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於2020年10月26日至29日在北京舉行。

根據《公報》,會議提出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遠景目標,其中包括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人均GDP)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


我想稍微考個古,然後大家就知道什麼叫做有「戰略性的布局」和「持續性的政策」了。

1987年十三大的時候,提出了三步走戰略。

第一步目標,1981年到1990年實現國民生產總值比1980年翻一番,解決人民的溫飽問題。

第二步目標,1991年到二十世紀末國民生產總值再增長一倍,人民生活達到小康水平;

第三步目標,到二十一世紀中葉基本實現現代化,人均國民生產總值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人民過上比較富裕的生活。

這個三步走戰略的完成情況怎麼樣呢?

1981年GPD是1959億美元,1990年是3609億美元,第一步基本完成了翻倍目標;2000年GDP是1.211萬億美元,這就是1990年翻倍之後的再翻倍了,那第二步的再增長一倍目標就是超額完成;第三步沒有提具體的GDP,目標是在2050年把人均GDP提高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這次五中全會給出的是2035年實現,這也是要提前完成目標。

這種戰略規劃,肯定也是在不斷調整中完成的。1997年十五大的時候,提出了新目標:第一個十年實現國民生產總值比2000年翻一番。

2000年GDP是1.211萬億美元,2010年GDP是6.087萬億美元,這是翻倍之後再翻倍,還要多出1萬億,同樣是超額完成目標。

2002年十六大又給了新目標:到2020年實現國內生產總值比2000年翻兩番的目標。

今年GDP還沒出來,看樣子雖然增速會放緩,但是還是在增長,如果我們用2019年的完成度來看,我們是14.4萬億美元,比2000年的1.2萬億,接近翻了四番,還是超額完成目標。

so,咱們國家的發展好於預期,基本把之前訂的目標都提前完成了。

不過大家也注意到了,單純的用GDP來衡量意義已經不大,從十五大開始,就已經增加了很多「軟」指標,比如形成比較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比如基本實現現代化,比如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所以這次五中全會的目標,已經從體量,開始往人均上走了。

從2018年世界銀行的數據來看,其實中國人均國民收入已經是在中等收入國家平均線上方。

從人均GDP上來看,因為中等發達國家沒有明確的界定,所以大家只有憑感覺來看了。

我就不要臉而且不精準的說個目標(彷彿我能做主一樣……)

2019年,我們人均GDP是1萬零276美元,在全球國家地區排名是79位。現在G20國家裡面,平均數是26767,G20國家本來就都不差,所以如果我們能到達這平均數,那肯定就超額完成了中等發達國家水平。

在人口漲幅基本控制下來的情況下,2035年之前每年要達到的話,每年要保持6.59%的增長,這數據有點嚇人,畢竟我們2019年的GDP增速已經下降到6.1%。

不過我還是蠻期待到2035年能達到G20的平均值的,畢竟咱們總有辦法提前或者超量完成目標


在中國增長的時候,有很多國家是原地踏步乃至後退的。

比如泰國,俄羅斯,巴西,土耳其,墨西哥等等等等。

2011年巴西人均是中國兩倍,現在還不及中國。今年巴西人均可能就中國八成了。

這個目標的真實含義應該是中國人均兩萬美元左右,而那時候韓國東歐能不能有兩萬就很難說了。

畢竟中韓幾乎全部產業都存在競爭,零和博弈。倘若中國製造2025發展順利,韓國工業幾乎要被全面替代。那時候韓國人顯然不能安穩坐在人均兩萬的位置。

我對那個世界還是很期待的。


以GDP為核心指標的發展方針並不會出乎意料,政策資源配置的能力是可以壓倒市場自發配置,這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獨有的特徵,一切經濟政策以GDP為核心指標就意味著各種資源都將用來維護GDP增速,這就需要回顧一下我國經濟發展線,文章較長,也是對近期文章的一個梳理。

