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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叔講的,他有個朋友,叫老李吧,是鎮醫院裡開救護車的,有一天他值夜班,跟白班司機交接班的時候,聽白班司機說白天接了個任務,拉了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說不知道得了啥急病,沒到醫院呢就死在救護車上了。晚上沒什麼事,老李就在車上睡著了,迷迷糊糊就看到一個小孩子,老李突然想到白天時候死在救護車車上的小孩,頓時嚇得一激靈,這時,小孩揉著眼睛問他「你要去哪兒?」老李二話不說啪啪就是幾大嘴巴子打下去,打的小孩哇哇大哭。看著泣不成聲的小孩老李越想越不對勁,這孩子一點也不像鬼啊,就問他幹嘛的?小孩說他想找他爸爸,他爸是開救護車的司機,他來的車上找他爸爸,但是車上沒人,然後就自己在車上玩,玩著玩著睡著了。

原來是白班司機的兒子,老李趕緊給白班司機打電話,才知道白班司機家裡找孩子都找瘋了。老李趕緊把孩子給白班司機送回了家,聽說那孩子回家後又遭一頓暴打!

看了這麼多讓你心臟發緊的故事,到我這裡權當給大家放鬆一下了,800多贊了,有點飄~!


《太平廣記》里有一個狐狸天書的故事,裡面描述的狐妖既聰明又文雅,讀來很有意思。

說南陽有個叫張簡棲的人,長期在徐州泗水一帶放鷹打獵。有一日,他帶人外出打獵,沒想到將鷹放出去之後,很久不見其飛回來。張簡棲只得和他的手下一起分頭去找。

天漸漸黑了,鷹仍然沒有找到,張簡棲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片墓地里,走著走著,他忽然望見前邊似乎燈火閃爍。

荒山野嶺的地兒,竟然有燈光,張簡棲很奇怪,他走近了一看,原來燈光是在一處坍塌的墓穴中發出的。

張簡棲膽子大,不僅沒有退卻,反而走到墓穴邊偷偷朝里張望,想看看這墓穴里有什麼蹊蹺。

借著燈光,他發現墓中有一隻狐狸,憑几而坐,人模人樣,正低頭讀著一本冊子。

狐狸的身旁侍立著一群老鼠,給狐狸又是端茶遞水,又是上果品瓜子,還會像人一樣拱手施禮。

張簡棲在墓穴外暗暗觀察了一陣兒,心裡好笑,他決定戲弄一下這些狐狸和老鼠。

看那狐狸看書正入神,張簡棲突然朝著裡面大喝一聲,狐狸被嚇了一跳,忙收拾起几案上散亂的冊子,慌慌張張躲進了墓穴深處。

但是因為太過慌亂,狐狸和老鼠僕人還是將冊子遺留下了一些,張簡棲便用放鷹用的長桿挑出來了一本,帶回家了。

到四更時,張簡棲家外面開始傳來一陣陣索要冊子的聲音,他出門去看時卻又了無所見,就這樣一直鬧到天亮才不喊了。

自此之後,一到夜裡就有索要冊子的聲音在張簡棲門外嚷嚷。但是張簡棲不僅沒有害怕狐妖報復,反而猜測這冊子一定是寶物,決定帶著冊子到城裡去找人鑒定。

第二天,張簡棲在進城的路上遇上了自己的一位好朋友,二人施禮畢,朋友便問張簡棲要去哪。

張簡棲是個爽快人,對朋友絲毫沒有戒心,不僅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還將冊子拿出來給朋友看。

沒想到朋友剛剛接過冊子,就立即策馬狂奔,一面狂奔一邊還回頭對張簡棲說:「謝君還我冊子!」

張簡棲自知上當,急忙向前追趕,眼看就要追上了,前方馬上的人卻突然變成了狐狸,其胯下的馬則變為了獐子,轉瞬間就看不見了。

等到張簡棲到城裡,找到自己那位好朋友時,才知道對方根本就沒出門。

張簡棲事後回憶說,那冊子的製作裝束和平常人所用的一樣,紙墨材質也一樣,只是上面的字都彎彎曲曲不可辨認,估計是狐書。

他也曾抄錄下了幾行,不時會拿出來給別人看,但是看過的人都無法弄明白這些文字的意思。

故事中知人禮儀,秉燭讀書的狐狸,並沒有因為人類竊取了自己的書籍而心懷怨恨,報復人類。

它先是上門討要,未果之後略施小計取回自己的書,堪稱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了。民間飛人,狐狸點燈,山地巨龍,皮子扮人等民間故事請關注微信公眾號:葉木喊山


在河北買了套婚房,才發現小區白天看不到一個人,晚上看不到一盞燈。清明節的時候熱鬧了起來......

