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張很破的中國地圖,每次出差到一個新城市就在相應的地方畫個圈,近二十年裏畫了一百多個圈,遺憾的是那張地圖被我兒子小時候撕爛,讓丈母孃給扔了。

我除了西藏,新疆,青海,臺灣這四個省外,其他省至少去過一個市,其中河南,湖北,安徽,江蘇去過所有的市,包括縣級市。河南,湖北除了所有市縣甚至大部分鄉鎮我都去過,當然有時候一天跑好幾個地方,城市全貌並沒有看到,印象也不深。

當年曾經為了省住宿費,經常在火車或長途車上過夜,幾天才找個招待所洗個澡。在候車室,汽車站過夜也是常有的,夏天去青島的時候經常在棧橋底下的沙灘上過夜。

住過最便宜的旅店也是在青島,就是在棧橋附近長途汽車站裡的一個小旅店,當年是大通鋪,五六個人住在通鋪上,記得好像是12塊錢一晚上,洗澡加兩塊錢,十分鐘斷水。

第一次出差是19歲,當時是剛工作的第三天,老闆給我一張紙條和一千塊錢,紙條上寫著出差的地址是崑山,那是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完全不知道在那裡,去報刊亭買了一張地圖找了半個小時才找到。到火車站買票說要到上海轉,公司規定不能買臥鋪,就坐了十幾個小時到上海倒車一路輾轉到了崑山,一個小小的火車站,下車後打聽路一句都聽不懂,買了一張地圖,走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目的地。

幹了五天,回程的時候還是要在上海轉車,於是就給自己安排了一天上海遊,我當時穿著一件打了補丁的夾克,褲子是上學時穿的運動褲,也是打著補丁,背著一個破包,一路打聽逛了外灘,南京路,第一百貨,喫了上海包子,大排面,一切新奇的事物讓我這個北京土包子目不暇接。上海大爺指路的時候還是很熱情的,就是一個勁說我這個鄉下人不認路就不要亂走有點讓人不舒服。

之後出差遇到的事都可以這一本書了,包括被打劫過五次,被人玩過仙人跳,長時間要賬遇到春節無法回家被關在招待所好幾晚,沒水沒電沒喫的。

遇到過客戶掏槍的,遇到過有人揚言三萬塊錢買我一條腿的,遇到過要把他第四個情婦借我一個月的,遇到過請我喫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的,遇到過給我設陷阱害我的,遇到過不喝一斤酒就掏刀子的,曾經以擾亂市場秩序的罪名被拘留過,曾經在打假行動中扮演過買家老闆,到造假窩點驗貨並把製假者誘到鄰省,一同被埋伏的警察抓獲,帶著手銬一起被關在拘留所裏兩天(目的是保護我,不被造假者報復),但後來他們還是揚言要弄死我。

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事,其實大喫大喝的事更多,但是沒什麼意思,商戰的事也挺多,不過涉及的東西太多,不方便說。

夜深了,不說了,想想年少時的崢嶸歲月還是有點激動的,我挺喜歡出差,每天幾乎面對的都是未知,每天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面對,一個人要挑起所有的事。非常像一個戰士,一個孤軍深入的偵察兵,那種心跳的感覺不是循規蹈矩的工作能體驗到的。

這樣的生活過了十幾年,直到有了我兒子,再也不可能過那樣的生活了,回歸家庭,盡享天倫之樂也挺好。


出差去過青島、貴陽、重慶、珠海、秦皇島、新鄉、銀川等等等等。

每次都有不一樣的風景,但拍照又不想露臉,因此就選擇了抱心看山作為每次拍照的露臉王子。

每次去各地的機場高鐵站地鐵公園等等城市標誌地點,都會帶著抱心看山看不一樣的風景。

剛剛更名的北京首都機場線,改動的痕跡清晰可見。

沒能趕上末班的長沙磁浮。

在長沙地鐵裏強冷和弱冷之間搖擺不定。

眺望橘子洲頭。

仰視長沙火車站。

接著是青島站。

然後是秦皇島站。

貴陽北站的地鐵站。

大New York站

有火車站當然少不了機場,比如重慶機場。

珠海機場只露出來一個字。

當然少不了網紅大興機場。

以及網紅單軌。

關於城市旅行的更多經歷,想了解更多可以看專欄喲:

和劉看山旅行?

