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驚醒,溺水的窒息感遲遲不能消散,海水的冰冷還在刺痛著我的全身,使我渾身止不住的顫動,但我環視四周,卻發現,這裡不是我自殺的地方,而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臥室。

「歆歆,你醒了!」

突然傳入耳中的聲音令我一驚,我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那個說話的男人。

只見這名說話的未知男人手忙腳亂的為我倒了杯水,眼中滿是慶幸,擔憂與濃濃的愛意。

很奇怪。

我順從的接過水杯,心裡這樣想著。

我並不認識這個人,歆歆也不是我的名字。

我心裡暗暗的把這些疑惑埋在心底,但是面上卻還是很平靜安和的樣子。

「歆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男人看起來只有27、8歲的樣子,髮型是很成熟很適合他的中分,高挺的鼻樑,西裝革履,狹長的雙眸陰冷鋒利,聲音低沉磁性,身姿挺拔,儼然是一位精英男士。

我投海前也認識很多這樣的男人,所以這個男人的哪一方面都不會令我嚮往,相反,我還很排斥。

為了不想被發現端疑,我點點頭,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無論怎樣也發不出聲音。

怎麼回事?

男人看著她震驚的樣子,漆黑的瞳孔緊緊注視我,輕聲說:「歆歆忘了吧?你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為什麼?

我訝異的看向這個俯身深情注視著我的男人。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伸出手掌摸摸我的頭,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輕輕摩挲,明明是一個很溫柔,讓人安心的動作,但不知為何,我竟然會再一次感覺到那種入海時的無助,冷寂和恐懼感。

就像是被一隻惡劣,陰冷,狠厲的毒蛇纏身一般,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他口中的食物,而自己卻無力掙脫。

我突然覺得,大事不好。

︿︿︿︿︿︿︿︿︿︿︿︿

這是我在這個大房子裏發獃的第六個小時。

因為我無事可做,哪怕手機在我身邊也不會提起我的一絲興趣。

我此時滿腦子都是在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哪,他是誰。

或許他還不知道此時的歆歆早就被偷梁換柱了吧。

我的求知慾告訴我不可以坐以待斃,想要知道真相就該去尋找它。

在那個男人離開後,整個別墅裏只剩下我自己一人。

我託著這弱不禁風的孱弱身子在這個彷彿走不到盡頭的大別墅裏左看看右逛逛。

這個房子太冷了,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

我說的房子冷自然不是因為天氣冷沒有暖氣地熱,而是過於空曠,沒有一絲美感,所有的房間都是壓抑的黑白色,就連衛生間都沒有被放過。

這讓我的不安感更加劇烈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看了一面的男人會讓我如此顧忌,我明明之前沒有見過他,我也只是投了個海,怎麼會失憶呢?

正當我想的出神時,我突然注意到了客廳的茶几上有幾張紙片。

我走近一看,不得了,是張已經被撕裂的照片。

我把兩張殘缺的照片放在一起合上。

照片上的是那個男人,他揚起微笑,狹長的雙眸溫柔的注視著身邊穿純白連衣裙的清秀女子,女人在他身旁同樣甜蜜的笑著。

即使沒有親身經歷,但只看照片,竟然也有一種被兩人的幸福感包圍的錯覺。

而我敢肯定,這個幸福的女人並不是我,也同樣不是歆歆。

那她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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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生疑竇,偷偷把被撕成兩半的照片歸為原位,然後又是四處在這個安靜寬闊的別墅裏亂逛。

但走了幾圈沒有任何發現,於是我又回到了那個客廳,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茶几上兩張已經被分開的照片,腦袋卻在認真思考。

這裡的每一樣事物都會讓我有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事實上,我很不喜歡這種事物脫離掌控的感覺。

此時的我很茫然,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歆歆。」

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個男人在剛才的相片中微笑的場景,以及那個在臥室裏溫柔呼喚自己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的內心很矛盾,既依賴他又懼怕他。

他叫什麼呢?

