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信條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想了解導演要表達的意思,自然要從導演藏起的蛛絲馬跡中去尋找。

信條的世界,與我們的真實世界有著很大的不同,其中一點是,大家看的時候有沒有奇怪電影中的各路特工或道上混的大佬們,密謀時都喜歡選擇在公共場合把自己的計劃毫不壓低聲音的直接說出來,而周圍的路人跟裝作沒聽見一樣絲毫不稀奇。這便是諾蘭給我們留下的第一個伏筆。

接下來的劇情中,主角與阿三老奶奶的一番談話,主角自信的宣稱我就是主角,聯繫起之前路人們對在大街飯店公交車上毫不掩飾的談論機密計劃這一行為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我推測,《信條》中的角色們,其實是知道自己在一部電影中!就跟死侍知道自己身處於漫畫一樣,諾蘭在時空穿越這一主題之外又插入了打破第四面牆這一暗線!正因如此主角才敢在公共場合暢談計劃,這世界本身就是一齣戲,群演們一點都不重要,世界的舞台只屬於主要角色們。

在廢棄城市的決戰又印證了我的猜想,雙方部隊穿越時間時明明可以攜帶火箭筒這種大小的武器,守城反派方卻任由正派軍隊的直升機懸停著降下士兵,在正派部隊全部擠成一團也毫無掩體時也不抓住機會利用火力清掃,主角下了飛機一邊跑一邊開槍也看不出絲毫軍事素養,這場混亂又奇怪的戰鬥看似是導演不注重軍事行動的真實性導致的,其實卻應證了我的推測:人們知道自己在演戲。因此雙方只是象徵性的攻守一下,就趕忙讓主角們推進劇情了。

因此我可以得出結論:諾蘭想利用《信條》表達的觀點是,人生如戲,大家笑一笑就好。就像他勸關觀眾不要試圖去理解,而是去感受一樣,你看個商業片就別想著得到什麼,試著去享受觀看的過程吧。


大部分觀眾對於導演有一個明顯的誤區:

導演一定是想通過這部影片表現出什麼主題。

實際上,許多導演根本不把主題放在第一位,甚至對於故事也都不那麼在乎。

拍電影的人,最在意的往往是如何呈現一個「獨特的」想法。

這裡涉及到兩點:

1、想法本身要新,要酷,要精彩絕倫。「一個想法,就可以改變世界。」

2、要找到合適的方法實現這個想法。光是空想沒用的,要能夠實現出來。

《信條》的主題與諾蘭過去作品相當,只不過這回重點落在了友情。

肯定了誠信、守諾的價值,也包含追逐自由意志的鼓勵。

總是流露出宿命的觀點,也反覆探討犧牲的含義。

這些都是諾蘭電影里不變的三觀了,不算新鮮。

毫無疑問,《信條》就是想實現一個正行世界與逆行世界交錯的景象。

注意,一定是「交錯」。

光是純粹的逆行,不算什麼新鮮事兒。而且實現起來也很方便——倒著放就行了唄。

但交錯起來就難了。

片中有三場交錯大戰:

1、奧斯陸機場,正主角與逆主角,單體搏鬥;

2、塔林高速,正車與逆車,追車戲;