一.孤單的 801 室


我跟我對象終於買房子了。


小區位於河北 V 城西郊,房號是 4 號樓 2 單元 801 室。入住這天,我和我對象都挺興奮,互相擠眉弄眼的,在這個新家裡不停地走來走去,怎麼都看不夠,總共 87 平方米,估計生生被我們走出了幾公里。


傍晚的時候,我們一起包了韭菜餡餃子,還像過年一樣藏進了硬幣,然後我開了兩瓶啤酒,兩個人對飲起來。


對了,我對象叫軒軒,她比我大兩歲,我無比珍視她,曾暗暗發誓,這輩子我會用生命保護我倆的新生活。


這天晚上我們的胃口都很好,把餃子全部吃光了,我收拾碗筷的時候,軒軒突然說:「那枚硬幣呢?」


我愣了一下:「對啊。」


軒軒說:「你是不是把它吞了啊?」


我說:「我有那麼傻嗎?」

軒軒說:「你確定你把它包進餃子里了?」


我說:「我確定。」


軒軒說:「那怎麼沒有了?」


我也很納悶,怎麼都想不明白,只好說:「可能就是我把它給吃了吧……」


軒軒說:「你個愣頭青。」


只要出現了一件怪事,接下來就會出現接二連三的怪事,這本身也是一件怪事。


我和我對象一起洗了澡,上了床……之後就不細講了,=變Ⅱ之後,軒軒很快就睡著了。


我悄悄爬起來,來到陽台抽煙,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整個小區的樓都是黑的,沒有一個窗子亮著燈,生活好像全部停工了。只有樓頂的紅色航空障礙燈在閃,就像一雙雙充血的眼睛,閉一會兒,眼皮突然翻一下,馬上再閉上。噢,地面的路燈也幽幽地亮著,但僅僅顯示了甬道,更大的綠化區域都黑著。此消彼長,陽衰陰盛,人少,別的東西就會多,這些路燈似乎在為生命之外的東西照著亮。


我看了看手機,還不到 10 點。


這個小區為什麼沒有人?售樓處不是說大部分房子都賣出去了嗎?難道那只是一種銷售策略?

整個小區寂寞得有些凄涼,於是表演開始了,首先,我家樓下的一個路燈閃了兩下,然後就滅了。過了會兒,遠處的黑暗中又多了個光亮,那應該是個罷工的路燈,不知道它怎麼想的,莫名其妙又開始工作了。


我按滅了煙頭,輕輕離開了陽台。


實際上這個方向朝北,應該叫陰台,受價錢制衡,沒辦法。


我回到卧室輕輕躺下來。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軒軒的鼻息聲,那麼清晰,遠處偶爾有大卡車駛過,沒有任何噪音襯底,那車聲就顯得十分突兀。


我睡不著,思緒就像呲花一樣四處亂竄起來。這棟樓總共 15 層,我們上面有 7 層,下面有 7 層,算不清有多少房間,但我感覺每個房門內好像都貼著一隻耳朵,嚴密地聆聽著我和軒軒的動靜。


我轉頭看了看軒軒,她仰躺著,下巴揚得高高的,嘴巴微張,這是她慣常的睡覺姿勢。


我接著琢磨這個小區。


最早,我是在高速路上看到它的廣告的——北京以南 31 分鐘車程,下班正常回家吃晚飯。


當時我很想笑。


我在北京上班,對這段距離太熟悉了,從 V 城到北京南六環整整 180 公里,31 分鐘開到,輪子離地了嗎?

