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塗不大,但常年都是淖泥沼澤,從南溝裏流出來的洪水和小溪水,源源不斷注入這裡,讓這裡成為了一片獵人都不願意涉足的爛泥坑。

上世紀七十年代,家鄉人平整土地修梯田,大建水利工程的時候,有主事的幹部瞄上了南溝外的那片爛泥坑。

這也難怪。

要知道南溝外的土地,因為地勢高,都是旱地。如果能把這片爛泥坑清理出來,用石頭水泥砌了底子,修一個大蓄水池,這絕對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也是功德一件,政績一樁。

那真是個幹勁十足的年代。有人敢想,有人一聲令下,老百姓就敢幹。附近的村子,尤其是在南溝外有地的村子,非常積極。

大家自帶乾糧,換班勞作,開始用最簡陋的工具清理淤泥,平整土地。大家心裡很滿足,有政府出水泥石料,大家出點力,這能算什麼!

在清淤工地上做工的農民裏,有個叫胡老三的小夥子。胡老三推著一輛墊了木板的架子車,專門負責往大路上轉運淤泥。

有一天下午快休息的時候,胡老三推了一車淤泥,他走到大路邊傾倒淤泥的地方把淤泥倒掉之後,開始用鐵鍬清理車廂。

車板上黏附了一大塊淤泥,胡老三用鐵鍬鏟了一下,發現這塊淤泥像一團鼻涕一樣,很有黏性和彈性,鐵鍬鏟在上面,就像鏟在牛皮筋上一樣,使不上力氣。

胡老三覺得奇怪,就上手去抓。這團淤泥一抓到手裡,他就感覺像抓了一塊涼粉,又像是抓到了老母豬的肚皮,根本就不像是一團泥。

他花了很大力氣,把這塊爛泥從車板上拎了起來,又把它重重摔在了地面上。這塊爛泥一點都沒有散,還是緊緊實實的一團,看上去顫顫巍巍的,很奇怪。

胡老三心想:我家老頭子常說地底下有太歲,太歲的模樣就像一團肉球,喝太歲泡的水,能治胃腸病,用太歲泡的水擦洗皮膚,能治頑癬,難道,這就是太歲?

胡老三的父親,是個民間中醫,喜歡鼓搗這些稀罕東西,胡老三想到這兒,就沒把這團奇怪的爛泥丟掉,而是把它又放到了板車上,拉回了家。

到家後,他把這東西給老頭子一看,老頭子捏吧捏吧說:這不是太歲,太歲我見過不少次,不是這個樣子的。

胡老三問父親說:那是什麼呢?

老頭子搖搖頭說:我也沒見過。這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團爛泥,但是摔不散擰不開,牛皮筋一樣,真是稀罕,你打盆水來,把這玩意泡進去看看。

胡老三答應一聲,就用洗衣裳的大木盆打了一盆水,把那團爛泥泡在了裡面。

胡老三的父親湊上去,用雙手搓洗那團爛泥,想看清它的廬山真面目。但是搓來搓去,除了水越來越臟之外,那團爛泥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胡老三換了七八次水,和父親一起搓洗了半天,那東西始終還是黑乎乎的爛泥模樣,父子倆就放棄了。

入夜後,胡老三一家人喫過飯,又圍在木盆周圍觀察了半天那團爛泥,他們還邀請鄰居來討論了一陣子,但還是沒有什麼答案。

睡到後半夜,胡老三被一陣尿意憋醒。他怕吵醒媳婦,披了一件衣裳,輕手輕腳拉開門朝茅房方向走去。

當他走過放在院子裏的木盆附近時,他突然喫了一驚。因為借著月光,他看到木盆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胡老三停下腳步,瞪大眼睛仔細看去,只見木盆裏的那團爛泥好像活了一樣,正在不停翻滾,木盆裏水聲嘩啦輕響,看上去非常詭異。

胡老三正在驚奇之際,那東西已經蠕動爬出了水盆,爬到了院子裏。這玩意兒無手無腳,無頭無尾,但是行動敏捷,著實離奇。

胡老三站在屋檐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玩意在院子裏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觀察什麼。沒過一陣子,它突然又開始爬行,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

胡老三看到,那東西徑直爬行到院子裏的雞圈旁邊,它就像一隻黃鼠狼一樣,從雞圈的柵欄裏鑽了進去,又爬上了雞架,擠在一起睡覺的雞受驚,開始呱呱叫起來。

這時候,讓胡老三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團「爛泥」,身上突然開了一個大口,那口就像蟒蛇嘴一樣,一下子就把一隻母雞吞噬了進去。接著,那團「爛泥」全身顫動,似乎是在咀嚼。

胡老三又驚又怒,他順手抄起屋檐下的一把鐵鍬,就朝雞圈方向奔去。那團「爛泥」發現苗頭不對,溜出雞圈,就朝大門方向逃去。

胡老三折了個方向,追到大門口。那爛泥撞在門上,發出了「砰」一聲響,胡老三用鐵鍬去拍,沒拍著。

這時候,胡老三的父親聽到動靜,也披衣趕了出來。他看兒子舉著鐵鍬在打什麼,於是也撈了一根棍子,衝到了大門口。

那團「爛泥」在門上撞了幾下,見無法脫身,於是身形一變,從大門底下的縫隙裏硬鑽了出去。

胡老三和父親打開門追到門外,發現那「爛泥」一出門,逃跑的速度更快。那晚月亮很亮,父子倆窮追不捨,他們一路追到村邊的一眼泉水旁,那東西「撲騰」一聲就跳進泉眼。

胡老三和父親湊到跟前一看,一泉碧水清悠悠蕩漾著,那團「爛泥」卻早已不知去向。

父子倆追尋無果,只能回家,回到家查看了一下雞圈,發現少了一隻雞。

他們不經意看了一眼那個泡過「爛泥」的大木盆,發現木盆裏的水已經由渾濁變得非常清澈。二人稱奇不已。

往後幾天,胡老三在工地上清淤的時候,工友們在之前挖出那塊「爛泥」的地方挖出了不少小動物的屍骸。

大家議論紛紛,都猜測說這些動物可能是經過爛泥坑的時候不小心陷入進去的。唯獨胡老三心裡另有想法。

胡老三心想:這爛泥坑裡有怪物,說不定這些小動物是被那怪東西捉來的呢。還好那東西不大,要是很大,豈不是連人都能吞了?

胡老三回家後,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訴了父親。

父親說:南溝本就是精怪滋生的地方,清淤能清出這樣的東西,細想也不算稀罕。不過這淤泥清理完之後,怪物就無法再在那生活了,它會去哪裡呢?