  1. 回顧歷史,人口線和發展線

改革開放解放生產力,改革開放初期,我國的大部分人口為農業人口,當然不能說人們勞動時間短,只是當時主要還應用的是較為原始的耕種手段,記得90年代還是主要依賴人力來完成農業的大部分生產活動,加上60後嬰兒潮形成的勞動力紅利,大量的人口從事的是生產力較低的農業,而市場經濟的引入使得資源配置更加傾向於利益更高的領域,比如全民大創業,是的,全民創業並不是10年以後提出來的,我國的第一批大規模商業起步就是在改革開放以後,一般情況下來說,市場經濟會將資本、勞動力等資源優先配置在收益高的地方,人們的勞動積極性也得到了較大的提升,GDP描述的社會產出,市場經濟解放生產力意味著人均產出的增加,更多的財富被創造出來,而且時間點剛好是第一波人口紅利的形成。

義務的普及教育極大的增加了勞動力的性價比,第二個質變點是80後的嬰兒潮和86年的全面普及義務教育,勞動力素質大幅提高,這就在我國加入WTO以後這些人轉變成全球最高勞動力性價比,素質高於其他發展中國家,而勞動力酬勞遠低於發達國家,加上幾乎形同虛設的勞動保護,資本可以在更低的成本和約束下下使用勞動力,大量的勞動密集生產線進入我國,資本都是逐利的,廉價勞動力節省的費用可不是小體量,對於資本來說是巨大的金山,加上較為寬鬆的環保壓力,無形中節省了很多成本,這樣更多的國家冒著意識形態的風險也來國內搞產業,我國也逐漸成為世界工廠。

但也有幾個潛在的風險:1、核心技術的缺失讓我國更多的被稱為世界工廠,核心技術的缺失很容易陷入被動,利潤附加值多是對廉價勞動力的依賴;2、環境問題,如已經出現的水污染、霧霾等環境問題;3、廉價勞動力紅利的耗散,由於各種原因,人口結構發生大的變動,老齡化結合少子化(以及物價水平提升)意味著勞動力成本會逐漸增加,喪失全球勞動力性價比的競爭。這三個潛在風險前兩個已經發生,並且均作出了應對,第三個是一個緩慢的過程,隨著60後嬰兒潮的逐漸退休,00後嬰兒潮的缺失這個問題將越來越尖銳。資本以逐利為核心任務,一旦我國勞動力紅利散盡,國內的資本不清楚能不能出去,但國外的資本一定會尋找勞動力性價比更低的地區,亞洲的某個國家為了此機會甚至開始放棄原本的投票制度,可想誘惑有多大,利益永遠是不騙人的。

2. 08年為了保護經濟增速開啟了債務擴張的元年

加入wto以後,08年的全球金融危機是我國經濟下行較為明顯的一年,作為全球工廠,負擔著大量的國際產能需求,但金融危機使得全球消費活動下降,依賴外需是很難做到抑制經濟下行的,為了維持經濟增速(核心目標),首先就是解決產能過剩問題,也就是擴大內需,其中之一就是家電三下鄉,當然那會農村還是積累了很多發展紅利的儲蓄,這樣產能過剩得以緩解,另外一個則是擴張性的貨幣政策,下圖對應的是07年至2020年上半年的貨幣供應量增速與GDP增速之間的關係,當貨幣供應量偏離GDP增速時,意味著市場將出現較為明顯的物價上升,最為顯著的09年貨幣供應量達到28%左右,物價肯定要上升,尤其是資產泡沫也是在這個階段形成的,這裡也可以解釋一個現象:我國的資產收益相對於資產價格往往較低,比如房地產的租售比,上市公司的較低的利潤和較高的估值,這都是一種貨幣超發下的貨幣幻覺,但能貢獻繁榮的GDP指標。

上圖蘊含了近十幾年經濟發展的成本、收益與風險,三次全國普遍性的房價上漲都對應的是M2與GDP偏離之後(圖中前三個圈),為了拉回GDP增速,就用貨幣供應量來刺激,前三次每次都伴隨著較高的資本收益率和投機機會,也就是說,誰的資本積累越多,在貨幣超發下投資獲得的收益越大,當然社會的貧富之間的鴻溝也就也大,比如原本一個持有價值30萬房子和沒有房子的人,在貨幣超發下,房子價格上漲三倍,那麼兩個人的財富差值幾年內就會從30萬變到90萬,有些地方的房子漲了可不止三倍,不僅如此,超發貨幣往往伴隨著較高的通脹,近十幾年物價水平上漲的感覺非常顯著,這還是在大量的遊資進入房子之後的滲出效應,最後一次也不出意外的還是用較為寬鬆的貨幣政策來拉回GDP增速,截止9月廣義貨幣M2餘額為216.41萬億,甚至超過世界主要經濟體貨幣供應量之和,在08年之前僅僅只有40萬億左右,翻了5倍還多,16年全國性質的大範圍房價上漲也對應的是第三個圈。相應的,在擴張性貨幣政策之後,短期內往往會出現GDP的回暖,但在16年的漲價去庫存中並沒有出現上漲,說明這種效應已經非常弱了,能做到的是少下降一些,在如此規模的擴張性貨幣政策下,19年勉強做到了經濟保6%的任務。