也許有兩種可能:一,人家是按照賽車速度計算的。二,所謂「北京」其實是指最南部的北京界,比如大興的石佛寺村,從永定河扎個猛子過去就是河北的固安了。


最狡猾的是那 1 分鐘的零頭,顯得那麼嚴謹。


不過,一個信息只要植入了你的大腦,總會發揮一些作用,我暗暗把這個小區的名字記住了。


我急需一套房子。


我和軒軒在北京同一所大學讀書,她比我高一屆。後來她回到 V 城考上了公務員,在林業局工作,我一直留在北京從事 IT 行業。我們處了快三年了,已經領證,打算 9 月 9 日舉行婚禮,取「長長久久」之意,但我沒資格在北京買房,就算有,我不吃不喝也要攢上 50 年,而軒軒的工作很穩定,她絕不會跟我來北京,我們早就商量過,就在 V 城買婚房。


周末我又來了 V 城,跟軒軒提到了這個小區。跟其他房產比起來,這個小區便宜,我和軒軒努努勁兒勉強買得起,這是最重要的。


接著,我和軒軒開車來到西郊找到了這個小區,它剛剛建成,隔著馬路還是一大片荒地。


最後,我和軒軒最終看中了一套二居室,接著雙方家長都幫著湊了湊,終於把首付交了,3 月 1 日我們拿到了鑰匙。


房子是精裝的,接下來,我和軒軒四處奔走購置傢具,很快就把新家布置好,住進來了……


一切挺順利的,我怎麼都沒想到會遇到別墅才有的入住率過低的問題。

軒軒的鼻息也有點不正常,好像含著一塊糖似的。我輕輕推了推她,她就徹底安靜了。我閉了會兒眼睛,還是不放心,輕輕爬起來朝她嘴裡看了一眼,她的舌頭上好像頂著個什麼東西,我立刻摸到手電筒照了照,赫然一驚——那是一枚硬幣!


我心裡一冷,馬上想到了那種古老的喪葬習俗「含口」,據說渡冥河的時候,舟子會刁難,而人死了,手不能拿,肩不能扛,就在其嘴裡含一枚銅錢,用作船費。


難道她真把這枚硬幣吞進了肚子,睡著之後又嘔出來了?


我怕驚擾到她,卡著氣管,所以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一下就把那枚硬幣捏出來扔到了地上。


軒軒還是被我弄醒了,她不耐煩地說:「你幹什麼?」


我說:「那枚硬幣在你嘴裡,我把它扔了。」


她更迷瞪了:「怎麼會在我嘴裡?」


我說:「我也不知道哇。」


她抓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嘀咕了一句:「這房子太邪性了。」然後就歪了歪腦袋繼續睡了。


她是睡著了,她最後那句話卻像墨汁一樣在我心裡洇開了,扭頭看看,小夜鍾顯示 10 點 31 分。

我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這一層總共有四家,我分別看了看另外三家,他們的門口都放著一張黑色的腳墊,只有我家是紅色的,難道這三戶人家是表兄弟嗎?


我索性乘電梯上到了頂層,一層層查看下來,發現所有房門外都放著一張黑色的腳墊。唯有十二樓還是十三樓有一張腳墊是深灰色的,配著幾個淺白色字母,總體還是偏黑色。


而且,我在每個樓層里都聞到一股燒東西的味道。


我走出樓門,快步來到了小區的大門口。門口站著個保安,他的個子很矮,下巴寬寬的,有點敦,穿著黑色作訓服,正在觀望馬路對面的荒地。我過去問他:「我問一下,這小區總共住了多少人?」


他斜了我一眼說:「大部分都入住了啊。」


我回頭看了看,一棟棟樓房在夜色中就像黑黝黝的大山,我說:「怎麼沒人開燈呢?」


這個保安並不看那些樓房,只是淡淡地說:「樓頂的燈不是亮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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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隔壁住著恐怖故事:周德東講真

周德東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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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冬月,寒意比起往年濃了許多,王六子忙完了地里的活,打算給家裡的孩子添兩件棉襖過冬。

從集市扯了幾匹布料,帶上翻彈好的棉花,王六子一早就帶著孩子翻山越嶺,往鄰村張裁縫家趕去。

幾個村子裡的裁縫不少,可這些年來王六子就認準了這張裁縫,張裁縫十二歲就開始學藝,做了五十年的裁縫,那手藝好的沒話說,名噪一方,張裁縫心細手巧,不僅衣服做的細緻好看,布料也極其節省,一到冬季,他家裡便是門庭若市,周圍村民紛紛踏門而來。