自從那隻淖怪鑽進泉眼之後,雖然有幾個月並未犯事,也沒有人再見過它,但是胡老三心裡總像是揣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他每次經過那眼泉的時候,總要駐足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淖怪出沒的蛛絲馬跡。就這樣過了大半年,淖怪好像消失了,胡老三漸漸也就把心裡的石頭放下了。

到了第二年夏末,有個劉家灣的小腳老太太,捉了一隻母雞去川裏看坐月子的侄女,經過胡老三的村子。

老太太走到村外的泉眼邊,感覺口渴了,就把母雞綁在泉邊的一棵柳樹上,俯下身子去喝水。母雞的腳上,繫了一根布條子,翅膀上的羽毛也剪了些,系在泉邊的小柳樹上,不怕它逃走。

老太太喝完水,感覺泉眼邊很涼快,她走了一早上的路,小腳顫顫巍巍也累了,就坐在泉邊的石頭上休息起來。

那隻母雞,可能也口渴了。見主人喝完水離開了泉邊,就拖著布條子走過去,開始仰脖子喝泉水。

老太太忙著擦汗,看母雞自己走到泉水邊喝水了,也沒阻攔理睬。這人渴了,雞也渴,讓它喝口水,也不怕它逃走,沒啥。

就在這時候,泉水裡突然「嘩啦」輕響了一聲。正在喝水的母雞受驚,「呱」叫了一聲扇著翅膀往後退了一小步。但是已經晚了。老太太看到,泉水裡突然湧出來一團黑乎乎爛泥一樣東西,這東西大嘴一張,一下子就把那隻母雞吞了進去。

那景象,就好像一塊黑布包裹了母雞一樣,又快又準,母雞根本來不及做絲毫的反抗。吞了母雞之後,這東西又鑽進了泉水裡,瞬間就消失無影了。泉邊只剩下半截被扯斷的布條子系在柳樹上,在風中晃蕩著。老太太驚叫一聲,差點從石頭上栽了下去。她顧不得追查母雞,連滾帶爬到村口,直到看見了在村口乘涼諞閑話的人,這才放聲大哭起來。

人們一追問,老太太剛開始說不出來話,平復好一陣子,她才指著泉水的方向,把自己剛剛看到的事情給大夥說了一遍。

這些乘涼的人當中,就有胡老三。一聽完老太太的話,胡老三心裡就明白了:這怪物,終於現身作怪了,看來不把它捉住,是個禍患。

村裡人安撫了老太太,大家看老太太腿腳不便,又受了驚嚇,就打發人用架子車把老太太送到侄女村裡去了。送走了老太太,一羣人又圍在泉眼邊議論紛紛,有人說泉水裡可能是住進去了修鍊的大蛤蟆,也有人說是住進去了怪魚,說什麼的都有。胡老三心裡透亮,他沒有去泉眼水看稀罕,而是回家和父親商議這個事情怎麼辦。

父親聽胡老三說完事情的經過後說:這個麻煩東西,是你從南溝邊帶回來的,現在開始犯事,我們有這個責任管呢,這吞了雞吞了鴨還好說,要是吞了人,吞了小娃娃,那可怎麼辦呢?胡老三想了想說:要是有村裡人的娃娃被這東西害了,那我這輩子良心都過不去,大,你想個法子吧,這事情要儘快解決了。

胡老三父親抽著旱煙說:龍川鎮上,有個老獵人,本事很高,大家都叫他黑爺。黑爺和我們有點遠親戚關係,雖然近些年沒怎麼往來了,但是老關係還在,今天我們就去請請他,相信他有辦法。胡老三吁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這就好。

當天晚上,胡老三父子拿了兩瓶河套老曲去黑爺門上請黑爺,黑爺聽有這回事,一口就答應了。

黑爺一邊煮罐罐茶招待胡家父子,一邊說:這玩意現在喫飽了,最近可能不會現身的,我們可以做些準備,等過一段時間再下手。胡老三父親說:這怪東西身材能伸能縮,能從一指寬的門縫下鑽出去,鏟子也鏟不動,不知道槍對它有沒有用。

黑爺說:聽你們的說法,我估計刀槍對它都沒什麼用,繩子也系不住它。你們回去之後,準備一個大肚小口的瓦罐,要結實些的,仔細檢查一下,不要有裂縫的。胡家父子回家之後不敢怠慢,按照黑爺的話去做了。做完了這些,他們一直在等黑爺來,但是黑爺遲遲沒有上門。胡家父子雖然心裡焦急,怕再出事,但是不好催促黑爺。只能耐著性子等著。他們一有閑時候就在泉眼邊轉悠,不過那怪玩意卻再沒現身。

一直到深秋,癩蛤蟆都要冬眠的時候,黑爺突然來了。他肩上還搭著一隻麻袋,麻袋裡似乎裝了東西,撲棱撲棱在活動。黑爺解開麻袋口子,胡家父子湊上去一看,只見裡面是一隻騷山雞,這種山雞騷味很重,一般人都不喫。黑爺對胡老三說:這玩意味兒重,人不喜歡喫,但是野獸和精怪喜歡,用來引誘你們所說的那東西,是最好不過了。

當天一入夜,黑爺就讓胡老三把騷山雞翅膀的羽毛剪掉,把雙腳紮起來塞進了瓦罐裏,他們連夜扛著瓦罐來到了泉眼邊。把瓦罐放在了泉邊之後,黑爺叮囑胡家父子躲在遠處的樹林裏去,他自己則披了一件羊皮襖子,蹲在泉眼後不遠處緊緊盯著泉邊。

前半夜的時候,黑爺聽到泉水裡嘩啦有聲,他沉住氣一動不動。沒過一會,只見一團黏糊糊的東西緩緩爬出水面,試探著朝瓦罐湊了過去。瓦罐裏的騷山雞可能感覺到了什麼,開始撲騰掙扎。那東西聽到騷山雞的掙扎聲,動作開始變得迅速,很快就鑽進了瓦罐。

黑爺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奔上去,就用半張老狼皮子把瓦罐口嚴嚴實實封了起來。胡家父子看到黑爺得手,也跑過來幫忙。三個人七手八腳,用一根牛筋繩子把封罐口的老狼皮結結實實紮了起來。那東西發現上當,在瓦罐裏左衝右突,但是無濟於事。

黑爺說:這鬼東西,我看只有架在火上烤纔行!胡老三扛著瓦罐回了家,就在院子裏生了一堆火,把瓦罐架在火上炙烤,瓦罐裏的那東西也真是頑強,掙紮了整整一天,瓦罐都燒成紅色的了,這玩意還在掙扎。

