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的比賽有時會請公證處還比較正規,那大多數綜藝沒有公證監督的觀眾投票可信度有多高呢?


投票,可能是今天最為「公平」的一種評比形式。打開今天國內的任意一檔綜藝節目,我們幾乎都能看到「投票」的環節。

根據河豚君的粗略統計,今年最為熱門的綜藝中,不管是選秀綜藝《乘風破浪的姐姐》,還是音樂綜藝如《樂隊的夏天》、《中國新說唱》、《說唱新世代》,還是舞蹈綜藝《這!就是街舞》、《舞蹈風暴》,甚至是喜劇綜藝《脫口秀大會》,所有綜藝節目中的「勝負」都寄託在現場的大眾評審、專業評審或是媒體評審身上。

這些掌握著選手們「生殺大權」的評審們,似乎擁有著令普通觀眾艷羨的重要權力,但也面臨著「聾的傳人」、「都是託」之類的攻擊和指控。

到底誰能成為評審?他們的評判標準是什麼?為什麼不少評審認為自己只是「工具人」,甚至認為評選需為劇情衝突讓路?帶著這樣的疑問,娛樂資本論矩陣號河豚影視檔案(ID:htysda)調查採訪了眾多參與過不同節目錄製的各類評審,試圖為大家揭祕這些熱門競演綜藝投票背後的故事。

  • 是誰成為了綜藝評審?

在各類綜藝節目中出現的投票評審大致可以分成三類:大眾評審、專業評審(包括媒體評審)、明星評審。在此就不討論如何成為明星評審這一條路徑,我們只來看大眾評審、專業評審是如何被選擇出來的。

在所有不同類型的評審中,大眾評審,是與觀眾最為接近的評審羣體,也是被寄予了「代表大眾意見」厚望的羣體。大多數熱播節目都有公開的大眾評審招募通道。除此之外也會存在一部分「福利票」,通過工作人員、贊助商等各渠道分發出去。

知情人士王先生(化名)告訴娛樂資本論矩陣號河豚影視檔案(ID:htysda),節目賣票給粉絲的情況不少見,很多節目組喜歡邀請流量明星,一個原因也是編導可以通過私下賣票給粉絲來賺錢,而平臺方也可以給愛追星的「關係戶」送票拉近關係,這都算是「隱形福利」。

作為曾經的「追星女孩」,小可(化名)表示想要成為大眾評審並不難,她通過自主報名、媒體粉絲福利等多種方式參與過節目錄製。「比如我去報名《夢想的聲音》的時候,他們衛視有專門的觀眾統籌負責找人,你加統籌微信,發照片和自我介紹視頻過去。」小可透露,大家都心知肚明,要照片、視頻是節目組為了讓大眾評審更「好看」。

參與過《樂隊的夏天》錄製的小天(化名)則表示,他是通過官方微博公佈的公開信息報名的,「不過我報名的時候並不知道,是加上統籌微信後才告訴我這是要去現場看錄製的。」小天說道,「然後就是發一些基本信息和照片過去,其實我當時有覺得奇怪,他們也沒有問我什麼跟樂隊相關的問題。」

《樂隊的夏天》製片人在採訪中告訴過娛樂資本論,節目招募觀眾的標準是希望每一場都有輕度、中度、重度的樂迷,「底線是你是聽音樂的人,輕度可能是不太聽樂隊的歌,但是聽別的音樂,中度是他聽過一些樂隊的歌,重度就是對樂隊圈子有很深入瞭解的。理想狀態下的比例當然是1:1:1,但是因為今年疫情的影響多少會有一些變動,基本上維持在這樣的一個比例。」

(某觀眾招募信息)

專業評審則基本都是邀請制,不同節目組可能會各有側重地邀請相關專業人士或者媒體前去投票,比如《樂隊的夏天》邀請到的樂評人、音樂博主,《這!就是街舞》邀請到舞蹈家協會成員、街舞自媒體,B站的《說唱新世代》則會邀請B站說唱區up主等等。

曾有超過10年文娛記者經歷的作家、編劇成長告訴娛樂資本論矩陣號河豚影視檔案(ID:htysda),他有六、七年的時間都在負責綜藝條線的報道,《我是歌手》他從第一季跟到第七季,算是少有的「七朝元老」,《中國好聲音》也幾乎是每季必去。

