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人 @沉迷板鴨的烤箱


好了我來更新了。

一、政治大辯論

1789年7月,法國革命的消息在英國引起了不同的反應。當時的《倫敦紀事報》(London Chronicle)是這麼報道的:「在這個偉大王國的每一個省,自由的火焰都已燃起……在他們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法蘭西將被鮮血浸透。」埃德蒙·伯克認識到法國大革命可能演變為暴力,但在1790年,許多英國人認為他對法國大革命的反思是不必要的杞人憂天。對於英國人來說,這場革命最初被看作是法國人遲來的近代化嘗試,目的是模仿英國的「光榮革命」,建立君主立憲制。《英國紀事報》(English Chronicle)與《環球晚報》(Universal Evening Post)發表了一篇的聳人聽聞的報道,宣稱「正義之手已降臨法國」,並讚揚了那些帶來了「偉大而光榮的革命」的人們。另一些人則將法國發生的事件視為一種鼓舞。William Wordsworth在1805年的Prelude中回憶攻佔巴士底獄的情景時寫道:「能活在那個黎明是多麼幸福。」法國革命為那些想要將英國政府改革從1688年的妥協中繼續延伸的人帶來了希望。

托馬斯·潘恩的The Rights of Man最初是一部講述法國大革命的歷史,但在1791年被重新修改出版,作為對伯克作品的回應。它不僅主張所有人與生俱來的權利,而且在1792年出版的第二卷中頗有爭議地提倡共和主義和社會福利制度。儘管The Rights of Man的通俗易懂的語言和價格的低廉使它大受歡迎,但在其文本被譴責為煽動性的誹謗後,潘恩便去了法國。Mary Wollstonecraft為他的作品進行了辯護,她此前已經發表了一篇反對伯克思想的文章,題為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Men(1790)。她還寫了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en(1792),在書中,她主張改善女性受教育的狀況,以使她們能像男人一樣理性行動。因此,法國革命在英國引發了人們對社會按照階級和性別劃分的方式的反思。

二、激進主義

法國大革命引發的爭議不僅在知識分子圈子裡引發了智力辯論。在普通百姓處,受潘恩普世權利概念的影響,他們開始將的經濟訴求與政治腐敗聯繫起來,普通勞動人民第一次開始組織成政治團體,並呼籲進行改革,使他們能夠更積極地參與並決定如何治理國家。

倫敦通訊協會(The London Corresponding Society)成立於1792年,其宗旨據創立者Thomas Hardy所說是「向人民通報他們的權利所遭受的暴力行為,並團結他們一起努力恢復這些權利」。很快,該協會開始與包括曼徹斯特和謝菲爾德在內的北方城鎮的其他改革團體進行交流。LCS成員Francis Place稱讚該協會提高了出身卑微的會員的道德和教育水平,但政府認為這些激進的協會——尤其是那些擁有巨量會員的全國性協會——是危險的。革命帶來的暴力轉變加劇了他們的恐懼。1793年,法國爆發戰爭,當局試圖以國家安全為幌子限制改革社會的活動。他們認為,英國的改革者與法國的雅各賓派太過相似,後者是最強大、最極端的革命派別。政府資助的記者們在新聞媒體上大肆宣傳這一信息,而政府間諜則滲透到激進分子的會議中,提供有關叛國陰謀的誇大報道。

三、保守派反應

並非所有的反激進主義活動都是政府主導的。大律師John Reeves建立了反對共和主義及平等主義的「維護自由和財產協會」(Association for the Preservation and Property),以應對英國憲法可能受到的威脅。和LCS一樣,Reeves的協會與200多個附屬地區分支機構進行了溝通,並幫助像Hannah More這樣的人傳播保守的宣傳。莫爾的廉價宣傳冊是專門為窮人而設計的,他們希望窮人能吸收這些宣傳冊所傳達的信息,即良好的基督教道德、勤奮工作和服從權威的好處,與法國革命的激進思想形成鮮明對比。Reeves自己發表了幾篇文章來為現有的制度辯護,他的行為得到了政府的嘉獎,但大臣們對廣受歡迎的保守主義運動仍然抱有疑慮,因為該運動本身就是一場政府強烈反對的暴民政治幽靈。

