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嘴巴怎麼都不肯閉上的人嗎?

大四那年,爺爺毫無徵兆地去世。可下葬後的當晚,爺爺的屍體竟然出現在我床旁……嘴巴大張到胸口,我甚至能聽到他嗓子里傳來呼呼的風聲……

我出生在農村,自幼跟我爺爺長大,家裡就兩個房間,爸媽睡一屋,我和爺爺睡一屋。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我去讀大學。

我讀大四那一年,爺爺突然去世了,沒有任何的徵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走的。我從學校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爺爺的靈堂就設在堂屋裡,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我回到家後,第一件事是看爺爺最後一眼。長輩們把棺材打開,爺爺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臉色蒼白,但是嘴巴卻是張開著的,好像是有什麼話說。

我問大伯,爺爺的嘴張開著,是不是還有什麼遺願沒說出來?

大伯聽了我的話,瞪眼訓斥了我一頓,讓我不要亂說話。

我不知道大伯為什麼會突然間生氣,卻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多問,只好不再說話。

二伯比我回來得晚,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在外地當警察,不好請假。回來之後按照慣例是瞻仰遺容。我也跟著去看了,發現爺爺的嘴巴還是張開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似乎比之前張的更大了些。

二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我聽見他小聲對大伯說道,爹的嘴怎麼是張著的?要想辦法閉上。

大伯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外人,才小聲說,都試過了,閉不上。

二伯想了想,去拿了一條熱毛巾,敷在爺爺的臉頰上,這是要讓僵硬的肌肉變得鬆軟,然後再合上爺爺的嘴。熱毛巾換了三四條,然後二伯試著合上爺爺的嘴。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的管用,可嘴是合上了,但卻是歪的!

爺爺生前並不是歪嘴巴,怎麼死後變成歪嘴巴了呢?難道他真的是有什麼遺願沒有完成?

一屋人看到這場景,又是一陣痛哭。

等過了一段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後,二伯又問,嘴裡放銀子了沒?(這是我們那邊的傳統,死後都要在嘴裡放銀子)

我媽說放了,當時沒找到爺爺生前準備的銀子,她就把自己的一對銀耳環放爺爺嘴裡了。

大伯和二伯輪流在靈前守夜,只有我爸是一直跪在靈前,誰勸也不聽。

爺爺一共三個兒子,我爸最小,但是和爺爺的感情卻是最好。爺爺生前哪裡都不去,就只愛住我家,贍養工作全由我爸一人負責。大家都知道我爸和爺爺的感情好,也就沒去多勸。

爺爺在堂屋裡一共擺放了五天,第六天上山。

這之前,全家人在風水先生的主持下,開棺看爺爺最後一眼,寓意送爺爺最後一程。

那是凌晨五點,天色剛蒙蒙亮。打開棺後,所有親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爺爺臉色鐵青,他的嘴竟然又張開了,而且比之前張的更大,那種幅度甚至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範圍,下巴都快要貼著胸口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著了,那個風水先生也沒了主意,他說他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反倒是問我大伯怎麼辦?

我大伯他們三兄弟商量了一下,決定按原計劃不變,起棺上山!

來給我爺爺抬棺的都是村裡的壯漢,哪家有親人去世,幾乎都是找的他們。因為按照習俗,棺材一旦起棺,就不能在中途放下,必須一口氣上山。所以抬棺的人必須很壯。(我們那裡還不流行火葬,全部是土葬。)

風水先生做好法事之後,來抬棺的八人分別拿著木槌在棺材的四角釘下一枚銅釘,然後搭好繩子,穿上粗木棍,扛在肩上,就等著風水先生的一聲令下。一旁的煙火先生已經拿著打火機準備點鞭炮。

風水先生拿著桃木劍,在法壇上重重劈下一劍,大喊一聲:「起棺!」

點鞭炮的煙火先生點燃鞭炮,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之後,八位抬棺的壯漢大喝一聲「起」,只聽見繩子嘎吱嘎吱地響,八人蹲著馬步,可無論如何也直不起腿來。

棺材沒抬起來!

我爸他們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抬棺的紅包是給了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出工不出力!但是這個時候又不好發作,我爸只好趕緊再包了八個紅包,準備給抬棺的八人。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八人說什麼也不收。其中一個說,老爺子是村裡的長輩,大傢伙都敬重,不可能不使勁抬棺。確實是這棺材太重了,就算給我們再多的紅包,也抬不起來啊。

我爸無奈,只好把紅包裝口袋裡,可是臉上卻是急得要命。

還好前來送殯的隊伍里,還有年輕的壯漢,聽說棺材抬不起來,就主動來幫忙。於是又添了一條繩子,加了一條桿,然後按照前面的程序再走一遍。

可是鞭炮聲響完之後,棺材依舊沒能抬起來!

這一下,大傢伙都急了,人群里也出現了一些議論的聲音。紛紛說我爺爺肯定是有什麼心愿放不下。

我爸擔心村子裡的人亂嚼舌根子,於是招呼大伯再添了一條杠,他們兩兄弟親自抬棺!

十二個人了,竟然十二個人還是抬不動!

回魂壓棺!

我聽見那個風水先生驚呼了一聲,他之前也以為是抬棺的人出工不出力,可是現在他的臉色都變了。我看見他趕緊招呼我爸他們三兄弟,問老爺子生前是不是還有什麼心愿未了。

我爸他們都說沒有,平時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沒有什麼沒完成的心愿啊。

我爸他們三兄弟想了好一陣,還不斷地對著棺材說話,但是抬棺的那十人怎麼也抬不起來。最後我爸直接跪在了棺材前,一邊磕頭一邊說,爹,你要是還有什麼心愿,你晚上給兒子託夢,你這樣不肯走,我們都不安生啊!