成長形容《歌手》和《中國好聲音》為全國各地文娛記者的聚會。「探班採訪綜藝錄製,大多數都會進入錄製現場擔任媒體評審,參與投票,比如《中國好聲音》裏舉牌的媒體評審。」

壞蛋調頻主理人王碩則是參與了《樂隊的夏天》兩季的專業樂迷之一,他告訴娛樂資本論矩陣號河豚影視檔案(ID:htysda),印象中是從2013年的《中國最強音》開始,就有了邀請樂評人等專業音樂人去做評審投票的情況。「當時他們去只是作為100人大眾評審在那投票,我還挺詫異的,因為他們中間有些人放到那幾個大評委的位置也是OK的,我當時就覺得挺納悶他們為什麼要屈尊去投票。」

後來也有節目邀請過王碩,但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成行,直到《樂隊的夏天》。對於節目中其他專業評審,除了一些比較熟的樂評人,大部分王碩都不認識,「專業樂迷裡面好像有些是音樂製作人,但我也沒聽過他的作品,有些是寫公眾號的、發微博的,就是跟音樂有點關係的那種。」

即使是在邀請制下,想成為媒體評審和專業評審仍然也是「有空可鑽」。《這!就是街舞》在今年決賽共邀請了201位媒體和專業評審。雖然每人都需要實名認證,可還是會有追星粉絲通過各種方式拿到「入場券」,或者說隨著粉絲經濟的泛化,專業評審裡面也有不少就是帶著偶像濾鏡的粉絲。

(決賽前,節目組已通知「不要拍隊長」,但現場仍有大批「評審」始終在回頭對著隊長席拍照)

「評委估計有不少都是某一些粉絲,他們通過各種關係拿到這個評委的名額。」街舞自媒體人橙子在自製節目《街舞茶話會》中吐槽,「這一次說實話卡得很嚴了,但是你無法從根本上杜絕。因為我給你這個機構名額,你這個機構就給我作假,節目組找誰說理去?」

成長也告訴娛樂資本論矩陣號河豚影視檔案(ID:htysda),有一些媒體記者跑這個口線很多年,對行業很瞭解,品位較高,可以算是半專業人士。但有相當一部分媒體評審其實是剛入行的記者,甚至是實習生,他們的水平很難說比場下的觀眾更高,體現不了什麼專業性。

「其實你仔細觀察一些節目的媒體評審席會發現,很多『媒體評審』其實並不是媒體,而是節目組的贊助商或合作平臺,他們不僅不能稱為專業評審,事實上還承擔著幫節目組控票的任務,保證投票結果朝節目組預設的劇本方向走。」

2014年,深圳衛視一檔叫做《中國音超》的音樂競技節目裏出現了多次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的同分情況,甚至決賽中冠軍都是同分,而它的評審團就是9位專業人士。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時間長了覺得專業評審投票沒什麼意義,對結果沒什麼影響的原因之一。」成長說。

  • 誰的票更重要?

不同節目往往會賦予評審羣體不一樣的投票權重,比較常見的幾種形式是:

1、評審只有單一類別的羣體,比如《乘風破浪的姐姐》、《歌手》都採用了500位大眾評審投票的方式;

2、評審由不同羣體構成,但所有人的投票權重是一致的,比如《這!就是街舞》的評審既有專業街舞媒體,也有大眾媒體,但大家都是一票;

3、評審由不同羣體構成,且不同羣體的票數權重或者功能不一樣,比如《樂隊的夏天》、《說唱新世代》都採用了專業評審一人多票、大眾評審一人一票的規則,《中國新說唱》則會在不同輪次中有不同的投票機制,如在決賽第一輪由說唱歌手投票,第二輪加入媒體評審團投票等。

成長認為,節目評審設置實際上是要實現幾個因素的平衡,比如公平性、專業程度、行業認可等,不同節目側重也不同。「《歌手》更希望凸顯自己的公平性,所以他們的評審全是大眾評審,而且用紙質投票,還要刻意做出年齡段的區分。《中國新說唱》可能更側重於圈內認可,因為說唱是一個已經形成獨特文化的圈層。《樂隊的夏天》應該是各方面都想靠一下。」