張裁縫一生無兒無女,老伴兒早些年也因病去世,留下他孤身一人,整日與那老式縫紉機為伴。

張裁縫為人和善,品性端正,人們對他放心,不擔心他會浪費或是私截布料,只管送上布料量了身,到時再來取衣服便可。

來到了張裁縫家時,張裁縫正戴著一副老花眼鏡忙個不停,腳踩的縫紉機一直嗡嗡作響,王六子向張裁縫問了好,說明來意,將手中的布料、棉花放在桌上。

張裁縫放下手中的活,抬眼看了看老獵人孩子,起身圍著孩子前後轉了一圈,點著頭心中有了數,招呼兩人坐下,自己拿出一隻筆在一個泛黃的本上記下孩子三圍。

張裁縫量身從不用皮尺,那雙眼睛就如火眼金睛一般,只需人往他跟前一站,他瞧上幾眼就能看出三圍來,做出的衣服穿上身,都是不大不小,剛好合身。

張裁縫撕下紙條,卡在了王六子送來的布料上,又算了算時間,告訴王六子最近衣服多,差不多得十多天後才能來拿衣服。

雖說張裁縫讓人上門取衣服,可他知道村裡人一年四季都忙碌,難得冬季沒了莊稼活,可又得忙家裡的瑣碎事,所以只要有空時都會將衣服挨家挨戶送上門。

王六子連聲感謝,又與張裁縫拉了些家常,知道張裁縫忙碌,拉著孩子便起身離開了。

就這樣過了一周,當晚,王六子吃過晚飯一早就躺下休息了,夜深人靜睡的正香時,遠處傳來劇烈的狗吠聲,由遠及近,一直叫個不停,王六子有些迷糊,心想莫非村裡來賊了?

這年關將至,賊娃子為了掙點過年錢,那也是肆無忌憚,猖獗一時。

正當思緒萬千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王六子翻身坐起,掌燈批上外衣,打開大門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張裁縫仰著腦袋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兩手拎著一個粗布口袋,臉色慘白好似死人一般,看著著實詭異。

繞是王六子膽大,大晚上的也被張裁縫嚇的一哆嗦,王六子剛要開口,張裁縫率先從粗布口袋裡拿出兩件衣服,輕聲說道:「孩子衣服做好了,我這有空閑,便給你送過來。」

王六子算了算時間,這才七天時間,衣服怎麼會那麼快就做好?何況張裁縫一到夜晚眼神有些不好,怎麼還會大晚上送來?

王六子眯著眼再次打量起來,對面的人是張裁縫不假,再伸手接過衣服,也的確是自家孩子的,上面還有當初張裁縫撕下貼上的紙條。

王六子心寬了些,對張裁縫說,「張師傅進屋坐坐暖和些,我到裡屋拿錢。」說著王六子就進了裡屋,誰知拿著錢再次出來時,卻已經不見張裁縫身影。

王六子暗想今晚的張裁縫怎麼如此怪異,甚至連工錢也不要就走了

王六子急忙追了出去,四下張望,借著朦朧的月光,隱約看到遠處有一道人影往荒蕪的山上走去。

王六子更加疑惑,那邊除了荒蕪就是墳地,張裁縫往那邊幹什麼,此時捏著手裡的錢也顧不得多想,一邊跑一邊呼喊,「張師傅等等,你工錢還沒收呢!」

王六子聲音不小,足夠張裁縫聽到,可張裁縫腳步不停,反而走的更快了。

王六子跟著追了上去,追了一陣,張裁縫猛然轉過身來,開口說道:「工錢不用給了,給我也用不了。」

王六子被張裁縫的話說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問道:「張師傅,這大晚上的你去山上做什麼?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嗎?」

張裁縫看了看天色說,「我這正忙著要給你四叔送衣服去呢,你別耽誤時間,遲了他又得催我。」

「四叔?」

王六子陡然一驚,自己四叔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張裁縫竟然給死人送衣服?