zhuanlan.zhihu.com圖標


看到書包老哥的回答,很有感觸,作為一個出差城市也不少的人,突然有了慾望想把自己印象深刻的情景來說一說,也是一個記錄,當然,我經歷的事情都沒有那麼精彩、驚險和複雜,大多數都是一些自己才能感知的小情景,當成自己的回憶吧。想到哪說哪。

1, 去東北瀋陽出差,在火車上鄰座的是到盤錦的一個姑娘,長得非常漂亮。那時候我還是小夥子,估計看著也挺順眼,聊了一路,下車前小姑娘主動要了我的電話,那時候還沒有微信。後面還來我的城市找過我。最後一次見面喫飯喫到一半她走了,把單買了還多付了50塊給服務員讓我加菜。我之前還寫過一個帖子說這事。當然現在早已經沒了聯繫。

2, 馬航370出事那天,我記得是個3月8日婦女節吧。訂好了機票要去潮州,一早起來準備去機場的時候看到這個新聞,心裡非常忐忑,有點想取消,但後來還是理性佔了上風,直接打車去了機場,上飛機後旁邊又是一個美女,還主動跟我聊天問我怕不怕。跟我說她是做金融的,平時壓力很大,分分鐘想跳樓,所以根本不怕。下飛機前用紙條寫了個電話給我。但我後來沒打。

到了潮州,印象深刻的是朋友7點帶我去喫晚飯。喫完晚飯去喝茶聊天,一直到夜裡12點,又出去喫「宵夜」了,喫的是蛇。而且是現場宰殺的蛇。蛇肉煮火鍋,蛇骨做椒鹽,讓我把蛇膽喫了,我不敢喫,但最後我到底喫沒喫,我已經忘記了。但酒喝的是茅臺這個我記得很清楚。也是為數不多的僅有的幾次喝茅臺的經歷。

3, 2013年第一次去美國,自己去的,也是自己第一次出國。目的地是丹佛,要從西雅圖轉機。轉機時間只有不到一個小時。行李還要重新託運。安檢還要拖鞋,解皮帶,手忙腳亂,轉機還要乘坐小火車,總之一路小跑最後趕上了飛機。從北京到西雅圖的飛機上一半中國人,西雅圖到丹佛就只有我一個亞洲面孔了。到了丹佛,打計程車去酒店。第一次在路上看到那種卡車還有皮卡,像走進了電影裏。因為要報銷車費,以為像中國一樣會機打一張票,結果沒有,我就向司機要發票。又不知道發票怎麼說,比劃半天,司機問我是不是要 receipt,(我後面才知道的,當時沒聽懂),然後他很不爽的,用手給我寫了一張。到酒店入住一切順利。到的時候是中午,正是最困的時候,然而沒有睡意,頂著大太陽在街上閑逛。感覺一切都很新鮮。餓了,不敢去飯店喫飯,一是怕貴二是怕不會點菜。去7-11買了點麵包熱狗對付了一天。第二天老闆來了匯合,纔跟著他學會了怎麼在美國生活。後來打開微信附近的人,加了一個中國留學生,她帶我去costco去買了點東西,有意思的是,第二年我又去了丹佛,又幫她給國內的人帶了東西。

4, 第二年第二次去美國,那就熟練多了,而且是跟一個同事一起。辦完正事以後,租了個車。自駕遊。我們在俄勒岡州,沿著海岸線往南開。中午在路上停車,去超市買了盒飯,順便買啤酒,收銀員要看我們的 ID,我說為啥,他說要看我們的年齡,because you look young,我們難道看起來還不到21?我的天,心裡還有點暗爽。(當年28),沒有ID,只給看了身份證,告訴她這是中國的ID,上面的數字是出生年月。到了一個小鎮,住下。問前臺妹子有什麼好喫的推薦,妹子答曰好像沒有什麼好喫的。尷尬。然後問她平時喜歡喫什麼,她說就是漢堡啊麵包啊薯條啊這些啊,感覺小鎮上的妹子好淳樸,不像西雅圖那些大城市裡的白骨精。然後告訴我們鎮上有一家比較大的飯店。然後就去了,喫的東西一般,但靠海,是一個類似船塢的地方,不遠的地方還能看到海豚。第二天起來去海灘,那個景色太漂亮了,金色的陽光灑在沙灘上,成羣的海鷗在飛,我永遠不會忘。當時萬萬沒想到世界的好日子沒幾年了,誰知道幾年之後世界會變成這樣呢?回程前在西雅圖住了一晚,喫了那個用鎚子砸的海鮮,結賬的時候把身上的零錢全給了服務員小哥,他高興得不行。

