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公租房普及了。

安得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舔狗沒有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都是晚期植物人。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我願意跟你一起當個鳥人,老了一起當晚期植物人。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舉頭忘明月,因為霧霾。低頭只能看手機。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顯然張若虛贊同搞基建,修無限路。深夜能肥家。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鐵路進天山!跟基友一起去!就不怕見不到他了。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高鐵孤。微信qq若相問,一片雄心在酒壺。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李廣好封。麾下再多產品也能封完。賬號違規了。


謝 @薄言 邀。

古羅馬詩人尤維納利斯說:「憤怒出詩作」。

1851年,馬克思在致恩格斯的信中,把這句話稍稍改動了一下,變成「憤怒出詩人」

我很認同這句話,當然前提是無視極少數幾位逆天型的天才詩人。

(逆天是指這個人在任何時代、社會背景、個人得失情況下,都能寫出不朽的作品。我個人認為李白、李商隱在此列。強調,僅個人觀點。)

從兩晉南北朝開始,整個政治圈和藝術圈都漸漸變成了世族、門閥的小圈子。寫詩的個頂個都是達官顯貴、得志之人,他們又有幾首佳作流傳後世呢?

此時詩歌已經越來越脫離百姓、脫離實際,甚至「宮廷詩」成了主流文化。

後來,隋文帝楊堅和他的熊孩子楊廣,父子兩代大搞詩歌改革運動;唐太宗李世民接過大旗繼續搞,又是建立文學館,又拉來房玄齡、杜如晦、虞世南等重量級人物坐鎮,每天開大會研討詩歌創作,提倡「去茲鄭衛聲,雅音方可悅」,反對三俗和紙醉金迷的詩歌內容。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以這幾位皇帝為主導、以領導幹部為主力的「全民K詩」運動都失敗了。

這些人除了皇帝、王爺,就是宰相、尚書。都是得志之人。

真正引領唐詩走向輝煌的,偏偏是四位不得志的人:

王勃——給王爺當伴讀書童,偶爾寫寫軟文,結果沒把握好尺度,被趕出王府。此後開始窮游,寫出了「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楊炯——本來官就不大,他弟弟又參與了徐敬業造反,他受牽連被貶;

盧照鄰——事業單位的事務員,還患了麻風病;

駱賓王——通緝犯,也參與了徐敬業造反。

四個不得志的人組成一個不得志的組合:「初唐四傑」,他們不會浮誇,詩中有傲骨,竟成為了時代潮流的引領者。這並不是巧合。

盛唐和晚唐則更不用說了。有孟浩然、王維這樣仕途失意後寄情山水的,有杜甫這般窮困潦倒並為底層社會吶喊的,更有李賀因為父親的名字「李晉肅」犯了「進士」的諧音而終生不許考進士的。。。

如果不被貶江州,白居易絕不是我們今天看到的白居易,當然也不會有《琵琶行》。

如果不被貶永州,我們今天看到的柳宗元作品會減少七八成。

這就如同後世的蘇軾。

如果蘇軾不被貶黃州,就不會有《前後赤壁賦》、《念奴嬌·赤壁懷古》,也不會有「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的孤寂和「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的豁達。

如果蘇軾不被貶惠州,就不會有「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的浪漫和「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豪氣。

最後回到題主的問題上來,如果他們都一帆風順,我們當然還能讀到一些好詩,但題材恐怕太單調了些。

無非像蘇軾的祖宗蘇味道在正月十五那天一樣,寫「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的熱鬧景象;或是像孟郊金榜題名那天一樣,寫「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歡快心情。

這些固然是好詩。相當好。但如果整個時代的詩都是如此,就缺少了它應有的風骨和厚重感。我們今天所說的「唐詩屹立於世界文學之巔」也就無從談起。至於什麼邊塞詩、田園詩、懷古詩、送別詩,恐怕都成了宮廷詩。

借用金庸老爺子《白馬嘯西風》中的一句話:這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歡。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會有什麼變化,只是歷史上多了幾個官員,少了幾個詩人而已。

唐代的詩人主要職業可不是詩人,寫詩只是業餘愛好而已。主業如果非常順暢,副業可以花的精力必然減少。

國家不幸詩家幸,這話不是瞎說的,如果李煜不是那個經歷過滅國的皇帝,平平穩穩的度過他當皇帝的一生,恐怕他一輩子寫出來的都是花間詞,只出現在文史研究的角落裡,被少數人知道。

杜甫如果仕途順暢,他的名字恐怕只會出現在《新唐書·循吏傳》之類的地方,可能也會寫詩,但絕不會有今天杜甫在詩歌上的成就,


會失去很多偉大的作品。

其實很多詩人不一定都有很高的執政水平,肚子里的酸腐氣倒是有不少,讓他們去真正辦事也不一定就都能有所作為。但是把他們貶職流放的話,古代醫療條件不發達,全家人在流放途中難免倒下幾個。如果再碰上朋友過來送行的話,詩人感受到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歡離合,就像「朝奏一封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安得廣廈千萬間」等等這類詩句就順其自然寫出來了。沒有這個經歷的詩人很難寫出具有豐富的情感的詩句,當然除了李白張若虛這種頂尖的詩人。

話又說回來,如果仔細想想這些詩人都是因為什麼被貶職流放的?恐怕答案不會很美好。就拿韓愈來說,寫了一篇《諫迎佛骨表》,裡面說尊重佛祖的皇帝都不長命,還說「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諸水火」,皇帝看了簡直沒氣瘋了!多虧裴度崔群這些人求情,皇帝才沒殺他。這件事情主要就體現了韓愈的固執,頑固,不懂變通。也許你會說文人當然就應該有一股傲氣,可是搞政治的人有這些特質都是自尋死路。政治本來就是妥協的藝術,各方利益均衡的情況下做出最優的選擇。如果光是堅持自己的主張,不結合實際情況,不協調各方勢力,那能做出什麼政績?隋煬帝是千古一帝,搞了大運河把隋朝搞垮了,還不是因為固執己見步子邁得大了?起碼緩個二三十年搞完工程,都不至於逼得那麼多人造反。一個執政者固執己見,基本上都是災難級的表現。

所以說詩人執政,也不一定就比別人會強到哪裡去。但是詩人不執政,倒是能寫出千古流傳的美文。


詩必窮而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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