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啊哈哈哈哈邀我這個,那我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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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生成了我磕的CP的孩子!」

這是此時我腦中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話。

三個小時前我還在公交車上坐著,刷著他們的雙人超話,給他們一個一個打投和反黑,突然一陣陣尖叫和震耳欲聾的聲音穿透了我的耳膜,也斬斷了我的理智,整個公交車已經騰空飛起,我們一車人被撂上天空,又狠狠拋到地面,我好像已經被撕扯著,被蹂躪著身首異處了。

我抬了眼,看見了今天的天,是深深的藍色,能讓我想到那隻藍色的鯨,閉上眼,有一片綠色浮上我的眼前,這些都是他們的顏色,那一刻世界都安靜了,我甚至都以為這是個夢,好似只要睜開眼一切都會回歸原位,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眼前的慘狀讓我好像到達了地獄,所有人都在呻吟,舉著自己殘缺不全的受傷的四肢。

痛哭著、哀嚎著、流淚著。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想要站起來去做些什麼,可眼皮越來越重、頭越來越暈、腿越來越重,這一生的一切像走馬燈般一幕一幕從我腦中划過,我看見了媽媽的消瘦的臉龐,爸爸強壯的手臂,妹妹可愛的笑臉。

最後,我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眼前只有一片單調的白,愣了一瞬便意識到,這裡應該是醫院,想要撐著床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的手根本使不上半點力氣,當我用自己充滿疑惑的神色審視自己的手時,驚奇的發現我的手已經不是手了,它變成了小肉爪。

我終於意識到我轉生了!

初到這裡,當然要觀察觀察環境,半個小時後,我終於明白了這裡的情況。

1.這裡的人大多數是孩子,大孩子小孩子全都有。

2.在這裡的大人沒有穿著比較系統的服裝,如白大褂,工作服之類的。

所以這裡只可能是個又小又破的孤兒收容所,沒有別的可能了。

我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好感,這裡的孩子沒有在哭也沒有在鬧,只是每個孩子的眼神都充滿了空虛和無光。老師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每個人都擺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往凳子上一坐,像尊佛一樣高高在上。

正在思索著,這時一道聲音鑽進我的耳朵,

「麻煩您了。」

然後我就被人抱了起來,從一個懷抱到另一個懷抱中,我厭惡著被人束縛的感覺,於是我踢踢小腿,揮揮小拳,嘴一撇,眼睛一眯,眼淚就流了出來。這時這個懷抱好像害怕我被自己鬧的掉下去摔著一般,緊了幾分。

「大黃你輕點啊!別把小寶擠著了!」這句話剛響起,我就感覺到抱著我的人手鬆了一點。

「我這不擔心她掉下去了嗎,你瞧她,粥粥。多可愛啊。」

「這倆聲音有點熟悉,名字好像也在哪聽過。」我心裡想著,悄悄掀開眼皮看了一眼。

!!!!!!!!

別問我這倆是誰!反正我是不敢再睜眼了!

所以,從孤兒收容所到「車上」我的眼睛都是緊緊閉上的,從沒睜開過,我怕我一睜開眼睛看見魚和貓的大眼睛我血液里的DNA會醒過來然後跳起來大喊一聲「我們一起慢慢走!」,到時候把他們倆嚇得半死就不好了。

閉上眼睛,只記得魚抱著我走著,往左拐了兩次,然後上了車,車門關上,應該是粥去開的車。

我能感覺到魚探索的目光向我襲來,他的臉好像離我不遠,我連呼吸都稍微收斂了些,更別提睜開眼仔細悄悄他了,正奇怪著他為什麼要盯我這麼久,魚的聲音就在我頭頂響起:「小洲小洲完蛋了,這孩子眼睛怎麼了啊,你快看看快看看。怎麼不睜開了呢,沒事吧不會出什麼事吧」

粥好像立馬就靠邊停了車,兩個人熾熱的視線在我頭頂晃蕩,我的呼吸徹底停止了,就聽見粥說:「我也不知道啊你問我幹什麼,快快快你快百度百度,我打電話問問媽。」

這下好了,逼我睜眼唄。

我唰的一下,很快啊我就把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睜開了,魚瞥見我的眼睛又大又美又有神,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粥的頭髮說:「沒事了沒事了粥,開車吧,嚇死我了,這小崽自己不想睜眼看而已。」

粥深深的呼了口氣,繼續將車發動,行駛。我索性也不矯情了,兩隻眼睛就在魚和粥之間徘徊。

前幾天的路透圖,魚的狀態簡直不要太差,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充滿了疲憊,現在親眼看來,倒比路透圖好不少,但還是很疲憊的狀態,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這貨抱著我三分鐘之後就開始打呼了。

粥倒是比我想像的成熟不少,眉宇間成熟的氣息賦予他有種令人安全的感覺。

突然魚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也打攪了魚的美夢,他蹭的一下睜開眼睛,接了電話,尖銳而又嘈雜的女聲沖了出來,

「hjy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們自由戀愛我沒有意見,領養孩子我也沒有意見,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們的合約在你三十六歲的時候終止,在此之前,你必須給公司盈利,當時的合同寫的一清二楚的,可是蓋了指印簽了字的!那十倍的違約金你可是賠償不起的!」

這聲音我認得,上次去給魚接機遇見的那位工作室員工姐姐,還是今年魚過生日時給他吃用清水煮的沒有熟的牛肉的那位,可惜我是轉生了不是升天了,否則我早晚變成鬼摸到她家去。

正想著,發現粥的眉頭皺了皺,嘆口氣準備張嘴,魚的手捂住了粥的嘴巴,出了聲:「知道了姐,放心吧不會被人拍到的。」然後掛斷了電話。

肉眼可見的,被捂住嘴的粥即將爆發,魚及時張嘴:「粥粥啊,我以前不想退圈是因為我要養你,現在就更不能退了啊,我們又有隻小崽呢,不僅要買咱家粥喵的貓糧,還有我們小崽的奶粉啊!不然咱們一家都餓肚子。」

粥似乎稍微緩和了點,但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放鬆,依舊張口道:「可我不想因為自己去影響你的選擇啊,要賺錢我也能賺的呀,你看看你那公司怎麼對你的,我都不能說,小赤佬阿拉都伐彩了。」魚見粥的毛順了些,笑了笑,手又放在了他的頭上,揉了揉說:「放心吧粥粥,只要賺夠了養你的錢,我立馬走。」

後來啊,後來我的眼皮就不允許我再清醒下去了,一路睡到了目的地。

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嬰兒床上,頭頂是粉嫩嫩的燈,身下是粉嫩嫩的床單,環顧四周一片粉嫩嫩,救命!誰來拯救這倆直男的審美啊!考慮到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會瞎了,我張嘴準備說話,清清楚楚的規劃好了怎麼說、說什麼,於是我張了口:「嚶」

???????

明白了,可能現在的我只有幾個月大,我連現在自己多大歲數都不清楚,那現在就應該弄清自己的年齡。

正想著如何去做,一雙大手把我從粉嫩的嬰兒床上撈起,出了聲:「乖乖,咱們去客廳好不好,帶你認認人。」

於是我被粥帶到了客廳,只聽他說:「大黃今晚吃什麼啊」我只能看見魚穿著小碎花圍裙在廚房裡忙著做飯,果然不出我所料,魚才是在家做飯的那一個!!!

魚邊在廚房裡忙碌邊回應,今天吃餃子吧!豬肉酸菜的

「你先過來先過來,等會再忙有急事快快快。」

魚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用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就急忙跑了過來。我現在在祈禱他等下不要碰我。

「寶寶你看啊,我呢是粥爸,這個人呢是魚爸,知道了嗎?」我想要點頭,但脖子竟然不受控制,根本動不了,而且如果真的點頭可能會把面前這倆給嚇飛,所以我眨了眨眼,代表我有聽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崽崽才四個月,你這麼早教她能明白什麼意思嘛。」魚的笑聲傳來

「科科科科科,沒事沒事灌灌耳音嘛,對了,想好小崽的名字了嘛?」粥回應道

「跟你姓吧乖,就叫許思瑜。」魚突然正經起來,正色說道

粥本來點了點頭,卻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隨即反應過來:「你踏馬占我便宜你,怎麼不叫黃慕洲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粥粥zen可愛啊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們粥粥來起吧,我聽粥粥的!」

「那就叫許思瑜吧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科,小名叫宇宙。」我雙手雙腳贊成

「哪有小女孩叫宇宙的啊,叫緣緣吧,緣分的緣」魚提議道。

粥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魚的背上然後惡狠狠的說:「好的好的知道啦!趕緊去做飯!」

魚點點頭,作轉身之勢,卻從反面一轉,又俯下了身,將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粥的唇上。

我:「!!!!!」

粥捂住嘴巴滿眼驚恐的望著他,魚挑挑眉,開口驚人:「幹嘛,哪裡我沒看過昂?現在我們粥粥親一口都害羞啦?」隨後又覆上身打算進行下一步,而我已經瘋了。

我正打算接受我CP的3D小電影的洗禮,可還沒有被完全束縛的粥伸出了他罪惡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掙扎著抱起來然後對魚說:「孩子還在這呢,你收斂點好不好啦。」於是我就從客廳被移去了粉嫩芭比嬰兒房。

還聽見魚跟在粥的屁股後面慫兮兮的說:「我明天就走了啊,會想你的。」

粥把我放下,親了親我的額頭,魚也湊了過來輕輕親了我的頭,兩人關上門,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我豎起耳朵,屏住呼吸,想要打探到什麼東西,可惜這房子隔音太好,我只能聽見一片寂靜。

(而且就算能聽見我也寫不了不然死的是我自己啊哈哈哈哈)

後來我又瞌睡了,然後我又雙叒叕睡著了,為什麼嬰兒有那麼多覺可以睡啊!我還要近距離磕CP呢!!

等我睡飽覺睜開眼,我看見的還是粉嫩嫩的天花板,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還以為自己可以回家看看家人了呢,我還以為我沒有真的死了呢,可是,好像不能改變什麼了啊。

我唯一能從現實中得到寬慰的一點是,魚和粥現在是我的父親,雖然說起來有些彆扭和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是這樣,我成為了魚和粥的女兒。

有人推開了門,我瞧見了魚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他抱起我走到客廳,放在沙發上,然後用枕頭將我圍住防止我掉了下去,我對此行為覺得嗤之以鼻,像我這種轉生還留有記憶的乖寶寶,怎麼會亂動呢?這個念頭剛出來,我的手就不聽了使喚,它自己往我的嘴裡塞。

正打算和我的肉爪作鬥爭,粥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姆媽!我們是不是得給孩子餵奶了啊,怎麼喂啊?!喂多少啊?!啥時候喂啊?!」

魚也開始打起了電話:「媽!咋辦啊這可咋搞啊,這孩子一下午也不哭也不鬧不是說哭了鬧了就是餓了嗎?那我們喂不餵了啊!」

魚媽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魚就忙道:「明白了明白了」便掛了電話。

「快快快快,大黃快拿紙和筆快快快!」粥的聲音擠了進來。

魚急忙扯了張紙拿了支筆沖向桌子

「哭了就要給寶寶餵奶,如果不哭那可以少量多次喂一點,餵奶前要洗手,快快快大黃記。」

「一定要買質量好一點的綿柔一點的紙尿褲,千萬不要拿塑料膜做紙尿褲,媽我們這點肯定能做到。」

「不能讓寶寶睡在大人中間,放心吧媽她有自己的嬰兒房。」

「什麼?嬰兒房也不行啊,那把她的床放到我們房。」

「多喝水,不要涼也不要燙,根據尿量決定奧,好的好的。」

「注意小顆粒小珠子之類的東西會吞掉,好的好的明白了。」

「可以吃一點點輔食了比如米粉之類的。」

「好的啦姆媽,唔曉得啦!」

我看見魚的手飛速不停的寫著,整張紙只留了一點點空白,終於他停了下來。

「那我們現在先把奶粉衝上,先喂喂緣緣看她吃不吃。」魚提議道。

粥點點頭以示同意,於是兩人毛手毛腳手忙腳亂亂七八糟的沖好了一瓶我的口糧,然後被魚小心翼翼的抱起,再被粥一把搶走。

「你不行,我來。」

魚無辜的眨了眨眼,攤了攤手,將奶瓶遞給粥,粥拿過之後放在我的嘴邊,我真的是巨討厭喝奶,上一世就見奶必吐,明明已經準備好流眼淚了,可手還是不由自主的輕輕摟住我的小奶瓶一口一口嘬著,竟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很快一瓶奶就下了肚。

「我給緣緣拍奶嗝。」魚邊張嘴邊抱過我。

「你會嗎?你行嗎?沒事吧?可以吧?」粥的死亡四連似乎瞬間澆滅了魚的自信,他猶猶豫豫的把手放在我背上準備拍,說實話我都害怕他一掌給我拍沒了,畢竟柔術魚可不是蓋的,幸好最後他把自己那寬厚的手放下了,饒了我一命,然後一手抱著我,一手拿出電話開始打,

「媽!!!」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激烈討論,我的生命安全終於保住了,兩位也開始下一步工作的籌備中,他們將我的小床移到了他們的房間。真的感謝粥媽,能讓我超近距離親身嗑糖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感動!