Hannah More#39;s Cheap Repository Tracts

並不是所有現行憲法的支持者都局限於給國王寫小冊子或效忠演說,一些人還訴諸暴力來恐嚇可疑的激進分子。1794年,Hardy和他的LCS領袖們因叛國罪被關進監獄等待審判,但他的房子遭到了一群保皇派暴徒的襲擊,他認為這是導致他妻子死產並最終死亡的原因。William Blake在他的草稿中提到「little blasts of fear/ That the hireling blows into my ear」,這被認為是他作為革命同情者所經歷的恐嚇。保守主義者還鼓勵成立武裝組織,以抵禦法國可能的入侵,任何懷疑對英國國王和憲法不忠的人都面臨著暴力威脅。

四、社會分裂

法國大革命發生的時候,快速的經濟變革已經改變了英國普通男女的生活方式。無論是革命本身,還是隨後的戰爭,都有助於提高公民的政治意識,因為它激發了關於理性的辯論,激發了像Blake和Wollstonecraft這樣的文人的寫作衝動,也激發了像James Gillray這樣的諷刺作家的藝術衝動,後者在誇大雙方的極端觀點方面找到了豐富的素材。然而,18世紀90年代的政治兩極分化在英國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分裂,這種分裂在未來數年都能感覺到,並在拿破崙戰爭結束的1815年後的19世紀30年代議會改革運動復甦。


瀉藥,但是我也不是學歷史的==只知道有一點沾邊兒的。。法國大革命之前歐洲大陸也是右側行駛,大革命後變為左側行駛,也就是現在中國的交規。據說是因為大革命要反對英國貴族階級的統治,而貴族階級之前都是騎士,騎士的劍都是掛在左邊,所以他們養成了右側行駛的習慣(劍對著人不禮貌),還是在曉松奇談里聽到的。


謝邀,以地權-財產權-人身獨立-契約自由-民族有機體為導向的拿破崙民法典,最終影響了英國和英美世界,進一步的結晶就是林肯在南北戰爭最終廢除農奴制,兩者先後促成了共和制的現代民族有機體形態打開序幕,而其原始根源,是愷撒的征戰和改革,使羅馬最初的自耕農文明撼動了條頓、高盧的游牧蠻族中的長老貴族寡頭制,沉澱到甲申之後風水輪流轉的西方,走出歐洲中世紀。這是一條隱藏線索,但國內法學界很多囿於「英美法系和歐陸法系」的涇渭分明這個錯誤認知,而忽視了。

農奴無產階級的游牧裹挾形態散沙,和地權部落-自耕農-工商契約,這是兩種完全相反的生態。很多人看不到這個區別,就無法洞察這裡面的演變脈絡。其實終極華夷之辨的意義就在於此。每個民族的健康程度都是與前者成反比,與後者成正比的,沒有一個例外,你自己抱團取暖的空間有多大,決定了整體的生命力有多強。


謝邀。

法國大革命推進了歷史的進步,舊的觀念被新的自由平等博愛觀念替代。使民主共和等觀念深入人心,是人類思想和社會的一次偉大的變革。

這是歷史書上寫的。比較扯,也比較籠統。下面,說點實在的。

就世界範圍而言,法國大革命比國共內戰更出名。英國鬧過革命,德國,義大利等等,幾乎所有國家都鬧過,怎麼就法國這麼出名?

首先處在特定的歷史節點。這是時勢使然。資本主義從無到有,從弱小到強大,發展到那個時候,已經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了,再加上皇權的腐敗與無能,所以一定要進行社會變革。想不變革也可以,皇權足夠強,或者革命力量足夠弱,但問題在於開頭那句話,時勢到了這一步,一切都是必然,都不可挽回的。所以被推上斷頭台的皇帝,死於自己的無能,也死於那個特定的時代。(我認為時代為主要因素,不然英國皇帝怎麼就沒在那時候被卡擦呢?)