3、12區廢城,正部隊與逆部隊,攻防決戰。

這三場交錯大戰是層層遞進的。實現起來,也是難度越來越大。

不管觀眾怎麼在劇情或者科學設定上挑刺,但這三場大戰的場面,可以說,絕對是前所未見的精彩。

包括那個逆向的尼爾犧牲自己的結尾,也一定是要強力保住的想法。

做到這些,其實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諾蘭最想表現出來的東西。

是影片的核。

故事主題什麼的,才是皮肉,為了這個核而不斷添加上去的。

即便有些地方違反了科學理論。

即便有些情節不夠邏輯嚴謹。

肯定會有人反駁這個觀點。

在許多人眼裡,一定認為作品的主題、故事是核,畫面、視覺、音效什麼的才是皮肉。

只是,對於很多創作者來說,確實是與此相反的思維。

這並不是說,故事、主題不重要。

其實,都重要。

只是在關鍵的時刻,會有個優先順序。

武俠電影宗師胡金銓就曾反覆提過自己的「技巧優勝論」。

他認為技巧是自己拍電影最優先考慮的事。

故事、主題方面,他不會做到滿,10分的話做到6、7分就差不多了。

但營造氣氛,描繪意境,表現招式的速度和力量,才是最用心的地方。

現在回頭來看50年前的《俠女》,從聊齋而來的小故事並不是最重要的。

而片中的幾段打鬥場景才是最令人難忘的。

俠女

對於諾蘭。

真正感興趣的影迷,一定是被他各種時空錯亂的玩法所吸引。

更通俗的說法是,想像力。

更準確的說法是,敢於實現這種想像力的精神,和能夠控制這種想像力實現的能力。

動畫界有個和諾蘭很像的偉大導演,大家都知道,叫今敏。

或者也可以說是諾蘭像今敏。(避杠)

未麻的部屋

他在拍完《未麻的部屋》後,有一個奇妙的製片人提過,要做《未麻的部屋》「那樣」的作品。

「那樣」是哪樣?

一時間,有很多概念湧入進來。

故事題材方面:偶像文化,瘋狂粉絲,精神分裂…

主題方面:反映現實,尋找自我,娛樂體制的負面…

但實際上,他說的「那樣」大概是指「錯覺畫」那樣的。

這也是今敏自己最想做的東西。

於是,今敏又做了原創劇本的《千年女優》。

所有故事都是為了這個「錯覺畫」的想法或者說風格而服務。

千年女優

其實,往往越大牌的導演,越是以此為道。

昆汀的電影,有什麼過人的主題嗎?故事非常的精彩嗎?

《低俗小說》的劇情,正常給別人敘述出來,有什麼特點嗎?

《好萊塢往事》前面一大半簡直看得人昏昏欲睡。

但就最後一個反轉歷史的大招,足以感動所有人。

好萊塢往事

電影,就是電影。

不是歷史,也不是科學。

昆汀可以用電影「篡改」歷史,諾蘭也可以用電影顛覆科學。

並且,電影是挑戰物理學的唯一手段。

既然是造夢,何不造得更大膽一點?

當然,找bug沒問題。

作為觀影后的一種探討,很有趣,也很有意義。

故事沒編圓滿,確實有它的遺憾之處。

不僅如此,影片的情感也不夠飽和,主角的形象更有些單薄。

這些問題在上一部《敦刻爾克》就有。

主要原因,我認為在於,諾蘭弟弟喬納森的缺席

喬納森的編劇,往往能在諾蘭電影中起到一種拉扯重心的作用,以達到微妙的平衡感。

凡是有他參與的諾蘭電影,從一開始的《記憶碎片》到《致命魔術》《黑暗騎士》《星際穿越》。

角色形象都非常豐滿,情感也很充足。

而諾蘭獨自編劇的,都有點冷冰冰的。

甚至對於主角,都很難產生一種很具體的印象。

你可以發現這部《信條》的結構和人物設計,很像當年的《盜夢空間》。

後者即便有小李主演,也很難想起主角有什麼難忘的特點。

遠不如《星穿》里,喬納森編寫、麥康納主演的父親飛行員形象。

如果用這些地方的欠缺,來消解整部影片的價值,就沒必要了。

特別是對科學方面的探討。

實際上,只要碰了時間倒流這個梗,就幾乎沒有哪部作品的邏輯能夠幸免於難的。

影片整體而言,與諾蘭之前的作品確實存在差距。

但仍不失為實現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這也正是諾蘭希望通過《信條》想要表達的東西——

