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你的書單里新添了什麼好的書目呢,你已經看完了或者正在看哪本書呢?能和我們分享一下你看的這本書嗎?


瀉藥

這既是我2020年看的最後一本,也是2021年看的第一本書。

一本由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奧地利精神病醫師、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學派創始人。於1899年出版的《夢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它被譽為改變人類歷史的書,是精神分析理論體系形成的一個重要標誌。

在書中,弗洛伊德通過大量而不同的夢例,對人類的夢境作了諸多的研究。他認為,不論夢境經過怎樣錯綜複雜的改裝,其最終都指向了夢者某種願望的達成。「夢的動機在於某種願望,其內容就在於願望的達成。」「夢是願望的達成」則是弗洛伊德提出的觀點之一。而後他又很自然的與其性理論相聯繫,由他此前提出的「心裡症焦慮」均起源於性生活的論點,認為多數原始慾望由於政策的對象轉移而無所發泄。得出結論:「焦慮之夢」的內容多與性有關,也就是這種內容中所附件=的:性慾「轉化而產生了:「焦慮」。進而發掘出了「潛意識」的領域,揭開了人類心靈的奧秘。

這部著作不只解析了夢,更重要的是闡述了弗洛伊德心理學理論基礎:解釋了心理疾病的發病原理,解釋了人們日常生活中各種心理行為,而且還告訴了無知和充滿疑惑的人們:夢是一個人與自己內心的真實對話,是向自己學習的過程,是另外一次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人生。在隱秘的夢境中所看見、所感覺到的一切,呼吸、眼淚、痛苦、死亡以及歡樂,都並不是沒有意義。該書不但為人類潛意識學說奠定了穩固的基礎,而且也建立了人類認識自己的新的里程碑,是了解精神分析學說和潛意識理論的必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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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失效

2021年看的第一本書是《浮生六記》,一本一直在書架上,一直覺得對它很熟悉卻一直沒有完整看過的書。

書中記述的是沈復與妻子芸娘相識相知相伴的家庭生活以及自己的興趣愛好和山川遊記。

沈復與芸娘是表親,自小相識,青梅竹馬。

成婚之後,兩人也度過了一段浪漫溫馨的日子。芸娘也略懂詩書,常常與沈復談詩論詞,說自己最喜歡李白的詩,又以白居易為師,嫁了個丈夫叫沈三白(沈復,字三白),沈復說她是與「白」有緣,芸娘卻笑說是白字連篇。

沈復時常與友人出去遊玩,也經常帶著芸娘一起,兩人一起看過了不少世間美景。又一次,芸娘甚至女扮男裝與沈復一起出遊,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婦人的肩膀,差點被人當成登徒子,趕緊表明自己的女兒身才平息事端。

沈復甚至去狎妓的時候,看到湖上美景,還想著要帶芸娘一起來看,也確實是心中有她。芸娘對沈復更是無微不至,傳承了古代女子以夫為天的傳統,事事處處都以沈復為重。

《浮生六記》卷一閨房記樂里寫到:

沈復性情爽直,落拓不羈,而妻子芸娘卻謹守禮儀。偶爾他為妻子披衣整袖,芸娘必定會連聲道「得罪」。給她遞東西的時候,芸娘也必定會站起身來接過。

沈復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對這繁瑣的禮儀十分厭惡,說禮多必詐,你這是要用禮法來束縛我嗎?

芸娘聽這話非常生氣:我恭敬地對你,怎麼能說我有詐呢?

沈復說,恭敬是在心裡的,不在表面上的這些虛文。

芸娘卻說,至親莫如父母,難道對父母可以只在心裡恭敬而外在行為卻放肆狂妄嗎?

沈復被說服了,連忙說自己只是開玩笑而已。

芸娘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可是在這種夫妻禮節上卻甚為看重,不敢逾矩,她信奉的是梁鴻與妻子之間的那種舉案齊眉,恭而有禮的夫妻關係。

這讓我想起另一個故事。

《世說新語》里的《溺惑》第6則,王安豐的妻子,常常喜歡叫他卿,安豐說:婦人叫丈夫卿,是於禮不合,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叫了。

因為「卿」作為第二人稱單用,在西晉以前,是君對臣,長輩對晚輩的愛稱。妻子稱丈夫為「卿」是有悖倫理的,應該以「君」為敬稱。

可是他的妻子卻說:我喜歡你親近你才叫你卿,我不應該叫你卿卿,那誰應該叫你卿卿!