第二,特別能折騰,比方中國革命為什麼只對我們特別重要,因為說白了,咱們在自己的地盤折騰。法國特殊就特殊在,出了個拿破崙。這就屬於英雄造時勢,拿破崙靠著戰爭保衛了法國大革命,並且,通過戰爭把大革命推廣到全歐洲,這就相當於賣東西的問你,你買嗎?不買?不買就強賣。法國大革命本來可以被扼殺,但是有了拿破崙,不好意思,扼殺是不可能的。於是,打了很多年,很多人說拿破崙毀了法蘭西軍隊的精銳。這是不假,可是靠犧牲了一代軍人而換來了萬世的理念,我個人覺得,歷史是無情的,但是,值了。(歷史是無情的,無法單純用一個善良或者冷血來評價)

對於英國來說,法國大革命帶來的思想影響,其實我不認為十分嚴重。因為英國資產階級革命進行的更早。只是沒法國這麼徹底。這是書上的評價,比較客觀吧。英國的政體在當時並不算落後(當然我始終不認為多先進),因此思想上,一個先行者和後來者,真的不會讓人覺得後來者對其有什麼太大影響。

但是在經濟上和軍事上,影響很大。對於拿破崙打不過威靈頓這種說法我只能表示呵呵。(完全沒有可比性),拿破崙從軍事上的不斷打擊以及大陸封鎖令,一直讓英國比較虧。英國為了對付拿破崙,花了很多錢,真的是很多。

而且,打破了英國的大陸均勢策略。說難聽的,要不是隔著海峽,拿破崙真能平推到倫敦。

所以,對於題主這個問題,英國的回答應該是:求求你,別革命了。啥?擋不住了?那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法國大革命在很大程度上扯下了英國的憲政主義的遮羞布。法國革命者們用理性去起草了新的憲法,而不是依託於陳腐的先例(潘恩和伯克之間的爭論)。潘恩等人所帶來的這些思想激發起了1792-1796年的工人運動,並深刻的影響了英國的激進主義傳統。(上課時候寫的先講到這裡,咕咕咕)


首先,從時間節點上分析,英國本國的資產階級革命起止時間為1640年~1689年;而同屬於資產階級革命的法國大革命則是1789年~1794年。那麼既然前者結束與後者爆發恰好相隔了一個世紀,若論早晚,本問題應為「英國資產階級革命對法國大革命有什麼影響」(笑)。

回歸正題。法國大革命摧毀了法國的君主統治,打擊了歐洲的封建勢力——但顯然早已於1689年頒布了《權利法案》並創新確立了君主立憲制的英國並不屬於其中。那麼私以為,法國大革命最核心的意義其實並不在此。毛澤東認為:「西洋史應特別留意法國大革命。」之所以出此言,是因為法國大革命傳播了資產階級自由民主思想,具有世界性影響;或者說法國大革命實質上是一場歐洲範圍內的革命,如果說英國資產階級革命揭開了歐美資產階級革命的序幕、美國獨立戰爭對歐洲的資產階級革命起了推動性的作用,那麼法國大革命就應該是將西方資產階級革命發展到巔峰的象徵與典型代表。那麼在這麼一場革命中,誰會料到同為資產階級的英國竟作為了一個百般阻撓的角色。

前文提到大革命揭示的天賦人權、自由、平等原則(即啟蒙運動所宣揚的「理性主義」)把歐洲每一個國家都分成「兩個陣營」——特權階級和非特權階級。這喚起了英國的民主運動,威脅到資產階級上層利益。在英國,資產階級的較高階層位於此線之上」。大革命爆發後,英國國內共和派和激迸派掀起了鬥爭,要求迸行民主改革。

與此同時,英國國內正在進行轟轟烈烈的工業革命。法國大革命的成功與否,決定了法國是否能夠獲得重生、贏得地位——換句話說,若革命成功,同年間通過工業革命從邊陲小島國搖身蛻變為歐洲霸主的英國將會受到嚴重的威脅。試想那時縱觀歐洲大陸,若僅有兩個資產階級政體的國家,怎麼會不自相殘殺?因此,英國註定會講法國視為最大的(或是在那時唯一的)工業與商業上的對手。

當然,在歷史的演變中,後來二者的關係與聯繫或許與一百年前大相徑庭。不過依題,大概就是以上幾點。


促進了英國的工業發展,使英國成為工業革命的起源地,英國逐漸成為歐洲最發達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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