黑爺說:不慌熄火,再烤一天吧。到了第二天,瓦罐裏總算沒動靜了。胡家父子把火熄滅,從瓦罐裏倒出了一堆臭烘烘的焦灰。看來那「淖怪」和騷山雞,已經被燒得屍骨全無了。

自此之後,胡老三村裡的泉眼邊,再也沒鬧過什麼「大蛤蟆」、「怪魚」吞雞害人的事情。老獵人黑爺的名聲,也越來越響噹噹了。民間飛人,山底巨龍,鬼潭蛇穴,釀酒靈猴的更多民間詭事請關注微信公眾號:葉木喊山


前不久,我坐火車途中,對面的阿姨講了她親身的經歷,我聽後不住的渾身發冷,但這絕對不會是假的。

阿姨是唐山地震的倖存者原來中建的職工,1976年唐山大地震那時他們單位正在駐唐山施工,發生地震的前一個月,周圍的動物每天到了晚上都叫得很嚇人,但人們都不知道為什麼,終於有一天夜裡,地震發生了,阿姨住的是活動房,沒有被壓死,但她說一夜之間唐山變成了一片平地,周圍到處都是屍體,從那以後阿姨特別怕過晚上。

地震過後的幾天阿姨的單位晚上要不斷地施工,但開施工車的人每到晚上都看到大片大片的人圍住車,車也開不了,下車後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單位的很多人都遇到過,彙報給上級,上級是個共產黨員不信,親自去現場,結果也被嚇了個半死,於是單位下了通知晚上停止施工。

阿姨的一個同事是位醫生,也倖存了下來,在發生地震後的幾天裏,她的9歲的兒子對他媽媽說:「媽媽怎麼那麼多人來找你看病阿?」但他媽媽卻看不到,嚇得不敢在唐山。

阿姨說的時候都面帶恐懼,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假的。

更新一個故事

那晚,我路過墳冢邊,看到了......

我一直堅定的認為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就我以往的求學經歷來說,我本不相信有鬼神之說,但童年時期的一個親身經歷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作何解釋。

我當時應該是十來歲的年紀。那是一個夏季的夜晚,依稀記得還有明亮的月光。那天我爸媽他們在給農田澆水。我奶奶擔心父母天黑看不見田裡澆水情況,就讓我往田裡送一把手電筒。去田地的土路上要拐一個彎,拐彎處有一片墳地。以往也經常路過沒有什麼異常。但那天我走到距離三五十米的地方。借著月光遠遠的看到在墳地的塔松旁邊,立著一個人形的白色東西或者說是一個雪白的白影,帶著尖尖的帽子,帽子大概有四五十公分的長度。沒有看清臉面,好像是背對著我,極像了電視中白無常的打扮。它站在那一動不動,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敢往前走。過了幾分鐘,發現它還是佇立那一動不動。我小聲的喊了幾聲,是誰呀。沒有任何回應,白影還是一動不動。我又站在那幾分鐘,白影還是一直固定在那,沒有消失也沒有任何的移動,我嚇的慌忙轉身跑回了家。

到家以後,把手電筒給了奶奶,跟奶奶說我不敢去送,你去送吧。我並沒有告訴奶奶我看到了什麼。奶奶二話沒說去田地了。過了一兩個小時,奶奶回來了,我問奶奶有沒有看到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在那誰誰家的墳裏,我奶奶說沒有看到。我又問,最近他家墳裏埋人了嗎?有沒有花圈之類的?我奶奶說沒有。我真的是異常納悶......

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我那天看到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這件事也一直提醒我,也許真的有未知的現象或空間是我們的認知或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那就請保持一顆敬畏的心吧!


1932 年 4 月,四川珙縣洛表鎮麻塘村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村裡的木匠鍾莽子和媳婦譚有花傍晚還在自家院子正常地幹活兒,一派其樂融融。


然而,天黑時竟有人看到他倆穿著一身大紅新衣,抬著一口薄木棺,獃癡癡地往山頂走去,見人也不理,氣氛非常怪異。


更可怕的是,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人看起來很像鍾莽子三年前喝酒摔死的老爹鍾瓶子!


【根據真實案件改編】


第二天,人們就在其家裡發現鍾莽子五歲的幼子身著紅衣,被悶死在牀上。而隔壁鄰居羅寡婦也失蹤了,屋內還有少許血跡。


幾天前,鍾莽子曾對人說過,他老爹曾在夢裡問他小孫子和羅寡婦過得怎麼樣,讓他照顧好他們。那時候村裡人非常迷信,普遍認為此事是他死去的老爹鍾瓶子在作祟。


村民們將此事告訴了洛表鎮的保長,保長帶人來查找鍾莽子夫妻二人的下落, 但在附近幾個山包來回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便放棄了。


保長說是鍾莽子夫妻二人中了邪,認為其死去的老爹掛念孫子和羅寡婦,便將二人殺害以陪祭。他覺得二人邪性過了,自然會回來的,到時候再讓村民們綁到鎮裏來。

不過,洛表鎮小學的副校長趙靈並不認同這種說法。她是在麻塘村長大的,跟鍾莽子是發小,她覺得鍾莽子不是那種人。當時正好有一位南京來的記者蕭芝儀在當地考察懸棺的風俗資料,她便邀請蕭記者一起回村調查這件事。


勘查現場後,蕭記者詢問趙校長,如果真是鍾莽子夫妻中了邪,要滿足他老爹鍾瓶子的託夢,那為什麼只帶走羅寡婦,卻把兒子的屍體留在屋內呢?難道羅寡婦和他老爹有什麼特殊關係?

