粢幌拢茨阆矚g什麼,然後對症下藥,拉攏收買就是了。

關押一個異能者,得特殊設計建造的牢房,調動一小隊特警,還得安排上直升機、裝甲車等重武器。

警用直升機還不一定夠,畢竟你是異能者啊,得武直。而一架武直幾千萬呢,而關押異能者的監獄肯定不會只有一架直升機和機組人員。

僅僅是直升機一項就得上億的成本。

萬一你越獄了,路上打下一架直升機,那可就虧到姥姥家去了。

如果把這錢拿來找嫩模勾引你,可以一天一個不重樣的換到你腎虛(除非你的超能力是永不腎虛),而且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老大哥混。

甚至都不用換嫩模,政府直接注資你所在的公司當大股東,給你升職加薪分股權,再忽悠個漂亮妹子跟你談戀愛結婚就完事兒了,你啥也不會發現,只覺得自己出任CEO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安排你一輩子,成本估計都不到1000萬。

需要你的身體數據?正好最近公司發福利,健身卡+體檢套餐哦。

需要你的血液、毛髮樣本?找個理由讓你去醫院直接取就行了,比如就說你鄰居新冠確診,你是密切接觸者,送去隔離,需要抽血檢測。

需要你的組織樣本?近期體檢結果不太對勁哦,X光顯示好大一塊陰影,這邊建議您做一下穿刺活檢呢親。

當然以上都建立在你的超能力不是特彆強的基礎上。

如果你的超能力真的強到可以無視現有國家機器的份兒上,比如你可以一拳打爆月球。

那也不用考慮什麼「關押研究」了


你要明白一個問題,幾乎你所能理解的所有超能力,哪怕再弱雞、再廢物,都問題很大。

比如說:你的超能力是可以把一塊橡皮(僅限小塊的橡皮)浮空五厘米,僅限一塊。除此之外沒別的用處。

也許有腦洞大的,現在能想出來這個超能力的特殊用法,比如小場景魔術,但是確實是很弱的超能力吧?

可是即便如此,這個超能力也直接把人類物理學的大廈踹塌了,幾百年來建起來的物理基礎被這塊橡皮毀的乾乾淨淨。

所以你知道這有多重要嗎?

你能把橡皮平白無故地升高五厘米,這個能力可能比宇宙本身都要牛批。你說你會不會被研究?


鄭淵潔在《7801 號列車》里有過一個設想,假如一輛地鐵穿越進蟲洞,一年後突然出現,這些乘客會被如何對待呢?

1

地鐵公司調度室炸了鍋,滿載旅客正常運行的第 7801 號地鐵列車突然從列車運行示意屏幕上消失了。


「7801,7801,你在哪裡?請回答!」調度員拿著話筒聲嘶力竭地呼叫。


7801 號列車不答話。


「7801 在哪兒消失的信號?」總調度聞訊趕來。


「在青松站和貝塔站之間。」調度員在運行示意屏幕上指給調度長看。

「全線緊急停運!立即派工程搶修隊去青松站和貝塔站之間尋找 7801。消防隊和救護隊一級待命!」總調度在請示公司總經理後表情嚴峻地下令。


地鐵列車在運行期間信號失蹤和失去聯絡是不祥之兆。一般來說,不是失火就是遇到了重大故障。


地鐵全線停運。地鐵車站裡人頭攢動,旅客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牢騷聲叫罵聲不絕於耳。人們可以在家裡在單位無限制地揮霍時間,但只要他們一到了交通場所,如汽車站或汽車上,火車站或火車上,飛機場或飛機上,他們就立即進入無比珍惜時間狀態,對於哪怕是分分秒秒,也會痛心疾首如喪考妣。人們的生命只有到了交通場合才顯現出價值。


地鐵工作人員在一片譴責聲中疏導滯留的旅客。


工程搶險人員分頭從青松站和貝塔站進入地鐵線路尋找 7801 號列車。


最令人吃驚的是,當兩組搶險人員在地鐵里匯合的時候,雙方誰也沒看見 7801 號列車!


「你們沒找到 7801?」從青松站出發的搶險人員問對方。


「沒有!你們也沒看見?」從貝塔站出發的搶險人員問對方。


「沒有!這怎麼可能?!」


「快報告調度室!」

一位組長使用步話機向調度室報告。


「什麼?青松站和貝塔站之間沒有 7801 號列車?!胡說!它能飛了?這是地鐵,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地鐵!好好找!」總調度火了。


「確實沒有!那麼大的列車,又不是針頭線腦,我們這麼多人能看不見?不信您親自下來看看!」組長不軟。


總調度親自從青松站走到了貝塔站,他傻眼了。


7801 號列車失蹤了!