一種令人著迷的時間交錯奇觀。

於我而言,有一件事是明確的。

多年以後,我一定不會忘記零點場觀看信條的那個午夜。

忙完一天的工作,草草吃了個麵包墊肚,獨自坐在IMAX廳的角落。

當第一次正逆大戰上演時,屏息凝神,雙眼死死盯著大銀幕,心裡莊嚴地宣告:

「這是這個時代最神奇的電影。」

我知道,那是一個夢。

不完美。

但,仍然不願醒來。


最近《信條》熱映,觀眾大呼看不懂,類似這種「如何評價諾蘭」的問題又隨之而來了。那我不妨趁著這個機會,全面的解讀一下這位神奇的導演,正好呢,也可以通過諾蘭導演,看一看電影的過去、現在、和將來。


文末有配套視頻,歡迎解鎖。

諾蘭是不是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創新型導演?

可能很多觀眾會這麼認為,畢竟他這麼多年拍攝的電影作品無一不是帶來前所未有的觀影體驗,無一不是帶有強烈新鮮感的作品,從早年間《記憶碎片》中那種正反雙方向的敘事結構,到《盜夢空間》中的多重夢時空,再到最近的《信條》,更是玩起了我們從未見過的時間逆轉,這些確實會讓觀眾覺得諾蘭是一個力道十足的創新型導演。


沒錯,諾蘭在電影的內容和設定上,特別是概念上,確實做出了很多創新,但是,要說到之於電影的劃時代意義,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我在之前的文章中也曾講過,一部作品,能夠在電影史上取得劃時代的意義,一定是在電影語言上開創了一些東西,比如《公民凱恩》的深焦攝影和場面調度方式,幾乎定義了現代電影的視聽語言基礎;法國新浪潮時期的《四百擊》《筋疲力盡》等作品則完全打開了電影的另一種敘事邏輯;諾蘭的英國前輩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則把觀眾在電影中的參與感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找到了新的電影語彙,為電影拓展出了一大片「空白區域」,而站在這個角度,我們再來看諾蘭的電影,雖然部部高分,部部高能,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部作品能夠做到開拓的意義。


看到這兒,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諾蘭黑粉,在這黑他?哈哈,真不是,恰恰相反,我是個貨真價實的諾蘭粉,只是我們遇事要客觀,不管是誰,不管我多麼喜歡他,也沒有必要非把他捧上神壇不可。


事實上,對諾蘭真正客觀的評價,應該是——

他是對電影傳統最完美的繼承者。

換句話說,就是他壓根兒啊,就沒打算在電影語彙上做出什麼開創之舉,他只是把前輩們留下的東西,做到了極致。

諾蘭都繼承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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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伍趣說電影:熱門大片背後的冷門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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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2020-09-16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公子重耳公子重耳?

影視評論話題下的優秀答主

導演拍電影一般並不是為了「表達什麼意思」——如果追求這個的話,直接發表一個宣言會更有效一點(當然,影史上確實也有一些作為宣言書而存在的電影作品)。

然而很多時候導演們拍電影只是為了給自己出個難題,看看能交出什麼樣的答卷。

杜琪峰曾說,為了保持自己的創作力,每隔幾年,他就會給自己安排一個「習作」,習作沒有太多的商業上的考量,純粹為了探索一些可能的方式,試驗一些新點子、新方法。

一個好點子,能不能拍出來;拍出來了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樣子;過了自己這關,觀眾和影評人是否買賬,還真說不定。

對於《信條》這部電影,最能讓人振奮的是:

讓逆時間行動的人和我們出現在同一時空里,然後還跟我們密切互動,乃至追逐、搏鬥……會是什麼樣子?