我大伯二伯也都跪下磕頭,第三代人中,比如我和堂兄堂姐們也紛紛跪下,頓時哭聲一片。

說來也怪,這一跪,之前十二個人都抬不起來的棺材竟然被十個人就抬起來了!

我爸擔心事情有變,趕緊招呼大家上山。

這一路上,我看見我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盯著爺爺的棺材,生怕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就不走了。

還好,棺材順利的入了土,中間沒出什麼岔子。

填墳的時候,家裡人要求我們第三代先回來,不許我們待在那裡,據說這也是習俗。

我跟著堂哥他們回了家,看著靈堂還沒拆,但是爺爺卻永遠離我們而去了,心裡很是難受,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媽看見我哭,立刻把我拉到一邊,很是嚴厲的訓斥我,出殯第一天不許哭!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強行忍住了。後來我媽告訴我,要是出殯第一天哭的話,死去的人會不捨得離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當天晚上,我睡在以前和爺爺一起睡過的房間,我總感覺爺爺還在我身邊。想到以前夏天睡覺的時候,爺爺都會拿著扇子替我扇風,可是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光了。我的眼淚又忍不住要流了下來。但是想到我媽的話,我給忍住了,萬一我爺爺捨不得走了怎麼辦?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我爺爺走了進來,他和以前一樣躺在我的旁邊,側過身子來,胳膊一上一下的,好像是在替我扇風。可是他手裡根本就沒有扇子啊。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了看爺爺,卻發現他大張著嘴巴,臉色鐵青,身上穿的竟然還是下葬時候的那身壽衣!

然後,我清晰地看見爺爺的嘴突然動了動。

「啊!!!」我嚇得尖叫起來,睜開眼一看,還好這只是一個夢。

窗外的天還沒亮,應該還是凌晨,我伸手想要摸一下放在枕邊的手機看看時間。可是,我卻摸到一張冰冷的臉!

我慢慢轉過頭去,借著微弱的月光,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爺爺那張張大著嘴巴的鐵青臉,而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嘴裡……

我不是在做夢,而是我爺爺真的回來了。

可是,爺爺不是已經下葬了么?為什麼他的屍體會跑到我的床上來?

沒一會兒,先是大伯趕了過來,看到爺爺的屍體後就是一陣亂罵,「是哪個砍腦殼死的背時鬼,搞出挖人老屋(我們對墳的叫法)的事情!」

然後是二伯。他看到了爺爺的屍體後,眉頭都皺得像是擰到了一起,卻沒有多講什麼。

「現在啷個辦?」我爸開口問道。他現在也是沒了主心骨了。

「還能啷個辦?趁到天沒亮,趕緊埋進去。小陽,你去村頭喊陳泥匠,莫驚動其他人。老二老三,我們三個把爹老子的身體抬到墳里去。」大伯吩咐著。

雖然大家都沒說,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發生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大張旗鼓地辦,更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村裡人肯定會閑言閑語,戳斷我們家的脊梁骨。

穿上鞋子之後,我就朝著村頭的方向走去。快出院子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我爸他們三兄弟齊刷刷地跪在床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才開始搬屍體。

我走得很急,生怕這件事會被其他人看見。還好村裡的路我都熟悉,否則天沒亮走村路,非要摔跤不可。

按照道理來說,盛夏的早晨不會太冷,加上我又是一路小跑,身體肯定不會覺得冷。但是我卻是越走越冷,總感覺身後脖子有人在給我吹冷氣。

農村的清晨,雞都沒叫,大家基本上都在睡覺,而且身後哪裡有腳步聲?更別說會有人給我吹冷氣了。可如果沒有人,那我脖子上的陣陣涼氣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很想回頭看一眼,但是又想到老一輩教給我的,晚上走夜路不能回頭,因為回頭一次,就會把肩上的火焰吹滅一把,很容易招鬼!

說實話,作為大學生的我,以前是從來不相信這些的,但是在遇到我爺爺這件事之後,我開始對我之前的世界觀產生了懷疑。因此,即便是莫須有,我也只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不肯回頭!

堅決不回頭!

好不容易挨到了陳泥匠的家門口,我發現我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大夏天的,竟然是冒冷汗冒的。

我盡量小聲地喊著陳泥匠,生怕被隔壁的鄰居們聽見。可是陳泥匠一直沒有應我,我不得不開始敲門,聲音越敲越大,陳泥匠的聲音終於傳來,問道:「誰啊?」

「陳叔,是我,小陽。」我低聲回應著。

陳泥匠打開門,我簡單地把事情小聲地講了一遍,陳泥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回屋拿了一個泥匠桶子,就和我一起去爺爺的墳地了。

我們到墳地的時候,我大伯他們已經到了。我上前去看了一眼我爺爺的老屋,發現並沒有被挖開的痕迹,只在墳頂上有一個洞,剛好容得下一個人進出。

我準備走近點兒以便看清楚,卻被我二伯催著回去。我想要留下來,他們都不允許,講死者入土,隔代的親人是不能到現場的。

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還是聽話地回去了。

我爸他們一直弄到十點多的時候才回來。

事情忙完了,大伯請陳泥匠到屋裡吃飯,這是傳統。

席間,陳泥匠一直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麼心事,我看了一眼我二伯,他和陳泥匠一樣,也是眉頭緊鎖著。最後在我大伯的追問下,陳泥匠終於把他擔心的事情講了出來:「啟東哥,這件事我看你還是再找個風水先生看哈子(看一下),廷公的墳有古怪。」

「么子(什麼)古怪?」

陳泥匠沒開口,我二伯卻開口道:「如果是盜墓的人倒斗,從外往裡挖,那麼墳口子的開口方嚮應該是外面大,裡面小,越挖越小,這個應該好理解。但是爹老子的墳,大家剛剛都看到了,很明顯是裡面開口大,外面開口小——也就是講,這個口子,是從裡面往外面挖的!」

二伯頓了頓,繼續道:「也就是講,爹老子是他自己從墳里爬出來的!」

即使是在這大夏天裡,二伯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背脊一陣發涼!