總調度命令出動地鐵所有工作人員在地鐵所有車站之間的鐵軌上尋找 7801 號列車。


地鐵工作人員幾乎手拉手地站在地鐵全線鐵軌上,沒有 7801 號列車。


7801 號列車確實無影無蹤了,連同列車上的司機和滿滿一車乘客。保守估計,車上有一千名乘客。


地鐵鐵軌是全封閉在地下的,列車在裡邊運行可以說是插翅難飛。7801 號列車怎麼可能失蹤呢?


地鐵公司總經理立即召集有各部門經理參加的緊急會議。

「這是本公司成立以來遇到的最棘手的難題,7801 號列車到底去了哪兒?」總經理問大家。


一列地鐵列車在正常運行中滿載著乘客失蹤,鐵軌上連一點兒痕迹都不留,這事也太離奇了。與會者大眼瞪小眼。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接受這個事實,」一位部門經理率先發言,「咱們每個人幾乎都沿鐵軌走了一遍,他確實沒了。現在地球上的新鮮事越來越多,連氣溫都能一年比一年高,還有什麼事不能發生?」


總經理看著他。


「咱們應該先恢復通車,再報市裡。」那經理建議。


「萬一 7801 號列車是隱形了呢?一旦恢復通車不就撞上了?」另一位部門經理說。


「隱形?」總經理感到愈發奇了,像參加童話研討會。


「既然什麼離奇的事都可能發生,咱們就不能不考慮周全。」那經理說。


總經理點頭。


「先安排一輛空車以最慢的時速把鐵軌趟一遍,試試鐵軌上有沒有隱形的 7801 號列車。如果沒有,就恢復通車。」又一位部門經理建議。

總經理採納了這個建議。


一輛只有一位司機的全空列車以每小時零點五公里的速度在鐵軌上走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障礙。


事實證明 7801 號列車沒有隱形。


「恢復通車!」總經理下達命令。


怨氣衝天的乘客蜂擁進地鐵。

2

地鐵公司總經理坐在市長辦公室的外間等候市長接見。據市長秘書說,市長正在處理一件比地鐵列車失蹤更重要的事。


地鐵公司總經理不停地看錶。他很少來市長辦公室。


一位禿頂男人從市長辦公室走出來,他一臉的沮喪。


「您可以進去了。」秘書對總經理說。


總經理走進市長辦公室。

市長辦公室寬大明亮,木質地板給辦公室增添了幾分莊重。辦公桌側面的立式國旗使人意識到這間屋子的主人代表著國家利益。


「坐。」市長對地鐵公司總經理說。


總經理屁股還沒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向市長彙報 7801 號列車失蹤的事。


市長像聽天方夜譚。


「如果我是您我也不信。但這確實是事實。」總經理以這句話結束彙報。


「你是不是很疲勞?連續幾天沒睡覺吧?咱們市的公共交通主要靠你,你勞苦功高呀!上午的地鐵停運事件我知道了,公共汽車的壓力比較大,他們有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地鐵的乘客一下子全轉移到了公共汽車上,人家是承受不了嘛。不過沒關係,已經過去了,今後注意就行了。這次市裡沒有追究你的責任的意思,你好好休息休息,下不為例。」市長認定地鐵總經理是來負荊請罪找理由開脫自己的責任的,只不過理由找得太拙劣,大概是嚇壞了。


總經理哭笑不得。


「您聽我說,我拿我的職務起誓,我們的一輛列車在正常運行中失蹤了,車上的一千名乘客和列車司機至今下落不明。」總經理站起來使用宣誓的姿勢說。


市長眯起眼睛看總經理。


「請您相信。」總經理嚴肅極了。

「如果有人對我說一輛公共汽車失蹤了我能相信,或者說一輛火車失蹤了,我也湊合著能半信半疑。可一列地鐵列車怎麼可能失蹤?它從哪兒跑了?還帶著整整一車的乘客!你無法說服我相信。」市長看錶。


總經理知道市長是在下逐客令。


這時,市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市長,您夫人的電話,請您接二號機。」秘書在話筒里說。


市長拿起另一部電話的話筒。


「什麼事?你說什麼?」市長看了總經理一眼,「我知道了。」


市長放下電話。


「你再把情況說一遍。」市長對總經理說。


總經理看出市長信他的話了。


市長的夫人在教育局任處長,她的處里有三位工作人員乘地鐵上班,而這三個人到現在還沒到單位。同他們家裡聯繫,家人說他們一早就離家上班去了。就是說,這三個人失蹤了。

總經理又敘述了一遍。


市長眉頭緊鎖。


一列地鐵列車在運行當中失蹤了!連同車上的一千名乘客!