在樂夏的評分體系中,4位超級大樂迷每人有10票,20位專業樂迷每人2票,200位大眾樂迷則是每人1票。

節目中常發生爭議的是,大眾與專業樂迷的投票結果會產生極大衝突。在第二季第一階段33進20的比賽中,白日夢症候羣(主唱是「快男」白舉綱)、水木年華兩隻大眾認可度很高的樂隊只在專業樂迷中獲得了2票和4票。

王碩告訴娛樂資本論矩陣號河豚影視檔案(ID:htysda),第一階段比賽是分三天錄製的,但因為新發地的疫情,很多人沒能按計劃來到現場,導致每天大眾樂迷人數都不一樣。第一天當觀眾是200人時,大眾、專業、明星的投票比重是5:1:1,但當第二天觀眾是120人時,比重就變成了3:1:1,「那天觀眾人數最少,白日夢症候羣在專業樂迷裏只得了2票,就顯得比重特別大。」

專業樂迷的評價標準是什麼?王碩直言,他也是按照節目的要求,以「是否喜歡樂隊的演出」來投票的。雖然大家都是以個人喜好作為評判標準,但從票數設置來看,一人2票的專業樂迷和一人10票的大樂迷的「喜歡」似乎就比大眾樂迷要更有「價值」。

類似的在另一檔節目《說唱新世代》中,選手的勝負也是由大眾評審和明星導師的投票相加判得。在第4期的個人無限battle賽段,張愚歌在觀眾投票中取得了43票,超過石璽彤的40票,但是在三位明星導師每人5票的加持下,石璽彤最終以55票勝出。

在100位觀眾投票中贏了,但是在3位導師的投票中輸了,雖然節目中反覆在說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對說唱的理解,但是在票數的設置上卻也還是有所側重。

對於這種分權重的投票體制,成長評價道:「個人來說這肯定是不合理的,明星、專業、大眾評審固然有標準和審美的不同,但不存在高下之分,這種投票佔比不同的方式實際上是把評審劃分成三六九等,明星和專業評審每人票數更多,意思就是他們的水平更高?那麼還要大眾幹什麼呢?這本身就有些擰巴。」

另一方面,王先生也向河豚君透露,在《最美和聲》中,比賽機制是導師打分佔60%,觀眾投票佔40%,但是由於導師比較「要面子」,不好意思打出較大分差,幾乎圍繞在89-95分之間,而觀眾投票卻能產生很大差距,以至於最後導師們的分數變得形同虛設,後面只好「魔改」,「這就屬於節目設計問題」。

那到底怎麼設置評審機制才合理呢?

成長認為,從節目組來說,大眾評審和專業評審意見相左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或者說是在他們的「劇本」中的,因為這樣才能造成衝突、對立、火藥味,現場纔好看,纔有波折。所以節目組在選藝人的時候,其實也更傾向選擇那種口碑兩極、容易引起爭論的人。

「但都是為了節目的效果。《歌手》最具戲劇性的效果就是讓大眾評審代表所謂的『民意』,把一些成名歌手『拉下馬』。『新說唱』是要想方設法地激化說唱歌手之間的衝突,樂見他們互相diss。所以沒有哪一種更合理,這種設置都是量體裁衣。」

成長也告訴河豚君,投票器是最容易作假的,數字在後臺可以隨便調。「有好幾次用投票器,因為節目錄製拖得很晚,有些媒體評審熬不下去提前走了,結果後面幾輪投票人總數跟之前沒有變化。」

「最可笑的一次,是錄某節目弄得比較晚,觀眾幾乎都提前退場了,然後到了拉票環節,幾位導師居然對著空空如也的觀眾席拉票,然後就顯示了得票數,誰贏誰輸,這完全連樣子也不做了,當時我就驚了。」

所以有的節目才會用紙質票、或者現場舉牌子等方式投票,雖然這些方式也有人為幹預的可能,但相對而言還是要公平一些。

  • 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那如果沒有不同投票權重影響,情況就會好嗎?