黑蒙蒙的山腳下,王六子借著月色看著張裁縫和善的面孔,再想到他今晚的詭異,似乎知道了什麼,頓時頭皮發麻,汗毛炸立,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張裁縫一聲嘆息,搖頭說:「不瞞你,我已經不是人了,你別跟著我,對你不好。」說完,扭頭就往林子里走去。

等不見張裁縫身影,王六子這才緩過神來,心有餘悸,撒腿就往家裡跑去。

第二天一早,王六子急匆匆去了張裁縫家,只見房屋大門緊閉,屋裡靜靜悄悄,

王六子敲了幾下無人應答,破開大門進屋一瞧,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張裁縫蓋著被子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宛如熟睡一般,只是那皺紋交錯的臉上布滿了屍斑,看著恐怖駭人。

顯然,張裁縫已經死了很久,只是一直沒被發現。

王六子急忙出門告訴村裡人張裁縫的死訊,眾人大吃一驚,想不到張裁縫就這麼無緣無故去世了,按張裁縫死亡時間細算,怕是大夥的衣服都是張裁縫的鬼魂做的,這誰還敢穿上,可也捨不得扔了。

張裁縫在村裡無親無戚,眾人合力將他葬在了村子後山。

張裁縫死後,他的房屋就此荒廢下來,可每當夜深人靜有人從那屋前經過,依然會聽得裡面似有人在竊竊私語,還伴隨著縫紉機傳來的嗡嗡作響聲。

人們說那是張裁縫在給鬼做衣服,張裁縫成了鬼裁縫。


鬼妻復仇聽過么?

那種晚上在荷塘里洗澡,拉男人下手的鬼妻。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洗澡!

唐朝有一武生,信奉以文教佐天下,

自幼拜師學藝,晴時聞雞起舞,雨時臨窗苦讀,弱冠之年已修得文武雙全。

是年仲夏,武生收拾行囊告別師傅和雙親上京趕考,行至一個叫棲霞鎮的地方已是暮色沉沉。

鎮上倒有三兩家客店,怎奈客滿,反正夏日炎熱,天廬地席湊合一夜倒也不錯,於是用罷晚膳背起行囊繼續前行。

店家掌柜好心道:「公子,前方五里地就是棲霞坡,翻過坡有片荷塘,塘內據說有猛鬼,夜裡路過的人重則傷了性命,輕則痴傻愚鈍,公子還是小心為好。」

武生道:「我一屆武夫俯仰無愧於天地,行止無愧於人心,真有惡鬼,我為民除害便是。」

謝過掌柜武生便去,出二里地已是桑田陌陌再無人煙,行五里地果然有一坡,翻過坡果然有一大片荷塘。

塘內有荷亭亭凈植,香遠溢清,明月朗照,風吹蓮動,氤氳的夜色里綿延的荷塘如潑墨揮毫的畫卷般詩意壯闊。

如此美景武生不禁心曠神怡,見塘埂邊有片瓜地,瓜地旁有個瓜棚,武生卸下行囊,今夜就借瓜棚一眠吧。

武生枕著包袱躺卧在瓜棚內,天階夜色清涼如水,月華穿過瓜棚的草絮泄在他身上,久不睏乏,便掏了書卷對月朗讀,正此時忽聞棚外有清悅歌聲貼著水面飄渺而至。

「田田葉子亭亭蓮,甜甜蓮子做甜甜兒的餞,陌上君子多採擷,弄得蓮蓬換酒錢……」

武生好奇,忙理了理衣衫出了瓜棚。

只見滿塘蓮間一女子纖腰素束,

舟盪萍開,所行之處蓮分佛而過又迅速合攏。

有薄霧池面裊裊,月華濃郁,恰仙子臨水,雖不見其容貌但綽約風姿想必亦是傾城。

武生素來坦蕩不拘,雙手抱拳一禮,朗聲道:「天色已晚,姑娘自在池中怎不歸家?」

姑娘舟上一揖道:「哎呀,我這採蓮盡興處竟忘了時辰,這良辰美景不回也罷。」

武生道:「姑娘弱質纖纖,這荒野俱無人煙,遇到心懷不軌的登徒浪子豈不危險,都說這塘內有惡鬼出沒,姑娘就不懼嗎?今日遇到我也就罷,他日外出,還是早些歸家的好。」

女子璀然一笑:「公子就不疑我是那惡鬼么?公子既知有惡鬼出沒,為何還獨宿於此?」

武生雙手抱臂,英眉一挑,也爽朗一笑道:「姑娘明眉善睞,即便是鬼也是善鬼,何懼之有,人人都傳有惡鬼,我若非親眼瞧見便不信那流言,需知積毀銷骨,眾口爍金,即便是鬼也不能污了名聲。」