王安豐聽了這話,自此不再干涉,隨老婆怎麼叫了。

每對夫妻自有其相處的模式,芸娘與沈復從小青梅竹馬,自是情深義重,可該講規矩的地方芸娘卻從不馬虎。

王安豐是個古板重禮之人,可是妻子愛他重他,小小的稱呼就能看出一個嬌憨活潑的形象。王安豐也是個懂情趣的人,明知於禮不合,卻也包容妻子的撒嬌和任性。

有句詩叫「至親至疏夫妻」,芸娘與沈復之間的相處模式,既有親密無間,但還是跳不出倫理綱常的束縛,由此也可以看出,芸娘的確是一個最符合傳統文化規訓的女子。

芸娘甚至兩次想為沈復納妾,卻幾度未成,還因為相中的是煙花女子而被公婆親戚責怪,自己內心也常常因此事而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為沈復打理好,而鬱結於心。

沈復一生未有功名,常年在外做幕僚,有時也跑些小生意,賣些字畫為生,經濟始終不寬裕。

芸娘又常常被公婆誤會,致使堂上失歡,兩夫妻後來甚至被趕出家門,在外漂泊。

在生下一雙兒女後,芸娘本就孱弱的身體每況愈下,可為了補貼生計,硬是勉強在病中接下了修佛經的活兒,操勞過甚,導致回天乏術。

芸娘的一生為這個家、為沈復殫精竭慮,臨終之前,還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沈復:

君之不得親心,流離顛沛,皆由妾故。

可她此生也因嫁與沈復而心滿意足,無怨無悔:

憶妾唱隨二十三年,蒙君錯愛,百凡體恤,不以頑劣見棄。知己如君,得婿如此,妾已此生無憾!若布衣暖,菜飯飽,一室雍雍,優遊泉石,如滄浪亭、瀟爽樓之處境,真成煙火神仙矣!神仙幾世才能修到,我輩何人,敢望神仙耶?強而求之,致干造物之忌,即有情魔之擾。總因君太多情,妾生命薄耳!

她心裡記掛的還是為沈復打算:

妾死親心自可挽回,君亦可免牽掛。堂上春秋高矣,妾死,君宜早歸。如無力攜妾骸骨歸,不妨暫居於此,待君將來可耳。願君另續德容兼備者,以奉雙親,撫我遺子,妾亦瞑目矣。

沈復聞之肝腸寸斷,說出一句錐心之語:

奉勸世間夫婦,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過於情篤。語云:「恩愛夫妻不到頭。」如余者,可作前車之鑒也。

正所謂「情深不壽,強極則辱」,沈復與芸娘一生情篤,卻在現實的壓迫下顛沛流離,最終陰陽兩隔,不得白頭。貧賤夫妻百事哀,雖然沈復不曾對芸娘負心,可也是因為他的軟弱無能,在父母面前、兄弟面前都未能讓芸娘得到應有的尊重,還讓芸娘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終致鬱結於心,操勞過度而亡,這不得不說,也是一個男子的懦弱自私。

所幸的是,沈復是一個有情趣的人,品行並不壞。在灰暗的現實底色里,他和芸娘志趣相投,以自己對生命、對生活的情趣和豁達,在艱苦的生活中過出了一些別有的樂趣,談詩論文之樂,暢遊山水之樂,夫妻玩笑之樂,皆是出於他們二人琴瑟和諧、互相理解、夫唱婦隨才能擁有的。

人生啊,苦也是過,樂也是過,如何在苦難的日子,過出自己的滋味,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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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看的第一本書是白先勇的《一把青》。

最開始接觸白老先生是在《孽子》,後來又看了他的《台北人》,知道他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把情感刻畫得既克制又細膩。

讀《一把青》的契機,其實是去年底看了電視劇版,意猶未盡找到了原版集子。在這篇集子里,再一次感受到平靜無波瀾底下那讓人幾乎透不過氣的悲傷,明明看完之後心情是揪著的難受,但依然想要把優秀的作品分享出來。

原著顯然比起劇版更加收放自如,點到即止的留白,讓人更能感受到那種悲傷和無望。集子分上下兩部,上部立足於戰爭背景下的別離。在那個時代里,個人的意願顯得那麼蒼白和渺小,炮火連天的環境里,原來相愛的人竟然到生死別離的那一刻,都沒有能安安靜靜陪對方一天。而我想下半部分才是讓這個故事變得更深刻和難忘的理由。當摯愛已逝,當生活像一盤散沙,隨波逐流顛沛流離,當你所面對的一切根本不讓你有悲傷的時間,你只能隨波逐流被推著往前走。

如果有機會,你見到了他,請轉達給他,朱青她過得很好。


《雲邊有個小賣鋪》


2021年第1本《在雪山和雪山之間》喬陽著

有些書是有點捨不得讀的,就像遇見一泡好茶總要找個可以安頓的時間,有合適的水和心情來喝。也喜歡在工作、看書、行走時,喝著手中的茶,有事會突然驚訝一下,這麼好喝,慢慢喝完手中茶,偶遇與期待都好。

元旦,在等待西南聯大同行者的聚會前,看完了它。邊讀便想起《雪山之書》,耳旁響起馬驊的《雪山短歌》,果然書中也有引用,「我最喜愛的顏色是白上再加上一點白,彷彿積雪的岩石上落著一隻純白的雛鷹;我最喜愛的顏色是綠上再加上一點綠,好比野核桃樹林里飛來一隻翠綠的鸚鵡。」那也是當地的民歌。

讀著書,彷彿自己在雪山下,流石灘上、森林旁、木屋中、雨水裡行走、靜坐,看花、看霧、看風吹過林梢、看牛羊來去、看老人聊天喝酒唱歌,仿若是一個不願醒來的夢,確認了一下,它是真實。

《山林》之後,遇見《雪山》是很開心的事,我們動輒說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天人合一,但是當代自然文學的好作品不多,或者說真正意義上自然文學不多,好在,它們都在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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