5, 第一次去上海,在機場打車,輪到我上車,以為那種車體大的(世博車)會更貴,不敢去坐就坐了旁邊的小的。結果我要去的地方很近,司機不幹了,說我本來就是被安排坐旁邊的車的。然後工作人員過來,一番爭論,給我換了車,說是要處罰那個司機。現在想起來,是我的不對,希望那個司機沒有被罰。

6, 在哈爾濱,對冬天的哈爾濱沒有概念,只穿了一條秋褲和一條外褲。晚上喫飽了從飯店一出來,風一吹,全身透了。回到酒店,一會就感冒了,還拉肚子得快脫水了。算是領教了哈爾濱冬天戶外的威力。

7, 第三次去美國,跟一個香港人一起去的洛杉磯。以前粵語只會聽不好意思說,在一起待了一個星期,可以開口說粵語了,雖然發音肯定不準,磕磕絆絆,但終於可以大膽說了。兩個大老爺們一起去了環球影城,去了天文館,去了聖莫妮卡沙灘喝咖啡。給我看了他隨身帶的「遺囑」,有幾套房子,如果他沒了,哪些給他女朋友,哪些給他女兒。最搞笑的來了。我們去洗衣房洗衣服。沒帶洗衣粉,旁邊有個女孩子也在洗,她那邊有一袋洗衣粉。我們以為這是公用的,拿起來就要倒,那姑娘愣了一下:Excuse me? 我倆趕緊放下,連忙道歉,然後出來個老太太,是服務人員,從她那買了一袋洗衣粉。那次過去是參加一個培訓,去的還有澳大利亞和阿根廷的人。我平時看世界地圖,以為澳大利亞和阿根廷到美國都挺近了。結果,都要飛十多個小時,尤其阿根廷,比我從上海過去還遠。

8, 去雲南,國內最喜歡的地方也是雲南。不說一輛車,而是一張車。還有個口頭用語是「各是」,還有這個味道相當「板扎」。喜歡喫米線,但接受不了餌絲,黏黏糊糊咬不斷。跟朋友去一縣城項目待了三天,客戶在當地是土豪,開有酒店,喫住就在他的酒店裡,每到返點,所有人一起,兩桌菜。據說當地90年帶治安都還不好,街上都有扔雷管的。朋友的車裡也備有模擬槍一把。大理的風景非常好,風也很大,晚上吹得窗戶呼啦啦直響。自己一個人去麗江,打開微信附近的人,還真有人加,加了一聊,也是過來旅遊的,大家心裡有點想法,但是又怕遇到騙子,又有責任感在身,最後只敢口嗨一下,不了了之。

9, 第一次去歐洲阿姆斯特丹,大年30晚上的飛機。喫完年夜飯直奔機場。身旁又坐了一個女孩子(怎麼老是身邊坐女的)。聊天得知是第一次出國,去英國利物浦留學,在阿姆轉機。問我轉機要怎麼轉。說帶了三個箱子,託運了兩個,隨身一個。還背了一個包,手提一個包。英國東西貴,把什麼鍋碗瓢盆,菜刀都帶了的。我一聽,得有一點老大哥的氣度吧,下飛機了,幫他拎著行李箱,送到轉機口,然後我纔出機場跟同事匯合。被他們調侃我泡妹子去了。好了,到了阿姆,晚上就去逛紅燈區了。看櫥窗女孩。又好奇想盯著看又不好意思太直接盯著看,假裝走走,用眼鏡餘光去看。看到有紅燈和藍燈,據說,紅燈是女的,藍燈是變性人,不知真假。自行車是真多,還有專門的自行車車道。喫的東西一般,街上的coffee shop不是喝咖啡的,是賣大麻的,喝咖啡的是café,後來又坐火車去了鹿特丹和海牙。在那邊看到一個溫州髮廊,門牌的LOGO設計大概就是我這城鄉結合部的那種。

10, 第二次去阿姆斯特丹,那時候公司要垮了,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所以沒什麼感覺,而且陰雨綿綿,又冷又濕,但印象深刻的是,這次我嘗試了一下大麻,剛開始沒感覺,後來猛吸了幾口,感覺是很恐怖的,以後再也不試了,大家也不要去試。同行的一個憨憨,買多了,第二天要回國了,捨不得扔,在我們住的民宿樓下草坪上挖了個坑,用塑料紙包好埋進去,說以後再來。。。。。

