢妍狠狠地敲打著方向盤發泄心中的怒火,然後仰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壓抑、委屈、不甘、痛苦,在這一刻傾瀉而出。江策看了她一眼,沒有過多的表示,轉頭看向窗外,神情淡然。丁夢妍一腳油門踩下,快速離開這個讓她不舒服的地方。車開到半路。丁夢妍心懷怨氣的說道:「你都知道大家是怎麼評價你的嗎?」「怎麼評價?」「懦弱、卑微、不求上進,更有的人說你是喫軟飯的。」「哦。」「哦?你聽到這些一點反應都沒有嗎?」江策轉頭看向丁夢妍,「你希望我有什麼反應?憤怒、難過還是跟他們動手?」丁夢妍咬了咬嘴脣,有些話她很想說,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她其實只是想看到江策努力奮鬥的樣子。江策繼續看向窗外,突然問道:「當兵的這幾年,生活一直很枯燥,你知道我最喜歡怎麼排遣煩惱嗎?」丁夢妍沒有說話。「我最喜歡做的,就是去雜技團看錶演,我不是喜歡看那些高難度的動作,而是喜歡看小丑表演。」「嗯?」丁夢妍疑惑的看了一眼江策,不明白他話中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把家宴中嘲諷他的人都當成是小丑?之所以不生氣,不是因為江策沒脾氣,而是他在欣賞對方的『表演』?一時之間,丁夢妍有些看不懂江策,這個男人似乎有太多神祕的地方,但表現出來的卻又那麼卑微。他究竟是強者,還是弱者?回到家。丁夢妍跟江策進了客廳,就看到丁啟山坐在沙發上拿著筆不停的寫著,時不時還撓著頭苦想。「爸,你回來啦。」「嗯。」「市裡頭怎麼說?」丁啟山頭也不抬的說道:「結果出來了,明天就是負責人的接任大典,我代表部門去參加。如果能夠跟負責人攀上關係,以後定能飛黃騰達。」丁夢妍走過去看了眼丁啟山寫的東西,「爸,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啊?」「禮物。」「啊?你要給誰送禮啊?」丁啟山說道:「這不廢話嗎?去參加接任大典難道要空著手去嗎?不得準備點東西?只是我摸不準新任負責人的脾氣喜好。送的便宜了,怕被嫌棄;送的貴了,又怕被說三道四。女兒,你來幫我參考參考。」丁夢妍搖了搖頭,「這我哪懂。」江策走了過來,看了眼丁啟山寫在紙上的禮物,大多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作為禮物確實都不錯,問題是,江策對這些東西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笑著說道:「爸,我覺得吧,這些禮物都太俗了。」「嗯?」「這些禮物你能送,別人也能送,凸顯不出你的誠意。」丁啟山點點頭,「有點道理,那你覺得該送些什麼纔好?」「酒。」「酒不是更普通?」江策說道:「要西境陽俊字型大小的老酒。」「哦?有什麼講究嗎?這酒很昂貴?」「並不是。」江策解釋道:「西境的生活非常艱苦,每一名戰鬥的士兵想要喝一口酒都是奢望。而這種陽俊老酒既便宜又夠勁兒,是底層士兵最愛喝的一種酒。」丁啟山皺了下眉頭,「底層士兵喝的酒,怎麼能給負責人送?雖然他也來自西境,但絕不可能是底層士兵。」江策說道:「在西境,將軍跟士兵睡一牀被子,喫一碗米飯,喝一碗老酒。士兵愛喝的,肯定也是將軍愛喝的。」丁啟山被江策說動了。確實,論對西境的瞭解,他肯定比不上江策。「嗯,那很有必要試一試。」「我現在就讓人去買陽俊老酒,江策,希望我這次沒有錯信你。」丁啟山立刻就找人買酒。這時,江策手機又響了。「老大,上頭同意了,只要你願意接受負責人的職位,由誰來出席接任大典,他們並不介意。」江策說道:「嗯,那幫我弄兩個出席資格吧。」「啊?不是,老大你是在逗我嗎?你本來就是負責人,應該由你來出席大典。結果你讓我出席大典也就算了,還要我給你弄兩個資格,你是準備來當嘉賓看我出洋相嗎?」江策冷冷說道:「你是想要違揹我的命令嗎?」沐陽一秒慫,「不敢,我照做就是了。」「對了,這次大典的出席名單,幫我劃掉兩個名字。」「誰?」江策壞笑,「唐文末,丁豐成。」夜深。江策跟丁夢妍走進了臥室。他們是夫妻,按照道理來說是要睡在一間房、一張牀。只是他們兩個其實跟剛認識沒什麼卻別,突然就要睡在一張牀上,誰都會覺得奇怪。