在《這!就是街舞》第三季決賽4進2的比賽現場,楊凱和來自法國的舞者布布的對決最終是楊凱以125比76票勝出。

「我覺得投布布還是楊凱其實並不重要,只是有些投票的人的想法很奇妙吧。」參與了決賽投票的街舞自媒體人橙子在《街舞茶話會》中提到,「我不經歷真的想像不到,淘汰布布的是國籍。我旁邊那個女孩子特別義正嚴辭地說,當然應該投楊凱啊,怎麼能讓外國人進決賽呢。」

「導演讓大家一個個自我介紹,說要公平公正公開,但是有的人可能真的不太理解什麼是公平公正公開。」橙子在節目中表示,評審可以按照自己喜好給街舞作品投票,但是他不能接受因為國籍的原因去做判斷。「這個女孩子就是某位隊長的粉絲。」橙子覺得,這種「鑽空子」的行為是很難杜絕的,節目組無法一個個覈查。

在討論到如果只邀請專業街舞人士投票是否會更好時,NeedAYeah直言,「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人際關係。」

「如果今天就只要舞者或者所謂自媒體等垂類的『專業人士』來投票那會產生什麼問題呢?臺上的這些跳舞的人和底下投票的人,他們一定會有親疏遠近,也會有小團體。有的舞者可能很有名,他就是圈裡德高望重的一個老炮,那底下坐著的人可能一半都是他的學生,或者說大家平時有工作往來,都是十幾年的朋友關係,那這也不能說是絕對的公平。」

所以對於邀請街舞認知層次不同的大眾媒體來投票,NeedAYeah覺得其實應該是好事,他們能輸出一種「大眾的意見」,不能說「完全代表大眾」,但至少能在某種層面上建立一種雙向溝通,這對街舞文化傳播也是有利的。

反而是在今年《這!就是街舞》的半決賽現場給舞者黃瀟和小朝的對決投票時,一位街舞圈的「專業評審」的話讓NeedAYeah產生了質疑。

「他對周圍一羣人說出『黃瀟那個根本不街舞』。一個應該是專業的人,他都不知道什麼是街舞。如果用這種原因去投票,那我覺得就是不專業的,而且是很有問題的。」

專業不專業,本來也不是能輕易判斷的問題。在《說唱新世代》招募大眾評審的條件中,就有要回答一組說唱相關問題並且得分大於80分的要求。

但NeedAYeah認為,這也不是能解決根本問題的。他給河豚君舉了《熱血街舞團》的例子,當年節目在招募評審的時候還有對「舞蹈能力」的要求。

「他們招募評審都是要你現場跳一段, 像海選似的,大家要上去跳一跳,證明你是會跳街舞,是懂街舞的,你才能去做評審。」

「對節目組來說,這種解決方案其實很努力了吧?他們都已經專門設置一個海選了,你要來跳一段才能當大眾評審,但是你還是不能解決的問題是,這些人到底對街舞的認知又是什麼樣,跳得好和認知高是兩碼事。」

「沒有所謂完美的解決方案。」

  • 不要真情實感了,這就是一個「遊戲」

在小天的印象中,他所參與的某期節目錄製是從下午2、3點開始進場,全部錄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了。「我們大眾評審從等待區進入錄製現場開始,就是一直站著,中間也沒有休息和晚飯的時間,所以整個人是挺疲憊的。」

不過,錄製的辛苦並不是最難忍受的,這些大家在報名之前其實都有心理準備了,「最難受的是覺得沒有真實感,感覺投票器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它最後反正就出來一個數字,投票其實很沒有參與感。」

小可則表示,《夢想的聲音》其實有邀請專門的評審團,最後也是由他們討論出誰晉級,「感覺我們投票投了個寂寞」。

大眾評審人數往往較多,每一個個體的投票難有參與感似乎也正常,那對於媒體評審來說呢?