吃了晚飯,我開開心心的躺在小床上啃著小腳丫,看著我的倆崽子,不對,我的兩位爸爸在床上看著風起霓裳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正好到了關鍵處,他倆把我小床的帘子拉上來了!!這個破床怎麼有帘子啊喂!我的VIP上等座啊!!!

但我的吶喊並沒有什麼用,外頭的倆人還在繼續,聽聲音也分辨不出來是洲瑜還是瑜洲又或者是互攻。

不過雖然視覺被剝奪但好在我還能聽到,比廣播劇真實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TMD這倆人怎麼還沒好!!!!我都瞌睡了!!真的一點都不短啊!

終於,

我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一陣悉悉索索,床簾被拉開來了,在我惺忪的睡眼下,魚親了親我的額頭,然後又親了親同樣睡著的粥,在粥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聲音很小,但我卻出乎意料的聽到了,他說

我還能堅持,我還會堅持。

你瞧,我的兩個男孩,總是令人期待。

第二天一早,大概是昨天睡的太多的緣故,我很早便醒了,睜開我的大眼睛,等著我的兩位新爸爸,魚爸早早的起了床,在粥的眉間輕啄一口,又跑到我的床邊,看見我已經醒來,便親了一口我的額頭,抱我去洗了臉,然後把我放在嬰兒座椅上,看著他洗漱。

我還是不大適應,看著這兩人就好像看見自己在天上挑的兩顆最亮最好最喜歡的星星明明是遙不可及的,可這兩顆星卻突然朝我飛來,現在一顆在刷牙滿臉泡沫,一顆還在睡覺打呼嚕。

「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嘛,跟普通人一樣嘛。」我想

在我想的間隙,魚已經完成了洗漱,將我的北鼻椅從廁所門口移到了餐廳,他又開始在廚房忙碌著做早餐。

煮粥,蒸饅頭,拌冷盤,烤麵包,煎牛排。中式西式全都有,看的我都饞哭了,小手往前伸,扯著魚的碎花小圍裙,嘴一撇,開始嬰式撒嬌。

魚好像知道我餓了,但他並不知道我想吃牛排,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盒子,拿出裡面一小包一小包分裝的小袋,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他把小袋裡的東西倒進一個粉唧唧的小碗(他們到底買了多少粉色的東西啊!!!)然後加了些水,拿出一個粉唧唧的小勺(救命!!)攪拌攪拌,舀出一勺往我嘴裡送,饞到不行的我也沒看清是什麼嗷嗚一口就吃了進去,

!!!!!!

嬰幼兒專用米粉!!那口感黏糊糊噁心心,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的媽耶,我又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我剛發出一個單音節「啊」,就被魚捂住了嘴,「乖乖乖乖,不想吃就算了算了,我們喝奶奶好不好啊,你粥爸在睡覺呢,他很幸苦的,我們不要鬧他好不好啊。」

完蛋了忘記了,我立馬止住哭聲,舉起自己的小手,幫他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勉勉強強把嘴裡那團不明物體咽了下去。

發覺我已經不哭,而且用自己的小肉爪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他垂眼低笑起來,然後拿起奶瓶給我沖了一瓶奶粉,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喂完,然後把我放回到嬰兒座椅上,捏捏我的臉蛋,然後對我說:「緣緣稍微坐一會哦,魚爸給你粥爸寫點東西。」

!!擺在眼前的糖怎麼可能不磕,我直接用嬰語撒嬌,不知道能不能發出「baba」的音,以前一直是叫這倆崽子的,沒想到跨度有點大,直接叫這倆爸爸,我還有點不適應,我努力的用嘴巴發出b的音,慢慢的,我能做出ba的口型了,這時加上聲音就好了:「巴巴~」這聲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更別說魚了,他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掉了,盯著我停頓了三秒,慢慢的從凳子上站起身,把我從座椅上抱起來

「緣緣你叫我什麼?緣緣你再叫一聲!」

「巴巴」不負期望的我又叫了一聲。

讓我沒想到的是魚爸哭了,他的眼淚掉在了我的手上,我抬起頭,看見了他眼角泛起的淚光,和他眼底的激動和感激。我是有些吃驚的,他們領養我的時間只有一天,怎麼一聲爸爸就能讓他這麼感動呢,我望著他,看著他的眼睛,把我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

「緣緣乖,坐在魚爸的腿上好不好,看魚爸寫東西好嘛。」魚好像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抹了抹眼淚抱住我,說道。

我當然是願意的,我可想看看你給粥粥寫了些什麼呢。

他把我放在腿上,我看見了字條。

「粥粥,

我出門了啊,晚上有時間一定視頻,鍋里有粥,饅頭在鍋里溫著,麵包也在麵包機里,牛排在鍋里,早上起來就可以吃的,緣緣的奶餵過了,尿布也換過了,該洗衣服都洗過了,我這一次去,估計得一個月後回來,媽明天就過來,今天一個人可能會忙一點,辛苦乖啦。

還有,緣緣會叫我爸爸了!!!

——你的魚。」

!!!!!!我的CP這麼甜的嗎!救命啊!!!齁死!!

回過神來,魚爸已經把紙條粘在了顯眼處,抬手把我抱了起來,捏了捏我的臉,把我帶回了他們的房間,放回到我的小床上。

魚伸手把粥踢掉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肚子上,親了親他的嘴角,向我揮了揮手,我還回他一個笑容,他便轉身走了,一分鐘後,就傳來了門關上的聲音。

粥的還是平穩的呼吸著,沒有醒來的跡象,這兩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嗑糖,都沒有時間來梳理梳理自己的事。

今天才發現,好像每一覺醒來,對於之前腦中的一切就陌生了一點,剛剛想要想起自己的名字,竟是廢了不少的勁,之前看到魚寫的紙條,上面的字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自己之前所學的一筆一划給聯繫起來,之前聽說一個人在三歲之前會保存前世的記憶,三歲之後就會全部忘掉,希望自己不是這樣,

我是李之栩,

我是轉生的,

我是李之栩,

我是李之栩

我是李之栩

………………。

正回想著自己生前的一幕一幕獨自傷感著,

床上的一坨動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突然縮回手直起身睜開眼睛,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慢悠悠的下床,到我的小床邊捏了捏我的臉蛋,然後去洗漱了。

洗手間里嘩啦啦的聲音傳來,我開始盤算他洗漱完是先吃早餐還是先粘毛。果然!他拿了粘毛筒走過來了,在粥爸的魔鬼清潔下,本來已經被魚爸打掃到整潔的房間,瞬間升華到了另一種高度。

他抱我去了沙發上,看來魚爸的紙條位置貼的不錯,粥爸一抬眼就看見了,粥一手抱著我,一手伸手撕下紙條,垂眼一字一句的讀著,看到最後一行嘴角瘋狂上揚,順手把紙條夾進本子里,然後把我抱的老高,笑著說:「粥爸聽說我們緣緣會喊爸爸了啊,來給粥爸喊一個!」我一直是一個雨露均沾的端水大師來著,打投從來都是一人一票平均分配的,這種事情我當然也要公平公正公開的對待兩位爸爸。

「巴巴~」於是我乖巧又可愛的喊出了聲。

「!!!!!緣緣真乖啊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緣緣再喊一聲好不啊,粥爸還想聽。」

看,倆人一個樣。

「巴巴!」這次換了激昂一點的語調。

於是我被抱著轉了好大一圈,太嚇人了恐高加嚴重暈車人感覺都要沒了,深呼吸著又大叫著來反抗。但粥好像真的好開心,他又抱著我坐在沙發上打開微信好像在給誰發微信,我悄悄湊了上去,看見備註是「一條愛我的丹東黃魚」。好傢夥,這備註真是不短,再仔細一看,編輯內容是「緣緣也叫我爸爸了,叫了兩聲呢,兩聲哦!!!」

炫耀錯地方啦粥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叫了他兩聲哦,隨後粥爸就把我放在了餐桌前的寶寶椅上,開始了二次處刑,都怪魚爸這牛排煎的太香了!!為什麼粥爸吃的那麼香啊!!可能是欲眼望穿的感覺太強烈,粥感受到了我眼中燃燒的熊熊烈火,終於抬起了頭,

「緣緣要吃嘛?」

「啊~啊!」我瘋狂暗示。

他夾起了一塊牛排,他夾起來了,夾起來了!他挪過來了挪過來了正在挪正在挪,馬上就到我嘴裡了,馬上馬上就差一點!這貨迅速調轉方向,在我閉嘴的0.001秒間,把肉塞回了自己嘴裡,我哭了啊,想吃一口肉就這麼難嗎!嬰兒也太難做了吧!!

粥好像瞅見我眼角的金豆豆馬上就要掉了下來,連忙拍拍我的小腦袋捏捏我的小臉道:「緣緣乖,小朋友太小了不可以吃這種東西的,這是葯,苦死了苦死了嗚嗚嗚,快給爸爸拿水。」

我好像明白了以前用這種方法逗我的妹妹是多麼可笑又滑稽,可我沒有辦法啊!還是默默的陪粥爸演了下去。

粥爸吃完早餐,我正好奇這種閑來無事的上午他會幹些什麼,出乎我的意料,粥拿出了吉他,他說:「緣緣對音樂有沒有興趣的呀,爸爸給緣緣彈吉他好不啦,奶奶說了哦,要讓咱們緣緣多聽聽音樂,這樣可以培養興趣愛好!」

我假裝聽不懂的歪歪頭,實際上在希望粥給我彈《海若有因》聽。

可他彈的不是這個,他彈的是《十年》,他慢慢的彈著,我安安靜靜的聽著,每一個音符的跳動和出現,都好像為了拉我回到那年不安穩的春天。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 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 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 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 一邊淚流。

………………」

我眼前的男人和那年的少年重疊了,他的唱功進步了,手中的吉他更貴了,面容更成熟了,聲音更寬厚了,他有很多很多地方都在改變,可是唯一沒有變的是他聲音里的感情,那是一段時間裡的一段故事,我能聽見,也能感受得到,能感受到當時的一絲絕望和悲傷,也能感受到現在的一抹陽光和慶幸。在慶幸什麼呢?

大概是,幸好沒有錯過他吧。

此時窗戶外的那一抹陽光正好照在了我們的身上,

向窗外看去,

是鋪著雲彩的天藍色的天

是點綴著花的翠綠色的草

是飛在天空之上的一兩隻鳥

是跑在草地上玩的一兩隻狗

是四年前的他和他,

還有,

四年後的我們。

眼睛一酸,一顆淚滴了下來,想用手趕緊抹掉,可是小手手又肉又慢,還是被投入在歌聲的粥發現了,他抱起我,拍拍我的背,哄了幾聲,然後用舒服的姿勢讓我躺在他的臂彎里,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抱我,可我卻獲得了安逸和安全感,漸漸入睡了。

再次睜眼已經時的天已經是昏昏沉沉的了。

一邊無所事事的思索著關於自己以後的問題,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沒過多久,粥爸推門進來了,他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眉頭一直皺著,從進門到抱起我,一句話都沒說,把我放在了北鼻椅上,便進了廚房,我想應該是給我沖奶粉吧。

他端了一瓶奶出來,先用奶嘴擠出一點點奶試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便給我喂,好像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正想該怎麼套些話出來,粥自己開了口:「說好的晚上打電話的啊,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不應該啊。」隨後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好像安慰自己似的又說:「沒事的沒事的不會的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只是出個差而已,明天就好了。」

一瓶奶很快就見了底,知道粥爸心情不好的原因後我也安靜了下來,坐在我的北鼻椅陪著粥爸忙這忙那的,看他從廚房轉到客廳又從客廳飛到廁所。終於,他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把我攬在懷裡,先登上大號,把例行營業都發一遍,然後退掉大號,登上小號,刷著微博。

他瀏覽微博帖子的速度太快了,讓我懷疑他根本不是想看消息,只是要找些事情讓自己看起來鎮靜一點,不至於看起來那麼慌,終於挨到了晚上十點,到了上床睡覺的時間,他看了看錶,如釋重負的抬起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抱起我,親親我的臉蛋,然後對我說:「緣緣我們去洗臉睡覺覺好不好呀。」我當然得同意,不然再待下去,這位必須會瘋了的,我眨眨眼,假裝著打了個超大的哈欠,然後趴在粥爸的肩頭,以表我睡覺的決心。

