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對三觀的要求會限制文學藝術創作嗎?必須弘揚基本正確的道德價值觀嗎?


謝邀~

我覺得這句話換一種說法或許更合適即「文學藝術的魅力很大程度上來自於其文學本身的複雜性」。

三觀這個問題很有倫理和意識形態的色彩,這個話題太大,我們可以避而不談,我就舉幾個例子。比如若以世俗的眼光來看,三島由紀夫的很多作品都是「三觀不正」的,比如《午後曳航》充滿了變態的心理和描寫,再比如說王小波的《黃金時代》赤裸裸的性描寫也不少見,但我們很難說三島和王小波不是一個優秀的作家他們的作品不是一個優秀的作品。

當然,通常意味上的三觀正的作品佔據主流,比如中國古代的「文以載道」說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所以將二者進行對比,你不難發現文學藝術其實是很複雜的,事實上也沒有人能真正地為文學下一個定義。

不過正如大法官波特·斯圖爾特的一句名言:「我無法定義色情,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色情。」文學亦是一樣,那些真正三觀不正的東西(若叫「作品」,我想,是侮辱了文學),我們也是一看就能知道的,不需要任何的程序和標準。

(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謝邀,只能說自我感覺吧,是對的,我們的承認看過的很多書里主角或者說正面人物(主角一方)都存在著我們社會倫理不認可的問題。三觀也無法絕對偉光正。


王小波在《黃金時代》後序里曾經講過他對於寫作的態度:

我以為自己的本分就是把小說寫得盡量好看,而不應在作品中夾雜某些刻意說教。我的寫作態度是寫一些作品給讀小說的人看,而不是去教誨不良的青年。 我知道,有很多理智健全、能夠辨別善惡的人需要讀小說,本書就是為他們而寫。至於混混僵僵、善惡不明的人需要讀點什麼,我還沒有考慮過。

換言之,刻意說教不是評判文學作品好壞的標準,不做保證的三觀也不是文學博眾的噱頭。

文學的魅力來自於它的真實。脫離現實根基的說教是枯燥的,無根的。文學不是純粹的象牙塔,也不會把你隔離在現實的腥風血雨外。我曾經看過余華的一篇文章,他比較了文學中現實和生活現實的區別。由此可見,文學的現實是打破了生活中原有邏輯關係後的現實,「箭中了目標,離了弦」是文學反映現實的獨闢蹊徑。

但丁在詩句里這樣告訴我們:「箭中了目標,離了弦。」但丁在詩句里將因果關係換了一個位置,先寫箭中了目標,後寫箭離了弦,讓我們一下子讀到了語言中的速度。仔細一想,這樣的速度也是我們經常在現實生活中可以感受到的,問題是現實的邏輯常常制止我們的感受能力,但丁打破了原有的邏輯關係後,讓我們感到有時候文學中的現實會比生活中的現實更加真實。

我只舉一個例子,當然這種文章很多。當你說一個人好的時候,文學作品不會說:「他的身上掛著好人兩個字」,更不會說:「他是好人,他做了什麼,你們都要向他學習。」 它會怎麼說呢?

王小波在《黃金時代》里怎麼稱讚陳清揚是個好人呢?他指名道姓,說陳清揚是個壞人,原因如下

竟敢說自己清白無辜,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罪孽。照我的看法,每個人的本性都是好吃懶做,好色貪淫,假如你克勤克儉,守身如玉,這就犯了矯飾之罪,比好吃懶做好色貪淫更可惡。

王二解釋陳清揚被稱為破鞋的原因:「大家都認為,結了婚的女人不偷漢,就該面色黝黑,乳房下垂;而你臉不黑而且白,乳房不下垂而且高聳,所以你是破鞋。假如你不想當破鞋,就要把臉弄黑,把乳房弄下垂,以後別人就不說你是破鞋。當然,這樣很吃虧,假如你不想吃虧,就該去偷漢子來。這樣你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個破鞋。別人沒有義務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漢再決定是否管你叫破鞋。

有的人看完這本書說,王小波三觀不正,他用整個篇幅去寫一個破鞋女。於是得出結論,不做保證的三觀是文學藝術的魅力。而我只想說:人不是一張紙,只有兩面。文學也不是文字,只消得認,就能懂。


這個問題問得不好

文學藝術哪有「三觀」?

有「三觀」的都是商品而已


不同文學理論(批判)對這個問題看法不一,文學倫理學批評認為兩者有聯繫,但是這只是學界的一種看法,甚至不是主流。


文學藝術有很多種表現形式,詩,戲劇,小說等等,以小說來說吧,首先我認為小說除了有教化作用,還有娛樂作用,武俠小說,網路小說的盛行和娛樂密不可分,文學評論非要從小說里提煉,拔高,娛樂非要伴隨著寓教這事是不是太功利。

其次,三觀是啥,道德又是啥,都是人類自己慢慢積累出來的,不是上天賜予的法則,是為了維護大多數人的利益約定俗成的,是不斷變化的,不存在絕對正確,三觀只有合不合,哪有正不正。

小說能受歡迎,尤其是在倫理道德上被認可,說明一定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說明不管它所謂正不正,它是真實存在的,強行否認真實存在的東西,不能長久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