說話間女子已蕩舟到了岸邊,武生這才看清那女子容貌,峨眉淡掃,態生兩靨,朱唇貝齒,延頸秀項,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段光,當真出水芙蕖不能比擬。

武生不禁心神一恙,臉紅了起來……

女子盈盈一笑,道:「公子所言極是,這水低岸高,勞煩公子拉我上去。」

女子向武生伸出手來,風盈雲袖,露出半截蓮藕似的雪臂,十指如蔥纖細瑩潤。

武生定了定心神,去拿了傘柄,一端遞給女子,道:「你握緊了,我這就拉你上岸。」

女子卻不接那傘柄,道:「公子好生費事,這荒野無人,直接拉了我手又該如何。」

武生:「雖無人瞧見卻天地有知,我若碰了姑娘的手便要對姑娘負責,否則污了姑娘清譽與那登徒浪子有何異。」

女子不再言其他,握了傘柄。武生腳下扎穩開始用力拉傘,奇的是明明一弱女子卻沉重如鉛,武生費了好大力她卻紋絲不動,武生自顧用力也無暇他想,突然一聲脆響,竟生生拉斷了傘柄,眼看女子就要向後仰倒下去,說時遲那時快,武生一縱身一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夏日炎熱但女子手沁涼無比,武生使足了力氣不但拉不過她還反被她往水裡拽去,武生習武數載以肉拳擊虎都不在話下卻拉不過區區一女子。不禁暗暗生疑,武生也不掙脫,還是卯足勁兒拉她,不多時便大汗淋漓,那女子卻不喘不憋。眼看就要栽到水裡去,那女子眼神一暗,反倒不用力了,武勝這才穩住了身子。

女子鬆開他的手,輕嘆了聲氣道:「罷了,你是個好人。」

武生抱拳一揖:「方才情急無奈之下碰了姑娘的手,若姑娘不嫌,我願對姑娘一生負責,待我趕考歸來,便上門娶姑娘為妻。」

女子輕嗤:「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之人,若真高中,早把舊人忘到雲霄。」

武生也不辯,突然撕下衣裾,咬破指頭,揮書道:「月下蓮塘邊,血書立誓言,他日高中時,迎娶佳人日。」並落下印章。

武生將血書雙手奉於女子道:「姑娘才貌俱佳,我亦難脫俗,對姑娘一見傾心,我生來重諾,今日誓言無一不真心亦無一不誠,若他日有負,姑娘大可拿血書去告我。」

女子接過血書,突然掩面啜泣起來,道:「公子是好人,你走吧,你怕是娶不到我了,我就是那口口相傳的惡鬼,你現在看到的,都是我做的幻象罷了——不信你看……」

說著女子一變,現出一蓬頭青面、滿身污泥、腐爛可怖的喪屍模樣。

武生大駭,喃喃自語道:「怎會這樣……」

女子又變回了佳人模樣,道出了前因後果……

離棲霞鎮十里外有棲霞村,村內有個女子叫陳蓮意,蓮意幼時喪母,豆蔻之年又喪父,此後與妹妹蓮心相依為命。

蓮意十歲那年依父母之命與同村的一個窮少年陸安定了親,陸安有才學武藝,蓮意俊俏,倒也郎才女貌。

陸安本就家貧,又一心撲在習武讀書上自是無暇營生,故為心上人不囿於果腹之愁,生計都壓在蓮意肩上。為早日攢夠陸安進京趕考的盤纏,蓮意一到夏秋就棲霞坡的大塘內撐舟採蓮子,再拉到集市上賣,如是年復一年。