特別是丁夢妍,她連跟女生都沒有一起睡過,更別說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了。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江策沒有為難她,直接抱起一牀被子鋪在了地上。「你幹嘛?」丁夢妍問道。「你睡牀,我睡地。」「這……」「不用過意不去,當兵這幾年,我早就習慣打地鋪了。」丁夢妍沒有多說什麼,關上燈,鑽進了被窩。漆黑的夜中,江策忽然開口說道:「對不起。」丁夢妍渾身一震,怎麼也沒有想到江策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江策繼續說道:「我當兵這幾年,最對不起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弟弟,另外一個就是你。如果我能早點回來,陌他就不會死;如果我能早點回來,你就不用忍受如此多的委屈。」一瞬間,壓抑多年的淚水,從丁夢妍的眼眶中流了出來。這五年,她每天都忍受著各種流言蜚語,很多時候受了委屈,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哭泣。她,活的好累。江策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委屈,這是一個男人給你的承諾。」不能彌補對弟弟的虧欠,至少要盡全力彌補對妻子的不足。……次日清晨。江策早早起身穿好了衣服,並喊丁夢妍也快起牀。「起這麼早幹什麼?」「參加大典。」丁夢妍愣了下,「什麼大典?」「今天是三區負責人的接任大典,我託朋友弄了兩個資格,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丁夢妍有些意外,她問過丁啟山,接任大典的資格非常嚴格,即便是丁啟山這種在市裡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也經過了層層篩選纔拿到資格。一般人想都別想。一個資格都困難無比,更別說同時弄到兩個資格了,估計只有唐文末那種級別的人才能輕易弄到。可是看江策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半信半疑間,丁夢妍穿好了衣服,匆忙喫了早餐,然後開車送江策來到了接任大典的大廈門外。此刻停在這裡的全都是價值百萬的豪車,代表著出席人員身份的尊貴。丁夢妍的車在這裡頭顯得格格不入。「江策,你確定我們有資格進去嗎?」丁夢妍再次表示懷疑,待會兒要是鬧個大烏龍可就太丟臉了。「相信我就行了。」江策領著丁夢妍朝著大廈門口走去,偏偏此刻,三個人影從斜後方走了過來。「喲,大姐、大姐夫,你們看那是誰?」丁夢妍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二哥丁豐成,轉身一看,發現果然是丁豐成跟丁紫玉、唐文末一起走了過來。丁豐成樂呵呵說道:「真是巧啊,竟然在這種地方見面了,喲,還帶著你們家那個奇葩啊?你們二位這是幹嘛來了?」江策隨口說道:「來這裡,不就是參加接任大典嗎?」丁豐成愣了下,看向唐文末,「大姐夫,你給他們倆也弄到資格了?」唐文末擺了擺手,「以我的許可權,最多也就弄到三個資格。」「哦?」丁豐成又問:「那是丁啟山弄到的?」唐文末不屑的笑了,「他算個什麼東西?他自己的資格都還是給領導送禮物求人家辦下來的,有什麼權利給別人弄到資格?」聽到這,丁豐成笑了。「這麼說起來,小妹,你們就是沒有進入資格的啊,那你們還來參加個屁的接任大典啊?你們以為這裡是菜市場,想進就進啊?」丁夢妍眉頭緊鎖,其實她也懷疑江策的兩個資格是真是假。現在聽唐文末說資格如此難弄,就更加懷疑了。這時,江策往前走了一步,不經意的說道:「我們有沒有資格我們心裡清楚,不像有些人,連自己有沒有資格進入都不清楚,實在可悲。」這話,顯然是在針對唐文末三人。丁豐成不樂意了,「你他媽怎麼說話了?別以為你入贅到我們丁家,就是我們丁家的人,再敢跟我這裝逼,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唐文末伸手攔住了丁豐成。「這裡不是鬧事的地方,有事等回去再說。」「知道了,大姐夫。」