如果真的像二伯說的那樣,爺爺的屍體是自己從墳里爬出來的,那麼這件事就已經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了。總之,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於是我試著去打破對話。

「會不會是盜墓賊從其他地方打孔進到墳里,然後從裡面打洞出來?這樣看上去就好像是爺爺自己從裡面挖洞出來一樣。」我說出我的想法。

二伯點頭表示有這個可能,但是陳泥匠卻是搖搖頭,猛吧咂吧咂幾口旱煙之後,才緩緩說道:「修墳的時候,我就有懷疑過小陽的想法,所以特地進墳里看過……」

說完他接著搖搖頭,沒有把下文說完。但是大家都曉得,他搖頭就表示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吃完飯後,我大伯要給陳泥匠包修爺爺老屋的紅包,被陳泥匠拒絕了。他說這件事太邪乎,他也不曉得這老屋該不該修,反正錢肯定是不得要咯。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邊走還邊在說,造孽啊,修了一輩子的老屋,還沒碰到過啷個(那麼)邪門兒的事。

等到陳泥匠走後,二伯講他到鎮上找個人。他沒講是找哪個,不過大家都曉得,他應該是去找陳泥匠口中的風水先生了。

整個白天,屋裡的人都陰沉著臉,很顯然是在擔心爺爺的事情。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大伯才講,他今天晚上去墳地里守一晚上,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動爹老子的老屋。他還是相信這是有人在亂搞。

我雖然害怕,但還是堅持要跟著去。畢竟這是我爺爺,我不可能看到他的老屋被人刨開。我爸見我態度堅決,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他也沒有了主意。不過吃完飯後,他也跟著我們來到了爺爺的墳邊。

這個時候天剛剛黑,大伯和我爸在附近找了些柴火,然後在不遠處燃起了篝火——這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照明。

借著火光,我看見爺爺的墳墓安安靜靜立在那裡,似乎和平常的墳墓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一想到爺爺從裡面爬出來,就覺得那裡透露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詭異,彷彿是一頭洪水猛獸,似乎只要一張嘴,就能把我們三人給全部吞沒。

三個人圍坐在火堆旁,此時此刻也顧不得炎熱了。再說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天氣竟然不是很熱,即便是坐在火堆旁,都還覺得後背有點冷。我不知道我爸和大伯是不是這樣,我又不敢問,害怕他們擔心。

時間就這麼流逝著,大伯和我爸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有時候甚至都牛頭不對馬嘴。我知道,他們兩個心裡其實也是害怕的,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轉移注意力。

突然,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我立刻回頭大喝一聲:「誰?」

但是我什麼也沒看見。

大伯和我爸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

大伯和我爸對視了一眼,然後我爸說他去看看,讓我待在這裡別動。

說完話,我爸從火堆里拿了一根燒著的棍子當火把,又從一旁撿了一根木棒,這才朝著我身後的方向走去。

我和大伯都站在篝火旁看著我爸,心裡有些著急。爺爺的墳地雖然不算太偏,但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都會來的地方。這麼晚了,到底會是誰來這邊呢?

「站住,別跑!」遠處,我爸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緊接著,我們就看見我爸鑽入叢林里,他手上的那點火光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遠,以至於最後被黑暗吞沒。

有那麼一刻,我很想哭。我害怕我爸會出什麼意外,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已經再不能承受更多的打擊了。

我和大伯坐在篝火旁等了一會兒,時間至少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但是我爸還沒有回來。我開始有些著急了。大伯也是,他起身,對我說,我去尋你爹,要是我半個小時沒回來,你就先回家去。

大伯也去了,整個墳地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四周一片漆黑,我很害怕,不敢往其他地方看,只好不斷地往火堆里添加柴火,生怕這唯一的火光也熄滅了。

我的後背還是好冷,於是我轉過身來,準備烤一下後背,而且後背靠著火堆,面朝外面,也更安全一些。

我的手裡握著手機,每隔一會兒就看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大伯離開也有二十分鐘了,我開始越來越害怕,在這漆黑的夜裡,在爺爺的墳地邊上,我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沙沙沙……」我突然聽到有聲音傳來,而且,是從我爺爺老屋那邊傳來的!

我嚇得趕緊挪了幾步,面朝著爺爺的墳墓,後背靠著火堆,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照著爺爺老屋的方向。

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但是那沙沙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扣沙子的聲音!

難道是爺爺在墳裡面開始挖洞了?他又要出來了么?

撲通。

我直接跪在地上,對著爺爺的老屋開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哭喊著:「爺爺,孫兒在這裡,你有么子事你託夢給孫兒,你不要再出來了黑人(嚇人的意思)咯。」

我這麼一哭喊,那沙沙的聲音果然消失不見了。我以為是爺爺聽到了我的哀求,所以不再出來了。可是沒想到,過一會,那沙沙聲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不管我怎麼哭喊,那聲音都沒有消失,並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終於,那聲音停止了,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過了十二點,大伯也去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回來。我準備按他說的,先回去。

等我再把手機的閃光燈對著爺爺老屋的時候,我差點嚇得心臟停止!

我看見爺爺老屋的頂上,一個張大著嘴的頭緩緩冒了出來。鐵青色的臉精準無比地對準了我的方向,眼睛緊閉著,整個腦袋已經開始有些浮腫。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的詭異,我看見他張大著的嘴竟然開始慢慢合攏,然後,在閃光燈的照耀下,往後裂成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微笑!

爺爺他,在對著我笑!

