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我結束了一段感情,僅僅在一起半年,卻是我二十餘年來最刻骨銘心的疼痛。

為了忘記曾經的故事、回憶,無論美好或是爭吵,但凡關於他我都想從生命裏抹去。

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子並肩去喫飯,我愣在原地,隨即感覺全身的血液向頭腦湧去,然後朋友拉我走,我卻腿軟無力地直接跪倒,是朋友扶著我一點點下的樓梯。

我經常會夜裡想起來,想問為什麼?既然無法走下去,當初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他?我夜裡睡不著覺,一天只睡兩個半小時便醒來,怎麼也睡不下去,頭腦發脹,頭髮一把一把地掉,我在瀏覽器在微博搜他的姓名,一遍一遍地對著自己喊他的名字,我渴盼誰能聽到,誰能幫幫我,但是我知道,這種事,誰都無能為力。

我開始懷疑愛情的存在,我認為愛情只是自我欺騙的一個騙局,為了堅信我能夠找到更好的,我去看很多有關愛情的電影,都是我曾經看過的且為之感動過的,《失戀33天》《初戀這件小事》等等。

我越來越發現就算有再多的愛情故事擺在我面前,我也不信了,我不是不相信愛情的存在,我只是認為,愛情一定是存在的,可一定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越發的想念他,心裡對他的思念轉換成對命運的不甘、質疑和痛恨,我愛上了抽煙和喝酒,前者能放鬆大腦,後者讓我輕易地活在夢裡,讓我安眠。

我一週要去喝四五次酒,喝到嘔吐,吐到胃裡積存的酒也無,只剩酸苦的膽汁,仍舊沉迷於酒精,彷彿這一刻,彩炫燈光下一杯一杯飲酒的纔是我,真正的我,是酒讓我明白,我還能活得下去,沒有他的世界,我還能靠酒活下去。

我早晨被噩夢驚醒,隨即覺著有東西從胃裡湧上來,我以為是宿醉帶來的嘔吐,在廁間吐出來時洗手池裡一灘血,我摸了摸胃,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疼痛,並不刺骨,按照醫生的介紹來說,這個程度的胃黏膜出血性破裂人可能都已經要疼的昏過去了,可是我沒有,我清楚的知道,我身體裏,有比它更疼痛的東西在跳,你可能無法想像吧,可是就是如此,我沒感覺胃出血有多痛,相比下來,它算的了什麼?

長時間的熬夜使我頭痛欲裂,每天都如是,從一開始的睡兩個半小時到後面一分鐘都睡不著,有時候閉上眼卻清醒地度過一整夜,睡不著使我脾氣暴躁,並發了躁鬱症,我去醫院開了安定葯和止痛片,靠這兩種藥丸撐下去。

我沒再想起他了,我很少會再惦念他了。

我母親打電話給我,問我是否穿的暖問我最近生活,我一向沉默寡言的父親喝多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我,他跟我說。

「爸爸不會說什麼好話,爸爸就想養著你,你想做什麼你就去做,我就一個女兒,她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你不是想寫文章當作家嘛?你去,爸爸支持你,你找對象,我不像你媽那麼多要求,又是家世又是人品的,我就希望那個小夥子能對你好,他對你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不問,有錢沒錢都無所謂,有爸爸在還怕餓著你嗎?」

我淚流滿面,回想往日,我是一個父母捧在手心的人,我為什麼要為了他委屈自己?我也是父母的公主,我父親這一生為了我做過這麼多,他呢?他為我做過什麼?

那日我坐在公車上,看前面桐廬的山水風光,陽光萬裏,忽然一瞬間就釋懷了,仿若撥開雲霧。

我應該為自己而活。


一段簡單的旋律,總會勾死一份不簡單的回憶。


難過到連寂寞都可以習慣


最盲目的服從乃是奴隸們所僅存的唯一美德。——盧梭


夜太安靜了,靜得叫人多了一份孤寂的思想,多了一份傷感的情緒,多了一份思念的顏色,多了一份痛苦的煎熬。


麻木

我不難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了,許是風沙迷了眼吧


唯經受生離死別。生怕自己難過。生怕自己不難過。生怕自己忘記。生怕別人提起。怕被人發現。假裝什麼都沒有變。假裝我還可以跟新認識的人正常談論你。假裝你還像我小時候那樣愛我。假裝你還在等著你的女兒回家。假裝自己每次放假回到家裡就是依偎在你身邊。假裝不特意提到你。假裝自己不難過。假裝自己還有父親。當別人提到你的事已經過去。恨不能殺了對方。恨別人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永遠也不能過去。


誰曾從誰的青春裏走過,留下了笑靨,誰曾在誰的花季裏停留,溫暖了想念,誰又從誰的雨季裏消失,泛濫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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