趙校長講述了這兩家人二十多年來的淵源:


麻塘村村民以前都住在離此地七八里地的紅蝠嶺上,羅寡婦年輕時很漂亮,她曾與鍾瓶子訂過婚。


但羅寡婦是個心氣非常高的人。有一次去縣城,她聽說知縣老婆也是貧賤出身,不顧家人反對,一門心思主動追求讀書厲害的知縣,現在終於熬出了頭,風光無限。


羅寡婦因此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回村後堅決退了婚,經常跑到縣上去找潛力股。後來不知和誰生下了一個兒子羅天頌。鍾瓶子只能放棄等待,另找人結婚生子了。


羅寡婦生子後,依然常跑到縣裡去關注其情郎的消息。


然而有一次她回村後不久,村裡就感染了鼠疫。全村兩百多口人,總共死了三十來個,鍾瓶子的老婆也在疫情中歿了。


附近有一波土匪怕這裡的疫情控制不住蔓延開去,便強行清場,將活著的人驅離紅蝠嶺,一把火燒了村莊,病死及垂危者都被燒成了白骨。


紅蝠嶺至今有地方依然殘留著死者骨骸。


紅蝠嶺村民遷居到麻塘村,控制住了疫情。


而羅寡婦也不再關注她那個情郎,而是押寶兒子羅天頌,賣命賺錢送他到鎮上讀書。


羅天頌非常聰明,是村裡第一個能讀全千字文的人。


當時趙靈跟羅天頌好過一陣子,羅還承諾要給她家修一座青瓦白牆的大房子。


但那會兒趙靈還沒什麼出息,羅寡婦堅決反對他倆在一起,並把羅天頌送到縣裡讀中學,讀完後又讓他去成都闖蕩。


聽說這幾年他做了大生意,給羅寡婦寄回來不少錢。


而鍾莽子那邊,趙靈聲稱他絕對是個老實人,喫苦耐勞,一直在賺錢替他老婆治療快瞎了的眼睛(一隻瞎了、一隻快瞎了,按現在的說法是視網膜脫離)。


他爹意外摔死後,他對羅寡婦也是照顧有加。案發當天下午,有人還看見鍾莽子幫羅寡婦挑水。趙靈實在不相信鍾莽子會把羅寡婦殺了給自己老爹配陰婚。


蕭記者仔細檢查了兩戶人家的屋子,發現在羅寡婦家的茅坑裡,有不少新鮮飯菜,其中還有雞腿這樣的好東西。另外,她牀上還放著幾張新納的鞋墊,看尺寸不是她自己的。


蕭記者問趙校長最近羅寡婦是否收到過兒子羅天頌的信件,趙校長說她經常回村,村裡的信件都是她帶回來的,案發三天前才收到過羅天頌的信件,但內容不得而知。


倆人一起走訪村裡各家各戶,專門問他們案發當天晚上,有沒有人看見羅寡婦和什麼人走在一起。


果然有一個小孩說,他看見羅寡婦在村頭領著一個男人回來,但站得太遠沒看清,他覺得是鍾莽子。可是對比鍾莽子失蹤當天的穿著,又不像。


蕭記者推測:羅寡婦失蹤當天專門做了好飯好菜,還準備了新鞋墊,晚上又在村口領回一個男人。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她兒子羅天頌回來了,她的這些舉動是一個迎接遊子歸家的母親所特有的。


但趙校長還是感到不解:羅天頌很有出息,這些年給羅寡婦寄回來不少錢。而羅寡婦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把這些錢都花在各種修渠、修路、紅白喜事隨份子上,用的都是兒子的名義。現在兒子回來應該算是衣錦還鄉了,怎麼會錦衣夜行呢?

蕭記者提出一種假設:會不會是這次羅天頌回來,帶回來的財物比較多,因此刻意保持低調?一來洛表鎮附近有土匪,二來麻塘村村裡人這些年一直覺得是羅寡婦造成了紅蝠嶺的鼠疫,如果大家發現羅天頌發達了,必然要向他們家伸手。


蕭記者立即問趙校長,鍾莽子夫婦被發現抬棺那條路,是否與羅天頌回來的路是同一條?


答覆是肯定的。


如果蕭記者的假設成立,那麼鍾莽子他們抬棺就有一種解釋了:羅天頌把值錢的行李藏到了半路上,然後回來讓鍾莽子他們打扮成抬棺的樣子去取東西,以免被土匪或村民盯上。


可是,鍾莽子的兒子又是怎麼死的呢?那個疑似鍾莽子老爹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蕭記者想去看看鐘莽子老爹鍾瓶子的墓,但村裡沒人知道他的墓在哪兒。


村裡有一部分人墓葬是採用懸棺的方式,即在懸崖上釘上木樁,把棺木搭在上面,因此沒有墓碑。


村裡人傳說當年紅蝠嶺焚村是鍾瓶子特意找來的土匪,雖然這實際上是救了村子,但他也遭到了一些人的忌恨,因此他去世時是由鍾莽子祕密懸葬的。



此路無果,蕭記者遂決定與趙校長沿著羅天頌回村之路尋找線索。


果然,她們倆在鄰村找到一條奇怪的線索。

昨天傍晚,也即案發兩天後,一位村民在羊角坡下聽到一陣有節奏的敲打聲,他順著聲音一看,看到驚悚的一幕:荒無人煙的羊角坡上憑空多了一套房子,還有一臺接親的轎子緩緩走過,接著山谷裏便傳來一陣陣笑聲。但是今早去看時,房子竟然消失了!


這事讓蕭記者和趙校長也不禁毛骨悚然,之前那個疑似鍾莽子死去老爹的人出現,還有可能是目擊者看花眼了或者有人假扮,而現在這麼大一座房子絕不可能憑空出現呀。


羊角坡坡度很陡,不好種莊稼,基本都是深草和竹子,只有獵人走出的一些小道可以勉強上坡。


在蕭記者的堅持下,目擊村民陪同她二人上去查看昨天房子出現的地方。


來到昨天房子出現的地方,他們發現那裡根本不是什麼房子,就是一塊裸露的大岩石,大約三米寬、兩米高。有人用黑白漆在上面畫了一座房子。從坡腳下看,就像一座真的房子。現在這塊岩石被人用竹子遮擋起來了,所以給人消失的感覺。



發現房子的村民在不遠處找到一塊像門板殘塊的木板,旁邊還散落著一些竹竿,可能是起到轎桿的作用。


蕭記者推想,這是有人躲在木板後拿著它和轎桿走,所以山下的人看見它緩緩走過。


看來村民聽到的敲打聲和詭異的笑聲、見到的大宅和婚轎,都是有人刻意做出來的。這個神祕人物搞出這些名堂是要幹什麼呢?難道真是要為鍾瓶子和羅寡婦舉行陰婚?


在鄉村裡,哪怕是黑白油漆,也不是隨便能找到的東西。


蕭記者問村民哪裡可以找到這些東西,村民說離此地兩裏多地的山腰上有一戶人家在修房子,昨天早上他們去幫忙上工時,就發現丟了一個罈子和蓋子,油漆好像也少了點,不過損失不多,也就沒追究。


正在蕭記者詢問村民事情的時候,趙校長突然說這房子從作畫的角度看,很像以前紅蝠嶺上羅寡婦家的房子。


羅寡婦家以前條件相對較好,房子靠近村頭,屋頂鋪有青瓦,屋身刷有白漆。從進村的路上看過去,房子就是壁畫上這個樣子。


兩人立即趕到紅蝠嶺調查。然而她們去晚了一步,到紅蝠嶺村莊時,有一戶人家正冒著青煙,顯然這裡不久前被燒過。


趙校長說,著火的地方就是羅寡婦家。以前土匪燒村時,她家因離聚居片區有一箭之地的距離,沒有被燒完,現在基本全被燒完了。



兩人進屋內一看,裡面的情形讓她們幾欲作嘔:兩個人蜷縮在地上,已被燒成了炭狀!