唐文末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江策,「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以卵擊石,只會自取其辱。」說完,他轉身走向大廈正門。丁紫玉走過來對丁夢妍『好意』勸解道:「小妹啊,我老公他是當兵的,脾氣臭了點,說話不好聽,你別見怪。不過你也是,別整天把你們那貨帶出來丟人現眼,害得你跟著遭罪。我要進去參加接任大典了,就不跟你多說了,你就先回去吧,啊。」表面上說的好聽,其實句句扎心。丁紫玉轉身走開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從小到大她都被丁夢妍壓了一頭,從來沒有這麼痛快的當面數落丁夢妍,這得多虧她嫁了個如意郎君。丁夢妍臉色黢黑,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動。本來好好待在家就好了,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自取其辱了?「走吧。」江策淡淡說道。「走?去哪裡?」丁夢妍語氣不善。「不是說了嗎?去參加接任大典。」「你鬧夠了沒有?!」丁夢妍終於憋不住,「你沒有能力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爭點氣,不要總是好高騖遠、裝腔作勢。這樣不但不會讓我開心,反而只會讓我更加的瞧不起你!」刷刷刷,四周圍的目光同一時間看了過來。江策站在原地。三秒鐘後,他輕笑一聲,緩緩說道:「夢妍,請相信我一次。如果我不能帶你進去的話,我願意立刻回去跟你離婚。」丁夢妍愣住了,這話說的未免也太狠了,江策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是認真的。猶豫再三後,丁夢妍搖了搖嘴脣,「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她邁步走向了大廈正門。一行人井然有序的朝著大廈正門走了過去。在大門口有幾十名身穿軍裝的護衛,其中最裡面一排的全部荷槍實彈,說明今天來這裡的人身份有多麼的尊貴。唐文末三人來到了大廈門口,江策跟丁夢妍也跟了上來。幾人被門口護衛同時攔住。「請出示身份證。」丁豐成很高傲的將身份證遞給了護衛,轉頭瞟了一眼江策,「看好了,這種地方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來的。」護衛將身份證在機器上掃了一下,立刻出現了一個非常顯眼的紅色大「X」。立刻,幾名持槍護衛走了過來,將丁豐成攔住。丁豐成嚇得臉色慘白,「各位,什麼情況啊?」護衛將身份證直接退了回去,「你已經被列入黑名單,禁止進入大廈,請離開。」「不是吧?」丁豐成轉身看向唐文末,不是說好給他弄到資格了嗎?怎麼非但不能進去,還上了黑名單?唐文末皺了下眉頭,說道:「這位兄弟,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他的資格是我親自要到的。」「黑名單上的人,禁止進入,不存在任何錯誤。」丁紫玉怒了,「嘿,你怎麼說話了?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他可是東戰域的副統,你是不想混了嗎?」幾名護衛同時瞪向丁紫玉。「你是在恐嚇我們嗎?」幾個人將槍械緊了緊,嚇得丁紫玉連忙退到了唐文末的身後。雖然唐文末的官職不低,但是在今天那位負責人的面前,他還是不夠看,更何況這裡的兵全都是西境的兵,纔不會理會你東戰域的副統。唐文末從未受過如此對待,心態有些氣憤。他強忍著怒氣說道:「算了,丁豐成就先別進去了,紫玉,你跟我進去吧。」「別啊,大姐夫。」誰知道……護衛向唐文末伸出手,「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嗯?」唐文末心頭火猛的竄了起來,「你說什麼?」「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幾名護衛將槍舉了起來,對準了唐文末夫婦,如果他不順從的話,會被強制勸退。唐文末臉色鐵青,「我是東戰域的副統,是受邀參加接任大典,你們不知道嗎?」