3. 擴張性貨幣政策帶來的債務問題

GDP描述的社會產出,這個產出要用交易後的價格來衡量,超發貨幣不是印出來的,而是通過商業銀行和貸款者簽訂的貸款信用創造出來的,支出一定等於收入,比如某家庭負債10萬來維持今年的消費,那麼今年對GDP的貢獻將會非常漂亮,但問題是如果這些錢不是創造更多的收益,比如投資做生意,那麼將會施加給家庭未來更大的壓力,其實08年以後的債務擴張更傾向於負債逐漸不能有效的創造財富,而是以債務存儲,以宏觀負債率為例,各個部門近十幾年負債率大幅上升,實體經濟部門負債率從144.9%上漲到266.4%,大致分為三個階段,08年到漲價去庫存結束對應債務支撐GDP增速階段,而17年到19年疫情以前,對應的是去槓桿階段,這是必然的,利息是會滾大利息的,你用債務擴張去支撐現在的GDP增速一定是用未來來償還的,就比如借債消費的人群當年是可以貢獻GDP,但未來債務和利息總是還的,出現大規模的債務違約便對應系統性的金融風險,這也是去槓桿的最主要的目的。而2020年黑天鵝打斷了去槓桿的進度,重啟寬鬆政策,積累三年的去槓桿成效短期內迅速耗盡。

值得一提的是居民負債率,不管是債務刺激GDP增速還是去槓桿階段,居民負債率十幾年的時間迅速超過各個主要經濟體,從18.8%增長到59.7%,變化參考下圖,而這也是最大的風險,幾乎現代的金融和經濟危機的前五年都會出現居民負債率的快速上升,對於內循環建立也是如此,居民部門由於較高的負債率結合發展中國家利率水平往往較高,對消費能力的削弱非常明顯,消費不足導致產能過剩,再到企業利潤和就業,是一個惡性的循環,你會發現幾乎每次經濟出問題的時候都出現「擴大內需」四個字,結局一定是杠杠率從別的大風險地方轉移到居民頭上,唯一不確定的是居民負債極限在哪裡,現在擴大內需也不叫擴大內需了,叫內循環,這就有一個矛盾,以往的擴大內需是遇到危機是把負債率轉移到居民頭上,而內循環要求長期既要把負債率轉移到居民頭上,居民的消費能力又不能下降,注意內循環時未來幾年抑制經濟下行所提出來的重要法寶,是需要解決上述的核心矛盾的,要不然更像是一個智囊們紙上談兵的一個願望。

數據來源於《國家資產負債研究中心》

4. 人口結構問題導致的勞動力與GDP增速的矛盾

我們的經濟發展增速和世界工廠的美名,最不可或缺的是廉價勞動力和平均工作時間,這也就決定了經濟增速對嬰兒潮所帶來的紅利有強烈的依賴性,利益集團也在壓榨中發展壯大,胃口也就更大,一個奇觀是國內的資本相比於合資企業對勞動力的壓榨更為激烈,但隨著嬰兒潮的缺失,先富的並不想帶動其他人富裕,而是在勞動力缺失下,為了保證基本利益,更加變本加厲的壓榨勞動力時間,從以前的996到現在的007,想盡辦法的增加勞動時間,均是利益集團的內卷化的結果。2020年以後,第三批嬰兒潮的缺失結合第一批嬰兒潮的退休會使得勞動力的處境更加困難,結果影響最大的群體大概率是拖家帶口的第二批嬰兒潮的人群,這代人將承受巨大的經濟不確定時期的壓力,從這個角度來看,如果未來科技突破遇到瓶頸,想要保護GDP增速,可能是要修改或者放寬《勞動法》的,將人均工作保護時間加長,不增加人均產出效率,人口紅利消失下,就要增加平均勞動時間,從這個角度來看增加勞動力工作時間在保GDP增速和資本維持利益是一致的,分配問題不在核心指標gdp中體現。