這是前無古人的嘗試,對於調度、視效、剪輯等各方面都是很大的考驗。人的視覺對不合常理的運動是有「排異性」的,逆向運動與正向運動交疊的畫面,如果處理得不好,破壞了視覺認知的連續性,只會讓人感覺到混亂和不適。但如我們最終看到的,電影對此的呈現十分精彩。

表演也是如此,包括顛倒行動、顛倒說話這些細節,都是要靠演員的反覆訓練和磨合才能實現的。

至於故事,它只是一個載具,把人物「運送」到這些關鍵的場景中去。

諾蘭的電影通常體現了他的一些關於人、關於宇宙、關於時空的思想,但他畢竟不是科學家也不是哲學家,甚至也不能算是一個科幻作家。作為一名世界級的電影導演,開腦洞是其次,在視覺想像力上的持續創新、不斷地探索新的可能性才是他的第一要務。這些創新也會給其他的電影人以啟發和激勵,從而造成正向循環。

很多人說《信條》會是諾蘭評分最低的電影,但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個電影也幸虧是諾蘭拍,他以自己一貫強大的執行力、對視覺效果的高度追求,把那些不嚴謹的設定、矛盾的邏輯關係強行接駁,保證觀眾的觀影體驗基本流暢完整,好比是一個有許多Bug的操作系統,但它至少能勉強運行起來,我看的時候也會有困惑,但是不會因此懷疑是不是值得繼續看下去。如果換成其他導演,恐怕連做到這一點都是很困難的,極易導致評分和票房的雙崩盤。

如果一定要說《信條》表達了諾蘭的某種個人態度,我覺得那就是:別灰心,在2020年,電影仍有很多可能性,無論你是看電影的還是拍電影的,好好享受其中吧!


導演拍電影一般並不是為了「表達什麼意思」——如果追求這個的話,直接發表一個宣言會更有效一點(當然,影史上確實也有一些作為宣言書而存在的電影作品)。

然而很多時候導演們拍電影只是為了給自己出個難題,看看能交出什麼樣的答卷。

杜琪峰曾說,為了保持自己的創作力,每隔幾年,他就會給自己安排一個「習作」,習作沒有太多的商業上的考量,純粹為了探索一些可能的方式,試驗一些新點子、新方法。

一個好點子,能不能拍出來;拍出來了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樣子;過了自己這關,觀眾和影評人是否買賬,還真說不定。

對於《信條》這部電影,最能讓人振奮的是:

讓逆時間行動的人和我們出現在同一時空里,然後還跟我們密切互動,乃至追逐、搏鬥……會是什麼樣子?

這是前無古人的嘗試,對於調度、視效、剪輯等各方面都是很大的考驗。人的視覺對不合常理的運動是有「排異性」的,逆向運動與正向運動交疊的畫面,如果處理得不好,破壞了視覺認知的連續性,只會讓人感覺到混亂和不適。但如我們最終看到的,電影對此的呈現十分精彩。

表演也是如此,包括顛倒行動、顛倒說話這些細節,都是要靠演員的反覆訓練和磨合才能實現的。

至於故事,它只是一個載具,把人物「運送」到這些關鍵的場景中去。

諾蘭的電影通常體現了他的一些關於人、關於宇宙、關於時空的思想,但他畢竟不是科學家也不是哲學家,甚至也不能算是一個科幻作家。作為一名世界級的電影導演,開腦洞是其次,在視覺想像力上的持續創新、不斷地探索新的可能性才是他的第一要務。這些創新也會給其他的電影人以啟發和激勵,從而造成正向循環。

很多人說《信條》會是諾蘭評分最低的電影,但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個電影也幸虧是諾蘭拍,他以自己一貫強大的執行力、對視覺效果的高度追求,把那些不嚴謹的設定、矛盾的邏輯關係強行接駁,保證觀眾的觀影體驗基本流暢完整,好比是一個有許多Bug的操作系統,但它至少能勉強運行起來,我看的時候也會有困惑,但是不會因此懷疑是不是值得繼續看下去。如果換成其他導演,恐怕連做到這一點都是很困難的,極易導致評分和票房的雙崩盤。

如果一定要說《信條》表達了諾蘭的某種個人態度,我覺得那就是:別灰心,在2020年,電影仍有很多可能性,無論你是看電影的還是拍電影的,好好享受其中吧!