於是粥就給我們倆洗洗涮涮,終於在十點二十過一分的時候,進了卧室準備睡覺,我被放在自己的小床上,粥爸親了我的額頭然後對我說:「乖緣緣我們要睡覺咯,晚安緣緣。」然後就自己躺在了床上。

其實我並不瞌睡,下午睡了那麼久,再瞌睡就太可怕了,我瞪著大眼睛,聽著旁邊大床上的動靜,一分鐘內翻了十五次身,還在翻身,我又聽見了手機解鎖的聲音,聽到了打電話的彩鈴聲,那段鈴聲最後還是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作為結尾。

「唉。」粥嘆了一口氣。

我不能再讓他這樣了,我張了嘴:「巴巴!」

粥爸立刻坐了起來然後說:「爸爸吵到你了嗎?沒事吧?爸爸不說話了爸爸安靜,緣緣睡吧。」

我說出了這幾天來說過的最多字的一句話:「要,要,要爸爸,抱~」然後就如願以償的躺在了大床上,被粥爸攬著,漸漸的,粥爸呼吸均勻起來,他睡著了。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窗外的天,

「今天晚上的天真的好黑好黑啊」我想。

一夜未合眼,我思前想後了許多,我不知道自己前世的記憶會在什麼時候消失殆盡,只是每一次睡醒睜開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忘記了,卻不曾知道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我的記憶還能維持多久,不知道我還能以李之栩的眼光看待他們到什麼時候,也許等到哪一天我醒來,李之栩就消逝了,留下的只有許思瑜。

天慢慢泛起魚肚白,有隻鳥啼了今早的第一聲鳥叫,生平四個月的我熬了人生的第一個夜。身旁的粥爸漸漸清醒,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等粥爸徹底醒來,他將我抱起放進了小床,本來沒什麼睡意的我,又跌進了夢鄉。

我是被一陣門鈴給吵醒的,門開了,人未至,聲先到「哎媽呀粥粥啊,咋樣啊挺好吧,哎我去我滴乖,怎麼還憔悴了這老些呢,那小崽這鬧銀捏?」聽出來了,這位是東北銀吶!那肯定是魚爸的媽媽咯!我要叫魚奶奶吧!

「沒有啦媽,她很乖的,我昨晚自己沒睡好而已啦。」粥粥張口道。

魚奶奶不相信的說「是不是鯨魚那小子欺負你了啊,受委屈了千萬不要忍著啊!跟媽說,媽揍他。」

「科科科科科,好的媽!放心吧」粥爸回應道

原來和娘家關係也蠻好的嘛,我的嗑糖之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滿意的抱著我的小腳丫子開始啃了起來。

隨即門被推開,魚奶奶進來了,

!!!!!

我就說為什麼我魚爸這麼帥!這娘美成這樣,兒子再不帥點都對不起他媽!!忒漂亮了嗚嗚嗚。魚奶奶抱我了抱我了抱我了,救命太美了我都不敢看,美女我都好愛啊奶奶我也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魚奶奶親了我!!!我已經呼吸困難了我不行了嗚嗚嗚嗚。

但我的職業素養穩住了我,我依舊是那個乖巧可愛不哭不鬧的許思瑜。

「你看看她zen滴乖啊,都不帶吭聲的捏你說,老可愛了奧。心疼死我了。」魚奶奶說道,

「沒事奶,俺也稀罕你啊!!」表面寵辱不驚的我在心中吶喊。

「好啦好啦」魚奶奶把我放到粥爸手中「我給你倆做肘子吃,就上次你賊喜歡吃的那個!」

粥爸笑的像個三歲小孩似的應著。我看著氣氛慢慢的緩和,也放鬆了起來。

肘子是魚奶奶做好端過來的,所以只是熱熱就好了,沒有花太多的時間,粥爸也幫魚奶奶打下手蒸的米飯炒了幾個小菜,我們一起吃著。

不,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坐在我的寶寶椅上,嘬著我已經連喝了三天的奶,我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厭喝奶了,看著他們吃肘子吃的滿嘴流油,聽他們討論這個肘子有多麼多麼好吃,我並沒有覺得快樂,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終於,整瓶奶我喝完了最後一口,他們還沒有吃完,我愁眉苦臉的望著他們,幽怨死了。魚奶奶注意到了我,一拍手道:「忘了你了!」她端來一小碗菠菜粥,我看了簡直眼睛都發綠了,這是我這三天以來看見的除了奶粉和米糊之外最好的東西了!

「媽,這……沒事吧。」粥爸還在擔心我的身體。

「沒事沒事當然沒事快讓我喝一口吧一口就行」我簡直著急死了,我從沒覺得菠菜粥會饞我到這種地步。

「當然沒事啊,那hjy小時候我們就這麼喂啊,現在不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啊,好著呢,這小崽現在正是饞好吃的時候呢,平常少喂一點米糊米粥或者果泥都可以。」

「嗯,嗯啊吧吧~」嘴忙著吃發不出聲音,我的意思是「米糊就算了其他我都歡迎。」

「哈哈哈哈哈哈你瞅瞅,我就說她賊拉喜歡吃。」魚奶奶笑的開心極了

那碗粥本來就不多,我又饞的慌,不一會就吃完了。

「叮咚」

「叮咚」

「叮咚」

粥爸的手機忽然響了好幾下,我激動死了,肯定是魚爸給我粥爸發了消息的啊!我伸伸手攬住粥爸的脖脖要抱抱,我永遠是隻身進入嗑糖第一線的戰士!粥爸肯定二話不說把我抱起來,我倆一起坐在沙發上,粥爸打開了手機,我的眼睛迸發了嗑糖的光芒。

可,

這次等來的不是糖。

「你看看熱搜,怎麼回事」

「看熱搜了嗎?還好嗎?」

「xwz趕緊看熱搜,你倆怎麼回事!記得拿小號看,如果一旦是真的你趕緊給我及時止損。」

我好像熱搜猜到是什麼了。

粥爸的手都在顫抖,但他並沒有忘記切換成小號,他點進熱搜,找了找,並沒有花很長的時間,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發現了熱搜第五條,魚爸和另一位女明星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上面,我能看見粥爸眼裡的一點希望被捻滅,原來他是以為大家在逗他啊。

他用顫抖的手指刷新了一遍,第五位的熱搜一下子躥到了第一位,我心裡直呼好傢夥,這不就是買的嘛,我都意識到了,粥爸不可能意識不到,如果是真的那兩方肯定費老大勁壓熱搜撤頭條,更別說上榜一了。

他點了進去,一個個爆料,一張張圖片,衝進我的眼睛,侵佔我的大腦,一些人輕蔑和骯髒的語句讓人反胃又難受,他們爭先恐後的鑽進我的眼睛裡,我的大腦甚至已經無法把它們連接到一起,這些字我明明都認識啊怎麼組合到一起我就聽不明白了呢,我是懵了,但粥爸沒有,他一字一句的讀著,一張一張圖片的看著,有些用詞骯髒噁心的人粥爸還能保存一絲理智點了舉報。

粥爸抓著手機的手已經因為他的過度用力而泛白,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盡量避免我看見他憤怒的樣子,仰起頭靠在沙發上,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打開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可這串號碼最終沒有撥出去,粥爸的手停留在撥出鍵上,又慢慢的縮回來,隨後便把手機息屏撂倒一邊了。

魚奶奶精通各類手機APP,微博那更是不在話下,她好像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朝我們走來:「咋回事啊這,粥粥啊,你不要相信奧,我們家鯨魚真的不是那樣的,咋回事啊。」

「沒事的媽放心吧,我知道魚是什麼樣的人,應該是雙方團隊炒作沒有和鯨魚說,媽你幫我抱抱緣緣唄,我去洗碗。」粥粥還頂著自己急紅了的眼睛去安慰魚奶奶。

魚奶奶接過我,坐在沙發上。

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粥爸洗碗的嘩啦水聲,和電視喜之郎廣告的聲音,氣壓低到極點,每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

與此同時,遠在北京的魚爸到底發生了什麼。

「砰!」

一聲巨響從北京某家傳媒公司的小辦公室傳出。

「我踏馬是不是說過了,關於我的所有事我有權去知曉去參與!」這是我聽過魚爸最大的聲音。

「營銷手段、炒作手段,我們負責就好。你只需要拍你該拍的戲,跑你該跑的通告,參加你該參加的活動,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又是那位老女人的聲音

「這就是你們的炒作手段?把我和別人捆綁到一起?」魚爸的話已經不是說了,這已經接近於吼了。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前些年因為你的資源擋住了那位鮮肉的路,他買的那麼多黑料你知道給我們公司造成了多少損失嗎?!」

魚爸沒有作聲,兩隻手垂在褲邊,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女人的眼睛,過了一會,他開口道:「我要解約。」

那女人眼睛一瞪,瞅著魚爸就像看見了一隻明明已經躺在案板上的魚卻自己跳下來拿著小刀對著自己。「噗,行啊,十倍違約金,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拿來。」

我魚爸帥氣瀟洒的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說道:「裡面三千五百萬整,刷卡。」這回輪到那位老女人吃驚了,她愣了一瞬,嗤笑一聲說:「裝的還挺像的。」然後拿來pos機,刷了卡,讓魚爸輸密碼,魚爸輸完後,整個辦公室的收款聲響了起來,女人的眸里閃過一瞬詫異。

魚爸伸出手,說合同拿來,女人便扭著屁股去拿合同,遞給他說:「你以後在圈裡混著小心點,小心老闆哪天想起你來了,搞死你。」魚聳了聳肩,扯過那人手裡的合同,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甩在桌子上,說:「給我辦相關手續,我要解約聲明。」

女人說:「等著吧。」便扭著屁股離開了。

魚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嘴唇因為乾燥的氣候而乾裂,他真的太累太累了。

門開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實習生推門進來,將解約聲明交給了魚,魚接過聲明,拿起外套,抬腳就走。出了公司門,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他查到最近一班飛機是凌晨四點半,於是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往機場趕。

他得回家,他的男孩在等他。

解約是解約了,但幸虧經紀人是自己帶來的,現在還能跟著自己,魚爸坐在計程車上,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接了

「歪,魚哥,大半夜的打電話幹嘛,我正和我媳婦這這這。」

「大張你天天都能幹柴烈火,今天出了點事,來送我一下吧,機場。」魚爸的聲音好啞好啞,把大張嚇了一跳,穿上衣服打開門就跑,留了他媳婦一人乾瞪眼。

半個小時後,大張到了機場,看見一群路人圍著魚爸,魚爸坐在機場位置上不知所措的望著,大張好像看見了五年前的魚,一個人站在機場,伸著脖子等自己和粥,粥被人潮沖走了他還會說:「完蛋,我把粥粥搞丟了。」

魚朝他揮了揮手,把他從記憶中拉扯出來,他回過神,衝進人潮,疏散著大家,把魚安置到安靜一點的候機廳,自己去應對粉絲,終於,粉絲全部撤離,魚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大張嘆口氣,朝他走去。

「我解約了。」魚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啥?」大張瘋了。

「早想退圈了,可我家裡還有粥,最近又有了緣緣,缺錢實在不行。這已經他們的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被搞的太累太累了,我以前受的累只是身體上的,造謠、網暴、私生、太多太多我從來沒想到能遇見的東西都朝我飛過來,我真的不想紅,只想好好把錢賺上,能把緣緣養大,讓我和粥能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那魚哥,你打算怎麼辦?」大張知道這一路走來魚受了多大的罪,所以會給予他很大限度的理解和安慰,但男人之間很少見那些娘們唧唧的話,拍拍兄弟的肩,把自己的話揉進兄弟的肩膀里,讓他的肩膀更硬更堅強些。

「你呢,打算跟我一起幹嗎?我單幹。」魚望著大張的眼睛,問道

「魚哥你看你說的 要不是你把我從老家撈出來,我還不知道我在哪呢,那當然得跟你干啊。」大張撓撓頭,回答道。

魚說:「過幾天我回北京處理我的事,今天我得回去找粥粥,他肯定看見熱搜了,他會擔心。」

「那行,我在這等你,哥,我送你。」大張說

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廣播已經開始叫這次航班的乘客了,魚拿上了自己單薄的行李,走進了安檢口,大張朝著魚揮揮手,鬆了一口氣,魚終於下定了決心決定單幹,他感覺已經看見了他的輝煌未來。

兩個小時後的上海已經是早上六點半

魚的飛機已經落地,他緊趕慢趕到了單元門口,卻沒有上去,他靠在單元門邊,掏出了一根煙,叼在了嘴邊,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樓上,