「最後一遍,請出事身份,否則別怪我們動手。」「老公……」丁紫玉拉了拉唐文末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堅持了,這些護衛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好,很好,我記住你們了。」唐文末將身份遞了過去,護衛接過來在機子上驗證了一下,瞬間,一個顯眼的大紅色「X」出現。「這……」唐文末瞬間傻眼了。護衛將身份證退還回去,「你也在黑名單上,禁止進入,請回吧。」唐文末氣得渾身發抖,他可是堂堂副統,在東戰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見到他不得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等侮辱?他可是受邀前來的,怎麼反而上了黑名單?「你們的機子有問題,去給我換個機子。」唐文末以強硬的口吻說道。「你無權命令我們,黑名單上的人,請趕快離開,否則我們將會採取強硬措施。」「你敢!」刷刷刷,幾把槍同時懟到了唐文末的跟前,逼迫的他往後退了幾步。「你們這羣不識好歹的傢伙,給我等著,我這就給上頭打電話,把你們統統罷免!」就在他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江策領著丁夢妍走了過來。「抱歉讓讓,我們趕時間,讓我們先進去吧。」江策平淡的說道。唐文末極不耐煩的瞅了他一眼。「廢物,你想幹嘛?沒看到我這裡有事嗎?」江策聳了聳肩,「有事?我只看到幾個沒有資格進入,卻還在人家門口死乞白賴不肯走的貨,很丟臉唉。」「你!!!」唐文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丁豐成吼道:「江策,你他媽裝什麼逼?我們都進不去,你能進去?趕緊滾吧,少在這丟人現眼。」江策笑了,「我說過,我進不進得去我自己清楚,不像有些人,連自己是否有資格進去都不知道,實在可悲。」他將身份證主動遞給了護衛。護衛將身份證放在機器上驗證,顯示『通過』。「請進。」護衛恭恭敬敬的說道。江策當著唐文末、丁豐成的面,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大廈大門。唐文末臉色鐵青,跟喫了蒼蠅一樣難受。之前他口口聲聲說江策是廢物,嘲笑他搞不清楚狀況,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結果人家輕而易舉的進去了,他自己卻被攔在了門外,真不知道誰纔是那個廢物。緊跟著,丁夢妍小心翼翼的將身份證遞了過去,結果一樣為『通過』。「裡面請,女士。」對於能夠進入大廈的人,護衛的態度都非常尊敬。丁夢妍一臉懵逼的走進了大廈門口,她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連唐文末都進不來的地方,她居然有幸進來了。江策挽住了丁夢妍的手,沖著門口幾個人說道:「大姐,大姐夫,你們也不用難過,我會替你們拍照、買紀念品的,你們就先回家吧,看看電視一樣。」一番話說得唐文末渾身發抖,幾乎要將手機砸在地上。丁紫玉更是羞愧的滿臉通紅,她剛剛還讓丁夢妍先回去,現在了?該回去的卻是她自己。「不可能,這不可能。憑什麼那個廢物能進去,我們卻被攔在了門外?」「一定是機子出了問題。」「讓我進去!」丁豐成像瘋狗一樣撲向護衛,結果被對方一腳給踹躺在地上,嘭的一聲巨響,護衛照著丁豐成的退邊開了一槍,打穿地面。一瞬間,丁豐成嚇得褲子都濕了。江策微微搖頭,在這種地方鬧事,實在是有夠蠢的。他握住了丁夢妍的手,不再理會門口那些人,朝著大廈會場走去。一路上,丁夢妍都感覺活在夢裡,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直到江策微笑著問她:「開心嗎?」「額……」丁夢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多年來的壓抑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哼,誰像你小人得志,我纔不開心了。」