秘書走進來和市長耳語。


「讓他進來。」市長說。


市警察局長進來了。


「市長,是這樣,從今天中午開始,不斷有人來警察局報案,內容全一樣:親人或同事失蹤。這些失蹤的人有一大半有 BB 機,無論怎麼呼他們都不回答。」警察局長對市長說。


「一共有多少人失蹤?」市長問。


「到目前為止報案的有三百七十八人,數量還在增加。」警察局長說。


「有沒有共同點?」市長問。


「失蹤的人幾乎都乘坐地鐵外出。」警察局長看了一眼地鐵公司總經理。


市長這回徹底信了。


「丟了一列地鐵列車,來你這兒報案的人還會增多,那車上估計有一千人!」市長告訴警察局長。


「被歹徒劫持了?」警察局長問。


「被歹徒劫持就好了!」市長嘆氣。


「那是……」警察局長看總經理。


「無緣無故失蹤。」總經理告訴警察局長。


警察局長的面部表情極為奇特。


市長按辦公桌上的電鈴。


秘書聞聲進來。


「立即通知民政局長、新聞局長、保險公司總經理、財政局長和市防災辦主任來我的辦公室開緊急會議。」市長吩咐秘書。


二十分鐘後,上述人員陸續到齊。


「7801 號地鐵列車失蹤的事必須在今晚的電視新聞中向市民有個交代。」市長對新聞局長說。


「怎麼報道?就說一列地鐵列車不明不白地失蹤了?」新聞局長面有難色。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有那麼多記者是幹什麼吃的?平時芝麻大點兒的東西能被他們說成是摩天大廈,現在市裡需要他們幫忙,他們倒啞巴了?」市長瞪新聞局長。


「我安排。」新聞局長擦汗。


「你負責統計失蹤的實際人數,必須是那列車上的。防止有人趁機詐騙國家財產。」市長對警察局長說。


警察局長點頭。


「你安排失蹤者的善後事宜。做好失蹤者家屬的工作。」市長對民政局長說。


「明白。」民政局長說。


「市裡給每個失蹤者撫恤金兩萬元,你撥款。」市長對財政局長說。


財政局長記錄。


「上了人身保險的,由你賠償。」市長對保險公司總經理說。


保險公司總經理問市長:「能肯定失蹤的人都死了嗎?」


市長看地鐵公司總經理。


「估計生還的可能不大。」地鐵公司總經理說。


「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保險公司總經理心疼賠償金。


「依我看可能是外星人劫持。」民政局長是 UFO 迷。


「就從這個角度報道!」市長指示新聞局長。


新聞局長記錄。


「分頭落實吧!」市長宣布會議結束。

3

當天晚上的電視新聞報道了 7801 號地鐵列車失蹤事件。舉世嘩然。


世界各新聞機構迅速轉報。


失去親人的家庭不幹,他們來到市政府找市長要說法,他們根本不信地鐵列車會失蹤,他們更不信列車是被外星人劫持的無稽之談。他們認定是一次重大事故奪走了他們的親人的生命,他們痛恨當局的不誠實態度。


地鐵公司總經理受市長委託與失蹤者家屬代表見面,向他們詳細敘述事情的經過。憤怒的家屬根本不信總經理的胡言亂語,他們向總經理要人。


同來的市長助理對家屬代表說,辦理向遇難者家屬支付撫恤金的時間是一個星期之內,過期停辦。遇難者遇難的責任不在市政府,確實是一次意料之外的事件。


家屬們都是明白人,他們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們不能不要撫恤金。


一千個家庭為失去的親人舉行了悼念活動,市裡為遇難者下了半旗。


分析 7801 號列車失蹤原因的文章很多,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系外星人所為是最為人們接受的一種說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人們逐漸忘卻了 7801 號列車。

4

一年後的一天上午,地鐵運行調度室里的調度員像往常那樣注視著列車運行屏幕。


「快看!多了一列車!」調度員喊同事。


大家清楚地看見青松站和貝塔站之間的鐵軌顯示線上有列車信號。而在這兩個站之間還有一列正常行使的列車。兩車之間的距離很近,隨時有相撞的危險!


