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它的評價是:奧斯曼實在太強大了,存在的時間太久了,在近代之前,它的國勢之盛,讓人對強權膜拜,從而掩蓋了許多東西,而近代它國力的衰敗,又讓它失去了大多數話語權,而現在人們也只喜歡看到法蘭克人和斯拉夫人看到的那些東西。


怎麼客觀評價呢?

要是能把諸如被宗教裁判所迫害的猶太人在西班牙海岸在看到奧斯曼Piri Reis提督的軍艦時的慶幸與狂喜,和塞爾維亞的起義者被梟首築成京觀時的悲憤與不甘,這些所有人生被奧斯曼帝國影響的人的強烈主觀情感加總起來,看看得到的值是正數還是負數,恐怕才能客觀評價吧……

具有操作性的,只有從「穆斯林」、「羅馬人」、「阿拉伯貴族」、「阿拉伯平民」、「蘇丹們」、「中國人」… 這些人群的主觀視角評價。


神聖羅馬帝國:我是羅馬正統。

俄國:我是東羅馬拜占庭正統。

美國:我是新羅馬帝國。

奧斯曼帝國:我滅掉了羅馬。還有誰?!


撼動歐亞、終結拜占庭千年統治

無法用「民族國家」觀念來理解的龐大帝國――十四世紀初葉,在安納托利亞邊境誕生的小國――奧斯曼公國,發展成覆蓋巴爾幹、安納托利亞、阿拉伯世界、北非的大帝國――鄂圖曼帝國。至十九世紀為止,鄂圖曼帝國在橫跨約五百年的時間,管理多民族與多宗教,實現長期的安定,使得東西文明的界限日趨模糊。爾後,鄂圖曼帝國又延續了近百年,直到一九二二年方才落幕。無法用現代「民族國家」的觀念理解的龐大帝國!

鄂圖曼帝國統合了具有多樣性的人口,帝國內生活模式的特色就是非常無條理;在「文化馬賽克」裡生活的人們,保留各自的宗教、法律、傳統及語言。這幾乎是「民族國家」所無法想像的狀態!

若要刻意質問統治階層的民族歸屬問題,便只能說鄂圖曼帝國是由一群後天取得「奧斯曼人」之自我認同的成員所統治的國家。「奧斯曼人」的圈子裡,包含了現今的塞爾維亞人、希臘人、保加利亞人、波士尼亞人、阿爾巴尼亞人、馬其頓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庫德人、亞美尼亞人、高加索各民族、克里米亞韃靼人等等,其中也有少數的克羅埃西亞人、匈牙利人。總之,追究帝國是由哪一族人統治,在此不具任何意義。鄂圖曼帝國懸掛著伊斯蘭的旗幟,但那頂多是他們「向伊斯蘭致敬」,用來宣揚正義或公正等普世價值及戰場上的勝利。同樣的,基督教徒亦曾經打著宗教的旗號四處征戰,雙方的所作所為如出一轍。在戰爭中,宗教縱然鼓舞了士氣,但這也不過是宗教的「利用方式」之一。

對鄂圖曼帝國而言,利用伊斯蘭法有多重的意義與優點:第一,伊斯蘭法是比鄂圖曼帝國更早建立的法制體系,欣然接納具有威信的制度,有助於統治上的安定。第二,伊斯蘭法極具彈性,所以鄂圖曼帝國中與伊斯蘭法毫無關聯的世俗規範,也能被包容在伊斯蘭法的體系底下。第三,伊斯蘭法揭示了如何統治非穆斯林的原則。

若從這個觀點看來,並非不能稱其為伊斯蘭帝國。但是,我們還是不應忽略鄂圖曼帝國是在利用伊斯蘭教及該法制體系的事實。帝國大大小小的決策都是以「伊斯蘭」為名來執行,重點就在於這「大大小小的決策」究竟所謂何事。恐怕,將鄂圖曼帝國稱呼為伊斯蘭帝國,多半意在模糊這些「大大小小的決策」的內涵。前近代鄂圖曼帝國以獨特的架構組成統一,在其亡國後,隨之誕生了近代鄂圖曼帝國、巴爾幹諸國及埃及,這便是十九世紀前半葉巴爾幹、安那托利亞、中東的概況。當時,希臘、塞爾維亞及羅馬尼亞(摩爾多瓦、瓦拉幾亞)等地已經根據「民族」理念,達成自治或獨立,埃及則是朝向以埃及人為國民的民族國家邁進。