總結起來:未來GDP增長依賴勞動力基數、科技突破、以及居民消費能力,財富不會憑空創造,也不會憑空消失,人均產出效率不增加人口結構失衡下保GDP增速就要增加勞動時間,當然GDP不包含分配問題,創造的財富是一方面,勞動力所得是另外一方面,貨幣政策的刺激效果在16年的時候效果已經非常不明顯了,債務積累也非常嚴重,尤其是居民負債率的大幅上漲,所以未來保GDP的選擇將非常有限,主要的宏觀層面已經確定的包括以下幾個方向:1) 內循環,考驗分配問題,以及社會福利保障體系,居民手裡沒錢以及缺乏基本社會保障是不敢消費的,內循環也就無從談起;2)數字基建考驗投資收益,如果又是像老基建一樣,宏觀資源配置現在存在的一個大問題是資源的利用率,每一個項目中有多少資源真正用在解決問題上,最後很可能是一個創造負債的過程;3)科技突破,這個是現在最可能解決的方法,就是把內部矛盾轉移到和西方國家競爭高端市場利潤的外部矛盾上。4)一帶一路與人民幣國際化,同3中方法一樣,將內部矛盾轉移到對外擴張上,前面兩個的壓力來自於內部,而後邊兩個更多的來源於外部。

最後,過去十幾年債務擴張和土地財政透支了大量的發展潛力,巨大的債務要在未來償還,又要兼顧GDP增速,風險可想而知,而宏觀資源配置總是可以將一些很大的風險更有效的轉移到大眾頭上,這時候要保GDP增速,很可能是繼續挖掘勞動者的勞動時間,導致居民的壓力在GDP增速很好看的情況下變得更大。為了讓居民實實在在感受到發展帶來的紅利而非壓力,就需要在制定發展目標時,將居民平均勞動時間和閑暇福利、社會保障福利、基本生活成本增長速度這樣與居民更加密切的生活質量評價指標納入進去衡量經濟發展和經濟狀況,畢竟人不止活在簡單的GDP指標里,這樣才能讓居民切實感受到發展帶來的紅利,為了保GDP無限延長勞動時間和增加居民負債率,於發展豈不是本末倒置么,當然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如果可以將這些指標加進去是非常期待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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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部分摘自《邏輯與現實公眾號》,僅供參考。


即在長期排位賽中,達到鑽石玩家段位的中等水平。但是由於中國的體量實在太大,很可能在衝進後被系統重新定義「鑽石玩家」。

當前的S級選手有美國、日本和盧森堡等人均四萬刀以上一票西歐國家,A級選手為西班牙、義大利等南歐國家。中國仍處於B級段位,和俄羅斯巴西等小夥伴擠在一起,需要在下一個賽季擠進A級並在下下個賽季發揮內j……哦不是,主觀能動性到達A級頂峰。

如果2035年達成這一目標。那麼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到2050年,中國極有可能拿到S級選手的門檻。於是中國無論人口還是經濟,變成了等同於美國+歐盟的超級大國。完全佔據高端製造業。

當然,只要新冠疫情可以延續五到六年,在全網其他戰隊均宕機的情況下,那麼這一過程將加速。

中國在2010年接管希臘比雷埃夫斯港後,督促希臘人準時上班、加班等形式,通過不懈努力終於讓港口的運營扭虧為盈,實現「起死回生」的奇蹟。2019年,該港同比營業額增長12.3%,為1.49億歐元。成為了地中海第一大港。而中國此港今年抗疫也頗有成效,截止今年6月份,該港口上千名中外員工均未感染新冠。

可以說,中國的崛起對全世界有重大利好。只要歐美有任何一個項目讓中國人接手或者主導,都能實現盈利並且提升排位直到第一名的效果。隨著我們的發展,中國模式必將推廣到全世界。