「啊!!!」

(篇幅原因,更多後續,我都寫在了我的鹽選專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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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寫恐怖小說的,今晚,我把我自己寫死了。

我是一名三流靈異小說作家,正在用顫抖的手記錄下我遭遇的一切。當你在我電腦里看見這段文字時,我多半已經被另一個「自己」掐死了。

我知道這多半沒人會相信,但我還是會用我生命最後的幾分鐘將這件可怕的事情記錄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

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動筆了,卻在今晚躺在床上快睡著時來了靈感,於是我瞬間又有了精神,坐到電腦前興奮地寫了起來。

這是一部長篇靈異小說,還沒想好名字。

那天晚上我寫了一個開頭,情節大概是這樣的:

「主角暫稱之為A,A也是一名靈異小說作家,他正在寫一部長篇靈異小說。

「他寫到了小說中的主角在自己家中離奇死亡的片段……

「就在這時,A聽見了敲門聲。他以為是鄰居家的小男孩又想來玩電腦,想到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於是就不予理會。

「但門外那人似乎很執著,敲了很久都沒有放棄,足足敲了十分鐘。

「『咚咚』…… 『咚咚』…… 『咚咚』……

「敲門聲不大,但節奏十分穩定,大概每過五秒就連敲兩次。

「A被吵得難以靜心寫作,於是就去開門了,想呵斥那個不懂事的男孩兩句。

「誰知,就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他看見了另一個七竅流血的『自己』!

「這個『自己』眼神駭人,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分明與剛剛被他寫死的小說主角的死相一模一樣!

「在極端的恐懼中,他被這個『自己』掐住脖子,最終也是七竅流血而且亡。」

好了,以上就是我這部小說的開頭。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對,沒錯!

正當我寫到這裡時……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開始我以為是小區物管的人又上門來催我交物管費了。由於連續幾個月都幾乎沒有稿費收入,我的生活已十分拮据,自然想把物管費一拖再拖,於是就想裝作沒人在家,正好我的客廳沒開燈,透過防盜門的貓眼從外向里看是漆黑一片的。

但我立刻意識到門外肯定不是物管的人,因為敲門的聲音不大,而物管的人砸門催錢的時候可從來不會這麼溫和。

而當我聽出了敲門聲固定的節奏後,在一瞬間,我的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每過五秒連翹兩下!!

我tm……

我僵坐在椅子上很長時間,驚恐地盯著我Word文檔里小說,一動也不敢不動,好像有「人」就站在我身後盯著我一樣!

在這期間,敲門聲還在繼續,每響一下,我的心臟就會猛烈地顫抖一下。

但我終究是個寫恐怖小說的,基本的膽量還是有的。即使怕得要死,我還是決定去看看門外面的到底什麼「東西」。

我來到我家的防盜門前,一點一點地把眼睛湊到貓眼上,然後向外望去……

說實話,我後悔了。

借著過道中黯淡的燈光,我看見了門外站著兩個七竅流血的「我」!

對,沒錯,兩個!!

這兩個「我」眼神駭人,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分明與我剛剛在小說中的描寫一模一樣!!!

我*!

我慘叫一聲,逃回我的書房,反鎖了房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稍微平復了一點心中的恐懼,但那兩張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卻駭人至極的面孔已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看著電腦里這部「靈異」的小說,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得把它刪掉!

立刻、馬上、刪掉!!!

或許這能讓我擺脫困境!

我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不過,很快我就更加絕望了。

我嘗試了很多次,將小說的Word文檔刪除,並清空了回收站,但每當外面的敲門聲響起,它就會在我的桌面上自動恢復然後打開,彷彿一個幽靈!

我知道,今天註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報警了,說有人要殺我,並告訴了警察我的住址,但我並不認為他們能很快趕到,而門外的兩個「我」卻隨時都有可能進來,原因很簡單,「我」的褲包里有我家的鑰匙!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門外七竅流血的「第三個敲門人」!!

在煎熬的等待中,我在電腦桌面上新建了一個Word,顫抖地記錄下了以上這些文字,希望有其他人能夠知道我今天的遭遇。

如果今晚我能活下來,我會將這個「新建文件夾」刪掉。所以既然你現在仍然看見了它,就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們」要進來了!

——————我是分割線———————

PS:

大家好,我是一名三流靈異小說作家,這是我在知乎寫的第一部長篇靈異小說,當然以上都只是個開頭啦,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如果大家覺得腦洞還可以的話能點個贊嗎~~,謝謝!

今晚有點累了,休息一下,明天早上繼續更新。

正好外面有人敲門,應該是我的快遞到了。

等等,這敲門聲……

我tm……


上個月,新搬來一個漂亮的女鄰居,那女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風騷」,不像小女生那樣扭扭捏捏。


她穿著剛過大腿的旗袍,散著波浪卷的頭髮,畫著艷麗的妝容,讓人聯想到上世紀上海灘的舞女,身材凹凸有致,白皙的皮膚加上勾人的眼睛,是男人難以抵擋的類型。


第一次見面,她找我借清潔的工具,隔壁那棟房子空了快一年,一直沒有租出去。


聽說那房子陰氣很盛,之前有個女大學生住在那裡,是大款養的「金絲雀」,懷孕後一直逼著大款離婚,大款就請了幾個小混混,在一個雨天闖進屋裡,把那個女大學生給殺了,屍體就埋在屋後的空地上,此後一到雨天,就能在屋外隱隱約約聽到女人傳出的哭聲。


這種鬼屋自然很難出租,要不是實在沒錢,誰也不會沾這個晦氣。


那女人名字叫蘇曼,看樣子比我大幾歲,她敲開我的門後,沖我彎下腰:「打擾了,能不能借您的掃把、拖把一用?」


我問:「您是……」


她笑著說:「我是剛搬過來的,以後我們就是鄰居啦。」


我連忙把工具找出來遞給她,她沖我禮貌地道謝,我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她婉言拒絕了。