這次有很多影迷表示對諾蘭的《信條》很失望,主要集中在人物塑造扁平,人物動機不足,太過注重故事的複雜呈現,而沒有像過往一樣,有非常動人的主題表達。我覺得這是一種誤解,試著解讀一下主題,提供一個角度。

從《記憶碎片》《蝙蝠俠黑暗騎士》《盜夢空間》《星際穿越》這些片子來看,故事都是簡單的,但是敘事方式都十分精巧,並且每部影片必然會有哲學梗。這幾乎成為了他的一種創作公式——一種時間觀+一個高概念+一點哲學梗。

舉個例子,《盜夢空間》的時間觀是夢境每深入一層時間就延長20倍,高概念體現在假如我們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是否可以操控別人的想法,哲學方面探討的是在殘酷的真實和虛幻的美好之間,我們應該作何選擇。這次《信條》想表達的,用中國的老話說是因果循環,周而復始,生生不滅。

未來是由過去決定的,既然未來的結果已經產生,那是否過去怎麼做就不重要了呢?充滿著宿命論。這是不少人覺得諾蘭這次沒那麼正能量,飽受爭議的原因之一。

但其實他真正想表達的是人的自由意志。影片呈現的就是未來宿命派和自由意志派之間的PK。即使未來的結果已經產生,沒有所謂的平行時空,你不能任性地跳到某個時間點改變過去從而改變未來,過去的就過去了,過去不可改變,但是我依然會重走我走過的路,哪怕赴死也要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

這是從羅伯特帕丁森飾演的男二視角解讀出來的。在這個意義上,私以為他才是本片真正的男主角(哪有片子的真正主角是叫「主角」沒有名字的呀?),或者說從目前的時間維度來說,他是。但是從另一個時間維度去看,主角還是主角,主角招募了男二,成為了他的搭檔,主角在招募男二之前未來世界面臨環境破壞人類滅亡的危機,這又是另一個主角故事了,講到這裡突然發現很適合拍續集有沒有?

所有的事情都是互為因果的,現在的果是未來的因,現在的因導致了未來的果。無論時間正向走,還是逆向走,時間還是時間,對一個人的真心不變,忠誠不變,即成為一種永恆,永恆還不夠美嗎?還不夠正能量嗎?

總之,這部片子飽受的爭議,我都能理解。在我看來,用最繁複的結構去講最簡單的故事,是諾蘭一貫的作風。他依舊是當代能把藝術和商業結合得最完美的電影匠人。

當時間主題被他反覆把玩,玩到如今這種地步,已經是常人難以比肩的高度。炫技又怎樣呢?當他把一件事做到極致,這就會成為他獨特的美學。我們想看諾蘭不就是因為這些么?會煽情、會講大愛、會講故事的導演已經有人在做了,而且他早就已經做到了。為什麼這次他不可以好好冷靜地講一個結構精妙的故事,少一點情感向呢?(況且我不認為他沒講,只是沒那麼外露)

每個導演都有自己偏愛或擅長的某種主題或形式,比如岩井俊二最愛講少男少女的情愫,講來講去都還是那些。是枝裕和嘗試了很多類型,家庭片還是他最擅長的,成為他的標籤,為世人所熟知。

作為人就一定有他的局限性,導演也是人嘛,影迷有期待是很好的。但在我這裡,作者性是我最看重的東西,它是作品的靈魂。所以他到底是一條道走到黑,還是另外開疆闢土,我都不在乎,無非換個外衣而已。就像李安要做120幀,我可太支持了。突破自我會有風險,但不冒險的人生處處都是遺憾。不管別人怎麼說,好的作品自己會說話,時間亦會告訴我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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