由於房子有坍塌的危險,蕭芝儀和趙校長把兩具屍體擡出來做初步檢查。

屍體是一男一女,女的手腕、腳腕處的肌膚略好於其他地方,看樣子生前被人捆綁了手腳。而男人無此跡象,他匍匐在女人身邊,看起來想要把她拖出去,不過他身邊有一根大椽,死前可能被此椽砸中。兩人都已經看不清面貌了。



這兩人可能是鍾莽子夫妻,也可能是羅寡婦母子,目前看來是羅寡婦母子的可能性大一些。因為羅寡婦很可能就是被鍾莽子夫妻捆住手腳,塞進薄皮棺材抬上來的。


這麼大一方宅子被火燒乾凈,動靜一定不會小,周圍很可能有村民看見。


蕭記者她們立即走訪了紅蝠嶺對面的柑子嶺村,從那裡可以清晰地看到這邊的情況。


果然,不止有一位村民看見這邊著火的情況。


據村民們說,火是昨夜三更時分燃起來的,火燃大後,有一個人跑到嶺邊手舞足蹈,好像是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舞蹈就幾個簡單的動作,他跳了好幾遍,嘴裡也喊了什麼話,但相隔太遠人們也聽不清楚。


一盞茶的工夫他就消失了。


因為這個人是處在大火背光處,所以人們也沒看清他的長相,只覺得像是個男的。今早已經有村民去現場看過,現在估計已報告給了保長。


趙校長說,這兒的人在祭禮上,會跳一些送魂的舞蹈。她推測是這個跳舞男人殺害了屋內的男女,然後出來搞了送魂舞的儀式。


她現在愈發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錯了,可能真的是鍾莽子中了邪,殺人來滿足他老爹遺願。


但蕭記者有不同的推測:如果縱火殺人者是鍾莽子,就算他神志不清中邪了,要跳舞送魂,那應該是在房子附近跳,而不是跑到嶺邊背對房子,面向柑子嶺村民跳。他這麼跳很明顯是跳給村民看的。


進而推之,這個人很可能知道說話聽不見,便想通過跳舞,給村民傳達一些信息。


跳完之後,他馬上又回屋子裡想把女死者救出來,卻被大椽砸倒在屋內,最後也被燒死。


趙校長反駁說,救人比傳達信息更重要,如果他是男死者,他為什麼不先救人,而是要先給村民跳舞呢?


蕭記者解釋說,有可能他自己也負了傷,知道很難救出女死者了,所以一定要把更有價值的信息留下。又或者當時女死者已經被真兇殺死了,他後面回去,只是想把其屍體搬出來。


當務之急,是把那個男人跳舞的姿勢記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跳舞的姿勢比較簡單,那個人跳了好幾遍,加上有三四個村民看見,大家一起回憶,把這些動作給還原了出來。



可是這些舞姿又能代表什麼呢?


蕭記者不懂這裡的民俗,完全懵了。

趙校長看了半天,說這兒每家每戶都會有一些自編的送魂舞送葬親人,這套送魂舞不是鍾莽子家的就是羅天頌家的,回村裡問問老一輩人應該知道,不過就算查出來是誰的,也說明不了什麼啊。這兩家人關係很近,互相知道對方的送魂舞很正常。


蕭記者問她,這些送魂舞除了送葬時跳,還有可能出現在什麼時候呢?


趙校長恍然大悟,說這裡採用懸棺下葬時,因為無碑,所以有的家族會將其家傳的送魂舞以巖畫的方式畫在懸棺旁,以作傳承。死者留下舞姿,有可能是想讓人去找他們家族的懸棺。


她倆遂立即跟村民借了繩子,去懸棺聚集的懸崖搜尋目標。


蕭記者隨身帶瞭望遠鏡,因此要找出死者家族的懸棺並不難。她們找了幾處懸崖,最終在之前發現假房子的羊角坡對面那處懸崖老鷹崖上,發現了疑似目標的懸棺。



然而,正當蕭記者準備繞上崖時,趙校長望著崖上一聲驚呼。蕭芝儀抬頭一看,一個女人從二三十米開外另一枚懸棺內探出頭來,獃獃地望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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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球霸黑皮手冊:8 個沾滿鮮血與罪惡的迷案

陶球霸 曾經的虎撲大神陶球霸,「爺爺探案」推理系列是無數人心中的意難平。現在大神進駐知乎,壓箱底的精彩案件都放「陶球霸黑皮手冊」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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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在黃河下游的一處小鎮上,曾經有一座猴君廟,裡面拜祭的非佛非道,而是四隻猴子。

就是《西遊記》裏記載的混世四猴。

這座猴君廟後來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劫,一夜坍塌,湮滅在歷史中。而當時附近的村子中有個人,從牆石中翻出幾張早已泛黃的經書殘頁。

為了方便稱呼,接下來我就把這個人稱作「老A」。

殘頁上記載著一種奇詭之極的異術,老A靠著這種異術在亂世中左右逢源,甚至可以說是名噪一時,多少軍閥勢力都慕名前來,想借這種異術來達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只是成也異術,敗也異術,老A雖然憑藉這種異術揚名立萬,但也好像敗光了後面幾代人的福分,更是在後來招惹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

他的後代一直人丁不旺,代代單傳,而且因為這種異術惹來不少有心人的窺探,最後不得不變賣了大部分家產,隱姓埋名,這才延續至今。

我二叔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緣際會,跟老A的後人有過一段交情,對他們家的隱祕,還有當年老A遇到的那個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有所瞭解。

我當時也是好奇老A當年從殘頁上學得的異術是什麼,二叔耐不住我再三詢問,用手指了指眼。

原來那種異術不是別的,而是一種祕方,可以調配出一種藥液,塗抹在眼上,讓人眼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

不對,不應該說人眼。

因為這種藥液不是給人用的,而是給猴子用的!

二叔說,老A當時得到這種異術,欣喜若狂,費勁心機調配出那種藥液,又找來一隻猴子,每天三次用藥水塗抹猴眼,最後硬生生把這隻猴子的眼睛,熬煉成殘頁上記載的靈明石眼!