11, 重慶。重慶非常魔幻的城市。去的時候,客戶帶著我開車到處逛,給我講「重慶言子」,給我笑得肚子疼,帶我去看周克華被擊斃的地方,給我指電線杆上的子彈坑。帶我去山上什麼賓館旁邊,說誰誰誰和誰誰誰就在這裡鬧翻的。在盛夏沒空調的火鍋店喫麻辣火鍋。喝了點酒膽子大了,打開微信,幾年前加的重慶好友,半開玩笑讓她現在出來,重慶妹子就是猛,夜裡12點,50公里,打車就要來,我卻慫了。

12,2016年第一次去臺灣。跟老外一起去搞產品發布。在臺北,老外講,我去翻譯。但是我的用詞都是大陸的,例如激光,他們說鐳射,我說晶元,他們說晶片。我說解析度他們說解析度。總之是有區別的。我一上來我就說,我呢,從大陸來的,待會兒講話你們聽著有些詞有點奇怪的話多包涵。沒想到他們竟然給我掌聲鼓勵了。再看看現在的大環境,真是好日子都在從前啊。唉。晚上去W酒店的酒吧,開了香檳。才1000多塊RMB,感覺比我們這邊實惠啊。後面又去臺中,一個人徒步走了好久,在一個小飯店喫滷肉飯。感覺那邊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挺愜意的。適合我這種沒什麼追求的人。晚上朋友帶我去參加他們的一個品酒會,就是做紅酒和白酒(白葡萄酒)生意的,定期邀請客戶來品酒和購買,他們年輕人比較少喝高度白酒,所謂的白酒都是指白葡萄酒。現場介紹和品嘗幾款酒,配有各種食物。覺得好喝的就可以當場下單。去了以後坐一個大叔旁邊。跟大叔聊天。我們都謙虛吧,互相吹捧對方。那幾天北京的霧霾特別嚴重,我就說你們這邊空氣好好,我們是很羨慕的。大叔也是見過世面的,以前做化工生意的。說,未來是在你們那邊,這毫無疑問的。

12, 香港。去了幾次。第一次去是08年,從廣州過去的,當天回來了,沒太大印象。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中午去喫飯,一份海南雞飯 要38還是48港幣,覺得好貴呀。那時候我在廣州喫才12-15一份。現在我感覺北上廣也要30-40一份了。感慨呀。後面又去了兩次,住了幾晚,不捨得花錢。每天喫燒臘飯,沒有蔬菜,不喫水果,結果後來口腔潰瘍了。後來有一次和老外一起去。中間就聊起來香港和內地。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內地人來香港是格外小心的,他說他懂的。我說比如說吧,他們會從我的穿著來judge我,但是不會用你的穿著judge你。然後兩地之間的老百姓又互相看不順眼,總之是很敏感和尷尬的。還有一次朋友帶我去深水pu那邊喫潮州打冷。那算是貧民區吧,周圍有不少「樓鳳」,好奇心驅使他還帶我上去逛了一圈。聽說大部分是內地過去的。後來還真見到一個女的做這個,說是90年帶從深圳嫁過去,父母還是大學教授,不顧父母反對嫁過去,後來離婚了。啥也沒有。就做這個,接待周邊固定老客戶,都是老頭子為多。也可能是編故事的,聽了唏噓不已。

13, 去了內蒙古。接待我們的客戶那邊一個小姑娘喫飯的時候還唱了民族歌曲助興,現在看朋友圈,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也早就改行了。晚上在住的賓館浴室,第一次感受了一下北方的搓澡,別說,搓完還真的覺得渾身輕鬆,感覺像瘦了一兩斤似的。

14, 去銀川。去客戶家裡。人稱劉叔。錢多得很,跟我們說,小夥子我不理解你們在北京,天天坐地鐵,像老鼠一樣在地下穿梭,有啥意思。 我當年沒啥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果然是。人家多年前就勸咱們不要內捲了。。。。。

15, 去長春,也是一個厲害的客戶家裡。跟我說當年爹是怎麼送他去香港跟著老闆學搞房地產,回來以後又怎麼到處借錢抵押買國資的股票,買地,蓋房,怎麼發財的。跟我說,人這一輩子能賺多少錢,都是命中註定的。