「哪兒來的車?」聞聲趕來的總調度問。


大家集體搖頭。


「7805 注意!7805 注意!你的前方一千米處出現列車!請你立即減速!」總調度給正常行使的列車下指令。


「7805 明白!」


「通知後邊的車都減速!」總調度說。


調度員們一通忙活。


「呼叫那列外來車!」總調度命令。


「你是什麼車?請回答!」調度員頭一次在上班時使用這樣的辭彙。


「我是 7801!」對方回答。


7801?!


調度室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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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鄭淵潔——大人也能看的童話

鄭淵潔 等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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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2020-08-28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木寸上春樹木寸上春樹?

同濟大學 建築與土木工程碩士

我有一種「無論怎麼浪都不會被政府關押」的超能力。

起初,沒有人在意這一場抓捕,

這不過是一場社區送溫暖,

一次交通意外,

一個無限大便異能者的失蹤,

一支超能小隊的消失,

直到這場抓捕和每個超能力者息息相關。

強如「沒什麼地方我進不去」的空間穿越者,弱如「一點煙就會有公交車來」的因果律者,都無法逃避同一個下場——無緣無故地失蹤。

事後發現,絕大部分異能者都被政府抓了,有人被招安,有人被關押起來,用於研究。

事物的演化方向總是趨於平衡,終於,最新的超能力進化出來了——無論怎麼浪都不會被政府關押的超能力。而我,就是那個天選之子。

(一)

我是一個賊。我可以隨時隨地打開各類鎖具,這讓我的業務能力一直優於儕輩。最關鍵的是,我從未被抓到過。

這不僅僅是後天的努力可以達成的,更像是一種天賦。

一個月前,我察覺到有人跟蹤我,這種陣勢我見得多了。我跨街串巷,把跟蹤者引到了一條黑暗的小巷。

「木寸。」眼看要跟丟我了,來人出聲喊了我的名字。我吃了一驚,這意味著身份已經曝光,聲音的主人是位女性,聽起來還很悅耳動聽,我決定停下來會會她,真到了最後關頭,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接下來我看見了她的臉。

這是一張在我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的臉,冥冥之中,我感覺到了命運的召喚。

「我們是異能者同盟會的,我叫春樹。」她不但長相迷人,身材還很窈窕。

「異能者?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終結者呢?」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這幾年,大量的異能者被抓起來研究。我們中的遙感者拿到了A國政府的通緝名單,而你,是001號通緝犯。」

「我?」我只是個賊而已。

「是的。資料顯示,他們一共部署過847次針對你的抓捕,可是每一次都因為意外而失敗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知道這不是第848次?」

她慢慢靠近我,用手搭在我手上,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神的指引,我和她的神經發生了連接,大量的信息湧入了我的大腦,無休無止地逃跑,被關押的試驗者,有人被電擊,被解剖,疼痛,恐懼,悲傷,各種情緒包圍著我……

震撼的畫面強烈衝擊著我的感官,春樹放開了手,我又恢復了神志,但渾身已經被汗水給浸透。

「幫幫我們。」春樹一臉誠懇地說。

「怎……怎麼幫?」我大口地喘著氣。

「我不知道,但先知說,你是可以帶領我們生存下去的人。」她的眼神哀婉動人,「你,就是救世主。」


(二)

在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會被抓之前,我不願冒任何風險。

但春樹提出一個我可以接受的方案:去F國的警察局總部竊取另一份名單。

之所以同意她的提案,主要是考慮到高盧雞警察的效率低下,低到令罪犯都髮指的地步。

深夜,我跟著勁裝結束一身高科技裝備的春樹來到了警局總部門口,望著彈力服下凹凸有致的她,我不由問道,「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不然怎樣?」她昂首挺胸,闊步朝前走去。問口執勤的警察向她行著注目禮,優雅地邀請她喝一杯咖啡,春樹給了他一個迷人的微笑,繼續朝里走,留下一臉花痴的警察繼續做著春夢。