「民族時代」緊跟在鄂圖曼帝國這個「不屬於任何人的國家」之後到來。從此以後,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日,巴爾幹、安那托利亞、中東在追求政治、社會、經濟現代化的同時,也在基於以宗教和語言為指標的「民族」原則下,努力完成建國的課題。

此外在「基於民族原則追求國家形成」的過程中,有時會犧牲社會、經濟的秩序及發展,甚至賠上人民的性命。結果,自巴爾幹民族運動發軔至今的二百年間,這片土地已經流淌過無數的鮮血,然而直到今天仍不見止血的跡象。在這二百年的現代化與民族主義的歷史洪流中,一九二二年近代鄂圖曼帝國的滅亡,不過是中場休息。若從長遠的歷史來看,十八世紀末傳統鄂圖曼秩序的告終可謂正是揭開這場「進步」和「流血」新時代的序幕。一九二二年,凱末爾所領導的土耳其大國民議會決定將蘇丹制與哈里發制一分為二,蘇丹政權就此崩潰,鄂圖曼帝國滅亡,哈里發之位也在一九二四年廢除。鄂圖曼王室成員遭土耳其共和國政權驅逐海外,分散在歐洲諸國及印度等地;一九七四年以前,土耳其政府甚至不準王室男子入境。一名傳聞是阿布杜勒哈密德二世之孫、繼承奧斯曼當家之位的人物,後來在巴黎的墓園裡工作,而他於一九九四年逝於尼斯的消息,也曾在土耳其報章引來不少討論。但這些消息的熱議,多半不過是現代土耳其人對那些生活在海外的鄂圖曼王室末裔心生好奇所產生的現象。如今鄂圖曼王室只是一個充滿懷舊的話題而已,對土耳其民族主義國家的土耳其人來說,他們的存在顯得突兀又奇特。

鄂圖曼帝國的過往早已遙不可及,但在政治的各種場面上利用鄂圖曼帝國的歷史背景來借題發揮的行為卻從未停歇。例如,當初土耳其共和國加入歐盟時,在政治家進行評論或發表贊成與否的宣傳活動上,將土耳其與曾為歐洲一大威脅的鄂圖曼帝國畫上等號早已成為慣用手法。同時,不只是土耳其,凡是從鄂圖曼帝國誕生的各個國家,現在也仍然活在「民族時代」之下。而且正因為「民族時代」所面臨的問題錯綜複雜,使得鄂圖曼帝國至今依舊被迫扮演著始作俑者的角色。

至於以前屬於鄂圖曼帝國統治的地區,在今天民族紛爭依舊層出不窮的情況下,就不用再多做說明了。諸如巴爾幹地區舊南斯拉夫各地的紛爭(尤其是波士尼亞或科索沃等地的紛爭)、土耳其與伊拉克的「庫爾德人」問題、黎巴嫩的教派對立等等,都只是問題的冰山一角。如前所述,看不見解決出口的巴勒斯坦問題,也是始於鄂圖曼帝國時期。想要在不可能以單一教派或民族構成國家的舊鄂圖曼帝國範圍內打造一個本質均等的民族國家幻想,時至今日依舊不斷散播著不幸的種子。將現在的問題根源,往前追溯到始於十四世紀、終於十八世紀末的鄂圖曼帝國的傳統體制,然後做出通盤徹底的理解,無疑是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工作。畢竟,在人口構成、社會結構、統治傳統及文化交流等各面向,過去的種種理當會影響現在的發展。但是,絕不能將之用來當作強化近代各民族立場的道具,因為前近代鄂圖曼帝國,是一個與民族概念扯不上關係的國家。正因為鄂圖曼帝國的歷史長久以來一直被後繼諸國的民族國家利用來發展本國的民族主義,所以在這方面我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如何使鄂圖曼帝國不受近代民族主義所束縛,以其本身的價值尋求歷史定位和評論,依然是一項艱鉅的任務。


想到奧斯曼,我真心覺得滿清算積了德,雖然大家都知道滿清奴化了民族的精神,但至少他沒消滅這個民族的肉體。。。。。奴化了的精神尚且有覺醒,奮起的一天,但失去的肉體怎麼也長不出來。

在法國人口從一千萬到四千萬的時代,在中國人口從一億五千萬到四億的時代,在沙俄人口從數千萬到上億的時代,一個人口從三千萬變成兩千萬的國家,就是到現在土耳其依然只能當一個哈士奇的主要原因。

如何評價奧斯曼?缺德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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