我被粥抱在懷裡裝睡,粥睜著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天花板,手機微信刷新了一遍又一遍,電話撥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撥出去。粥旁邊坐著的是魚奶奶,魚奶奶正在刷熱搜,經過一天的發酵,還有原老闆得知他解約後的第二規模的大黑,那條熱搜的內容已經結合著各種流言蜚語無孔不入被搞的全網都是,魚奶奶看了半分鐘就看不下去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甩,說:「粥粥啊,你把小崽兒給我抱會,你休息休息奧。」

粥應了一聲,把我遞給魚奶奶,打開陽台門,站在陽台上,抽出根煙,夾在指間點燃,吸了一口。

一棟樓,連接了兩個心有靈犀的人。

魚抽完一根捻滅後上了樓,粥吸完最後一口,害怕我聞著煙味,等煙味消了消,打開陽台門進來。這時,門把手旋轉,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門口,面容憔悴,眼角泛紅,帶著一身的風塵碌碌,望著他。

門外是辛苦,是悲傷,是疲憊,是流淚

門內是溫暖,是歡樂,是幸福,是愉快

在門外受盡委屈渾身疲憊,進了門,一身疲憊全消愛人、家人和孩子都在門內等著他,歡迎他,愛著他。

門內的那個人張開雙臂,作擁抱狀,把他擁進懷裡。魚爸把頭埋進粥爸的肩頭,我看見有一顆晶瑩的東西順著魚爸的臉,溜到了粥爸的脖子,胸前,懷中,也溜進了粥爸的心裡。

魚爸稍稍低頭,用嘴找尋著粥爸的嘴,他們相擁,相吻,相愛。兩人好像存在在自己的世界中,忘情的吻著,愛著,跟從的自己的心,完成自己的下一步,每一步。

「!!!!!!!」本來微眯著眼睛的我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瞪大了眼睛,伸著脖子仔細研究。

一雙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不悅的哼唧了幾聲,魚奶奶便出了聲:「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帶小崽睡覺奧,繼續繼續。」

然後我就被帶到了魚奶奶的床上,看著外面天上的月亮,邊吃著手手邊想著我的兩位爹地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我聽見了他們在客廳的小聲討論。

「我解約了。」這是魚爸的聲音。

「我知道。」這是粥爸的回答。

「大張賣我!」魚爸憤慨道

「放屁!你幹什麼我能不知道啊,我都猜到了!」粥爸回應道:「以後打算怎麼辦。」

「肯定得告他們吧。」

「明天發解約聲明,然後上訴,一個都躲不掉,一共十五個大頭,一個一個告,把法院傳票公布,勝訴了再發判決書。」

兩位爸爸異口同聲道。

我就說他們配死了配死了!!!我激動的把腿蹬了老高,幸虧魚奶奶睡著了,不然得驚訝成什麼樣。

我在激動中慢慢平靜下來,望著月亮,沉入了夢鄉。

魚奶奶第二天早上去被魚爸送回家了,兩人膩膩歪歪了三天,我已經很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嗑糖了,

兩人這兩天就幹了三件事:喂我、喂自己、看倆人之前全部的電視劇。可能知道前公司會幹些什麼噁心至極的事,兩人十分默契的不刷微博不看新聞。

此時的我正叼著奶瓶翹著二郎腿躺在我的小小床上,假裝正經的看電視,實則用餘光瘋狂瞟著我的兩位爹地,電視放的是《青春創世紀》,應該是我粥爹選的,看他猥瑣的笑容就能看出來。

抱了抱了抱了!魚爸抱了那個女的!我的眼睛都快劈叉了,既想看電視里的情節,又想看他倆暗戳戳搞什麼小動作。

粥爸拍了一下我魚爸的腿!還給我魚爸一個死亡微笑!!

魚爸笑著摸了我粥爸的頭!還一直盯著我粥爸的嘴巴看!耶噫~魚爸這麼敢的嘛。

「看來我不在你還是很自然嘛,嗯?開開心心的抱起來了昂?」粥粥調侃的聲音傳來。

「嘖,那讓你看看到底什麼叫自然什麼叫開心啊,乖。」魚爸開口了「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低沉的聲音再腦補上我魚爸的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媽的!!!!這隻魚怎麼這麼敢這麼能這麼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覺自己的荷爾蒙已經足夠一個四個月小孩獨自站起來了!!!我直接腎上腺素飆升!!在我伸長脖子努力偷窺的時候,一隻的手伸了過來,又雙叒叕的拉上了我這個小破床的帘子。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嫌棄魚爸的大長手!!!

「嗯~」粥爸的聲音堪堪傳入我的耳朵。

「嗯?粥粥這就出聲了啊?緣緣還沒睡呢,在聽著呢哦。」

對對對!!!粥爸聲音大一點啊!!我洗耳恭聽的!已經腦補出粥爸因為魚爸的調侃而臉紅的像滴血,魚爸壓在粥爸身上的場景了。(OK 到此為止,再描寫我號沒了)

夜,真的很長。

他們,也真的很久。

——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包的結結實實,送往了粥奶奶家,我的兩位爹地已經買好了去北京的票,為這場已經結束的,為期五年的鬧劇做一個收尾活動。

今天這將是我第一次看到粥奶奶,多多少少是有點緊張的,以前腦補粥奶奶一直是一個知書達禮的文化教育者的形象,不知道好不好有些嚴肅,但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四個月的小屁孩罷了,話都說不利索更別提招人煩了,乖乖呆著聽話話就好了,粥奶奶肯定不會討厭的這麼可愛乖巧懂事的乖寶寶。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粥奶奶的樓下

「粥粥和魚魚來啦,給囡囡穿的有點薄了吧,現在還是有風的呀,你們還是要小心的呢。」順著聲音抬頭望去,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奶奶。

叫奶奶其實有點過分,眼前的美女明明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可輩分不允許我再叫的年輕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叫奶奶。

「媽。」魚先開了口

「沒事的啦姆媽,我們查了天氣預報的,緣緣不冷,對不對啊?」粥爸說著說著還把話頭遞給了我,要是我會說話還好,問題就在於我不會說話啊喂!

「啊!嗯吧~」蹦出幾個單音節是我對我粥爸的尊重

「行啦行啦,唔也崗1不過儂的呀,?2起3忙吧。」

「謝謝姆媽!唔脫?魚走了啊。」

「起起起。注意安全!」

「曉得了,曉得了。」

對話結束,我被遞到粥奶奶懷裡,然後被兩位爸爸輪流親一口,告了別,就被抱進了粥奶奶家。

粥奶奶和粥爺爺待我很好,對我事無巨細事事關心,每天晚上我的粥爸和魚爸會給我打視頻電話,我會嗯嗯啊啊的和他們聊天,有時候魚奶奶也會過來,我就這樣,在粥奶奶家度過了三個月。

——————

北京:

粥爸和大張用人脈找了不錯的律師,把曾經造謠、污衊的那些人挨個向法院起訴,當然包括那位前老闆。這場官司本來一般需要四個月的時間,兩位爸爸硬生生壓縮到了三個月,大張這個負責跑腿的都累個半死,更別說我的粥爸和魚爸了,心疼!

三個月後的第一天,剛好是魚出道的第五周年,微博炸了。

先是魚放出解約的消息,並一字一句說明了原因,為了在輿論上取勝,這是必須要做的。由於三個月前的緋聞和黑料,網友對於這條微博的看法褒貶不一,有的人認為魚爸說的很對,公司強迫自己做噁心的事就應該解約。有的認為魚爸在虐粉。

但很快,魚爸的第二條微博便打了他們的臉,第一張圖是起訴狀,一張長長的起訴狀裡面包含了十五個人,第二張圖是民事判決書,十五個人,二十三條罪狀,被描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他們吸取了之前沒有將民事判決書充分傳播的教訓,買了yxh,和水軍,來轉發他的微博。

一時間#hjy五年#、#hjy勝訴#、#hjy可憐#被頂上了熱搜,著五年來被娛樂圈黑暗一面纏身的魚終於掙脫了出來,讓所有人看見了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在娛樂圈究竟是什麼樣的現狀。

緊接著,魚發了第三條微博,他發了很長很長的文字:

這五年來我經歷的不算多也不算少,但真的讓我非常的累,我終於把別人扣給我的帽子扔掉,成為了自己。一個演員,先要做好自己,才能做好演員,我也要先做好hjy,再做好演員hjy,所以打算休整一段時間,調整好自己,再好好投身於工作當中。

謝謝這五年中陪我一起站在六眼飛魚中的你,我會努力越來越好,我們將一起向前,共同面對,永遠向著光亮那方!

這條微博也炸了,評論區現狀是:

唯粉:老公我們等你回來!

CP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大!!!我們一起向著光亮那方!!!

路人:期待好作品。

……

處理好這件事,我便見到了兩位爸爸。

不過三個月沒見,兩位爸爸瘦了好多好多,粥爸的雙下巴都沒了!我最喜歡把我手手塞進粥爸的雙下巴玩了!

魚爸似乎更憔悴了,不過憔悴的是身體,他的眼中閃爍著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東西,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那是五年前的他眼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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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崗:講,說。

2.?:你們

3.起:上海話讀音應為ki,但查無此字故用起代替。

4.脫: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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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迎來這世上最令人激動的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我要和我的CP同居整整一個月啊!!

雖然同居說起來有點奇怪,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每天要做的就是吃飯,睡覺,嗑糖。

兩位爸爸,我要得糖尿病了啊喂!

每天都是情人節的節奏,只有今早有些反常:

平常都是魚爸早早起床做早飯叫醒我和粥爸,但今天完全不一樣,粥爸早早的起了床,他送給魚爸一個早安吻,把我抱到北鼻椅,喂完奶,悄悄的做起了早餐,看我粥爸做飯的樣子,像極了做復健鍛煉的人,果不其然不出所料的,我粥爸光榮負傷了,說實話這種傷我都不太好意思受,他竟然在燙牛奶的時候被濺出來的水花燙到了,紅了好大一片,雖然嘴上嫌棄擔心裡還是心疼的,正著急著怎麼辦,卧室一陣悉悉索索,魚爸起床了。

粥爸顯然也聽到了,立馬收回悲痛的表情,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把自己烤糊了的麵包,煎過了的雞蛋,炒老了的沒放鹽西芹,端了出去。自我感覺這份早餐只有牛奶比較正常。

魚爸起床看見粥爸不在,著急死了,急急忙忙就衝出了卧室,最後在廚房找到了粥爸,鬆了一口氣。「怎麼這麼早起了,嚇壞我了。」魚爸邊說著,目光掃到了粥爸手裡端的餐盤。「喲,我家貓咪給我做飯了啊?那我可得好好嘗嘗。」

我覺得魚爸說這話肯定會後悔。很快啊!很快!啪的一下!魚爸就坐到餐桌旁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一口西芹!他的臉綠了!!!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魚選手的表情管理非常好啊!值得稱讚!

我邊看著我魚爸的臉像紅綠燈一樣變色邊嘬著我的奶嘴開開心心的喝奶奶,這是我第一次一點都不饞他們的飯,我配著我的蘋果泥開心的結束了這頓早餐。

可我魚爸就沒那麼容易了,粥爸滿臉期待的看著他,似乎是要盯著他把飯全部吃完,終於!!!我魚爸吃完了最後一口,每個碗都乾乾淨淨的,都不用洗碗了!!可喜可賀啊!