丁夢妍扭過臉去,卻笑得更開心了。二人來到會場,一眼就看到拎著禮品盒的丁啟山,來來回回踱步,顯得很不淡定。「爸。」丁夢妍走了過去。「你們怎麼來了?」丁啟山有些意外。丁夢妍指了指江策,「他託朋友弄到了兩個資格,我們就來看看。」「他能弄到資格?」江策笑著說道:「我在西境當兵時候的一個戰友,他跟這次舉辦大典的人是好朋友,內部渠道弄到了兩個資格。」丁啟山點點頭,「原來如此。」丁夢妍問道:「爸,你在這瞎晃悠什麼了?」丁啟山眉頭緊鎖,「還不是在想送禮物的事?陽俊老號的酒我買來了,問題是,實在有些送不出手啊,你知不知道,這酒平均才三塊六一瓶,送這種低劣的酒真的合適嗎?」江策說道:「只要那位負責人是跟士兵同生共死的好領導,就一定會喜歡這種酒。」「但願吧。」這時候,幾名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為首一人謝頂、戴著眼鏡。「喲,老丁,這麼巧在這看到你。」「是老趙啊。」丁啟山對丁夢妍、江策說道:「這位是市場部的趙桐叔叔,跟我是同事。」丁夢妍立刻會意。這位『趙叔叔』可是丁啟山的死對頭,平日裏大家看上去和睦相處,實際上處處都針鋒相對。兩個人樣樣都在比,這次還為了同一個位子暗中較勁。可以說,這一次接任大典誰表現的比較好,那就肯定會將對方給壓下去,先一步坐上副主任的位子。丁啟山不止一次在家裡頭提到過趙桐,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話,所以丁夢妍對這個趙桐也沒什麼好感。「趙叔叔好。」丁夢妍語氣冷漠的說道。「誒,夢妍你好啊,好久不見,一晃眼長這麼大了呀。」趙桐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丁夢妍的身上遊走著,不停的在她那雙白皙的大長腿上打量著,一個勁的咽著口水,很是猥瑣。丁夢妍渾身不舒服,往後退了一步,讓江策擋在身前。「這位是?」趙桐指了指江策。「他是我的女婿,江策。」丁啟山說道。趙桐樂了,「哦,就是那個父親失蹤、弟弟自殺,走投無路之下上老丈人家喫軟飯的窩囊廢啊,久仰久仰。」丁啟山跟丁夢妍同時臉黑。趙桐根本不顧及江策的感受,繼續說道:「老丁,我說你也是,怎麼受得了這種人在你們家白喫白喝的?換成是我,早就把他趕出家門,讓女兒跟他離婚了。說句難聽的,就算是我這個上了年紀的老傢伙給你當女婿,都要比這種窩囊廢來的強啊。」「老趙!」丁啟山大吼一聲。趙桐擺了擺手,「喲喲喲,生氣啦?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哈哈,別介意。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趙桐故意從江策的身邊走過,眼神挑釁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了江策身後的丁夢妍,忍不住舔了下嘴脣。那眼神中透漏出的猥瑣笑意,讓人感到噁心。身後幾個小弟也都跟在趙桐身後離開。等到幾人離開後,丁夢妍狠狠跺了一腳地面,「人渣,垃圾!」丁啟山面色黝黑,他當然也很生氣,但更多的卻是無奈。趙桐雖然可惡,說的話很難聽,但不得不說,他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換成是別的人,早就讓女兒跟江策離婚,將這個喫軟飯的給趕出家門的,丁啟山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太仁慈了?丁啟山有意無意看了一眼江策,冷哼一聲,扭頭走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的江策一直注視著遠處趙桐的背影,眼神中透漏出一股肅殺之氣。他是喜歡看『小丑』表演,但他並不喜歡別人欺負他的妻子。江策什麼都可以看淡,唯有在丁夢妍這件事上,不能看淡。丁夢妍,是江策唯一的逆鱗。觸動這片逆鱗者,必死無疑。他默默掏出手機,也不知道編輯了什麼內容,更不知道發給了誰,然後收起手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回到了丁夢妍的身邊。「大典就要開始了,我們先找位子坐下來吧。」江策說道。「嗯。」