我這纔想起來,自己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叮……」

被遺忘的手機在茶几上響起一聲,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看向已經亮起來的屏幕,是一條新信息。

於逢笙:我一會兒就到家了。

是了,能來這個別墅的應該除了自己就是他了。

因為大門被緊緊鎖住,她翻箱倒櫃的找尋鑰匙想要打開那扇堅固的門,但是無果,最後她也只能悻悻的放棄了。

很顯然,是於逢笙鎖住了大門。

他為什麼這麼做?怕我逃跑嗎?

我略有些不滿的這樣想著,沒有注意到那扇大門已經被推開。

於逢笙一回來就看到歆歆發獃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輕聲笑了笑,歆歆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的到來。

「歆歆,你怎麼出來了?」

他熟練的坐到了我的身邊,我們兩人大腿挨著大腿,溫熱的體溫隔著布料傳遞。

他親暱的語氣讓我很不適應,我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躲了躲。

於逢笙像是未注意到我的抗拒一般,抿脣微笑,眼角餘光瞥到了茶几上的照片,他微愣住,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歆歆,你看到了?」於逢笙在說出這話時依然是那副溫柔深情的樣子,只是語氣中多了幾分懊悔之意。

我點點頭,自然知道他問的是相片的事兒。

「抱歉歆歆,害你變成這樣,我也沒想到我訂婚的事兒會害你出了車禍,甚至傷了嗓子。」

我頓時虎軀一震。

「放心吧歆歆,我會搬進你的家照顧你的,公司裏的事情我也會幫你打理好,以後我不會離開你了。」

訂婚?車禍?家?公司?

︿︿︿︿︿︿︿

我懷著滿心疑惑半臥在牀上,看著於逢笙無微不至的照顧。

於逢笙已經換上了白色襯衫,衣袖上挽,眉峯微皺,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此刻正在輕吹著手裡端著的碗,碗裏乘著熱粥。

我默默的看著他的動作,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歆歆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但我卻無法開口。

我靈機一動,伸長手臂把牀頭櫃上的手機攥進手裡,打開便簽開始輸字。

打完字後我舉起手機給於逢笙看。

〔我可能失憶了,你能告訴我關於我的事嗎?我因為什麼纔在醫院的?〕

於逢笙的眼裡閃過暗光,轉瞬即逝,他停下動作,輕輕一笑。

「歆歆,你之前一直都想忘記的,現在失憶了之後反而還想要找回原來的記憶,真是貪心。」

他假作無意的說起這句話。

看來他對我失憶這件事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歆歆,你是xy公司的總裁,我是你的前助理……也是你的前男友。」

於逢笙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耷拉著腦袋,他不想面對我,或者說他很愧疚,又很恐懼我。

對了,他說過我不能說話是因為他訂婚了才導致自己情緒失控,最後出了車禍,聲帶受損。

所以他才會愧疚,覺得這件事對以前的我造成了這樣大的打擊,這可能也是他不敢面對我的原因,之一。

他又為什麼恐懼我?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我能感覺到,他眼裡藏著的不僅僅是擔憂愧疚那樣簡單,還有恐懼。

〔你害怕我嗎?〕

於逢笙看到這一行字後有一瞬間的僵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又立刻恢復過來,依然是含笑看我。

只是嘴裡說的話讓我更加不解。

「其實之前我和你分手,就是因為,我不能忍受你的佔有慾。」

於逢笙把這碗粥放到我的手掌中,「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了,我再離開,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務我也會幫你打理的。」

說完後,他便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個空蕩蕩的臥室又只剩下了我一人,我看著手裡這碗已經沒了熱氣的粥,喝了幾口後便再也沒了胃口。