「怎麼樣怎麼樣」粥爸的卡姿蘭大眼睛裡面全是星星,滿眼期待的托著腮盯著魚爸「是不是特和你的胃口!!」

魚爸看著粥爸:「特好吃,我特喜歡!」然後用手牽住了粥爸的手,好死不死,是那隻被燙了的手。粥爸被碰到,連忙往回縮了一下,這點小小的動作被魚爸注意到了「我看看,咋回事啊這。」粥爸也不好再藏著掖著,把手遞了過去。

「咋搞的啊我天,zen么大個泡,你炸廚房了!?」魚看著粥手上的大水泡,心疼極了。

「到底咋搞的啊我的媽啊!」

「快快快快我給你上藥!來來來快,你這到底咋搞的啊。」

「你以後不許做飯了啊!最多給我打打下手!你做飯這麼危險啊!」魚爸邊給粥爸上藥邊叨叨。

「還不說話了昂?咋搞的啊到底!」

「你你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嘛。」我粥爸梗著脖子頑強抵抗。

「給你燙牛奶,被燙水濺著了。」

「你瞅瞅你啊!咋想起來做飯了呢?」魚爸十分不理解。

「今天十一月三十號。」粥爸低著頭,悶悶的說。「以前從來沒有跟你一起過一個像樣的生日,每次不是你進組就是我跑通告,連生日快樂都從來沒有當面給你說過。本來想好好的做頓飯給你當生日禮物,可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魚爸肉眼可見的遲鈍了一下,把葯收拾好,然後將粥爸攬進了懷裡,像哄小孩一樣的,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又一下,把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肩窩,在他耳邊說:「以後的每一個生日,我都和洲洲一起過。以後的每一句生日快樂,我也只給粥粥說。」

自此之後,hjy的所有生日祝福都從「生日快樂」變成了「生日開心」,而這其中的原因,只有我和粥粥清楚。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慢慢爬過,我收穫了許多,也失去了不少。

每天醒來都會恍惚一陣,有一些東西好像莫無聲息的悄悄走遠,我根本無法察覺。那天和粥和魚看一部關於家庭的電影,我的思緒霎時飛到了上一世,卻發現:我早已想不起他們的模樣。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也就這麼平平靜靜的和兩位爸爸度過了,一個月的休息結束,他們要出去掙錢給我買好吃的了。我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在家,有時是粥奶奶和粥爺爺來照顧我,有時候是魚奶奶和魚爺爺來看我,有時魚奶奶粥奶奶兩家一起來。

他們的關係很融洽很溫馨,我和他們在一起相處的也很舒服。

粥爸正在籌備他的演唱會,魚爸選擇了進組拍一部好作品用來回饋粉絲,在這個偌大的娛樂圈,剛剛解了約,身後沒有一個人,路肯定走的要比平常人艱難一些。目前我們整個家的全部財產只有粥爸的小公司和大張這個經紀人。

他們必須用身體給自己開出一條路。

這幾天粥爸會抽空回家看看我,再匆匆忙忙的出門,魚爸會從劇組請假幾個小時後,回來陪我一會。雖然見面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但我能感受到,我是被愛著的。

粥爸的巡迴演唱會開始了,第一站在上海,魚爸從劇組悄悄請了假,此時正抱著我站在後台,望著台上那個發著光的少年。上輩子我就沒能去看粥粥的演唱會,這輩子當然不能錯過,在魚爸出門前一分鐘,我纏上了他,魚爸沒有辦法只能拎著我一起去看。

我看見台上的粥在綠色的海洋里恣意的歌唱,

我看見他的臉被綠色光芒折射出最初的模樣。

我看見粉絲們滿懷期待的望著他舉起熒光棒,

我看見他唱起男孩並且像曾經那樣滿臉希望。

我看見站在後台的他望著愛人一步步的向上,

我看見他們手挽手肩並肩一起走向金碧輝煌。

粥爸的下一首歌是《慢慢走》,他去掉了耳返,戴上了耳機。

魚爸也將手裡攥著的耳機塞進耳朵里。

你背著我說起從前,

一個人拖延著時間,

我笑著聽著你訴說,

眼前卻模糊了一片,

你拉起我曾,猶豫不決的手,

向前慢慢走,一起慢慢走,」

……

台下的粉絲都跟著合唱起來,我猜CP粉寶寶們肯定都已經淚流滿面覺得粥爸在隔空表白魚爸,不過他們肯定想不到,這根本不是隔空表白 ,因為魚爸永遠就站在粥爸身後。

「你知道我愛你嗎?」一首歌結束,粥的聲音從音響傳來,粥對著話筒,說出了這句話。

「知道!!!」這是粉絲的回應。

「我對你的愛比你對我的愛不少半分,甚至更多。」這是當事人通過耳機的回應。

粥爸聞言低下頭咬著嘴唇偷偷笑,這一切台下的粉絲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又一次沸騰起來,大家好像又看見了曾經那個會在演唱會跟大家聊天,在機場給大家發糖的粥粥。

可只有我和他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才能讓他如此卸下防備和偽裝,做自己的xwz。

演唱會在一片意猶未盡的呼聲中結束,粥爸在粉絲的注視下退場,上車,回公司。我和魚爸早已經在粉絲注意之前回到了家裡,不一會兒,粥爸回來了,我被魚爸哄睡著了,後來,他們幹了些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我也不能多說。

總之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又早早的離開,各自工作去了。

於是我跟著粥奶奶待了一整天,晚上的時候,被粥奶奶溫暖的懷抱哄著進入了夢鄉。

早上起來,發現房子里有種不一樣的氣氛,那些可愛又奇怪的東西一夜之間好像變多了許多許多,魚奶奶魚爺爺,粥奶奶粥爺爺都來了,過了不久,鑰匙插進門的聲音響起,魚爸和粥爸也回來了。

他們進門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抱起我,一人親了我一口,然後說「乖緣緣,生日快樂。」

「誒誒誒,不是說生日快樂只給我一個人說嗎?」粥爸發現了問題。

魚爸失笑:「女兒的醋你也要吃啊。」話落輕吻粥爸的額頭。

「科科科科科,開玩笑嘛」粥爸也笑了。

哦~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已經在這裡待了八個月了啊,時間真的好快。轉眼我已經從四個月的嬰兒變成了一歲的小屁孩了。

粥爸把蛋糕拿出來,說:「這是粥爸和魚爸親手給你做的!」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我就有點害怕,瞬間沒了食慾。

「哎喲不行的啦不行的啦,孩子還小吃不了蛋糕的啦。」粥奶奶說

「對啊對啊,這個小孩子吃不了啊。」魚奶奶也說。

「de de de!」我也贊成!

「哈哈哈知道的媽,這個給緣緣吹完蠟燭之後咱們分著吃掉。」魚說道

四位爺爺奶奶早就做好了飯,有五花肉,清蒸鱖魚,蒜蓉西蘭花,大盤雞,梅菜扣肉,蒜蓉粉絲扇貝,白灼大蝦,清炒山藥,玉米排骨湯好多好多好吃的。

而我,只能抱著我的西蘭花啃。小屁孩也太難當了吧!我要吃肉啊!!欲哭無淚的我被魚奶奶發現了,「小崽應該能吃這白灼蝦的吧」魚奶奶張口相助。「嗯!嗯!嗯!」我點頭贊同。「應該是可以的。」粥爺爺附和道。「那就給我們緣緣來一隻好不好呀。」粥爸說著夾起一隻蝦給我剝了起來。

魚爸見狀也夾了一隻蝦,三兩下便剝開來,沾了點醬汁,塞進了我粥爸嘴裡。

我「???」

憑什麼我過生日也要吃狗糧啊!!!

因為魚爸這個動作,整張餐桌形成了一種莫名的默契。魚奶奶和粥奶奶聊著家常,魚爺爺粥爺爺偶爾也插上幾句話,我被粥爸一隻一隻蝦的投喂,魚爸給粥爸一隻蝦一隻蝦的喂著,偶爾還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這個樣子影響很不好的啦!!我還是個小孩子誒!!

一頓午飯和諧而又膩歪的吃完了,粥爸和魚爸陪我玩了一會,又同爺爺奶奶聊了會兒天,便又出門去工作了。

真忙啊。

自從生日過後,我就很少見到我的粥爸和魚爸了。他們每次不是很晚回來給我拉拉被子,親我額頭,就是早早回來做完早飯就離開。我在想,也許這才是他們正常的生活狀態吧。

自從一歲之後,我的遺忘速度好像加快了不少。我想,我可能很快就會忘記了。

忙碌的一年很快結束了,這是我和魚爸粥爸一起度過的第一年。

粥爸的粉絲越來越多,一部《風起霓裳》讓粥爸出了圈,認可他的人只增不減,巡迴演唱會一場接著一場,他能夠瀟洒的在屬於自己的綠海里蕩漾,做自己熱愛的音樂。

魚爸因為那場鬧劇的結束而粉絲大增,可資源方面被前老闆限制住,幸虧貴人相助,他無縫進組,幾部正劇的播出,圈粉無數,甚至還拿了不少的獎項。靠著一部不錯的電影,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獎盃。

他們真的都走到了各自領域的巔峰,

我也依舊仰望他們金碧輝煌的愛情。

這是我以前從不敢想像的,可現在我不僅都經歷著,而且在親身體驗著。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是魚爸直播參加百花獎頒獎典禮、粥爸去鳥巢辦演唱會的日子。

出門前,我的魚爸親了一口我的粥爸然後問:「我最近表現好不好?」

粥爸對這個突兀的問題很疑惑:「還不錯,幹嘛?」

「那我可以要個獎勵嘛?」魚爸表情乖極了,如果魚爸是只狗狗,它的尾巴現在搖的肯定能起飛。

「科科科科科幹嘛呀突然這樣,好啊什麼獎勵啊?」粥粥說道

「等我回來告訴你。」魚爸故作玄虛。「緣緣在酒店等著看粥爸和魚爸哦,粥爸魚爸工作完就來找你好不好。」

「好。。的。」已經快三歲的我會吐出幾個不連貫的字了。

「好的哦乖緣緣,記得在酒店看粥爸和魚爸哦!」魚爸親了我一口向我告別。

「等等」,粥爸拉住魚爸的衣服「我也要獎勵。」

「嗯?什麼獎勵啊?」魚爸好奇的問

「噓,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粥爸也在賣關子。

你倆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啊!!又瓜吃不到真的太難受了啊!!不過當然沒人聽見我心中的吶喊。他們便分別出門去了。我被魚奶奶粥奶奶帶到了訂好的酒店。坐在床上,打開電視,裡面正在直播金雞百花獎的頒獎典禮。另外打開平板,粥爸超級演唱會的直播也馬上開始,氣氛已經被掀到了一個高潮,這次演唱會好像韓飯和泰飯也很多的。我的魚爸從走紅毯開始便瘋狂散發魅力,粥爸還沒上台就已經把氣氛搞炸。

嘖,也不看是誰爸。

百花獎頒獎典禮上,前面一個又一個獎項,我的眼皮都在抗議著打架。終於,百花獎的進度稍快一些,輪到我魚爸了。

哦我的老天爺他又在散發魅力啊我的天!他拋媚眼啊啊啊啊啊啊,我得等結束給我粥爸告狀去!!

發表感言了發表感言了!!

他張嘴了張嘴了張嘴了!!

「大家好,我是演員黃景瑜。」自我介紹話音還沒落,掌聲便湊了上來。「哈,有點緊張。」我魚爸真的是肉眼可見的緊張,好傢夥那腦門上流下來的汗比我今早吃的饅頭都大兩倍。「這是我第一次站在這麼大這麼隆重的頒獎台上,拿著這麼重的獎盃。我在演藝圈努力了八年,從16年到現在,我想我對大家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大家好,我是黃景瑜。但今天,我的自我介紹是『演員黃景瑜』,因為我一直以為,要先做自己,把我自己做好了,才能去做演員,做一個公眾人物。終於,我做好了自己,也做好了演員。這麼多年,我要感謝很多很多人,要感謝我的爸媽,我的經紀人大張,我的導演、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們和我的粉絲們,當然還要感謝我的前老闆,多虧了他,我才能有現在的狀態。」在電視機前的我對於我魚爸的放狠話激動極了一頓「阿巴阿巴」給我爸助威!「真的很感謝這八年來我的粉絲們,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黃景瑜。」這情緒調動的非常好,我猜粉絲這會已經開始抹眼淚了。「我記得我以前說過,三十六歲的時候要去完成我想做的事,可我覺得,我好像等不到三十六歲了。我在冬天出道,在冬天和一個人相識,相知,相愛。我想要回到起點,所以在這個冬天,我退出娛樂圈,和我的愛人一起去做我們想做的事。這就是我的獲獎感言,再一次謝謝各位。」

你問電視機前我的感受?我傻了,瘋了,我激動的尖叫差點掀翻整個小區,而且早在一歲一個月的時候便學會了走路的我,在房間里速度跟飆車似的橫衝直撞,真的開心飛了。

頒獎典禮由最佳男主角頒獎作為結尾,可現場的媒體一個都沒離開,他們在等影帝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不知誰喊了這麼一聲,所有記者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您好請問您所說的相愛的人是和您拍攝《幸福》的那位女明星嗎?」一位記者問了一個極沒有水平的問題

「我的愛人不是女性,謝謝。」魚爸坦然回答。我直呼內行!