「這未免也太離奇了吧?」我咋舌道,和身邊一簇一簇的警察擦身而過,「沒有任何人想要核實一下我們的身份嗎?」

「嘿,你想什麼呢?這裡是F國。」她似乎覺得我沒必要大驚小怪,輕車熟路地把我帶到了一個大保險庫門前。

最後一名警衛倒是想問我們要通行證,春樹把手搭在他手腕上之後,他相信了自己是一台電風扇。

巨大的不鏽鋼圓門是F國最後的底褲,密碼鎖機械鎖一應俱全。

「能打開嗎?」春樹問道。

「在我開過的鎖里,難度可以排得上第三。」我觀察了一下,「上一次我用了三分鐘。」

這次時間更短,因為F國人根本就沒有改過初始密碼000000。

一條長長的甬道出現在我們面前,一圈圈燈光順次亮起,一直延伸到30米開外。

作為一個重度幽閉恐懼症患者,我不由自主地開始卻步。

「我做不到。」

「把這裡當成我們的舞台。」春樹握住我的手,給了我一個臨時的幽閉豁免。

她用溫暖輕柔的手給我戴上紅外線眼鏡。透過眼鏡,我看見甬道里橫七豎八地攔著幾千道紅外線感測裝置。

「跟我來,很容易做到的。」春樹伸展開柔韌的腰肢,在紅外線森林裡左右穿梭,時而側蹲,時而下腰,時而高抬腿,身姿曼妙,曲線畢露。柔術大師的每一寸肌體在我眼中多方位地展示出來,看得我心跳驟然加速。

沒什麼難度嘛。我一招鷂子翻身,就因為身體的局部變化而撞上了第一根紅外線。春樹暗叫不好,眼看著報警器就要響起。

啪地一聲,燈全滅了。

我像一個被淘汰的選手,正要接受出局的現實,應急燈隨即亮起。

「變電站故障,快找人來修。」耳麥里傳來了警局內部的監聽頻率。

我去,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我整理了穿戴,迅速跟隨春樹進入了保險庫內。

經過友好的人機交互,我們拿到了另一份名單:國際刑警登記在冊的被關押異能者名單及地點。

春樹滾動著名單滑到最末一欄,赫然出現了我的名字。

姓名:木寸

關押地點:東京六本木

警員數量:1024

嫌犯能力:未知

危害等級:歐米伽級

(三)

「超能力就是用來被打破的,」先知吸了口煙,悠悠地吐出來,「尤其是因果律。」

「這麼說,我的永不被關押的能力,也會失效?」我不甘心地問。

離開F國後,我向春樹提出要見先知。春樹打了個電話,便把我帶到了HK的一個陋巷之中。

在密不透風的鴿子籠式的公屋裡,我見到了先知,她的屋子裡亂糟糟的,唯一整齊的是一大疊人壽保險的宣傳書。

我懷疑她其實是個賣保險的。

然而她並沒有向我兜售保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說。」她晃滅了火柴,示意我坐下。

「這確實很匪夷所思。」我在一張堆滿雜物的椅子上找了個空隙坐下。

「如果你坐下時不壓到慘叫雞的話,阿黃就不會被嚇得跳起來撞翻煙灰缸了。」

話音剛落,「啊」的一聲慘叫,一隻毛色晦暗的大狗猛地竄起來,把先知手裡的煙灰缸撞翻了。

煙灰落入了一旁的垃圾桶,煙灰缸掉在了先知的人字拖上。

「我的超能力是什麼?」我終於有些信了。

「無論怎麼浪都不會被政府關押。」她不住地吸煙。

「那麼六本木關著的是誰?」

「是你。」

「可我正坐在你面前啊?」我大惑不解。

「你怎麼知道哪個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盯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出故弄玄虛的破綻,然而我只看到一團混沌。

「如果我會被關押,為什麼你們還需要我?」

「別問為什麼,到了那個時候,你只需要作出選擇。」

姑且信之。我起身告辭。

「等等。」先知拉住我。

「什麼事?」

「我要送你一份保險。」她把一疊表格放在我手中,「你在下面簽幾個名,再付我188塊港幣手續費,就可以享受20萬的意外險。」


(四)

接下來,我和春樹去了三十多個國家,每個國家關押超能人士關押點。

所有點的被關人員都被我們解放了。

手法雷同,結果各異。

春樹先用念力取得守衛的信任,把我押入監禁區關押。只要牢門一鎖上,各種意外就會頻頻發生。

比如在腐國的HMP Berwyn監獄,當我們的直升機堂而皇之地在監獄中降落時,監獄的四百多個守衛正在舉行罷工。

剩下的十二個獄警還在崗位上,其中九個還在進行多人運動。

另外三個警衛看見我們的直升飛機後,扔下槍,洞開著獄門就跑了出去。

我們成功地從HMP解救了一百多位飽受摧殘的異能者。

F國的巴士底獄尤為奇葩,我們還沒開口,就見所有警衛都自覺地趴在地上,高舉著隨身攜帶的白內褲,恭迎我們劫獄。

很快,三十多個國家的六千多名異能者被我和春樹二人解救出來,我們聚集在一個Y國廢棄的小鎮上,策劃著營救更多的人。

我們的威望很高,是小鎮的實際領導者。

我們解救了一個又一個的異能者集中營。

除了六本木那個關押點。

聯盟中有遙感能力的朋友,用意念在六本木巡遊了很久,卻意外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強大的力量順著他的意識反撲回來,不但讓他直接喪失了行動能力,更暴露了聯盟的真正位置。