二人按照資格號坐了下來,看著大幕緩緩拉開,主持人一本正經的介紹本次接任大典的出場嘉賓。最後,那位神祕的負責人終於登場。萬眾矚目下,走出來的是一名氣宇軒昂、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一開口,嗓音渾厚有力。瞬時間,會場不少女生都被他給吸引住。「不愧為西境的高級將領,果然猶如天神一般俊朗。」「如果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我每天晚上都會笑醒的,而且,我每晚都會很想要。」「你們喲,真是不知羞,像這樣的男人會看上你們嗎?」大家議論紛紛中,青年男子說話了。「在座的各位來賓,大家下午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沐陽一,是本次接任大典的負責人。」「首先,我要跟大家說一聲『抱歉』,其實我並不是三區合併的總負責人,我,僅僅是那位大人的屬下。」瞬時間,眾人驚呼。一名屬下都能如此的與眾不同,那負責人本尊豈不是更加的了不起?沐陽一繼續說道:「那位大人行事低調,並不喜歡這種排場,所以由我代替他出席本次接任大典。下面,開始正式的儀式宣講。」沐陽一在臺上演講的時候,臺下議論紛紛。「不是吧,意思是負責人不打算露面咯?」「這也太擺譜了吧?」「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嗎?沒聽見沐陽一說,負責人只是不喜歡排場,喜歡低調嗎?」「唉,有點失望啊,也不知道那位負責人究竟長什麼樣子。」聽著人們的議論,丁夢妍湊到江策身邊,小聲問道:「你在西境當兵五年,能不能猜出那位負責人是誰?長什麼樣子?帥不帥?」江策轉了轉眼珠,說道:「嗯,這個就不好說了。你看看我就行了,當兵的跟我都差不多。」「你怎麼能跟人家總負責人比?」「那萬一我就是總負責人了?」丁夢妍白了他一眼,「不跟你說了,沒個正經。」江策似笑非笑的看著丁夢妍,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位不怎麼熟悉的妻子其實還是挺可愛的。也,挺美的。沐陽一在臺上激昂慷慨說了老半天,終於演講完畢,離開了舞臺。主持人拿著話筒對在場所有人說道:「今天的會議到此就結束了,下面請大家按次序離開。」說是離開,但很多人依舊坐在位子上。等一批人走了之後,一名男子拿著禮物上了臺,笑呵呵的對主持人說道:「江華重工的總經理——苗雨,為了迎接總負責人的到來,我準備了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轉交給總負責人。」他將盒子打開,裡面露出的是一顆有著十年壽命的人蔘,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主持人點點頭,「放心好了,我會轉交的。」「那就多謝了。」苗雨剛走下來,第二名男子又走了上去,一個接著一個,將他們的『心意』交給主持人,希望轉交給總負責人。有送金佛的,有送珍珠的,有送跑車的,有送瑪瑙的,每一個人送的東西都價值連城,最便宜的都要十幾萬纔拿的下來。看到別人送的東西,丁啟山額頭冷汗直掉,跟別人的禮物比起來,他手上的實在有些『丟人』。趙桐就坐在他身邊,看著丁啟山拎著的盒子,非常好奇的問道:「老丁,你這是送的什麼啊?能告訴我一聲不?」丁啟山尷尬的說道:「待會兒就知道了。」「喲,還挺神祕。」趙桐將他的金色小盒子也拿了出來,輕輕拍了一下,說道:「不過不管你送什麼,都不可能比得上我這件寶貝。」丁啟山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看著大家送的都差不多了,丁啟山起身走上了舞臺。「那個,我是市水務局分部主管——丁啟山,為了給總負責人接風,準備了一點薄禮,還望笑納。」主持人接過來,順手打開,裡面裝著的是六瓶酒。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什麼非常昂貴的珍品酒水,在看清楚牌子之後,引發了鬨堂大笑。「有沒有搞錯?陽俊老酒?這酒我記得小賣部才三塊六一瓶吧?」「這尼瑪也太寒磣了一點吧?」「沒錢就別來啊,哪怕買兩束鮮花也比這破酒貴重的多吧?」「嘖嘖嘖,真是給水務局丟人啊。」