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負罪感其實也是一種防禦機制,避免內心的衝突引發的焦慮感。

本質上來說,放縱慾望等同於本我(原始慾望)擊敗了超我(道德規則),本我自我超我係統平衡被打破,引發焦慮感。

為了抵消這種焦慮不安的情緒,人需要給超我加籌碼,以用道德標準反思自身縱慾行為,產生內疚感。

系統穩定才能健康發展,有耗損就要有補給。


首先,不是所有人都會在放縱享樂後出現負罪感。而享樂會出現負罪感的人,一般都是由於對自己身份的焦慮。

容我細細道來。

享樂放縱出現負罪感的人,是滿足了馬斯洛的底部兩層需要的。

以下為眾所周知的馬斯洛需求層次。

在保障了生活的基本需求之際,就是身份的焦慮滋生之時。放縱自己時,社會、尊重和自我實現需要不會被滿足。

我們總愛拿自己的成就與被我們認為是同一層面的人相比較。

比如刷朋友圈,看到前同事發升職的動態;

打開知乎,看到非大V們也在曬自己股票增值的截圖;

飯局上,有同學問我們最近在幹什麼,而他自己籌集資金創立了一家新公司;

當想到這一切即將發生時,我們便會開始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擔憂。

擔憂我們處在無法與社會設定的成功典範保持一致的危險中,從而被奪去尊嚴和尊重;

擔憂我們當下所處的社會等級過於平庸,或者會墮至更低的等級。

身份想保持終生是極為困難的。除非是在注重出身的社會,我們恰好擁有貴族血統,否則高位的獲得就取決於成就的大小。

而享樂與放縱,可能導致我們失敗。隨失敗而來的是恥辱感:我們沒能使世界信服我們自身的價值,並因而落到自慚形穢的境地。

因此,享樂放縱後,沒有被滿足社會認同、尊重與自我實現需求的人們會產生負罪感,從而深嘆一口氣:「哎,我又在浪費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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