「那我們心中應該有了答案,請問您是什麼時候打算退出娛樂圈的呢?」另一位記者拋出一個稍顯溫和的問題。

「從進娛樂圈的時候。」我魚爸再一次驚到我了「因為適應不了,但慢慢的會好一些,而且因為我的愛人會一直陪伴著我,我的感覺會好很多的。」

記者還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著,畢竟到了事業巔峰後退圈,我魚爸可是第一個。

就在此時,粥爸的演唱會也接近了尾聲,該到最後一首歌了,是隱藏歌單,也不知道他要唱什麼歌呢。

前奏一響,我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是《海若有因》

粥爸趁著三十秒的前奏,說了一些話:「這首歌,是替一個人唱的,他告訴我,他再也沒有機會把這首歌唱給大家聽,所以,我幫他唱給你們聽。」

「一排車輪軋過的人行道,駐留在便利店的街角,」

到了粥爸的詞時,他沒有張嘴,可頭頂的綠色聚光燈照在了他面前的地上,墊音的聲音逐漸調高,應該是他提前錄好的。

「黑板上龍飛鳳舞的筆跡,痴戀般的微笑,」

這是魚爸的詞,藍色的聚光燈照在了粥爸的臉上,他拿起麥克風,墊音的聲音低了下去,粥爸唱了起來。粥爸的唱法是典型的魚爸唱法,咬字是經典的魚爸咬字,整場的觀眾此刻都明白了,粥在替魚唱他們自己的歌。

整首歌就如同夢一般,到了粥爸的詞亮起綠色的燈光,由墊音完成,到了魚爸的詞亮起藍色的燈光,由粥爸來完成,到了兩人一起完成的詞時,藍綠光交替重疊,照向粥爸。一個人,兩個影子,一個是他,一個是他的他。

一曲完畢,整場都很安靜,他們在等著,粥爸說些什麼,粥爸環顧了整個場子,坐到了舞台邊上,開口了:「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在2015年的冬天,有一隻想要追夢的貓,一隻想要生活的鯨魚,他們在一個劇組相遇。鯨魚是只慢熱的鯨魚,貓是只熱絡的貓,所以第一次見面稍顯尷尬和局促,但是沒關係,總會熟起來的。慢慢的,鯨魚和貓玩的好了起來,於是他們有了第一條吻戲,其實不算是吻,只是輕啄了一下而已,可那個時候,貓好像就有點不太對勁了。再發展下去,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吻戲戲,第一次床戲,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越走越近,不知道鯨魚是怎麼想的,可貓咪是根本不想止步於此。他開始暗暗表達自己的心意,可這些心意都如同石沉大海,了無音訊。時間過的飛快,這部劇殺青了。貓和鯨魚也不一定能再相見,所以貓終於鼓起勇氣,去告訴鯨魚:『我喜歡你』貓以為自己起碼會得到一個回應,可是鯨魚卻沒有拒絕也不曾答應,貓以為魚是害怕是不確定是慢熱,所以他選擇了等,在等的過程中又向鯨魚表達著,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鯨魚回復,對方甚至還想疏遠貓。貓氣急了,一首《十年》送給他之後還和別人一起去了日本。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鯨魚的國際漫遊,那是他第一次聽見鯨魚哭成那樣,鯨魚讓他回家,說自己在上海等他,說自己想他。於是貓就回了國,後來,鯨魚就和貓在一起了。再後來啊,他們會像平常情侶那樣有些小爭執,也會在情人節那天互送對方小禮物,還會在自己的演唱會上、生日會上說些指代不明的話,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公開過,可他們真的想告訴大家,我喜歡他。」粥爸停頓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故事到這就講完了。然後,我想跟大家說些別的,這些話只說給你們聽。」

他正了神色,站了起來,雙眼堅定而又充滿激情的看著粉絲,說:「這是我在娛樂圈的第八個年頭,我想也會是最後一個年頭,希望大家能夠記住,曾經有個叫許魏洲的人,這樣我這八年就值了。我有努力的記住大家,希望大家也要認真的記住我,各位可以看看自己座椅右側的扶手,打開它,這是我給大家準備的告別禮物,一共十萬個座位誒,我準備了整整一個月呢。

現場的粉絲已經不行了,也不知是悲痛還是開心,總之哭成一片,粥爸耳返里的總導演已經在提醒他時間到了該結束了,粥粥拿起麥克風清了清嗓子:「白粥寶寶們,快回家吧,時間不早了,我看著你們走,你們看過太多次我的背影了吧,這次我看你們離開,是最後一次了哦。」

粥爸等到最後一位啜泣的粉絲離場,開車離開了鳥巢,其他事都拋在了腦後,他來到了我所在的酒店。

魚爸回答著媒體拋出的每一個問題後,立刻離開了頒獎典禮,其餘的都由大張來處理,他趕來見粥爸和我。

他們要回家,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⑩+①

他們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酒店。

魚爸先趕到,粥爸隨後跟來,粥爸進門後徑直走向魚爸,舉起拳頭懟了一下魚爸的胸膛:「你怎麼這麼瘋啊!操!」

「粥粥說我嗎?我覺得你講的故事也挺瘋的?」魚爸含笑看著粥爸

「咳,不是……這個……」粥爸開始結巴起來。

魚爸一把攬過粥爸的肩,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摩挲著他的肩說:「還沒這麼瘋過呢,第一次,因為你。」

粥爸也低下頭說:「我也是。」

哦我的老天鵝,這麼美好又和諧幸福的景象我看一百遍都看不夠,可我的肚子卻不這麼認為,它不合時宜唱起了歌,不負它的期望,我的粥爸和魚爸從他們的世界被拉了出來。

「緣緣餓了嗎」

「緣緣餓了吧!」

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點了點頭,委屈的說:「肚肚,餓餓。」

兩人立馬給我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出了門,只是沒想到的是,狗仔竟然蹲到了這裡。

是粥爸先發現的狗仔,那時魚爸正一隻手牽著粥爸,一隻手在給我整理衣服,粥爸站在旁邊百無聊賴的向遠處望著,然後,發現了攝像頭。

他第一反應是握緊了魚爸的手。

魚爸抬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當魚爸意識到是狗仔的時候,他一隻手捂住了我的臉,另一隻手緊緊握住粥爸的手,高高舉起,並向攝像頭晃了晃以表示意。

然後上車,開走。

整套過程行雲流水令人感嘆。

當晚#黃景瑜 許魏洲 孩子#的詞條上了熱搜第一名,點進詞條裡面就是那段狗仔拍到的令人激動的視頻。

對不起各位,我的存在上熱搜了。

熱搜第一,不是代孕,不是私生。

噓,有點點小驕傲。

粥爸魚爸當然也看了視頻,當晚把微博賬號註銷,買了去芬蘭的飛機票,帶著我,去了芬蘭。

我們在那裡玩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里我們邊玩,邊籌備我魚爸和粥爸的婚禮,其實要準備的東西並不多,因為並不是什麼大規模的婚禮,要宴請的客人很少,雙方的親人、極好的兄弟、朋友,也就夠了。

結婚的日子,也是我的生日。婚禮在教堂舉行,和別的婚禮不同的是,這場婚禮是在晚上舉行,11月份的芬蘭很早就天黑了,大約六點,夜幕便降臨,但不同的是,那片地依舊燈火輝煌,宛如白晝。

當然,那片地上被點綴的最多的花,是玫瑰。

他們都沒有食言

他說要發著光來求婚。

他說要用許多許多玫瑰來求婚。

我都看見了,他們都看見了。

他們在燈火輝煌中相擁,相吻,相愛,交換對戒。

那對戒是他們自己設計後請別人製作的,對戒的外側只是平常的磨砂面,而內側是2016.01.29,他們被人們祝福著,讚揚著,我在旁邊看著,聽著,流淚著。

只有我知道這些年他們到底受了多少苦才走下來,只有我知道他們的路走的有多艱難,只有我知道他們究竟有多相愛,這些,都只有我們知道。

婚禮過後,賓客散去,我們回到了酒店,坐在酒店樓頂的透明天窗下,看著天空中的極光,我躺在粥爸和魚爸的懷裡,看著漂亮的極光,我感覺有些不真實,我開始有些困了,但我控制著自己,我不能睡,因為我害怕,等我睡著後,我就再也醒不來了,或者是,醒來的再也不是我了。

可,我還是睡著了。

你們好,黃景瑜許魏洲。

也許是緣緣無緣,不能陪你們太久,

不過三年,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三年里我開心、快樂又幸福

看見了想看見的,知道了想知道的。

我真的很榮幸能認識你們。

我是李之栩。

(全文完)

番外一:十年之後的演唱會

我是張憶秋,應某不知名同人文小作者的邀請,來接受採訪,你們不可能不認識我,但我還是要自我介紹一下

「張怡秋,目前國內頂級女團HOPE MAX Zeus簡稱HMZ的成員之一,公司是目前中國最大的娛樂傳媒公司:經緯宇宙,老闆是大張,不過大張只是掛名老闆而已,我們團的名字也只是騙騙外人而已,什麼期望最大的宙斯,全是騙人的,HMZ黃慕洲,經緯宇宙景魏瑜洲,老闆是黃景瑜和許魏洲,大張掛了個名。

我們公司現在在簽藝人有16人,除去我們女團四個,還有YUAN1男團的五個,剩下七個也都是現在娛樂圈的頂尖演員和歌手。

哦對我都忘了,我是來講故事的,我要講一個,演唱會的故事:

今年是我們第二次亞洲巡迴演唱會,因為這次演唱會關連著有些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們兩個老闆打算親自帶隊,不過這個消息只有公司內部相關人員知道,沒有向外透露。

我們許老闆帶我們從上海機場出發到日本。黃老闆帶YUAN1去泰國,最後我們兩隊在韓國辦聯合演唱會。

出發一切都好,直到我們集合在韓國,可能有人將消息泄露了出去,也可能是之前在日本韓國被拍到了,

我們去韓國那天,整個機場全都都癱瘓,不光有團粉,許老闆和黃老闆的粉絲全部堵在接機口,你說堵就堵著吧,還哭的稀里嘩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

我們和YUAN1是從不同的出口出來的,兩隊相遇了,兩隊都帶了一大圈的人,許老闆帶著我們從人群里出來,迎面就看見了黃老闆,說實話,那場景跟十年前的上海機場一模一樣。黃老闆喊著:『洲洲!』許老闆便應著,不過即使人再多,黃老闆也不會再說:『我把洲洲跟丟了』,因為他們,從相遇便牽著手,從見面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對方。

後來我們到了演出場地,從演出開始,到結束,HMZ和YUAN1的節目都演完了,觀眾卻一個都沒有離開,他們全體都站了起來,用不熟練的中文,喊出了那兩個名字:『黃景瑜許魏洲』 聲音大極了,全場都瀰漫著瘋狂的氣息,所有人都被這抹情緒渲染著,他們翹著頭,望著後台 等著他們曾經的少年。

黃老闆和許老闆是猶豫的,這麼大歲數了嘛,總是要權衡利弊的,但他們最終還是走上了台,在藍綠色燈光的相互映襯下,唱完了兩年前許老闆一個人在台上完成的《海若有因》。他們不在需要用兩抹燈光湊出第二個人的影子了,因為那個人,就站在他們彼此的身邊 。

我的故事講完了。」

番外二:我的一生→我們的一生

我是黃景瑜,1992年11月30日,生於遼寧省丹東市,十六歲之前一直在上學,可能是我的性格或是其他原因使然,我不喜歡學習,於是十六歲我便離開了丹東,去了外地打拚。

到了外地才發現原來自己干比學習並不簡單多少。我干過很多臟活累活:端盤子、賣手機、站櫃檯、後來經人介紹,去做了模特,

本來以為這種工作不會很累,但後來發覺並不是這樣,工作多的時候根本跑不過來,少的時候餓的都睡不著,我只是想向我的爸媽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而已。

有一個小劇組向我伸出了橄欖枝,可我不會拍戲。但那又怎樣,能填飽肚子就行,我無所謂的。

所以我去了,沒太了解是什麼劇,也不需要太了解,只管拍就好了。

於是我進了組,只是沒想到和我搭戲的也是個男的,他看上去就是那種溫室里長大的小花朵,表面上熱絡善談,其實並不知道這個社會的生存守則,估計是因為他的「夢想」才來拍戲的,說來好笑,我沒有「夢想」。

進組的第一步是拍雜誌和封面之類的平面攝影,我不想拍,很奇怪。

但他說是另外的價錢,不拍白不拍,於是我拍了。

一些平時只會和女搭檔做的姿勢,我要和面前這個男人擺出來,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挺尷尬,但沒辦法,那也得繼續。

第一天在一片尷尬而又違和的氣氛里度過。

後來可能是因為拍戲必要,和兩人性格比較合得來的原因,我們很快就熟了起來,但也僅限於兄弟之間的交往,然後我出了點小問題,我的女朋友或者說前女友跟我提了分手,要說不傷心也不太可能,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但我也不能做些什麼,很無助。

她還朝我要了兩萬塊錢,其實在外面這麼多年兩萬多肯定還是有的,在一起這麼久了,她跟我也沒在一起過什麼大好日子,兩萬塊就兩萬塊吧,我給了。

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劇組的人都在,他們都聽見了,大樹來安慰我,編劇來安慰我,穩穩來安慰我,但是都不是我想見的人,我竟然在期待他來找我,我想見他。

他來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看著我的眼睛,那個時候,我感覺他的眼裡有很多很多的星星。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其實,溫室小花朵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時間一天一天的划過,我們有了第一場床戲要拍,簡單的動作指導之後,就開始試戲了,我很熱,他也是。