丁啟山臉上發燙,他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出,但真的發生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愚蠢。他現在滿心後悔,為什麼要相信江策那個廢物?其實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送三塊六一瓶的酒,這不是等於羞辱負責人嗎?別說升職加薪了,回去後不被開除就阿彌陀佛了。「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這貨簡直就是來砸場子的,保安在哪?還不把他轟出去?」丁啟山實在沒臉見人,匆匆離開舞臺。主持人呵呵笑了兩聲,語氣冷漠的說道:「今天是接任大典的好日子,怎麼能讓人肆意侮辱?這種東西也配送上來?滾吧!」他隨手就將六瓶酒甩到了地上,這一刻,丁啟山感覺自己的臉面也都掉在了地上,徹底撿不起來。臺下,丁啟山羞愧的無地自容。趙桐在一旁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了,「喂,老丁,你他媽是腦子有毛病吧?這種場合送三塊六一瓶的酒?你當負責人是撿破爛的嗎?」「不是我說你,連這麼重要的禮物你都偷工減料,說明你這個人啊,真是摳門到家了。」「這次回去,你就等著被開除吧,我們水務局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人羣中。丁夢妍臉色黢黑,她看向江策,「都是你給我爸出的『好』主意,現在弄的我爸下不來臺,回去很可能連工作都丟了!」江策一臉淡然。「你,信我嗎?」又是這個問題,剛剛丁夢妍選擇相信了江策,江策也沒有讓她失望。可這一次……丁夢妍猶豫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啊,你看看我爸那樣子,都快被人給欺負慘了,你推薦的禮物根本就不行!」「這只是他們這些無知之人的眼光罷了。相信我,如果這個負責人是個愛兵如子的好將領,就一定會喜歡我給他挑選的禮物。」丁夢妍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唉……」這時,趙桐拍了拍衣袖站了起來,「得,咱水務局的面子都被你給丟光了,我得趕緊去找補一點回來,不能老讓別人看笑話。」他拿著小盒子走上舞臺,對著主持人笑呵呵的說道:「我市水務局市場部主管——趙桐,特意給總負責人準備了一點小小的心意。」「又是水務局的,這次不會又送上廉價酒水吧?」「我看八成不會有啥好東西。」「水務局啥時候這麼窮了?」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趙桐他朝著眾人深鞠一躬。「在這裡我先向大家道個歉,因為我的同事一時愚蠢,給大家鬧出了大笑話,在這裡,我要替丁啟山向大家說聲『對不起』。」「我們水務局並不是窮,也絕對沒有不尊重負責人的意思。丁啟山的行為,僅僅是他的個人行為,跟水務局無關,還請大家不要多想。」「多說無益,為了讓大家看到水務局的誠意,也看看我趙桐的誠意,我特意獻上一份禮物。」說完,他將金色小盒子打開,裡面僅僅只有一把鑰匙。眾人面面相覷,這又是鬧的哪一齣?車鑰匙?趙桐手夾著鑰匙舉了起來,「這一把鑰匙,是市區風嶺小區33號獨棟別墅的大門鑰匙。」一語既出,眾人皆驚。市北風嶺小區,那可是全市排名前五的豪華小區,住在那裡的人非富即貴!那邊的獨棟別墅,動輒上千萬。而且沒有一定的關係背景,根本就沒有資格買。如此豪宅,可是一般人追求一輩子都買不起也買不到的,而趙桐卻買來送給總負責人,手氣之闊綽,駭人聽聞。丁啟山跟趙桐,同樣是水務局的,一個花了總共不到三十塊,另一個卻奉獻千萬豪宅。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這一場看不見的戰爭,丁啟山看來是一場慘敗。

書名:逍遙戰神

轉載自:微信公眾號【書迷界】(已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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