我那時還沒聽過什麼靈明石眼,也不知道這種眼有什麼作用。

二叔解釋說,靈明石眼這一說,取自《西遊記》中的靈明石猴,傳說這種猴子可以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鬥,靠得就是一雙眼睛。

老A用藥液培養好那隻猴子,就帶著這隻猴子走遍天下,靠著這隻猴子的石眼為他窺地探寶。

那時候世道也亂,各路軍閥混戰,民間各種野路子的盜墓盛行,老A用了三年時間,走遍大江南北, 無論是什麼樣的地勢險境,奇詭機關,那隻猴子總能一眼看破,帶著他發掘出各種祕寶大葬,老A也因此積攢瞭如山如海的財富。

我聽到這裡,心中也是震驚不已,詢問那種靈明石眼就如此逆天?

二叔輕嘆一口氣,說不僅如此,老A也是後來才知道他一直都用錯了石眼。

那靈明石猴可以名列混世四猴之一,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鬥,神通何其廣大,石眼既然敢於靈猴同名,他拿來窺地探寶,其實只是佔了「知地利」這一項啊。

二叔頓了頓,又繼續說,況且石眼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熬煉出來的。

老A當時養的猴子只有一隻石眼,另外一隻凡眼在用藥液熬煉的時候,因為承受不了藥液的力量,被生生灼化了。

他後來積攢瞭如山如海的財富,又陸續尋找了不少猴子,想繼續熬煉靈明石眼,卻怎麼也沒能成功,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石眼太過逆天,所以遭天妒忌,只能誕生出這一隻。

二叔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祕的色彩,沉聲說,更要命的是,老A當時依仗石眼,大肆開墓,結果放出來一位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

老A的後人在回憶這段經歷的時候,曾經感嘆因為他們先祖的過錯,造成了日後他們這一脈揮之不去的大災難、大恐怖、大絕望!

那個年代,外夷入侵,國家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即將淪為萬劫不復之地。俗話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當時各路野心家如同過江鯉魚,四處奔走。

其中有一位野心家就找上了老A,想借他的猴子去開一座大墓!

老A當時迫於形勢,不得不同意。不過他過去三年也開了不少墓葬,心中只是擔心完事後,會不會被過河拆橋,對於那座大墓本身卻沒有什麼害怕。

可他卻沒想到,這一去,才發現那座大墓實在太過不凡!

先說位置,那座大墓建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在關中平原,具體位置就不說了,為尊者諱,單說這座大墓,不論從規模,地勢、風水走向,都是老A生平罕見。

所以老A在看到那座大墓心中就後悔了,他雖然依靠盜墓發家,但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碰,不能動。

只是當時已經騎虎難下,他們當時一行百十號人,除了老A,其他都是那個野心家派來的心腹手下,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現在要挖掘的大墓實在關係重大,一旦消息泄露,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諱,一方面也是在監視老A。

所以老A也只能咬著牙放出自己的猴子,指望那隻神通廣大的靈明石眼可以再一次幫助他。

說來也是詭異,之前無論他用猴子去開哪座大墓,那隻猴子石眼一開,總能無往而不利,哪怕是再厲害的機關陷阱,再詭異的地質風水,在石眼下也無所遁形。

而且在天長地久之下,老A和那隻猴子也是心有靈犀。

可是在面對這座前所未有的大墓的時候,老A卻感受到猴子內心的恐懼。

是的,就是恐懼。

一般這種動物都有靈性,比人類更能感受到一些未知的存在,尤其是這隻開了石眼,跟他相伴已久的猴子。

但當時那隻猴子就整個縮成一團,渾身皮毛都在瑟瑟發抖,口中不斷發出哀鳴聲,似乎這座大墓深處有什麼至邪至怖的存在,正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或許再過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會蘇醒。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恐怖的存在喚醒,釋放出來。

老A眼看身後監視他的人的眼神不善,知道今日無論怎樣都難得倖免了,也只能忍住心慌,不斷催促猴子往前走。

那隻猴子也是極有靈性,在自己主人的催促下,一直沿著幽深的地道中往前走,為他們在重重機關陷阱中,尋找到那麼一條生路。

只是一邊走,一邊低聲哀鳴,而且那隻石眼中竟然緩緩流下血紅色的淚水,看起來觸目驚心,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不詳。

他們這一行人各行各業的都有,有的負責放風放哨,有的負責開土動工,有的負責排除陷阱,再加上那隻猴子在前面給他們不斷指引生路,竟然有驚無險地走到了地道盡頭。

一路眼見各種奇詭陷阱,簡直是難以一一道來,似乎這座大墓的主人當年建造的不是一座墓穴,而是一座地下皇朝!

眼見著他們這一路就要走到盡頭,雖然多有波折,但也算平安無事,老A也緩緩鬆了口氣,心中打定主意一會找到最後的墓室,哪怕裡面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他也要帶著自己的猴子立馬轉身離開,一時一刻都不能繼續逗留下去。

因為隨著不斷深入,那種冥冥之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劇烈,似乎有一種無處不在的死氣縈繞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

終於,他們來到大墓的盡頭,當然,也可能只是其中一片區域的盡頭。

畢竟這座墓實在太大了,或許他們探索的這個區域,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在猴子的石眼幫助下,終於打開了那座墓室阻隔他們的最後一道巨門。

而巨門後面的一切,讓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神震驚!

穿三泉,下銅而致槨,百官林立,水銀為川,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前所未有的發現之中,興奮地忘乎所以,可老A卻臉色大變!

因為他以這行發家,再加上此次拿性命來博,所以看得比旁人更加深遠,在他看來,這座驚世駭俗的墓室裏,竟然有被進入的痕跡!

也就是說,在很早之前,曾經有人比他們先一步進到這間墓室,比他們更早的打開了那座巨門。

當初那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老A還沒來得及細想,變故就在此時發生了。

故事說到這裡,可能是年代相隔太遠,有些說法在流傳中產生了分歧,有的說是墓室中的那具被重重包圍的銅槨,轟然而開,從裡面跑出來一個恐怖的存在,因為他們的舉動被驚醒,重回人間。

也有的說,墓室中突然多出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身破破爛爛的蓑衣,頭髮灰白,樣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人,輕易地將墓室中的人屠戮一空。

他們也曾奮力反擊,但是那個蓑衣人根本就不像人力所能對抗的,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在場的人全部慘死在蓑衣人的手下。

除了老A。

因為最後關頭,那隻猴子為他擋了一命。

那隻猴子皮毛炸起,雖然渾身也在發抖,但還是擋在自己主人和那個蓑衣人的面前,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和這個恐怖的存在說著什麼。