第二天她歸還工具的時候,送來一盒便當,打開盒子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裡面是一些糖醋排骨,外表棕紅帶著濃汁,吃起來酸中帶甜,外嫩里酥油而不膩,我並非貪吃之人,卻在十分鐘之內把它吃個精光。


我問蘇曼:「這些排骨你在哪裡買的?和我以前吃的都不一樣。」


蘇曼問:「好吃嗎?」


我用紙巾擦擦嘴,說:「非常好吃,簡直是人間美味。」


蘇曼又笑起來,這個女人的笑容彷彿帶著一種魔力,讓人移不開眼,她說:「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就經常做給你吃,不過食材不好弄,得費點功夫。」


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她的「食材」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時光倒轉,就是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絕不會吃一口她給的東西。


2


這個女鄰居有點神秘。


首先是她的衣著,什麼時候看見她都是穿著旗袍,哪怕在狂風大作的雨天,那天氣溫非常低,我穿著毛衣都覺得冷,她卻穿著紫色旗袍站在窗邊,看見我正看她,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還有就是她的生活習慣,她幾乎不用任何智能產品,手機、電腦、電視機、路由器……這些東西她的房子里都沒有,唯一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就是看書,這讓我感到好奇,在這個時代,真的有人可以完全不用智能產品嗎?


最後就是她的職業,除了隔幾天去外面採購一次,她幾乎都待在屋裡,那麼她的收入來源是什麼?雖然她住的房子死過人,但畢竟是個一百多平的小樓,房租不會太低,沒有穩定的工作她怎麼租得起呢?


大概一個星期後,我見到她和一個男人回來,那個男人年紀很大,頭髮都白了一大半,手還特別不老實地在摸她屁股,而她卻沒有一絲不悅的表情,我以為那男人是她老公,沖她們打了個招呼。


那男人被嚇了一跳,問:「誰呀?」


蘇曼說:「我鄰居。」


男人有點急不可耐的樣子,拉著蘇曼朝屋裡走,蘇曼扭頭笑著對我說:「我弄到食材了,明天請你吃紅燒肉。」


那一晚我正在玩電腦遊戲,本來戴著耳機,卻依稀聽到一聲慘叫。那聲音非常刺耳,就像動物被宰殺時發出的叫聲,我嚇了一跳,取下耳機側起耳朵,想聽到底是什麼動靜。結果好幾分鐘過去,窗外只有蟲鳴的聲音。正當我準備繼續玩遊戲時,門口響起敲門聲,我穿上拖鞋,開門後看到臉色微紅的蘇曼。


她好像剛做了運動,額頭上還有細汗,她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家的菜刀壞了,能不能借用下你的刀?」


我從廚房拿刀遞給她,問:「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蘇曼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什麼聲音?」


我疑惑的撓撓頭:「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叫。」


蘇曼看著我的眼睛:「你聽清楚了嗎?」


我攤開手:「我剛剛在玩遊戲,隔著耳機好像聽到一聲。」


蘇曼接過我的菜刀,安慰我說:「可能是你聽錯了,已經這麼晚,你應該早點休息。」


我看看牆上的時鐘,確實不早了,已經快十二點。


關上門的那一瞬,我突然想起來不大對勁的地方,已經是午夜,她借我的菜刀想幹什麼?


3


第二天,蘇曼歸還菜刀的時候如約帶給我一盒紅燒肉,不知道是她的廚藝太好,還是我餓的太厲害,我很快就把那盒紅燒肉吃了個底朝天。蘇曼對我的吃相很滿意,全程都帶著欣然的眼神,臨走時我問她:「昨天那位先生是……?」


蘇曼平靜地說:「他是我一個普通朋友。」


我想起那男人頗為猥瑣的小動作,心裡有點怪怪的。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就像你非常喜歡一幅畫,畫上的風景乾淨又漂亮,但是你靠近後才發現,那幅畫居然是用廁紙畫的,不由得有點惋惜和煩悶。


我問蘇曼:「他人呢?」


蘇曼淡淡地回答:「昨晚坐了一會就走了。」


過了沒幾天,蘇曼又帶了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回來,那男孩穿著 OVERSIZE 的外套,一隻手搭在蘇曼的腰上,整個人痞里痞氣,進門的時候那男孩還親了蘇曼脖子一口,蘇曼沒有推開他,反而只是對他笑笑。


難道說,這個小毛孩才是他的男朋友?


過了一天,蘇曼給我送來一份爆炒牛筋,我問他那個男生是誰,蘇曼說是她的遠房表弟。


表弟能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嗎?


我有點懷疑,但無論如何,和什麼人有什麼關係,說到底也是品性問題,我對蘇曼又沒有想法,所以沒太在意。


直到我哥們阿城來找我的那一天,我才意識到問題有多麼嚴重。


阿城是我初中就認識的朋友,為人很講義氣,在社會上也很混得開,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經常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有一次勾搭某個已婚婦女,被她老公發現後,躲在衣櫃里躲了一夜,清晨時悄悄溜出來,光著屁股在街上跑了十分鐘,成為大家口裡的笑柄。


那天阿城正在跟我抱怨我住的地方太偏遠,蘇曼端著盆子從門口走出來,她踮起腳一件一件的晾衣服,阿城看到蘇曼的模樣後眼睛都直了,吞吞口水說:「我靠,終於知道你小子為什麼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原來有個美女鄰居。」


