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我們每個人,每個人都曾經是或者是校園暴力的施暴者和受害人。

初中班上有一個女生,其貌不揚,班上男生叫她「丑鬼」,看到她靠近都誇張地閃開,連碰到她的作業本都大呼救命。更要命的是,那個女生和班花是同桌,大家都說她們桌的方差太大。

班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生,對那個女生也很好,很主動地和她聊天,把她當作朋友,還讓男生不要欺負她。

那個女生特別感激這個善良的漂亮姑娘。直到有一天晚上,女生們在操場上閑逛,說起那個醜醜的女生穿的衣服多麼老土,班花嘟起小嘴,嫌棄地說:「穿得土就算了,她那個壓發圈,真的是丑到爆了。還有,你們不知道她身上還有股味道。」

班花就是班花,說一個人壞話時都那麼好看。

後來那個女生再也沒跟班上任何一個同學說過話。

你以為班花的校園生活就是一帆風順的嗎?

她初二時喜歡上了初三重點班的男神,被男神班上的女生知道了,把她堵在放學的路上給了她兩耳光,告訴她你不配。

至於我們班那些對她還有點意思的男生,知道她心有所屬之後,開始把各種黃色笑話的男女主人公換成她和男神的名字,在班上流傳。

哦,那些壞男生,肯定都是欺負別人長大的。

才不是呢。

有男生因為長得太胖,每天被喊「胖子胖子」,然後有一天自習課上突然爆發掀桌;

有隔壁班男生衝到教室,當著全班的面對帥哥大喊:「你媽他媽是個小三,你也是啊。」僅僅因為那個男生的女朋友寫了封情書給帥哥;

有優等生聽到同學私底下討論自己「假清高」,邊做作業邊流眼淚。

……太多了,傷害我們的,我們傷害的,有意地、無心地,太多了。

你以為你沒主動嘲笑過別人,沒刻意傷害過誰,就不是加害者嗎?

在暴力面前,旁觀者和施暴者同罪。

脆弱敏感的青春期里,我們每個人都是刺蝟,刺傷別人,也被別人刺傷。

絕大多數家長和老師們,有著和我們相似經歷的成年人們,卻只看著我們的傷口滴血,不給我們包紮。

哦,傷口總會結痂的,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成為了不快樂的成年人。

長大以後,認識了很多善良的大人,我才明白,善與惡,並不以年齡為限。

至於那些被輕描淡寫的傷害,是成年後不願再提及的過去,是夜半三更的夢魘,是往後人生里自卑和恐懼的根源。

希望學校和社會,家長和老師們能夠正事校園暴力(不僅是有形的暴力)的普遍性和嚴重性。別讓孩子背上課業負擔的同時,還背上一輩子都卸不下的精神負擔。


談校園霸凌,不得不說一個人,Dan Olweus, Ph.D。

根據Hazelden Publishing介紹:

Dan Olweus, Ph.D:

For more than thirty-five years, Dr. Dan Olweus, research professor of psychology, affiliated with the Research Center for Health promotion (HEMIL) at the University of Bergen in Norway, has been involved in research and intervention work in the area of bullying problems among schoolchildren and youth.

丹·奧爾維斯博士是挪威卑爾根大學健康促進研究中心的心理學研究教授,從事學校兒童和青年欺凌問題的研究和干預工作超過35年。

他對於校園霸凌的定義被廣泛認可。

Bullying is an act of repeated aggressive behavior in order to intentionally hurt another person, physically or mentally. Bullying is characterized by an individual behaving in a certain way to gain power over another person。

一個學生長時間、重複地暴露在一個或多個學生主導的欺負或騷擾行為之中。

這當中有兩個要件:

1.霸凌並非為偶發事件,而是指長期性,且多次發生的事件。通常被霸凌的學生,會重複發生,並不只一次地被欺負。

2.霸凌是以多種形式存在。如:暴力霸凌(肉體上的欺凌行為)、言語霸凌(辱罵、嘲弄、惡意中傷)、社交霸凌(團體排擠、人際關係對立)、網路霸凌(以手機簡訊、電子郵件、部落格、BBS等媒介散播謠言、中傷等攻擊行為)。