關於「中等發達國家」的標準以及對中國意味著什麼,這個問題下面解釋的人已經比較多了,我就不再嘮叨了。

但有一點是需要說清楚的,那就是要有動態的眼光,或者說要把中國的發展看作世界經濟發展中的一個變數。就像沈逸老師說的,「中國不是處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的發展本身就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過去幾年中國經濟增速下降,但放在全球範圍內來看,中國、印度、土耳其和越南等國卻是全球少數幾個經濟表現還不錯的國家。中國經濟增速的下降,從根本上說,一是部分低端產業向境外轉移,使得部分產業的GDP下降,二是中國暫時還沒有足夠有優勢的產業作為新的增長點,所以增速在下降。

可是目前畢竟只有中美才是10萬億GDP俱樂部的成員。對於中國來說,在這個體量下,要維持GDP再增一倍的增長,有且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某一個或者某幾個產業形成對全世界的技術領先。這種情況如果真的出現,那麼很多標準可能就要變了。

對於這個增長,可以用一個形象的對比來理解。今年中國的GDP將會突破100萬億人民幣,也就是15萬億美元左右,而現在日本的GDP是5萬億美元,歐盟的GDP是18萬億美元左右。中國的GDP翻倍,意味著中國將再造出三個日本或者一個歐盟。

中國跟越南、韓國這些國家的區別就在這裡。即便韓國的GDP再翻倍,人均GDP達到6萬美元,對世界來說也不過是增長了1萬多億的GDP,基本上不會對世界經濟秩序產生太大的影響。但如果中國的GDP翻一倍,這個世界恐怕就要變天了。

就拿很多人都喜歡進行的中美對比來說,現在中國的整體國力方面肯定比美國要弱不少。但如果雙方維持現在的增速不變,那麼最遲到2040年前後,中國的GDP就將追上美國而成為世界GDP第一大國。這其實還只是靜態的對比。實際上,就像上面所說,如果中國經濟能持續維持上面的增速,那意味著中國一定在許多高科技領域佔據了主導權,那時候又意味著什麼呢?

最直觀的一個表現,就是人民幣國際地位的上升和美元國際地位的下降——因為很多國家會選擇用人民幣買中國的產品嘛。既然美元國際地位下降了,那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的上升是不是很正常?與此同時,如果全世界對美元的需求下降了,美國再要靠印錢來拯救自己國內危機的話,只能讓自己的通貨膨脹越來越厲害,可如果不印錢的話,全世界對美元需求的下降,就意味著一部分美元霸權的喪失。

當一部分美元霸權喪失之後,美國的很多產業也就轉不起來了——比如說軍工產業。軍迷們都知道,現在全世界大多數國家買美式武器,並不是因為美式武器適合自己,這只是在交保護費而已。如果美國不能保護自己了,那這錢還交個屁。

其實很多中國人可能並沒有意識到一點,那就是如果每個中國人的收入水平能夠再提升50%——比如年收入從4萬漲到6萬,那麼中國的GDP就將超過美國。

在很多中國人看來,這個「達到中等發達國家」的表述只不過是意味著自己的生活水平會有進一步的上升,日子過得更好一些而已。但在美國以及其它某些國家的智庫看來,這個表述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挑戰宣言,是對於現有國際秩序的嚴峻挑戰。他們會認為,這是中國在明確告訴世界「2035年,我將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在這個認知框架之下,未來針對中國的圍堵只會更多。或者說,中國的經濟越發展,外部的壓力也就會越大。某些人所幻想的,「只要妥協投降,中國人的生活就會更好」,也只是一個笑話——中國人要過好日子,就是對美國的最大挑戰。

總之,這個「中等發達國家」的目標,一部分要靠硬性的GDP增長完成,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會靠匯率這個國際結構變動的直觀指標來堆出來。如果將未來15年中國經濟的增速設定為6%的話,那麼也許這裡面有4%~4.5%是GDP的增長,1.5%~2%是疊加的匯率增長。而對於每一個還打算繼續在中國生活的中國人來說,你也只需想想辦法讓自己的收入翻倍,也就是對這個目標最大的貢獻了。

當然,除了這個目標之外,我們也還要注意到之前十九大報告中對我國主要矛盾變化的描述,即我國當下的主要矛盾是「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人均GDP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解決的只是「不充分」的矛盾,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如何解決「不平衡」的矛盾才是看這個「中等發達國家」的成色如何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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