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起了色心,提醒他:「你別起壞心思,人家是正經人。」


阿城用拳頭捶我的肩膀:「你看你說的,好像我不是正經人一般,她多大了?」


「不知道」


「有沒有男朋友或老公?」


「不知道」


「我干,你倆好歹也是鄰居,就沒有一點知道的內幕?」阿城不爽地抱怨。


「我只知道她隔幾天就會帶男人回家,有老頭子,有大學生,甚至還有外國人……」


我的話還沒講完,阿城已經跑出門口,一臉賤相地走到蘇曼跟前,問她需不需要幫忙,蘇曼防備地看著阿城,我連忙追出去,對蘇曼說:「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朋友,他腦子不大靈光,你別理他……」


蘇曼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她的笑臉心裡生出一絲恐懼,她笑著說:「你朋友一直這麼樂於助人嗎?」


阿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曼白皙的大腿,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他說:「不是不是,我只愛幫助美女。」


蘇曼把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遞給阿城,眼睛裡露出嫵媚,輕輕說:「那有勞你了。」


晾完衣服後,阿城就像一條哈巴狗圍著蘇曼打轉,講著一些俗透了的笑話,幫蘇曼把房裡的柜子挪了個遍,我太了解這小子,獻殷勤的終極目的就是把別人騙上床。


那天晚上阿城破天荒地留了下來,要在我這裡住一晚。


我說:「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阿城說:「太晚了,我不想開夜車,不安全。」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那天深夜我迷迷糊糊聽到開門的聲音,想必是阿城開的門,應該是去了蘇曼那裡,我在心裡罵了句人渣,就又昏睡過去。


4


我沒能想到,阿城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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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恐怖筆記:永遠猜不到套路的 10 個詭異故事

Seasee Youl 全職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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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子翻錢包,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嗎


關注我,你會嚇一跳。


沒有。

神秘復甦可以試一試,雖然也好的有限。


有的有的有的!

這題我會!

午夜KTV的鬧鬼事件:愛包夜唱歌的朋友 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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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懶得複製,是答重了會被刪回復的哭...

如果有人喜歡我就繼續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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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居命理風水館


-你看看,我沒有腳……

-那有什麼?你看看,我沒有胸。


「十八層地獄」密室,逃脫規則:殺一人可上一層。如果你被抓去,如何確保不被殺並且活到最後?我曾經歷過,你們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我被綁架了?這是我醒來後的第一反應。


關我的密室不到十平米,只有一張床,沒有窗戶。燈光很暗,只能看到一扇密閉的鐵門。


我只是一個外賣員,沒錢,沒仇家,誰會綁架我?


我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什麼都不剩。


這下我慌了。


我驚慌失措的跑向鐵門,看到牆壁上用血紅的字寫著:開門的密碼,就在房間里,請仔細尋找。


我愣了一下,急忙在房間里尋找起來,很快就在牆角找到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一串數字:2628。


我走到門前,將數字輸入鐵門的密碼鎖里。


很快門咔的一聲打開了。


我大喜過望,急忙沖了出去。可當我衝出去後,卻馬上呆住了。


在我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走廊,兩邊都是跟我一樣的房間,走廊很狹窄,房間卻很多。


就在這時,我旁邊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露臍裝的少女走了出來。十八歲左右,染著藍色的頭髮。


她看到我很驚訝,問道:「是你?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我之前給她送過幾次外賣,眼熟,對她很有好感。


藍樂樂皺著眉頭說道:「我明明記得在家裡睡覺,怎麼突然來到這裡了。」


正說話著,又有一道門被打開了。


一個戴著眼鏡,禿著頭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後,他大呼小叫:「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我急忙跟他解釋,中年人也愣住了。


藍樂樂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一臉不屑道:「這肯定是整蠱節目,我聽說過這樣的節目。」


「恐怕沒那麼簡單。」


就在我們爭論的時候,周圍的門陸續打開了。


等我們招呼這些人全都聚起來時,發現共有二十二人。


同時綁架了二十二人?


大家議論紛紛,沒人記得怎麼來的,有人猜測是電視台的整蠱節目,也有人說是某個組織的陰謀。


眾說紛紜間,藍樂樂說道:「大家還是離開走廊吧,太擠太悶了。」


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走出走廊。


一路上,我路過一些房間,臉色頓時大變。


因為我在房間里,看到了一些屍體,屍臭沿著門縫涌了過來,讓每個人都犯噁心。


離開走廊,我們來到了一個大廳。


在大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大屏幕。


屏幕突然亮起,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屏幕里。


這個男人穿著古裝,身材微胖,看樣子四十多歲,他皮膚黝黑,額頭上有一個月牙,分明就是包公的造型。


他笑眯眯注視著我們:「你們肯定很奇怪,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是因為你們都有罪!」


他猛地一拍桌子上的驚堂木,從他身後的背景來看,分明在一個公堂之上。


我們一個個大驚失色,看向四周,卻發現牆壁上有著各種各樣的攝像頭,能清楚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


當即有人罵道:「我們有什麼罪?你這是非法拘禁!」


然而包公卻繼續說道:「你們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們,因為你們所處的地方,是陰曹地府,更是第十八層地獄!」


他的話音剛落,我們就呆住了。


因為我們的確在牆壁上,看到一行字,上面寫著,第十八層地獄,刀鋸地獄!