王晶晶所言受到的對待,包括:同學們謠傳她小學就整容、男朋友不間斷,她成了大家口中的「神奇的女子」,簡稱「神女」,被女生扇耳光……

她說她是一個被妖魔化的形象了,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妖怪、怪物,他們(霸凌者)不會考慮她的感受,她是一個符號,一個話題……

當時一些校友還特地去貼吧廣泛發布帖子把她的照片發出來,誹謗她,煽動其他人讓她去死。當時詆毀辱罵她的帖子有上百頁,儘管現在已經刪得所剩無幾,但這些都是印在那個小姑娘心裡血淋淋的傷口。更可怕的是,王晶晶除了在校內遭到同學們的輕蔑對待,還遭到了其他周邊高校的同學的惡意圍觀。

這些校園暴力給這個年僅15歲的女孩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一大群人詛咒她,還嘩眾取寵。她被這些語言暴力逼迫,某天吃下40片用於治療精神分裂症的阿立哌唑片,幾天無法起床,而此時學校貼吧里竟然有人評論說這招實在太老套了。

備受欺凌。「長期性」、「多形式」,都在她身上發生。

她能夠站出來,直面鏡頭,其實真的很需要勇氣。

訪談里說:「可能當年每個人在這把火里沒有添太多的柴,可是事實上你的房子確實被燒著了。」「不知道恨誰。」

人人都是罪人,就顯得不知道誰是罪人,顯得人人都不是罪人。

而王晶晶爸爸在女兒被打之後還對學校說是女兒給他們添麻煩,低聲下氣,根本不敢為女兒伸展正義,反倒教王晶晶做人,說人家父親是當官的,而自己只是農民……這背後,就是更廣泛的社會問題了,階層的問題,權錢的問題……

【不用行惡,就已是幫凶】

校園霸凌沒有旁觀者,只有施暴者。有的人直接施暴,有的人看著,可是即使是看,也便成了默許、成了協助、成了罪惡里的一點星火。

而這是多麼令人難堪和寒心的事情。

我們不用講那句經典的話:

「起初他們追殺……」

我們不用說到「雪崩之下,沒有一篇雪花是完整的」;

因為成為幫凶本身就已經足夠令我們羞慚萬分和深感恐懼、不安了。

想想某個以前的可憐人,當ta在備受欺凌的時候,你只是默默看著,甚至一邊慶幸自己不用遭罪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你便捅了刀子了。如果那成了ta一生傷害和苦難的開始,那麼裡邊便有你的一份功勞。

然後,延伸開來,這種「看」,未必是現場意義上的看,也包括了互聯網時代我們對於類似事件的漠不關心。是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到新聞了,僅此而已。不在我身旁不在我身上,我咸吃蘿蔔淡操心了不是。

這,便是冷漠的暴力。每一點冷漠,最終都成了火藥桶……而真的,也許有一天,槍口就來到了自己的身上或者孩子的身上……

【校園欺凌的傷害】

身體影響:不同程度的輕重傷。 永久性的後遺症、傷殘、明顯傷痕、 死亡。

心理影響:恐懼、消沉抑鬱 、憂慮、 胃痛、 厭食。

深層影響:創傷後遺症、 人格分裂、 人格扭曲、 價值觀錯亂、 失去對人性的信任。

行為影響:吸毒、酗酒、 自殘、 自殺、 厭學、逃學、 成為欺凌者、 反社會行動、 學生運動、 引發校園槍擊案。

學習影響:缺席、曠課、退學、逃學, 失去對教師的信任與尊重,失去與同學間的和諧關係。

而後,可能在學校、家長的不當處理中,形成二次傷害。

這種不當處理來自兩大萬能葯,一是家長的「他們還只是孩子」。一個是學校的「家醜不可外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孩子天大的傷害被你們大人輕巧地化解、敷衍了,能好得了嗎?永遠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永遠沒有所謂的理解。

而有時,受害者可能忍無可忍,轉而以暴易暴。

2009年10月,甘肅蘭州市正寧縣四中高三多名男生因為不堪忍受校霸阿偉的欺辱,聯手反擊,合夥毆打阿偉致其死亡。

2017年,湖北孝感市漢川中學的高一學生周某,因為長期遭受另一名同學的霸凌。在一次霸凌過程中,忍無可忍的周掏出口袋裡的水果刀對著王某連刺四刀,導致其當場死亡。

到這個時候,大概,「校園欺凌」才會受重視,就像王晶晶一樣,只有引起媒體的關注的時候,事情才會受到重視。

如果每一種不法之行都得如此,才能有所謂改正、伸張正義的希望,難道不是社會的悲哀嗎?