很多人看著我們,有點害羞和不好意思,還有點莫名的興奮,我發現自己有些失控了,但沒有什麼關係,失控的感覺也未嘗不是一種很爽的感覺。

這種失控到爽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這部劇殺青,這期間我們有很多親密的戲,拍那些戲的時候口乾舌燥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失控。直到殺青那天,他告訴我說:「他喜歡我。」我就在那一瞬間突然的反應過來:這種失控會毀了他,也會毀了我。

我突然明白了,所以我選擇了沉默,我沒有回復他,一個字或是一句話都沒有。

他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他依舊在跟我表達他的情感,我有幾次險些被說動,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行,這樣會毀了我們兩個的。

他好像慢慢的懂了,或者說他以前就明白了,只是不想去了解而已。

他不再找我了,我竟然有些難過和傷心,

我開始翻他的微博,昨天他發了一百萬粉絲福利,我看了,是《十年》。他給我彈過的,那時是在劇組裡,他只彈給我一個人聽,可這次,他把這首歌唱給了一百多萬人 。

我有點難受,但我什麼都做不了。

聽說他去了日本,和寇白。

那個男人喜歡他,我看過那個男人的微博,全是情詩,很可笑。

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他不可能看不出來,但他還是去了。

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我喜歡的是他,不是男人、不是白洛因、不是情感寄託、只是他,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我喝了酒,很難受,心裡和身體都很難受,可我沒有喝醉。

借著酒勁兒,我唱了一首歌發在全民k歌上,我清醒的很,我就是想讓他看見、聽見。

他聽見了,他回來了,我們在一起了。

這段日子雖然很難,因為我們的劇被下架我們被封,可我們依舊很開心,僅僅是因為我們有對方。

後面我們在慢慢的起步慢慢的恢復,本來不想踏足娛樂圈的我,卻因為他而走了進去。

我們才只是淺淺的涉足,一波又一波惡意就向我們飛來,網上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人們口口相傳的惡意造謠充斥著我們的生活,那段時間我們窩在房間都不敢出門,我們把手機互換藏在只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防止對方去看網上那些惡評,幸運的是,我們挺了過來。

後來我簽了公司,他開了自己的公司,我們都忙了起來,好像一切都步入了正軌,但其實並沒有。

那段時間我們的爭吵越來越頻繁,見面次數也越來越少,幾乎見了面就會吵起來,我們的性格又都是不服輸硬碰硬的性格,所以我們選擇了分開。

分開的那段時間,我選擇讓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來排解我的情緒,所以我無縫進組瘋狂工作,每一分鐘每一秒我都在工作,可我還是會想起他。

我不知道他那段時間是怎樣度過的,但我承認我是輸了,我真的好討厭好討厭冷戰,或者指明:我討厭和他冷戰。

我本來活的就小心翼翼從來不敢大手大腳,做什麼事都留著後路不好意思。

所以我那天晚上喝了酒,那晚是真喝醉了,我坐在我的房子里,給他打電話,怎麼打得電話我不記得,他說了什麼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我也不記得,我只記得那晚我流了我這輩子流過最多的淚,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們和好的第三天是我們遇見999天的日子,我發了十五條微博,每一條都和他或者我們有關,為了道歉,也為了示愛。

後來隨著情感的加深,我們越來越離不開彼此,他就像我這一生必須在一起的一個人一樣,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於是我們見了彼此的父母,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阻止我們在一起,而是選擇了默認,我很感激他們。於是我們決定了在一起,並且選擇領養一個孩子。

那時我的公司還沒有那麼可笑可惡和可怕,他們不會什麼事都控制這我,大都還是會詢問我的意見,不過做事粗心大意一些,所以我向他們提出了這個選擇,我認為他們有權知道,而且萬一不知道以後會出很多的問題。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們選擇阻止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用,我決定了的事,就會去做。於是我忽視了他們的阻攔,在準備齊全的情況下,去領養了一個女孩子。

她很可愛,眼睛很大,皮膚很白,也很乖。

這是屬於我們的孩子。

我們精心的呵護她,愛著她,本來生活都漸漸步入正軌,可北京那邊卻出了問題,公司似乎打算把我這顆賺錢的棋子丟掉,讓我明白這次行為的後果。

我趕了過去,沒有和他說,但他應該會猜到我的目的,可他猜不到我用了什麼方法,這不是他能接受的,我要為他開闢一片屬於他的小世界,在這片世界裡把他和緣緣守護好,這就足夠了。

我們慢慢的忙了起來,因為要賺錢養家,我們是有一個家的人了。

我當上了影帝,他站上了更大的舞台,我們的孩子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瞧,我就說我們可以在一起過的很好。

慢慢的,我不想在這麼忙下去了,我想帶著我的愛人和孩子出去走走,見見我們沒有見過的世界。

我打算離開這個圈子了,他也是。

今天是我人生最後一個頒獎典禮,我很開心,因為我終於熬到頭了,可以活成我自己了。

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做了很多很多的動作,只想表達兩個思想:感謝那些陪了我八年的粉絲 我愛我的愛人。

今天的記者真多,太陽真暖。

我們去了芬蘭結婚,請到的人不是很多,場地也不是很大,但我們對對方的愛,真的很深很深。

我們一起看了極光,一起看了企鵝,一起滑了雪。

然後我們去了瑞典,去了日本,去了英國,去了很多很多國家,然後我們回到了上海。

緣緣在那裡上了幼兒園,上了小學……慢慢的上了大學。

我們也像其他家長一樣,為孩子忙前忙後跑前跑後到處操心,但其實我是不希望緣緣太累的,她只要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就好。

緣緣後來長大了,她成為了一名優秀的醫生,我和他開玩笑說,以後得了病讓緣緣治,不花錢。

哈哈哈哈哈,怎麼能呢,我們不會生病,我和他說好了的,要周周平安。

後來啊,後來啊

我們沒有兌現我們的諾言,都生病了,

但沒有關係啊,我們在同一個病房,他就在我的旁邊,我可以每天一睜眼就看見他,可以隔著過道摸一摸他的手,就像以前那樣。

慢慢的,我們連舉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我還可以睜開我的眼睛,我要每天看著他,他也每天都會看著我。

那天早上,天亮的很早,我也醒的很早,竟然感覺身體狀況好了很多,我想要坐起來看著他醒來,於是我輕輕的抬起了上半身,沒想到的是,我摔下了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我把他吵醒了。

很多醫生和護士都跑來了,我最後能看見的只有緣緣擔憂的臉,

她瘦了。

之後啊,我的腦子裡就像電影似的一幕一幕放著我這一生的影像,

我們第一次吻戲,他臉紅的要死

我和他在過年一起去放禮花,他笑的像孩子一樣。

我從北京回來,他真的要擔心死我了。

我們給緣緣第一次換尿布,他捂著鼻子可愛死了。

我們在芬蘭的婚禮,那天他的笑就沒有停過。

我們和緣緣一起在芬蘭看極光,真的好幸福。

我總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些什麼,

這次也是,

我意識到:

我真的捨不得他

我死了。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呼吸停止,心臟停跳的瞬間,我是真的死了。

我到了神話中輪迴轉生的地方,

嘿!

還真的很神奇,有很多人都在排隊啊。

我不想排隊,我想靠邊等等他,也許他會來呢。

等的時間不算長,我也沒有帶表的習慣,也就十幾天後,我看見了他。

我們一起喝了湯,跨過了橋,從橋上一躍而下,

他們說,人一生要死兩次

一次是你的肉體死亡,一次是你被所有人忘記,那才叫死亡。

那我們永遠也不會死,因為我們一直記著彼此。

這就是我們的一生。


我轉生成了我磕的cp的孩子

這是我懵逼一分鐘後得出來的結論

上一秒我還因為吃泡椒雞爪,辣的感覺要生天了,在家瘋狂尋找牛奶

下一秒,因絆著垃圾桶,我撲gai了

現在用關愛的眼神看著我的兩個人

是我磕的cp

他們是……

開頭就這樣kkkk


海域寬廣,磕的cp過多

不知道選哪個好

瓶邪世界有點危險,爹媽帶我下墓什麼的最帶感,但是我慫,黑花有點不靠譜

k世界也危險,但是我可以設定我是繼承雙王之力的人,尊禮萬歲!!!!

家教世界磕cp太多了,不知道選哪個,因為偏於all兔子姬,1827,2718也很帶感,唯一堅定不移的是xs

黑子的籃球最安全了,比殺人網球強哈哈哈哈,我磕赤司all!!!心裡第一順位涼太kkkkk

卷福版的福華,說實話智商不行,大概會被親爹懟到死

最近喜歡的一個邪教cp,李承鄞X潤玉,理由如上,不過待遇截然不同

阿斯加德偽骨科我也好喜歡呀

嗚嗚嗚洛基

網王感覺最安全,我只要不打球就好,我磕雙部,跡部X手冢,立海大正副部長

曾經磕魯魯修X朱雀,現在我會想捅朱雀,pei

夏目也危險,雖然是治癒番,但不能忽略危險性,我磕all夏目哈哈哈

鬼燈X白澤我也是很愛的,感覺在爹媽治下我能混的風生水起

今年看完的一部起點玄幻文,萬族之劫,說實話我姨母笑過星月股,但是最終還是偏心娜娜股kkk(但世界危險比以上任何一個都高,畢竟是個大男主升級流,死的炮灰怕是以上所有番的總出現任務還多)

但是這麼一想想好帶感哦

娜娜股,相愛相殺,種族仇敵,但是男主爹吊啊kkkk

以上都是我磕非官方cp

不想寫同人,總覺得會崩人設,會讓我對喜歡的角色產生臆想,造成偏離

但是白日夢自己做下還是很nice的


我轉生成了我嗑的cp的孩子

哦等等!!!

他倆都是男的怎麼生的我?

原來我除了一對優秀的父父

還有個狗血的身世???

斯國一~


「我轉生成了我嗑的cp的孩子???」

不會吧不會吧...

頻頻短促的快門聲縈繞在耳畔,隨之而來的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雙眼。

「各位媒體盆友,請關掉閃光燈,謝謝」

女人熟悉的聲音再次灌入耳孔。

緩緩睜開雙眼,身體宛如被禁錮了一般無法自由伸展。

眼前的玻璃罩有些壓得我喘不過氣,抬手正欲推開..

手?我的手?這是我的手???

天啊,這肥膩到分層的手是我的嗎??等等,怎麼這麼小??遂將左手抬起,一樣小??我連忙使出全身力氣側頭盡量向身下看去..

「我特喵竟然是個嬰兒??」

「快看快看,居然這麼小就會動了」

「天啊還能抬手手,肢體能力一看就遺傳了媽媽」

「喂喂..明明是我的基因好不好」男人略帶不屑的語調有些熟悉。

「什麼嘛,我可是空手道黑帶」

「好好好」

「哎呀,別鬥嘴了,快叫護士開門,我要抱抱我的乖乖孫女,最好合個影po到臉書上,不,乾脆給寶貝直接開一個社交賬號」

「不要」男人有些嫌棄「你這樣做老爸肯定會生氣」

「那又怎樣他現在又不在國內,自己孫女出生還在外面找素材就要氣氣他才是」

「媽..」女人細聲勸架「沒關係的..等新一手上的案子忙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爸爸」

嗡嗡..嗡嗡..

「喂」男人接起電話。

「已經到了嗎」

「那你們到米花車站附近的咖啡廳等一下,我讓博士去接你們」

「可以探視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像我」

「才沒有,明明像我」女人爭論道。

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我確定了我的猜測—我,竟然,轉生成了他們的孩子!!

瞬間眉頭緊皺,等等,我似乎還沒有長眉毛..


我轉生成我磕的cp的孩子了?