包公看向我們:「在你們頭上,還有十七層地獄。」


「你們如果想要活著離開這裡,就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吧。」說完,包公就消失了。


我們一個個破口大罵,更有人直接把牆壁上的攝像頭扭斷。


不過包公的聲音,還是從牆壁上的一個話筒里響起:「你們在每一層,最多只有一天的時間逃離。一天後,這裡將貫入毒氣,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在這之後,包公就徹底消失了。


罵聲一片!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連個窗戶都沒有,鬼知道!」


大家一個個面露驚恐,爭論不休,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站了出來。


自我介紹道:「我叫蔣偉才,是一個公司老總。」


「大家別慌張,我們失蹤了,警察肯定在找我們,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逃離這裡。」


「我建議大家四散分開,肯定能找到出口。」


「我把大家分為幾組,大家每個人找一個地方,找到之後向我彙報。你們覺得如何?」


他當領導的做派很讓人很反感,但他的提議的確是個好辦法。


於是大家紛紛答應下來。


我對藍樂樂有好感,和她成一組,我告訴她我名字叫李虎。


我們沿著走廊小心翼翼的搜尋著。


藍樂樂一臉驚恐說道:「這麼多死人也太噁心了,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死在這?」


「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反倒冷靜下來。


「咱倆認識,如果有危險你可要保護我。」藍樂樂拽著我的胳膊。


「沒問題。」我點了點頭。


等將走廊再次檢查完,我們仍一無所獲,反倒被屍臭熏得嘔吐半天。


全封閉,沒有窗戶,與我的想像完全不一樣。


我最開始以為,我們在某個大樓中,可現在的情況我很懷疑是在地底。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出口找到了!大家快點過來。」


我們急忙沖了過去,沿著一條走廊走了五百米,又穿過一個狹小的走廊,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大門旁邊,放著一個古怪的裝置。


它是一個鐵床,床上有五個凸起的圓環。


不僅如此,旁邊的牆壁,還畫著詳細的圖案。


原來這個裝置,需要一個人坐在上面,將四肢,腦袋固定住,門才會被打開。


「這算怎麼回事?」


「對啊,這是什麼東西?」


大家也不理解,可除了牆壁上的畫外,還有一段話。


「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坐上去,其他人上去無效,這個人需要你們自己尋找。」


「提示:趙後雖可愛,君迷必有害。一家十一口,九州送春歸。」


看到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所有人都困惑了。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也在苦思冥想,毫無疑問,這段話指的是一個人。


這個鐵床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樣子有點像古代的老虎凳。


因此大家都望而生畏。


蔣偉才開口了:「這很明顯就是字謎,前面的一句話是姓。」


「後面的是名字。」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一個個絞盡腦汁,苦思冥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有人猜了出來。


「趙後雖可愛,君迷必有害,這不是就是錢字嗎?」


我們恍然大悟。


在《百家姓》中,「趙」姓之後是「錢」。而君迷必有害,正代表著錢的危害。


那麼這個人姓錢。


很快,大家將目光望向了一個胖子。


他很容易被記住,有人記得只有他姓錢,他慌亂的揮舞著手臂,急忙喊道:「你們會不會猜錯了?再說還有後面兩句話呢?」


大家一聽也是,但很快蔣偉才拍了拍手說道:「絕對沒錯,就是你。」


「剛才你不是說,自己叫錢吉樺嗎?」


「你看,一家十口人,正是一個吉字。」


「至於九州送春歸,正是樺字。」


「絕對沒錯了。」


胖子臉色蒼白無比,他看樣子三十多歲,身材臃腫。


他看了看牆壁上的字,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那就是我了。」


他太胖了,我們費了半天勁才將他弄上鐵床。


誰知道剛弄上去後,鐵床的圓環突然收緊,將他的頭和四肢牢牢箍住。


而這時原本緊鎖的大門,突然自動打開了。


開了!我們急忙走了過去。


大門後就是樓梯,很明顯,從這裡就能上去。


「喂,你們誰把我放下來。」胖子急忙喊道。


旁邊的人正準備把他從鐵床上弄下來,可這時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鐵床中間的縫裡升起了一個圓鋸,圓鋸飛速轉動起來,朝著胖子鋸去。


胖子驚恐喊道:「快點救我,快點!」


他發出凄厲的慘叫,旁邊的人急忙掰動圓環,根本沒用,圓死死地將胖子的四肢腦袋,死死禁錮。


我們無法找到電源將其切斷,任由圓鋸逼近胖子的襠部。


胖子嚇得拚命大喊大叫,可旁邊的人卻根本毫無辦法。


鋸子來到了胖子襠部,一切都晚了。


血肉飛濺,尖叫聲此起彼伏,慘不忍睹。


太血腥太殘忍了,根本沒人敢看。


我被嚇得癱軟在地上,旁邊的藍樂樂更是直接嚇暈了。


在這一刻,所有的妄想,所有的慶幸,完全破滅了。


我腦袋轟鳴著,只有一個想法。


我們所在的地方真是陰曹地府,「包公」就是一個掌管地獄的惡魔。


能逃出去嗎?


我們整整緩了一個小時才稍微舒坦些,全都臉色慘白地匆忙走上樓梯。


來到二樓,站在門口,裡面的場景,更讓我們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房間里有一個巨大扇葉石磨,佔滿了整個房間。


石磨直徑足有五十多米,正不斷來迴旋轉著。


周而復始,始終沒有停過。


石磨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們唯一能下腳的地方只有扇葉之間的空隙,稍有不慎,便會被碾壓。


門口的牆壁上,寫著一行血淋淋的字。


第十七層地獄:石磨地獄!