【奇蹟男孩】

想起《奇蹟男孩》。

天生面部缺陷的小男孩奧吉,從小由母親在家裡教導,五年級時,他終於有機會進入普通的學校學習。而隨進學校而來的,便是旁人一樣的目光、嘲笑甚至欺凌。

可在父親、母親、姐姐、老師以及好友的幫助下,他最終找到了自信,並用自己的行動改變了其他人的看法。

這是一個溫暖、勵志、動人的故事。

可是感動之後,又會發現,奧吉其實是多麼幸運,是整個風氣以及身邊的人,最終使他走出了艱難。

可是很明顯,並不是每一個受霸凌的人都有像奧吉一樣擁有溫暖的家人,並不是每個受霸凌的人都有像奧吉一樣擁有一個堅定的和他一起對抗世界惡意的朋友傑克威爾,以及整個為著他的環境。

所以,怎解?王晶晶受欺凌的事件,有人受懲處了,可是別的人呢?他們長大了,拍拍手掌,告別過去,就正常地生活了。然後,王晶晶之外,還有那些根本無法被曝光無法被知道的欺凌事件呢?

暫時無解。

又看一個新聞


至於網路暴力,放一篇專欄的文章

《辛芷蕾、張嘉倪被詛咒,94年女星割腕:網路暴力有多可怕》

「我知道這世界我無處容身,只是,你憑什麼審判我的靈魂?」

——加繆,《異鄉人》

1

12月6日晚,94年出生的女星康雅馨(Naomi)在家中割腕自殺,所幸被及時送進醫院。

人各有其艱辛,而Naomi之所以想不開,是因為輿論暴力。

Naomi的前男友是Alrocco,上過《中國有嘻哈》,也是小有名氣。

他們在12月2日分手,結果網上開始爆料她私生活混亂,甚至提到她跟陳冠希有感情往來……

Naomi不堪壓力,選擇自殺。

一個人要到多麼絕望的程度,才下得了離開世界的決心。

有一種暴力,不出拳頭,不舉刀槍,卻能殺氣逼人、招招奪命。

輿論暴力殺人,自古即有。

看過《三國演義》的人,應該都知道劉備手下「五虎將」之一的馬超。

歷史上真實的馬超,追隨過幾個主人,最後才歸降劉備。

劉備雖把馬超收入賬下,卻因為他的過往經歷,對他有所猜忌。

所以馬超在蜀漢並沒有真正受重用。這令他鬱鬱寡歡。

後來,對劉備不滿的彭羕找到馬超,想要讓他一起造反。

馬超本就是驚弓之鳥,他主動將此事上報了。

彭羕接著被殺。

但這些事依然令馬超在蜀漢朝廷中備受非議,蜀漢流言四起,有心人無心人都在推波助瀾。

一代名將終於為輿論所壓倒,他抑鬱成疾,隨後溘然長逝,年僅47歲。

常言道「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言語是一種神奇的東西,人們既可以「出口成章」,又可以「出口成臟」,更可以「出口成劍」。

劍出鞘,也許就有人應聲而倒。

2

而在網路時代,人們說話的成本更低了,網路如同興奮劑,刺激著每個人的表達慾望。

電影《搜索》中沈流舒說:「媒體就像便衣,無處不在。」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媒體,每一個媒體都有意見。

於是,每個人貢獻的一片浪花,就匯聚成為汪洋大海。狂瀾可以撲倒任何人。

明星喬任梁在29歲的時候被撲倒了。

德陽女醫生因為游泳池衝突事件被撲倒了。

在《如懿傳》中飾演「嘉妃」的辛芷蕾被黑粉詛咒:

「希望辛芷蕾可以紅到火葬場去……」

在《延禧攻略》中飾演「順嬪」的張嘉倪,被罵「全家去死」。

胡歌酒後在微博提到蔣勁夫,微博下就被網友攻陷了……

從前有個村子,村裡有個李寡婦。

有一天,李寡婦到鐵匠王的家裡借了個鐵鎚。

村裡就開始流傳寡婦鐵匠的風流韻事,有板有眼,有畫面有細節。

李寡婦的娘家人坐不住了,質問李寡婦,大吵了一場。

周邊人越發說得起勁,遇到李寡婦就指指點點,指桑罵槐:

「賤人一定做了那事,要不然受這麼大委屈,早尋死明志了。」

孤立無援,百口莫辯,李寡婦終於選了個夜晚,懸樑了了。

村裡人憤憤不平:

「沒錯吧,就說她不乾不淨,要不怎麼去死?」

人們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個不知道,但是語言卻是絕對雪亮的——像刀子那樣的雪亮。

如果把故事裡的村子換成互聯網世界,把村民都換成網民,這個故事就成了網路世界的暴力故事。

狂瀾撲倒了李寡婦。

3

《奇葩說》中陳銘說道:

「鍵盤俠,是一種非常易於傳染的情緒狀態。」

每個躲在屏幕後邊的人,都認為自己掌握了真理,佔領了道德的制高點,對不符合自己價值判斷的人或事,都能進行審判。

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情緒傳染之中,一場毀滅一切的熱疾就可以席捲網路。

後果?後果是什麼東西!不要跟我談這些沒用的!

於是,「桃花落處,寸草不生」。

人們在生活中積累了太多不滿和焦慮,一旦有人或事可以發泄,就都狂歡起來,天使都能夠化身惡魔。

《無問西東》中,章子怡飾演的王敏佳被批鬥,險些喪命。

只是因為有人喊了一句「她還在笑。打死她。」

於是所有看起來善良無辜的百姓沖了上去。

人人都想成為正義的化身,成為消滅罪惡的英雄。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所做下的正是可怕的惡啊!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而打人者呢?天要下雨了,就都拍拍屁股走了,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正義 ,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

只是,人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種所謂的「正義」有一天調轉槍頭,對向曾經叫囂的自己呢?

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完整的。

12月8日,Naomi所在的公司發布的告示提到:

電影《搜索》給我們啟示:永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評價他人的私生活,否則,搜的是人性,索的有可能是人命。

願你被世界溫柔以待。

也願你待世界以溫柔。

-END-

專欄新文章

木末先生:王晶晶校園霸凌:一個女孩的八年苦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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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於公眾號:木末先生

首發於公眾號:木末先生


很多時候,孩子的惡意往往比成年人更可怕,因為他們有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底線。

他們雖然還未成年,卻敢眼睛都不眨連煽對方十幾巴掌,說干就干扒掉別人的衣服,扒光衣服開始虐待、扇嘴巴、跳起來用腳踹、用煙頭燙身體,用裝滿書的書包砸頭部,還用手機錄下毫不猶豫就發到網上。

所有欺凌和折磨讓被霸凌者在恐懼面前不知所錯,有的人抑鬱了,有的人輟學了,有的人自殺了。

01

17歲的范英,因為校園霸凌,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因為不堪遭受同學長達兩個小時的侮辱毆打,甚至被逼迫拍裸照,她絕望地從4樓的宿舍陽台跳下,摔成十級傷殘。

而導致范英被毆打的原因,是因為她說了實話。

范英回憶,當日,同學鄒某沒有去上鋼琴課。鋼琴課老師在詢問鄒某是否來上課時,她據實回答稱鄒某逃課了,於是到了晚上,鄒某叫了5名同學一起對她施暴。

范英腿上留下的傷痕

他們讓范英從宿舍爬到陽台,再爬回來,用鞋底打她的頭部,扒光衣服逼迫她洗澡,還拍下裸照。

站在一旁的室友被恐嚇和威脅,嚇得只能冷眼旁觀。

殘忍的霸凌事件發生了,除了受害者,幾乎所有人都說他們「看不見」,這就是悲哀之處。

兩個小時後,鄒某等人施暴完離開了范英的宿舍。

大家一鬨而散,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給了她自己,范英想不開,從宿舍陽台跳了下去。