三年前蓮意攢夠了盤纏,陸安也到了入京趕考的時候,就在荷塘邊依依惜別。陸安感佩蓮意付出,發誓道:「待我功成名就,就香車寶馬迎你入宮大婚。」

蓮意嬌嗔道:「我不在乎你是否功成名就,大不了我采一輩子的蓮子,但你若變心,我就一頭淹死在荷塘里,化成厲鬼去找你,嘻嘻……」

別了蓮意後陸安躊躇滿志的去了京城,一路過關斬將,果真中了武狀元,絨袍加身,一時風頭無兩。

陸安皮相俊美,吸引了王爺之女的注意,在郡主的明示暗撩下陸安很快忘了棲霞村的蓮意,三個月後更是在聖上的證婚下迎娶了郡主併入住王府。

消息傳到棲霞村,蓮意悲憤交加,想到雙親不在妹妹亦能自立,這世上既已了無牽掛便果真投了塘……

這女鬼,生前便是蓮意。

武生聽罷唏噓不已,道:「既已以死明志,何不投胎去?」

蓮意:「我當時說『若負我,我便做厲鬼去找他』本是一句玩笑話,那陸安卻當了真,請了高人圍著塘岸做法設下結界,將我魂魄困在這塘內永世不得超生,我出不去,這就是你方才怎麼拉也拉我不出的原因……」

武生怒道:「豈有此理!簡直喪盡天良!」

蓮意:「我凄苦也就罷了,可憐我那妹妹……妹妹當初看我投了塘,情急之下也跳了水要救我,妹妹沒有水性,好在被一過路尼姑及時救起,但也是魂飛魄散,只殘留一魂一魄養著肉身,後被尼姑收留在庵內,痴傻愚鈍不已,除了吃飯睡覺,再也不識人間……」說到妹妹,竟嗚咽不能自已。

武生憤然:「此等雜碎,忘恩負義在前,不敬鬼神在後,實在人神共憤——那惡鬼傷人之說也是那肖小謠傳?」

蓮意:「我投水之事除了妹妹便無人知,陸安怕人來人往發現我屍身替我收屍,故收買長舌之人四處謠傳塘內有惡鬼出沒,久了便真的沒人敢路過此地了,偶有夜路人經過,想輕薄於我,我便拉他入塘再現出真身嚇他一嚇,卻從未傷人性命。他將我屍首壓在那破船下的淤泥里,魂魄困在這荷塘內,日日遊盪,凄風冷雨已三年有餘……」

武生心下憐惜不已:「我定要替姑娘報仇雪恨,只是眼下我改如何幫姑娘脫離這苦塘?」

蓮意潸然:「公子心意蓮意心領,只是那人位高權重,報仇談何容易……」

武生:「事在人為,姑娘且說我該如何做便是!」

蓮意:「需取我一段白骨,要那負心漢心口血浸透白骨,用符裹著再用紅布包著,來年七月十五月圓之夜放在千年菩提之下,我便能掙脫結界投胎。」

武生胸有成竹道:「姑娘放心,我定將那雜碎心口剜出個血窟窿,讓他親自到你墳前磕頭贖罪!」

蓮意跪在船頭朝武生拜了又拜便消失不見……

武生回到瓜棚小憩一會兒天便大亮了。

武生出了瓜棚一看,目之所及枯塘十里,濁水裡爛枝萎桿橫生斜溢,亂萍浮生,霾霧沉沉,一派荒敗,哪有什麼碧蓮清荷。

離岸不遠處果然有個腐木破船,武生捲起褲腿涉水過去,推開破船,果然從淤泥里摸出一副人骨。

武生取蓮意一截趾骨收在袖口裡,又將剩餘白骨埋在瓜棚旁,做了冢,便風塵僕僕去了京城。

武生一路過關斬將各環節成績均為優等,文可舌戰眾儒,武可獨擋群雄,引得龍顏大悅並要大大嘉賞。

武生謝過隆恩道:「民間皆傳陸大人武藝超群獨冠天下,草民敬仰不已,草民斗膽請陸大人指點一二,便是對草民最大的嘉獎了。」

聖上拍手稱讚,果真後生可畏,當即允旨,並承諾若輸給陸大人不罰不賞,若贏了陸大人要何賞賜隨他開口。

武生斗膽道:「若輸了,草民便回鄉永不踏入京城半步再也無顏參加武舉,若贏了……」武生挑釁的看向面有瘟色的陸安。

「若贏了當如何!」陸安厲聲道。

「若贏了我便要陸大人心口半盅血。」

陸安大怒:「豈有此理!大膽刁民,聖上面前竟口出狂言!」

聖上輕咳一聲,道:「陸大人怎知就贏不了他竟如此失態,再說了,勝敗乃常事,即便輸了也只是半盅血而已,習武之人,流點血算什麼。」

陸安無法,只得應戰,眾人翹首以待中兩人提戟上馬。

這一比直打到日出到日落難分勝負卻也精彩萬分,兩人體力均已不支,武生不想再耗,邪魅一笑,道:「陸大人可還記得棲霞坡枯塘內壓在破船下的蓮意姑娘,小心她夜半敲門哦……」