很快,我們收到線報,幾萬名荷槍實彈的人類軍隊,要發起對聯盟的合圍,戰爭一觸即發。

末日情緒很快在聯盟中蔓延,有些人甚至怨恨我們將他們帶離了過去的舒適圈。

小鎮里暗流涌動,異能者分成了兩派——投降主義和逃亡主義者,剩下的人開始狂歡,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我要去一趟六本木,」我對枕邊人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你去哪,我就跟到哪裡。」春樹摟緊了我的胳膊,將俏臉貼在我肩上。

「太危險了。」

「你看,我還有選擇嗎?」她的眼神楚楚動人。

我陷入了沉默。

當她熟睡之後,我悄悄給她蓋上了薄被,吻了吻她的臉,輕輕地說,「你當然還有選擇。」

然後我離開了房間,上了直升機,對飛行員說,「送我去六本木。」

(未完)


我有一種「無論怎麼浪都不會被政府關押」的超能力。

起初,沒有人在意這一場抓捕,

這不過是一場社區送溫暖,

一次交通意外,

一個無限大便異能者的失蹤,

一支超能小隊的消失,

直到這場抓捕和每個超能力者息息相關。

強如「沒什麼地方我進不去」的空間穿越者,弱如「一點煙就會有公交車來」的因果律者,都無法逃避同一個下場——無緣無故地失蹤。

事後發現,絕大部分異能者都被政府抓了,有人被招安,有人被關押起來,用於研究。

事物的演化方向總是趨於平衡,終於,最新的超能力進化出來了——無論怎麼浪都不會被政府關押的超能力。而我,就是那個天選之子。

(一)

我是一個賊。我可以隨時隨地打開各類鎖具,這讓我的業務能力一直優於儕輩。最關鍵的是,我從未被抓到過。

這不僅僅是後天的努力可以達成的,更像是一種天賦。

一個月前,我察覺到有人跟蹤我,這種陣勢我見得多了。我跨街串巷,把跟蹤者引到了一條黑暗的小巷。

「木寸。」眼看要跟丟我了,來人出聲喊了我的名字。我吃了一驚,這意味著身份已經曝光,聲音的主人是位女性,聽起來還很悅耳動聽,我決定停下來會會她,真到了最後關頭,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接下來我看見了她的臉。

這是一張在我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的臉,冥冥之中,我感覺到了命運的召喚。

「我們是異能者同盟會的,我叫春樹。」她不但長相迷人,身材還很窈窕。

「異能者?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終結者呢?」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這幾年,大量的異能者被抓起來研究。我們中的遙感者拿到了A國政府的通緝名單,而你,是001號通緝犯。」

「我?」我只是個賊而已。

「是的。資料顯示,他們一共部署過847次針對你的抓捕,可是每一次都因為意外而失敗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知道這不是第848次?」

她慢慢靠近我,用手搭在我手上,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神的指引,我和她的神經發生了連接,大量的信息湧入了我的大腦,無休無止地逃跑,被關押的試驗者,有人被電擊,被解剖,疼痛,恐懼,悲傷,各種情緒包圍著我……

震撼的畫面強烈衝擊著我的感官,春樹放開了手,我又恢復了神志,但渾身已經被汗水給浸透。

「幫幫我們。」春樹一臉誠懇地說。

「怎……怎麼幫?」我大口地喘著氣。

「我不知道,但先知說,你是可以帶領我們生存下去的人。」她的眼神哀婉動人,「你,就是救世主。」


(二)

在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會被抓之前,我不願冒任何風險。

但春樹提出一個我可以接受的方案:去F國的警察局總部竊取另一份名單。

之所以同意她的提案,主要是考慮到高盧雞警察的效率低下,低到令罪犯都髮指的地步。

深夜,我跟著勁裝結束一身高科技裝備的春樹來到了警局總部門口,望著彈力服下凹凸有致的她,我不由問道,「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不然怎樣?」她昂首挺胸,闊步朝前走去。問口執勤的警察向她行著注目禮,優雅地邀請她喝一杯咖啡,春樹給了他一個迷人的微笑,繼續朝里走,留下一臉花痴的警察繼續做著春夢。