「我第一次去綜藝節目錄製現場當媒體評審時,也把自己的投票權看得很神聖,感覺自己手中這一票可能會影響節目的結果,而且總在想自己是代表報社來投票的,是不是不能太憑藉自己喜好,投票之前至少在工作羣裏請示一下領導、聽聽同事意見之類的。」成長告訴河豚君,「後來參與多了,才發現根本沒有那麼嚴肅,你這一票改變不了什麼,也並沒有人特別在乎。」

投票的人無感,但是觀看節目的觀眾卻似乎愈發投入「真情實感」。

2017年,《中國有嘻哈》因為同票而產生的雙冠軍引發熱烈討論。

2019年,《歌手2019》中齊豫排名過低引髮網友大範圍聲討,使得某一期聽審團代表發布聲明稱「節目無黑幕,投票很理性,我們並不聾」。

2020年,《乘風破浪的姐姐》500人大眾評審投票真實性也是從頭至尾面臨著網友的瘋狂質疑。

在《這!就是街舞》第二季第7期擂臺賽時,關於投票真實性的爭議、質疑一時達到頂峯,也正是從那之後的第8期開始,節目中的每次投票都採用了實名制的方式,會在結果公佈後亮出所有投票評審的名字和選擇。但即使做到了這一步,也還是有網友會去質疑節目安排「劇本」。

談到投票的真實性,王碩坦言,「節目只是起宣傳作用,我覺得晉不晉級這事對樂隊沒太大意義。你看去年黑撒樂隊沒進前10,瑪斯卡是進了前10的,但現在黑撒的演出門票賣的更好,今年沒有晉級的 Rustic的票房也不錯。」

「它就是一個遊戲,就是我們聚一塊,然後一塊樂呵了。尤其今年本來就見不到什麼面,有一個集中見面的機會都挺歡樂的。所以我覺得就不要想這個問題,我們有時候是不是所謂奧林匹克心態太強烈了。」

成長則認為,「我上大學時有一個老師給我們上課,他曾經給2005年超女當過策劃。然後有同學就說05超女最沒有黑幕,因為全部都是簡訊投票,那個老師就笑了,說簡訊投票也是有『黑幕』的,而且就是他策劃的。策劃方法就是,為了保A,在下一輪比賽之前的一週內,通過各種方式不斷給觀眾渲染A和已淘汰的B關係很好,把B的粉絲都吸引過來給A投票。這當然是通過策劃的方式巧妙引導投票的方式。但是大體上而言,那種機制還是比較公平的。」

「現在的評審給我的感覺就是越來越粗暴了,節目組需要什麼樣的節目效果,就進行什麼樣的評審設置,大眾評審當然不能代表大眾,專業評審也不見得專業,這些都是話術而已。」

「這就是一個心照不宣的遊戲。我現在看這些綜藝只看錶演的純享版,點評、投票和結果都是為了給第二天製造熱搜和話題的,沒什麼意思。」想起自己近十年的綜藝媒體生涯,成長感慨道。


作為參加過奇葩說現場的人,作為按過啪啪鈕的人,我來回答一發~

別的節目不知道,但奇葩說的投票絕對真實。

每一張票都是現場坐著的100個觀眾投出來的,為什麼我如此確定呢,因為我有試過在大概率沒人投票的時候按下啪啪鈕嘗試一下好不好用......慫......後面發現一紅一藍的確大屏幕上的票數是在變化的,而且現場隨時能看到100位觀眾投票的變化,很透明。

但是!真實歸真實,但卻並不一定合理且公平,因為大家能看到投票的時時變動,那麼每個人心裡有自己私心想留下的選手,這樣必然不會完全根據雙方的表現去進行投票,因此最後經常會造成不在現場的觀眾覺得結果出乎意料,其實沒那麼多黑幕,也沒有什麼陰謀,一切只不過是人心交織的產物。


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大多數是假的,曾經去看過一個口碑比較好的綜藝,在剛開始時,就已經錄好了觀眾投票的畫面,到後面投票的時候雖然也投了,但是感覺結果早就確定出來了


綜藝節目而已,投票就是個形式和噱頭,甚至是斂財的手段。真實性嘛,不重要……呵呵……

至於公證處,嗯,只問一句:你覺得會不會有人正兒八經的通過法律渠道去查證公證處的工作?你知不知道要查證並獲得真實結果的成本多大?


如果真實

那麼哪來的那麼多意難平


可以參考《聲臨其境》鄭愷去的那期


無聊,從不看綜藝,浪費時間。


有些是可以肉眼見到的黑幕,就是投票假的,有些得看數據有沒有水,這個圈子總的來說還是挺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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