先寫到這裡吧。寫下來這些的過程也是自己回憶的一個過程,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人生前半場已經走過去了,後面的生活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感覺好日子似乎都在以前,現在的日子漸漸變得無趣和黯淡。也許是世界真的變了,也許更多是心態變了。我有一個習慣,每隔一段時間會在本子上記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堅持了十多年,寫了快兩個本子了。等以後人生走到最後階段,拿出來,回憶一下,也是不錯的。


多年以前,我每年有多半時間,都在全國各地的城市間奔波,不是在出差的城市,就是在去出差的途中。其中的辛酸和艱難,只有自己知道,很難與外人道也。

現在時過境遷,回味起來,不覺得苦澀,反倒覺得那是一種青春的芳華,編組進快樂的記憶之中。

與朋友們分享幾段囧途中的糗事。

剛工作的頭幾年,經常出差去珠江三角的廣州、東莞、深圳,當時珠三角是一片熱土,感覺全中國的人都在往那裡擁擠。那時為了節約,都是坐火車硬座,提前好不容易加價買到的座位,在始發站一上車座位卻被別人佔領了,如果想要回自己的座位,還得另外給他們錢,他們是一幫人,個個一副惡人樣,看著都讓人害怕。這就是所謂的車匪路霸,現在早就絕跡了。

在廣州下來火車,坐車去深圳,坐上擁擠不堪的中巴車,常常中途在不知名的地方被趕下車或者被換車,上車過後又被迫重新買車票。開放初期的珠三角,比較混亂,大多數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打工仔,魚龍混雜,當地人稱之為「賣豬仔」。

有一次去南京出差,正好趕上非典最兇那陣,被迫在南京莫愁湖畔的小區,滯留了好長一段時間。南京周邊水網密佈,市場上大鯽魚最便宜,那一陣幾乎天天煮魚喫,最後我都要吐了。雖然被迫滯留,但喜在每天早晚可以去莫愁湖散步和靜坐,或者臨湖喝茶,茶罷再去瞻仰瞻仰莫愁女,緊張的心情可以稍加舒緩。現在回想起,那段時光很美好,真渴望還有悠閑的時間,再去莫愁湖臨湖喝茶。

記得有次在山東出差,在煙臺的海邊小鎮,找了一個小飯店,點了兩樣海鮮,其中炒的一大盤蛤,蛤的沙沒有吐乾淨,喫的我滿嘴是沙,還發出牙齒咬合海沙發出的清脆聲音。我抬眼看鄰座的當地食客,同樣的海鮮,喫的卻是津津有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曾經在蓬萊的一家旅店,也是為了節約,要了一個雙人間,晚上8點過住進來一位估計20多歲的小夥子,我早晨醒來小夥子已經離店,結果我放在枕頭旁邊的一部新的手機,被那位給順手拿走了。這是我出差生涯中唯一一次住雙人間,結果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出差途中還有不少故事,比如去洗浴中心,既洗了澡還節約了住宿費等等;出差途中,各種偶遇艷遇也是有的,這類故事只可意會,就不分享了。


以住過至少一晚為標準,哪怕呆了一整天但沒過夜的就不寫啦:

北京、天津、上海、重慶四直轄市

浙江:杭州

江蘇:崑山

廣東:深圳、惠州、東莞、廣州、湛江

廣西:南寧、北海、桂林、北流、都安、大化

海南:海口、文昌、瓊海、陵水、三亞

江西:南昌

湖南:長沙、邵陽、隆回、郴州、安仁、益陽、汨羅、安化、武陵源

湖北:武漢、洪湖

河北:張家口、承德、秦皇島

山西:忻州

甘肅:蘭州、張掖、山丹、民樂

青海:西寧、德林哈、格爾木、剛察、海南、玉樹

四川:成都、西昌、康定、稻城、鄉城、新龍、甘孜、白玉、德格、色達、馬爾康、丹巴

雲南:昆明、建水、元陽、東川、大理、麗江、香格里拉、德欽、貢山

西藏:芒康、昌都、八宿、波密、察隅、林芝、拉薩、那曲、加查、山南、江孜、亞東、日喀則、拉孜、定日、聶拉木、班戈、尼瑪、措勤、薩嘎、普蘭、噶爾、日土

新疆:吐魯番、烏魯木齊、伊寧、昭蘇、特克斯、庫爾勒、和靜、尼勒克、庫車、輪臺、民豐、和田、拜城、阿拉爾、喀什、塔什庫爾幹、烏恰、葉城

至於故事:得講幾十萬字吧,待我慢慢道來


推薦閱讀: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