看著眼前這個場面,我們所有人都十分震驚。


「天啊,我們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


藍樂樂也承受不住,捂著腦袋哭了起來。


其他人也一臉的驚恐。


「該死的包公都是他害的。」


「他真以為自己是閻王了,可以隨意處置我們的生死!」


不管大家多麼義憤填膺,可眼下,我們的確是窮途末路了。


眼前是地獄,回到下面也是地獄。


整整一個小時,大家看著周而復始不斷旋轉的石磨,一籌莫展。


蔣偉才卻看出了玄機。


他指著不斷運動的石磨說道:「它的原理其實跟酒店的旋轉門沒什麼區別,它是勻速旋轉的,有六個扇葉,每個扇葉之間都有很大的空間。」


「我們只要找准機會跳進去,速度跑的比扇葉更快,然後我們就能保證不被石磨碾壓了。」


「對面肯定有出口,我們趁機沖入出口,就安全了。」


雖然蔣偉才說的輕鬆,可大家的表情卻無比凝重。


原理誰都懂,但這個石磨的速度非常快,稍有不慎就得死,因此大家誰也不敢嘗試。


蔣偉才有點尷尬,他看向了我:「你不是送外賣的嗎?你腿力肯定好。你第一個過去吧。」


我搖搖頭,雖然我也看出這個石磨沒那麼難,但我不想去冒險。一不小心我可能就死了。


陷入僵局,大家坐在門口旁邊的空地上,發著牢騷。


有情緒激動的,又砸了幾個攝像頭,沒力氣了才歇著。


距離我們蘇醒,過去了大概三個小時後,一個女人突然說道:「你們看樓下!」


我們低下頭,看向樓下頓時大驚失色。


有黃色的煙霧正緩緩飄了上來。


「毒氣,包公釋放了毒氣。」


「我們必須快點離開,否則毒氣蔓延上來,我們就完蛋了。」


看著毒氣一點一點蔓延,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一個男人直接沖了過去,鑽入了一個空檔。


他把握的時機很準確,就這樣跟隨著扇葉奔跑。


可誰能想到,只是一眨眼,他竟然摔倒了,身後的扇葉拍了過來。


只聽見一聲悶哼,他人就沒了,屍骨無存!


我低下了頭,一臉的驚恐。


藍樂樂埋在我懷中,直接痛哭起來。


我也沒計較太多,只是抱著她一臉的驚恐。


「毒氣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已經有人呼喊起來,黃煙不斷向上蔓延著,距離我們只有兩米了。


按照這樣速度,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完蛋了。


一想到這裡,我看了看眼前的石磨,再也忍不住了。


我直接鬆開藍樂樂的手,準備去探路。


跳進石磨的空檔,我開始跑。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我前面是石磨的前扇葉,我身後是後扇葉。


我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太快,我撞到前扇葉,萬一跌倒我就完蛋了。


至於被後扇葉擊中,那麼我直接就會被捲入其中,屍骨無存。


我的腳步伴隨著石磨跑動著,眼睛不停尋找著出口。


跑了近三分之二圈,我果然發現了出口。


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有出口,大家找機會跟上。」


我瞅准機會直接撲了出去。


栽在地上,我疼的眼淚直流,可我卻很高興,因為我活下去了。


我站在出口旁邊,忐忑不安的看著石磨。


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逃出來。


石磨依然在轉動,彷彿永遠沒有停歇。


很快,一個身影就慌慌張張的跳了過來。正是藍樂樂。


我伸出手接住了她,她抱住我的胳膊,痛哭起來:「真的太好了,我活下來了。」


我突然激動的抱住她,能活下來,真的是太好了。


「其他人呢?」


「他們在後面。」


我點了點頭,拉著藍樂樂的手,焦急的看著眼前。


很快,又有一個人跑了過來。他差點將我撞飛,臉上帶著傷。


這個人正是蔣偉才。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驚魂未定道:「太可怕了,我差一點就死在裡面了。」


我目光看著眼前,焦急的等待著其他人。


很快又有人陸續跑了過來,但也有人失敗了。


一個女人,她因為穿著高跟鞋,被捲入其中,只聽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咔擦聲。


藍樂樂在我懷中哆嗦著,我急忙抱住她,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


又有幾個人過來,我數了一下,一共七個人。


我們繼續等待著,看著一個又一個人過來,我心情好了很多。


一個接著一個人過來,很快到了最後一個人。


這個人跑的很快,只是他繞著石磨跑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不敢跳過來。


我伸出手在一旁呼喊著他。


「勇敢一點,快點跳過來。」


看得出來他跑累了,他努力向我伸出手,我猛地抓住了。


我用力將他往外拉扯,可下一刻,巨大的石磨扇葉撞在他身上。


我和他的手掌被強行鬆開,只聽到慘叫一聲,我低下頭,已經不敢再看了。


血淋淋的場景,出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感覺到無比驚恐。


可眼下,我們還要繼續前進。


沿著樓梯向上,第十六層地獄已經近在眼前。


我數了數身後的人,我們還剩十八個。


我們能活下去嗎?我不知道。


第十六層地獄,火山地獄。


我們來到了門口,門口大開,出乎意料,裡面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可經歷了上次的教訓,我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進去吧,都到這裡了。」蔣偉才第一個走了進去。我們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個屋裡的設施,十分簡陋,有點像我去過的汗蒸房,四周鋪著瓷磚。而在我們面前是一道門,門上面是密碼鎖。而在房屋的中間,有個椅子。


椅子有點像審訊椅,只要坐上去就別想站起來。


就在我們四處觀察的時候,入口的門突然被關閉了。


緊接著,房間的通風口,突然湧出了熱氣,整個房間的溫度急劇上升!


「不好啦,他是想把我們熱死在這裡。」


看到這一幕,馬上有人尖叫起來。


大家一個個六神無主,瘋狂尋找出去的辦法。


「冷靜!」蔣偉才喊了一聲,他指了指門口:「你們看,這有一個圖案。」


我們看了過去,門口旁邊的牆壁上,畫著一個圖案。


男人拿起一個火把,在他面前跪著三個人。這三個人應該是一個母親和兩個孩子。從母親的面容來看,她非常恐懼。


我們面面相覷,這個圖案的意義是什麼?


除了圖案之外,還有一行字。


一願掃平四海,以成帝業;一願得江東二喬,一月二十日早晨見。


看到這一行字,我們猜測,這估計還是我們當中某個人的姓名。


看來這個火山地獄,跟上個沒區別。獻祭一個人,我們都能活下去。


「那個包公是想讓我們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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