這真是不河裡。

一陣電光火石間,我的頭腦一陣眩暈,我掙扎著動了動手指,眼睛抖了幾抖,在一片強光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我本以為我已經醒不過來了,我也期待自己醒不過來了。那是我最後一次有勇氣面對這個世界,就是選擇了跳樓,沒想到還醒過來了,「上天還真是會給想死的人一個活路。」

我無奈地搖搖頭,面對著慘敗的天花板,已經能夠想像著自己爸媽瘋狂的責罵,罵的內容我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我辛辛苦苦養你那麼大之類的。這些從小到大刺耳的責備,逐漸地累計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可他們還裝作無辜。

我輕輕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回憶著跳樓前的最後一個場景。

我捂住頭蹲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聽著屋內乒乓玻璃花瓶碎裂的聲音,地上散落著支離的衣服架子和臭氣熏天的壞掉的橄欖菜,空氣里都充斥著咒罵的聲音。

「你滾啊,永遠不要讓我在這個家看到你!」母親揚起結婚證奮力地朝父親的扔過去,眼睛裡噙滿了淚水,身體不住地顫抖著。而她對面的那個男人似乎已經沒了知覺是的,眼神空洞地坐在木製地板上,我真是受夠了他這副懦弱的模樣,永遠的膽小鬼,我在心中咒罵。

角落的我已經蹲麻了,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兩天,我毫無進食也開始漸漸失去了慾望。我現在十八歲,而他們也無休止地爭吵了十八年,可能是先天自帶的基因,在我十多歲的時候被檢查出來有抑鬱症,這不僅是一個心理疾病,更是一場生理的瘟疫,麻木與疼痛從那以後便一直跟隨著我。

那時的我還小,不懂得為什麼快樂不起來,多次想要自殺卻又陷入對死亡的恐懼,在學校受到歧視與嘲諷已經使我傷痕纍纍,家中不斷地爭吵讓我放棄掙扎,更談不上與人交流相處。

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情實感,相信人之間的情誼,直到我在18年的夏天,在一個偶然的巧合下由一部大火的劇認識了兩個少年,夏天清風與少年,不斷說著真情實感的話,微笑尖叫與心動,讓路人的冬天都如夏天熾熱。

在這個被世俗充滿的地方,相擁相愛卻無法公開是很無奈,但他們始終堅定地愛著對方,這讓我心裡有一塊地方被慢慢打開,慢慢的充滿溫度。我有時會想,如果我是他們的孩子回是多麼幸福呢,可現實卻將我擊打地一敗塗地。

眼神空洞的父親開始說話了「離婚吧,民政局,我等你。」

母親收了收眼角噙著的淚,吸了吸鼻子,說了聲:」好。「便離開了房間,隨後父親也跟著出去了。窗戶被風吹開了一條縫隙,然後一陣清風帶著茉莉花香推開了窗帘。我默默的站了起來,坐在了窗台上。望著破敗不堪的家庭,他們吵累了,我也累了,就這樣庸庸碌碌活了十八年,青春也該結束了。

我雙手交叉抱在在胸前,對著空氣說了句」再見了「,仰身自由落體,這一刻我無比的輕鬆,我想終於能夠離開了。

直到現在醒來我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沒有死成功,難道還要讓生活一次次折磨我么,我嘆了口氣,睜開眼想要起身,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細細簌簌的,我卻聽的很清楚,是肖戰王一博。

他倆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在我陰暗的生活里是他們的聲音帶我領我感受溫度,絕對錯不了。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這裡真的是醫院么?我正思忖著,這才注意到,這個地方並沒有普通醫院嘈雜的聲音,而是非常靜,靜的可怕,很像個私人診所。

而我的身體也不是十八歲的身體,我躺在一張很正常的病床上,但卻感覺被子實在是有些超出自身承重了。我的眼睛向下瞟了瞟,瞟到了一顆粉嫩嫩的肉嘟嘟的鼻子,周圍還散發著一股奶香味。我嘗試動了動手指,還是很靈活的,目前情況很明顯,我現在完全不是當時的我自己。

所以這是夢境么,還是我以前才是夢境呢?我疑惑著用牙齒咬了咬嘴唇,一陣酥麻的痛感通過大腦神經中樞傳過,我疼痛地叫了一聲,卻發現只能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

「寶兒,怎麼了。」聞聲我仰起頭往這個熟悉的聲音看去,「天哪,不是吧,這是什麼情況!」,我的內心幾乎是一陣狂風呼嘯。我也算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但是當我見到肖戰的那一刻起,已經開始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頂著一副金邊眼鏡,在快要靠近我時摘了下來。

就這樣一張臉,一張我這輩子都不敢想像能見到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用那隻略微不那麼嬌嫩甚至說有點黑的手輕輕地覆上我的額頭,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開始有點爐火中燒。

」還有點燒啊,就是沒有剛才厲害了,這小臉咋比來的時候還紅呢「肖戰湊近我,捏了捏我的臉頰,有些好奇這燒咋退的這麼慢,然後轉頭問了問醫生,具體問啥我也沒聽清,整個大腦還處於一種爆炸地階段。

面對眼前的場景,他們倆一對被別人說是熒幕cp,雙頂流的人,怎麼可能有個孩子,而且我好死不死這是還轉生到他們地孩子身上了,這是什麼電視劇狗血劇情。還在頭腦風暴的我,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懸空起來了,我聞到了一股奶奶的香氣,腦袋靠在了另一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上,身上的厚被子已經換成了一個純白色的毛毯。

」寶兒乖,咱們可以回家啦。」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我,在一陣慌亂中蹬了蹬腿,正好蹬到了抱著我的人胸口,緊接著我就被舉在半空中,一張王一博奶呼呼氣哼哼的臉映入眼帘,「你再這樣亂動就不帶你回家啦,搗蛋鬼。」說完還做了個鬼臉。

他真的好幼稚,「老王,你把寶兒抱好,哪有你這樣抱孩子的,毯子都開了,等會又感冒了!」肖戰責備地把毯子往我身上拽了拽,開始往身上一件件加衣服。

兩人都整裝後,我也被蒙上了幾乎是所有視線,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聽見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腳步聲,然後就是兩人的一些閑談。

從他們的聊天中我大概有些了解情況了。

我,也就是現在他們領養的孩子,他們在一八年在一起,在事業穩定期的時候在醫院領養的,聽說當初在這個身體的孩子在剛出生時患了一種疾病,不幸母親先天心臟病在生下他的時候去世了,家裡也無人問津,就被那家私人診所收養了,診所的所長是肖戰的朋友,在機緣巧合肖戰看病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孩子。

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妙不可言,在肖戰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孩子和他肯定存在著某種聯繫。後來在醫生的介紹下,心軟的肖戰,當然也是因為喜歡,就收養了這個孩子。

起初王一博是不同意的,他們倆在一起本來就不容易,現在的娛樂圈太亂了,要是被扒出來有個孩子不僅影響兩人前途,而且對孩子的以後也不好。但是王一博是阻止不了肖戰那種決定一件事就必須做的狠勁兒的。他不是沒想過這些事,只是想他確實是要跟王一博一輩子的,但雙方的父母那邊確實也是都想要個孩子,這也是給他們個交代。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王一博知道的,他永遠擰不過肖戰,大六歲不是白大的。於是就有了後來的我,但是奶爸奶爸的組合確實是沒有爸媽的組合細緻,這不,才接回家幾天就感染了風寒,直接高燒不起,聽說他們倆在醫院守了整整兩天,也是辛苦他們了。

在幾個交叉路段交錯行駛過後,在一棟遠離市區的別墅旁停了下來,我通過毛毯僅存的一點露出來的光看到的,是一個低調奢華的別墅,別墅里亮著燈。我被一路抱著下車,下車前肖戰還摸著我的頭說,燒差不多退了,也確實,我的頭腦也沒有那麼昏又疼了。

別墅的燈沒有那麼亮,但是我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種乾淨,我見到了王一博掛在牆上的滑板,被肖戰抱緊了,送進了一個湛藍的敞亮的卧室,實木的嬰兒床是乳白色的,裡面到處是玩具還有鋪的厚厚的毯子。

在我被放入嬰兒車的那一剎那,王一博推門進來了,手插著褲兜子走到肖戰面前,然後把頭靠在肖戰的肩膀上,說了句「哥,我好累啊。」

「累了就去睡會兒吧崽,這裡我看著會兒。」肖戰轉過身雙手撐在王一博肩膀上,看著嘟著嘴賣萌的王一博,「你先過去哈,聽話,我把寶兒哄睡著。」 看著王一博不情不願地看著我的樣子,我熟練地閉上了眼睛,我有多明白我現在有多多餘。

「你看,寶兒已經睡著了,咱們也去睡覺吧,哥~」王一博一看這我閉眼了就賊兮兮地瞪大他的小狗眼,亮晶晶地盯著肖戰,那種期待,我不知道肖戰受不受得了,我反正是受不了。「好啦,行吧。」肖戰轉頭看看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給我拉了拉被子,然後他們地腳步聲漸遠了。

心可真大,放孩子一個人在屋裡,我不禁感嘆。

卧室的燈是漸息的,隨著燈逐漸熄滅,我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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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轟隆隆......」外面淅淅瀝瀝的,幾聲響雷過後雨聲漸漸沉重起來了。

我其實是不害怕打雷的,畢竟父母的吵架聲遠遠比雷聲更加恐怖,更加讓人恐慌。但我還是被這一陣雷聲驚醒了,心裡也開始堵得慌,看來即使我轉世了,我的病還是一直殘留在身上。

我動了動肉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陣重壓來襲,我痛苦的開始嘔吐,昏暗的房間開始充斥著嘔吐物的味道,噁心又令人反胃。

突然,房間的燈突然開了,隨機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我就知道他們倆過來了。我強忍著噁心沒有哭,但不知是不是這個孩子的身體跟他們有感應,已有狀況他們就能立刻感知到。

「寶兒,啷個回事嘛,哎呦我的小祖宗怎麼吐成這樣啊.......一博,紙,快快快!"肖戰慌張地撤掉我吐的那塊毯子,拿起紙就是一頓狂揉,把我揉的直接窒息。

還真是一點都不溫柔,我心裡暗暗吐槽。看著王一博在旁邊一臉嫌棄的樣子,差點直接找個地縫鑽出去。

」這傢伙吐的,晚上也沒給吃啥吧,趕緊給老何打個電話問問。」肖戰揮揮手沖著無語的王一博示意讓他打電話,這邊手裡還不停的忙活著我的身上,把衣服給我從頭換了個遍。真沒想到肖戰是個那麼愛乾淨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他的到來使我的病情有所好轉,剛才的胸悶氣短漸漸恢復了,外面的雨聲慢慢停息我的心也在不斷安靜下來。肖戰輕緩抱起我,我靜靜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的臉,不自覺地嘴巴就開始往上湊。

就當我快要探到他的鼻息的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了個很不和諧的聲音。

「咳咳,戰哥,戰哥。」王一博一雙大手擋在了我跟肖戰面前,直接阻止了接下來的親昵。

「嗯?怎麼了?」肖戰也嚇了一跳,漸漸地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兒紅起來了。

這偷情被抓的氛圍是怎麼回事?我還是個孩子啊,還是個男孩子。我憤憤不平地瞪著王一博,沒想到他卻一臉得意的笑著,彷彿在說檸檬樹上擰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老何說他這樣正常,畢竟病還沒有好透,而且小嬰兒特別容易受驚嚇,可能因為打雷吧。小孩子就是嬌貴。」

「是是是,那您老人家都24了不也是怕黑么,你自己能去客廳呆一晚上么?」肖戰揶揄道。

王一博聽出這話音兒了,心裡尋思到戰哥看不起誰呢,這男人的勝負欲還真是一觸即發,而且莫名其妙。

「去就去,戰哥沒有我陪可不要想念我哦~「王一博賊兮兮地沖我做了個鬼臉,不屑的揮揮手,這就搬被子往客廳走去了。只剩我跟肖戰兩人面面相覷,一起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說實話,戰哥真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過肌肉在不用力的情況下還是很柔軟的,而且香香的暖暖的我真的的太愛了,只能說王一博的快樂正常人感受不到。

」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空氣中靜謐的能聽見呼吸,肖戰把我摟在懷裡,輕輕哼唱著這首他最喜歡的歌,檯燈昏黃的,像夕陽,慢慢沉入夜空,我慢慢合上了雙眼.....

」戰哥我害怕......「突然我感覺身體一陣寒冷,彷彿被子被掀開了,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我費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只見燈前人影渙散,王一博穿著一個小豬包睡衣眼睛紅紅地趴在床邊。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得,似乎在這件事情上,戰哥跟我心裡不謀而合。

肖戰笑了笑,悄悄掀開被子下了床,順便還把我的被子壓好。他走到王一博面前,用手輕輕撓了撓他的頭,眼睛裡浸滿了溫柔,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笑容,像泡在花瓶里的玫瑰,永遠鮮亮永遠溫柔。

我就躲在被子的邊角縫裡,看著他攬著王一博的脖子,巧啟輕唇盡情而溫柔地吻著他面前的男孩,纏綿又悠長,王一博似乎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吻,但他還年輕,他想要的東西都很激烈而洶湧,他幾乎是用啃得在回應肖戰。

」呼,一博,寶兒在呢......"肖戰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了,這種幾乎是啃咬的吻本來就很窒息。更何況他倆現在在床邊,肖戰已經開始用手撐著床了。

不過王一博似乎是從來都不順從肖戰的話,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是覺得這個吻帶有一點醋意的,很酸很酸,這就是那個吃醋別人看不出來的王一寶,可真有你的,我暗暗地吐槽著。

就這樣持續了得有十分鐘,我真的是困了就漸漸眯著了,眼前朦朧一片,燈還沒有熄滅,長夜漫漫還有不少事情等待發生.......

再次暫更,指明cp,喜歡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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