陸安大驚,慌神間被武生一戟挑下馬。

宮人備好酒盅利刃畢恭畢敬的呈了過來。

聖上面前容不得僥倖,陸安面若死灰,只得撕開衣服露出胸口。

武生向前,親手提刀入肉三分,接了半盅血。

是日夜裡武生便以血浸骨,用紅布包了送到寺廟,讓高人賜了符,並讓方丈為其誦經超度,暫存在廟裡,只等來年七月十五。

經此一役武生名聲大噪,封官加爵自不在話下。

再說那陸安,因王府叛亂,雖無直接參与,還是被聖上貶為庶民流放到了邊關。武生特意打點隨行官差,讓流放途中故意改了路線經過棲霞坡。

據官差回稟,那日夜到達棲霞坡時狂風大作,本是月朗星稀,忽然間烏雲密布伸手不見五指,隱約聽到蓮塘內有女子嗚咽聲凄厲無比,眾人正疑,驟然一道閃電劈下,瞬間照亮蓮塘,塘內破舟上,忽現一個超過常人數倍高大的女鬼,青面獠牙,蓬頭污身,駭人無比。

女鬼蓮塘內掙扎不已,幾次欲衝上岸來撲向陸安,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了回去,眾人嚇地屁滾尿。女鬼哭道:「心口血,祭白骨,待到七月又十五,菩提樹下魂超度;冤有頭,債有主,一朝出得蓮塘去,定將歹人心喂狗……」聲聲狠戾,聞者破膽。

陸安突然跪地以頭搶地爾,大哭求饒,眾人頻拉不起,便各自逃到坡下休息。直至雞鳴天青,官差上坡查看,只見陸安跪在一冢前念念有詞,蓬頭垢面,額頭滲血,口銜污泥,雙目痴呆,已是瘋癲,能否平安到達邊關,還是未知……

白駒過隙彈指間到了次年七月十五鬼節,武生跑到廟裡請出趾骨埋在了千年菩提下……

想必那蓮意已魂安投胎去了,武生思及當初月下血書求親的一幕心有戚戚,雖是一鬼好歹求了親的,草埋於瓜棚旁過於寒酸,於是決定將她屍骨接回厚葬。

是日武生快馬加鞭趕到棲霞坡,只見風荷十里,滹波蕩漾,清風徐來,雅香陣陣,盞盞玉荷,亭亭凈植,聞之心曠神怡,觀之賞心悅目……

荷塘深處一女子輕撐小舟,纖腰素束,舟盪萍開,所行之處蓮分拂而過又迅速合攏,清歌漫漫「田田葉子亭亭蓮,甜甜蓮子做甜甜兒的餞,陌上君子多採擷,弄得蓮蓬換酒錢……」

武生大驚大喜,語無倫次道:「你是!你是!你不是你不是……」

女子已行至岸邊,笑道:「『月下蓮塘邊,血書立誓言,他日高中時,迎娶佳人日。』此話還當真?」

原來蓮意的妹妹魂魄早已散盡無法召回,蓮意的魂魄衝破結界後便附了孿生妹妹蓮心的體,此後便是蓮心的肉身蓮意的神識,倒也完美,於是美人日日搖舟荷塘里,等武生歸來……

其實佳人自管優秀,為人妻忠貞誠摯,為冤鬼不荼害生靈,遑論人鬼,都有才子來配。

萬里晴空湛藍如洗,青梗之上武生騎著高頭大馬,衣袂翩翩恣意風流,女子明媚秀美,清風盈羅袖,柔荑半露,向他伸出了手……

原標題《鬼妻復仇》;文/偶家玉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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