「這未免也太離奇了吧?」我咋舌道,和身邊一簇一簇的警察擦身而過,「沒有任何人想要核實一下我們的身份嗎?」

「嘿,你想什麼呢?這裡是F國。」她似乎覺得我沒必要大驚小怪,輕車熟路地把我帶到了一個大保險庫門前。

最後一名警衛倒是想問我們要通行證,春樹把手搭在他手腕上之後,他相信了自己是一台電風扇。

巨大的不鏽鋼圓門是F國最後的底褲,密碼鎖機械鎖一應俱全。

「能打開嗎?」春樹問道。

「在我開過的鎖里,難度可以排得上第三。」我觀察了一下,「上一次我用了三分鐘。」

這次時間更短,因為F國人根本就沒有改過初始密碼000000。

一條長長的甬道出現在我們面前,一圈圈燈光順次亮起,一直延伸到30米開外。

作為一個重度幽閉恐懼症患者,我不由自主地開始卻步。

「我做不到。」

「把這裡當成我們的舞台。」春樹握住我的手,給了我一個臨時的幽閉豁免。

她用溫暖輕柔的手給我戴上紅外線眼鏡。透過眼鏡,我看見甬道里橫七豎八地攔著幾千道紅外線感測裝置。

「跟我來,很容易做到的。」春樹伸展開柔韌的腰肢,在紅外線森林裡左右穿梭,時而側蹲,時而下腰,時而高抬腿,身姿曼妙,曲線畢露。柔術大師的每一寸肌體在我眼中多方位地展示出來,看得我心跳驟然加速。

沒什麼難度嘛。我一招鷂子翻身,就因為身體的局部變化而撞上了第一根紅外線。春樹暗叫不好,眼看著報警器就要響起。

啪地一聲,燈全滅了。

我像一個被淘汰的選手,正要接受出局的現實,應急燈隨即亮起。

「變電站故障,快找人來修。」耳麥里傳來了警局內部的監聽頻率。

我去,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我整理了穿戴,迅速跟隨春樹進入了保險庫內。

經過友好的人機交互,我們拿到了另一份名單:國際刑警登記在冊的被關押異能者名單及地點。

春樹滾動著名單滑到最末一欄,赫然出現了我的名字。

姓名:木寸

關押地點:東京六本木

警員數量:1024

嫌犯能力:未知

危害等級:歐米伽級

(三)

「超能力就是用來被打破的,」先知吸了口煙,悠悠地吐出來,「尤其是因果律。」

「這麼說,我的永不被關押的能力,也會失效?」我不甘心地問。

離開F國後,我向春樹提出要見先知。春樹打了個電話,便把我帶到了HK的一個陋巷之中。

在密不透風的鴿子籠式的公屋裡,我見到了先知,她的屋子裡亂糟糟的,唯一整齊的是一大疊人壽保險的宣傳書。

我懷疑她其實是個賣保險的。

然而她並沒有向我兜售保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說。」她晃滅了火柴,示意我坐下。

「這確實很匪夷所思。」我在一張堆滿雜物的椅子上找了個空隙坐下。

「如果你坐下時不壓到慘叫雞的話,阿黃就不會被嚇得跳起來撞翻煙灰缸了。」

話音剛落,「啊」的一聲慘叫,一隻毛色晦暗的大狗猛地竄起來,把先知手裡的煙灰缸撞翻了。

煙灰落入了一旁的垃圾桶,煙灰缸掉在了先知的人字拖上。

「我的超能力是什麼?」我終於有些信了。

「無論怎麼浪都不會被政府關押。」她不住地吸煙。

「那麼六本木關著的是誰?」

「是你。」

「可我正坐在你面前啊?」我大惑不解。

「你怎麼知道哪個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盯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出故弄玄虛的破綻,然而我只看到一團混沌。

「如果我會被關押,為什麼你們還需要我?」

「別問為什麼,到了那個時候,你只需要作出選擇。」

姑且信之。我起身告辭。

「等等。」先知拉住我。

「什麼事?」

「我要送你一份保險。」她把一疊表格放在我手中,「你在下面簽幾個名,再付我188塊港幣手續費,就可以享受20萬的意外險。」


(四)