老A早已被之前的變故驚得渾身癱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最後,似乎猴子和那個蓑衣人達成了什麼協議,蓑衣人將猴子一把抓起,用手(爪)輕輕剜出猴子的那隻石眼,安在自己眉心。

然後再也沒有管老A,衝出墓室,就此不知所蹤。

二叔說到這裡,口中長嘆一口氣,目光微微閃爍,繼續說,老A大難不死,連忙抱回猴子,可那隻猴子已經氣絕身亡了。

他自知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猴子身死,石眼被奪,更放出一個恐怖的存在,雖然有被迫的原因,但還是闖下彌天大禍,當下連夜逃出去,匆匆帶上家眷,收拾好家當遠渡重洋。

後來他在大洋彼岸時時關注國內的局勢,那段時間風雲突變,乾坤反覆,爭來爭去,終是混元歸一。

可是關於那個蓑衣人,卻再也沒有聲訊,就像從未出現一樣。

老A在以後的歲月中常常痛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更是感恩猴子的救命之恩,所以他後半輩子皈依佛教,終日喫齋唸佛,或許也是想減輕內心的負罪感。

在臨終之前,老A將後人叫到窗前,將那幾張記載著異術的殘經當著後人的面焚燒乾凈。

那種奇異的石眼製造方法就此絕矣。

我聽到這裡,心中也是五味陳雜,心思縹緲間,也不知是想到了哪裡。

或許,只是突然想到那隻猴子吧。

完。


三十年代,在黃河下游的一處小鎮上,曾經有一座猴君廟,裡面拜祭的非佛非道,而是四隻猴子。

就是《西遊記》裏記載的混世四猴。

這座猴君廟後來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劫,一夜坍塌,湮滅在歷史中。而當時附近的村子中有個人,從牆石中翻出幾張早已泛黃的經書殘頁。

為了方便稱呼,接下來我就把這個人稱作「老A」。

殘頁上記載著一種奇詭之極的異術,老A靠著這種異術在亂世中左右逢源,甚至可以說是名噪一時,多少軍閥勢力都慕名前來,想借這種異術來達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只是成也異術,敗也異術,老A雖然憑藉這種異術揚名立萬,但也好像敗光了後面幾代人的福分,更是在後來招惹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

他的後代一直人丁不旺,代代單傳,而且因為這種異術惹來不少有心人的窺探,最後不得不變賣了大部分家產,隱姓埋名,這才延續至今。

我二叔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緣際會,跟老A的後人有過一段交情,對他們家的隱祕,還有當年老A遇到的那個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有所瞭解。

我當時也是好奇老A當年從殘頁上學得的異術是什麼,二叔耐不住我再三詢問,用手指了指眼。

原來那種異術不是別的,而是一種祕方,可以調配出一種藥液,塗抹在眼上,讓人眼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

不對,不應該說人眼。

因為這種藥液不是給人用的,而是給猴子用的!

二叔說,老A當時得到這種異術,欣喜若狂,費勁心機調配出那種藥液,又找來一隻猴子,每天三次用藥水塗抹猴眼,最後硬生生把這隻猴子的眼睛,熬煉成殘頁上記載的靈明石眼!

我那時還沒聽過什麼靈明石眼,也不知道這種眼有什麼作用。

二叔解釋說,靈明石眼這一說,取自《西遊記》中的靈明石猴,傳說這種猴子可以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鬥,靠得就是一雙眼睛。

老A用藥液培養好那隻猴子,就帶著這隻猴子走遍天下,靠著這隻猴子的石眼為他窺地探寶。

那時候世道也亂,各路軍閥混戰,民間各種野路子的盜墓盛行,老A用了三年時間,走遍大江南北, 無論是什麼樣的地勢險境,奇詭機關,那隻猴子總能一眼看破,帶著他發掘出各種祕寶大葬,老A也因此積攢瞭如山如海的財富。

我聽到這裡,心中也是震驚不已,詢問那種靈明石眼就如此逆天?

二叔輕嘆一口氣,說不僅如此,老A也是後來才知道他一直都用錯了石眼。

那靈明石猴可以名列混世四猴之一,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鬥,神通何其廣大,石眼既然敢於靈猴同名,他拿來窺地探寶,其實只是佔了「知地利」這一項啊。

二叔頓了頓,又繼續說,況且石眼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熬煉出來的。

老A當時養的猴子只有一隻石眼,另外一隻凡眼在用藥液熬煉的時候,因為承受不了藥液的力量,被生生灼化了。

他後來積攢瞭如山如海的財富,又陸續尋找了不少猴子,想繼續熬煉靈明石眼,卻怎麼也沒能成功,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石眼太過逆天,所以遭天妒忌,只能誕生出這一隻。

二叔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祕的色彩,沉聲說,更要命的是,老A當時依仗石眼,大肆開墓,結果放出來一位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

老A的後人在回憶這段經歷的時候,曾經感嘆因為他們先祖的過錯,造成了日後他們這一脈揮之不去的大災難、大恐怖、大絕望!

那個年代,外夷入侵,國家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即將淪為萬劫不復之地。俗話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當時各路野心家如同過江鯉魚,四處奔走。

其中有一位野心家就找上了老A,想借他的猴子去開一座大墓!

老A當時迫於形勢,不得不同意。不過他過去三年也開了不少墓葬,心中只是擔心完事後,會不會被過河拆橋,對於那座大墓本身卻沒有什麼害怕。

可他卻沒想到,這一去,才發現那座大墓實在太過不凡!

先說位置,那座大墓建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在關中平原,具體位置就不說了,為尊者諱,單說這座大墓,不論從規模,地勢、風水走向,都是老A生平罕見。

所以老A在看到那座大墓心中就後悔了,他雖然依靠盜墓發家,但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碰,不能動。

只是當時已經騎虎難下,他們當時一行百十號人,除了老A,其他都是那個野心家派來的心腹手下,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現在要挖掘的大墓實在關係重大,一旦消息泄露,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諱,一方面也是在監視老A。

所以老A也只能咬著牙放出自己的猴子,指望那隻神通廣大的靈明石眼可以再一次幫助他。

說來也是詭異,之前無論他用猴子去開哪座大墓,那隻猴子石眼一開,總能無往而不利,哪怕是再厲害的機關陷阱,再詭異的地質風水,在石眼下也無所遁形。

而且在天長地久之下,老A和那隻猴子也是心有靈犀。

可是在面對這座前所未有的大墓的時候,老A卻感受到猴子內心的恐懼。

是的,就是恐懼。

一般這種動物都有靈性,比人類更能感受到一些未知的存在,尤其是這隻開了石眼,跟他相伴已久的猴子。

但當時那隻猴子就整個縮成一團,渾身皮毛都在瑟瑟發抖,口中不斷發出哀鳴聲,似乎這座大墓深處有什麼至邪至怖的存在,正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或許再過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會蘇醒。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恐怖的存在喚醒,釋放出來。