後來就是,范英的父親把6名學生和他們的家長告上了法庭,法院的審判結果是,6名學生家長連帶賠償各項費用49.99萬元。

惡意霸凌的十級傷殘,改變了范英的人生軌跡,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完成自己的幼師夢。

02

有人說,青春期是半獸半人的混合,有些人成了追逐撕咬者,有些人是被追逐的獵物。

這段時期,我們在讀小學,讀初中,讀高中,這應該是人一生中最質樸的時候,最不懂得掩飾的時候,但也正是人性之惡暴露得最為徹底的時候。

我聽過最離譜的一個奇葩校園暴力,叫做「大胸羞辱」。

「胸部發育」對於初入青春期的學生來說,往往會夾雜著一些與「性」或「生育」相關的歧視。

朋友說,初中的時候因為胸部發育,就曾經遇到過歧視,曾經努力融入身邊女同學,不要讓自己顯得太另類。

但在一次體育課上,因為不經意的一個挺身動作,班裡一個比較沖的女同學還是給了她一句,「***好騷啊,看到男人就把胸挺這麼大! 」

朋友因為這件事,有一段時間走路都要哈低腰,遮遮掩掩很自卑。

校園欺凌中的弱者,往往都並不是因為做錯了什麼,被霸凌的理由可能僅僅是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

別的女生都不穿裙子你穿了就是要故意勾引男人,別的女生都不敢主動跟男生告白,你敢那你就是不要臉的賤貨,別人都反對這個老師,就你聽他的話,你怎麼偏愛什麼都跟別人不一樣。

校園霸凌對人的打擊並不完全是肉體上的,甚至可以說,大部分校園暴力對身體的打擊並不是毀滅性的,但對自信心和尊嚴的打擊卻很徹底。

03

霸凌者永遠意識不到自己的惡意,除非他們自己也被霸凌。然而,那些被黑暗和恐懼籠罩過的孩子,可能好幾年都走不出那個陰暗的角落。

有人帶著這個陰影活到了現在,但是很不幸,還是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和PTSD,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恐懼和極度厭惡,甚至人格都發生了變化。

病情嚴重到走在街上會避開中學校門和所有穿校服的行人,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們,任何有當年施暴者特徵的人,都能讓被霸凌者兩眼發黑,站在那樣的人身邊會渾身僵硬甚至發抖,認為他們隨時會攻擊,隨時會出言辱罵。

完全能體會到這種身體上的傷痕有消去的那一日,但心理上的傷害卻難以磨滅所帶來的災難。

很多人說,現在校園霸凌的越來越多了,我覺得,只是因為現在通訊發達,很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我們更容易看到了。

其實媒體報道的校園霸凌事件,只不過是這個龐大的黑暗圈其中的一個縮影罷了。

大多數的受害者,都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默默哭泣。

然而那些曾經的霸凌組織者,卻繼續無憂無慮地升上初中,高中,大學,健康快樂地工作,直到結婚生子。

而受害者就要帶著陰影活下去,最就像那個霸凌親歷者說的,「十五年過去,欺負我的人和看的人都已經走了,只有我留在那間教室里。」

所以,面對校園暴力,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站出來,告訴那些壞人,你們是錯的,我們不怕你。


起初,那只是一個人的惡作劇,一些人的人云亦云,一群人的討好附和,一種人所謂的義憤填膺,可當毀了那個女孩一生時,當初那些何不食肉糜的人,都是該被平等地處以極刑的人


激烈地反抗,向老師家長求助,千萬不能忍讓,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事實上被欺凌者的忍讓只會換來更加嚴重的校園暴力,不要幻想傷害自己可以讓惡人內疚,被欺凌者的痛苦只會讓惡人更加快意猖狂。過好自己的人生,讓自己活得比他們更好,受他們仰望。惡人只會欺負弱者,過得比他們好才是對他們的折磨

不過如果惡勢力太強大,老師家長不負責,那這題真的挺無解的,只靠自己太難了,輿論總是對受害者存有偏見(比如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所以王晶晶小姐姐真的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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