接下來,我和春樹去了三十多個國家,每個國家關押超能人士關押點。

所有點的被關人員都被我們解放了。

手法雷同,結果各異。

春樹先用念力取得守衛的信任,把我押入監禁區關押。只要牢門一鎖上,各種意外就會頻頻發生。

比如在腐國的HMP Berwyn監獄,當我們的直升機堂而皇之地在監獄中降落時,監獄的四百多個守衛正在舉行罷工。

剩下的十二個獄警還在崗位上,其中九個還在進行多人運動。

另外三個警衛看見我們的直升飛機後,扔下槍,洞開著獄門就跑了出去。

我們成功地從HMP解救了一百多位飽受摧殘的異能者。

F國的巴士底獄尤為奇葩,我們還沒開口,就見所有警衛都自覺地趴在地上,高舉著隨身攜帶的白內褲,恭迎我們劫獄。

很快,三十多個國家的六千多名異能者被我和春樹二人解救出來,我們聚集在一個Y國廢棄的小鎮上,策劃著營救更多的人。

我們的威望很高,是小鎮的實際領導者。

我們解救了一個又一個的異能者集中營。

除了六本木那個關押點。

聯盟中有遙感能力的朋友,用意念在六本木巡遊了很久,卻意外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強大的力量順著他的意識反撲回來,不但讓他直接喪失了行動能力,更暴露了聯盟的真正位置。

很快,我們收到線報,幾萬名荷槍實彈的人類軍隊,要發起對聯盟的合圍,戰爭一觸即發。

末日情緒很快在聯盟中蔓延,有些人甚至怨恨我們將他們帶離了過去的舒適圈。

小鎮里暗流涌動,異能者分成了兩派——投降主義和逃亡主義者,剩下的人開始狂歡,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我要去一趟六本木,」我對枕邊人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你去哪,我就跟到哪裡。」春樹摟緊了我的胳膊,將俏臉貼在我肩上。

「太危險了。」

「你看,我還有選擇嗎?」她的眼神楚楚動人。

我陷入了沉默。

當她熟睡之後,我悄悄給她蓋上了薄被,吻了吻她的臉,輕輕地說,「你當然還有選擇。」

然後我離開了房間,上了直升機,對飛行員說,「送我去六本木。」

(未完)


政府想要研究你,還用得著關押?

張三,「超直覺感知」的覺醒者,現在是某醫院腫瘤科主治醫師。她小時候因為「烏鴉嘴」,「報喪」而被人討厭,疏遠。直到初中,才碰到一個能跟她敞開心扉,無話不談的陽光女孩李四。兩人迅速成為死黨,閨蜜。高考前三個月,女孩死於癌症。張三毅然決定報考醫學院。從業這麼多年,她一直不知道,她每一次的診療經歷,都會呈報給另一個機構從不露面的李四。

王五,「永不疲勞」超能力者。現在每天送16個小時的快遞,剩下來的八個小時,他還要照顧懷孕的妻子。每天只是象徵性眯一會兒。大學期間,他做了很多份兼職,在有一天凌晨3點下班的路上,英雄救美,替一個被混混騷擾的女孩解圍,卻被反誣「故意傷害」。女孩「翻供」,他被冤枉,遭學校開除。再也找不到好工作。幸好碰到個豪爽的老闆,不計較他的過去,招他送快遞。也幸好他現在的妻子不計較生活清貧,不惜跟家人斷絕關係也要死心塌地跟他。他工作的快遞公司每年為員工及其家屬提供兩次免費福利體檢,這樣能省好多錢呢。他很珍惜現在的工作。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和妻子的體檢報告從來都是一式五份,有關部門也很珍惜。

趙六,「海妖的歌聲」擁有者。三歲時就無師自通會唱歌,能讓聽眾如痴如醉。可惜出身貧困農村,得不到足夠的培養。老人們都感嘆這是「英雄無用武之地」。誰料想,她長大之後,「青年歌手大獎賽」都不舉辦了,代之以網路直播,不論年齡,性別,學歷,出身,都可以簽約當主播。於是,村裡的老人們又感嘆她運氣好,趕上好時候了。當然,她也永遠不知道,有多少「專業人士」不光看她的直播,還錄下來,反覆分析。

……

人生如戲。我們搞社科的,有的是辦法讓諸位神不知鬼不覺,自願「被研究」。

沒錯,我就是「生活劇本創作者」。別誤會,我沒有超能力,這只是我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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