老A眼看身後監視他的人的眼神不善,知道今日無論怎樣都難得倖免了,也只能忍住心慌,不斷催促猴子往前走。

那隻猴子也是極有靈性,在自己主人的催促下,一直沿著幽深的地道中往前走,為他們在重重機關陷阱中,尋找到那麼一條生路。

只是一邊走,一邊低聲哀鳴,而且那隻石眼中竟然緩緩流下血紅色的淚水,看起來觸目驚心,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不詳。

他們這一行人各行各業的都有,有的負責放風放哨,有的負責開土動工,有的負責排除陷阱,再加上那隻猴子在前面給他們不斷指引生路,竟然有驚無險地走到了地道盡頭。

一路眼見各種奇詭陷阱,簡直是難以一一道來,似乎這座大墓的主人當年建造的不是一座墓穴,而是一座地下皇朝!

眼見著他們這一路就要走到盡頭,雖然多有波折,但也算平安無事,老A也緩緩鬆了口氣,心中打定主意一會找到最後的墓室,哪怕裡面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他也要帶著自己的猴子立馬轉身離開,一時一刻都不能繼續逗留下去。

因為隨著不斷深入,那種冥冥之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劇烈,似乎有一種無處不在的死氣縈繞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

終於,他們來到大墓的盡頭,當然,也可能只是其中一片區域的盡頭。

畢竟這座墓實在太大了,或許他們探索的這個區域,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在猴子的石眼幫助下,終於打開了那座墓室阻隔他們的最後一道巨門。

而巨門後面的一切,讓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神震驚!

穿三泉,下銅而致槨,百官林立,水銀為川,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前所未有的發現之中,興奮地忘乎所以,可老A卻臉色大變!

因為他以這行發家,再加上此次拿性命來博,所以看得比旁人更加深遠,在他看來,這座驚世駭俗的墓室裏,竟然有被進入的痕跡!

也就是說,在很早之前,曾經有人比他們先一步進到這間墓室,比他們更早的打開了那座巨門。

當初那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老A還沒來得及細想,變故就在此時發生了。

故事說到這裡,可能是年代相隔太遠,有些說法在流傳中產生了分歧,有的說是墓室中的那具被重重包圍的銅槨,轟然而開,從裡面跑出來一個恐怖的存在,因為他們的舉動被驚醒,重回人間。

也有的說,墓室中突然多出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身破破爛爛的蓑衣,頭髮灰白,樣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人,輕易地將墓室中的人屠戮一空。

他們也曾奮力反擊,但是那個蓑衣人根本就不像人力所能對抗的,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在場的人全部慘死在蓑衣人的手下。

除了老A。

因為最後關頭,那隻猴子為他擋了一命。

那隻猴子皮毛炸起,雖然渾身也在發抖,但還是擋在自己主人和那個蓑衣人的面前,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和這個恐怖的存在說著什麼。

老A早已被之前的變故驚得渾身癱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最後,似乎猴子和那個蓑衣人達成了什麼協議,蓑衣人將猴子一把抓起,用手(爪)輕輕剜出猴子的那隻石眼,安在自己眉心。

然後再也沒有管老A,衝出墓室,就此不知所蹤。

二叔說到這裡,口中長嘆一口氣,目光微微閃爍,繼續說,老A大難不死,連忙抱回猴子,可那隻猴子已經氣絕身亡了。

他自知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猴子身死,石眼被奪,更放出一個恐怖的存在,雖然有被迫的原因,但還是闖下彌天大禍,當下連夜逃出去,匆匆帶上家眷,收拾好家當遠渡重洋。

後來他在大洋彼岸時時關注國內的局勢,那段時間風雲突變,乾坤反覆,爭來爭去,終是混元歸一。

可是關於那個蓑衣人,卻再也沒有聲訊,就像從未出現一樣。

老A在以後的歲月中常常痛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更是感恩猴子的救命之恩,所以他後半輩子皈依佛教,終日喫齋唸佛,或許也是想減輕內心的負罪感。

在臨終之前,老A將後人叫到窗前,將那幾張記載著異術的殘經當著後人的面焚燒乾凈。

那種奇異的石眼製造方法就此絕矣。

我聽到這裡,心中也是五味陳雜,心思縹緲間,也不知是想到了哪裡。

或許,只是突然想到那隻猴子吧。

完。


說個我經歷的「鬼打牆」

那天我下班回去,我租的房子在6樓,沒有電梯,但是樓建成沒幾年,還是很新的,不是城中村那種自建房。

我們小區的入住率很高,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樓下打麻將,年輕人租房子的不多,多是拖家帶口的本地人。

我們那都是中間的樓梯旋轉上升,周邊是每一戶,一眼望去,每一家都在眼前,沒有死角和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長長的走廊。

我租的房子就在樓梯口上來一拐彎的地方。

那天我回家大概七點多,然後直接上了樓梯到6樓。

結果我找不到我的房間了!

每家門口都有門牌號的,但是我找不到我的。我按著慣性走到一家門前,但是太陌生了,我心裡特別清楚那不是我租的房子。我轉了一圈又一圈,印象裏應該有個五六圈,那樓道沒有視覺死角,每個角落都在視線範圍內,可是整個樓道就像隔著一層霧氣,看東西隱隱約約(夏天,天還沒黑,7點多光線還明亮。)樓道里氣息都是陌生的,我在那住了小一年,每家的門口有哪些雜物,都很熟悉,但是那天,那當時真的都是陌生的,失真的。

可能是心理壓力,我感覺腿上像灌了鉛,特別沉重,呼吸也困難,頭暈沉沉的。我一咬牙就往樓下跑,越往下越輕鬆,呼吸也正常起來。

我跑出單元樓,那時太陽還在。

掏出手機給我室友打電話,她說她就在房子裏。

我拜託她能不能下樓接我一下。她以為我身體不舒服,就來接了我。我跟她一起往6樓走,這次,我看到整個6樓重新熟悉起來,樓道里那些雜物好好的待在各家門口,我的門牌號也掛在原來的地方。

之前那種隔著一層霧氣似的感覺不見了。

我折騰了半天終於回到我的房子裏,後怕的給室友講我的經歷,她說,肯定是你太累了產生幻覺……可是我那段時間明明沒加班,每天都七點多回去。

不知道什麼原因,此後也再沒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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