我還是無法相信他的片面之詞,因為最讓我不解的,或許不是他回答的這些。

而是……

他眼裡藏的很深的,濃烈灼心的愛意和惡意。


我是突然之間知道一切的,彷彿晴天霹靂砸到我頭上,將我本就不太結實的腦殼撬開個縫兒,把那些好的壞的故事一股腦兒塞了進來。

我看了看狀若暖男的何致遠,腦海里湧現他彷彿電鋸殺人狂一般癲狂的身影,乾淨的白襯衫和眼鏡上粘附著透明的血液,我打了個寒戰。

「如故,怎麼了,很冷嗎?我把空調調高點。」旁邊的嬌嬌關切地望著我,她是最無辜的人,只因為被何致遠愛上了,人生從此天翻地覆,終生悽苦。

「沒事,你忘了我喫薄荷就會打噴嚏嗎?」我笑著回答,眼睛不由自主地轉到何致遠身上,他在看我,笑容溫和,眼睛卻沒有熱度,就像我和嬌嬌吐槽的那些演技拙劣的演員,無論悲喜,鼻子以上毫無變化。

我喫一口薄荷冰茶,又打個寒戰,這次噴嚏出來了,嬌嬌一邊笑一邊遞紙給我。而何致遠只是看著。

知道他以前、現在、未來都做過什麼後,我全然無法直視這位精英校友,想到以前我受傷生病都是拜這位老哥所賜,以後還要被他弄死後,恨不得先下手為強,現在就搞死他。

可惜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要正當防衛,也得在不法侵害發生時纔行。

淦。

喫完飯,何致遠紳士地送我們兩個回到租住的房子下,嬌嬌客氣地向他道謝,此時他們之間還只是稍有曖昧,沒發展到後期何致遠以愛為刀,肆意屠戮她身邊的人,只為獨佔她的地步。

但這不妨礙何致遠開始清理佔用嬌嬌時間的垃圾——比如我。

回到房間我才意識到一件事,剛纔得到記憶後的我表現如此生硬明顯,何致遠會不會已經注意到我的異常,從而猜測我知曉一些事了。

手機微信突然響了一聲,我打開鎖屏查看,冷汗瞬間從我皮膚的每一個毛孔裏冒出。

通訊錄最上方的新的朋友裏,一條好友申請出現在最上方,備註裏寫著:我是何致遠。

一時間我不知道是該點添加還是裝作沒看見將手機放到一邊,正好嬌嬌叫我出去喫水果,順勢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決定當作沒看見。

喫完水果後,打開手機,頁面仍停留在添加好友的界面上,我仔細想了想,何致遠又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我已經瞭解了他的一生,他申請添加我為好友可能只是為了嬌嬌,如果不添加反而顯得奇怪,引人懷疑。

我深呼吸,點了添加,隨後發了一條「不好意思,剛看到。」的信息給何致遠,很快對面有了回復:沒事的,學妹你的口紅落在我車裡了。

翻了翻包,果然放在夾層裏的口紅不見了。

我冷笑一聲,小子,你玩套路玩到我身上來了。

「謝謝學長,不知道學長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取。」

「明天早上我正好路過,那時候給你送過來吧。」

「那麻煩學長了。」

放下手機,我坐在椅子上重新翻看那些植入進我腦子裡的記憶,之前在餐廳只囫圇看個大概,現在有時間自然要好好看看。

這一看,幾乎看完了何致遠和嬌嬌的一生。

何致遠的身世並不像那些小說裏用作洗白的慘烈,他生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醫生,母親是老師,有一個做警察的姐姐。家庭氛圍溫馨和諧,父母的愛沒有傾向兩個孩子任意一方,他們關懷著每一個孩子。

但這份愛並沒有作用在何致遠身上。他從小學會了偽裝,用溫和禮貌的外殼掩蓋內心的陰暗沼澤。他不懂愛,只有對人或物的佔有慾,首當其衝的是家裡養的貓。

那隻貓有銀灰色的皮毛和湖藍的眼睛,鼻子和肉墊是櫻花,粘人且乖巧,何父、何母,何姐姐都喜歡這隻叫做嬌嬌的貓。

何致遠可能也是喜歡的。

但是貓更親近除他以外的三個人,何致遠用食物、撫摸、鞭子和他那個年紀能想到的各種方法讓貓親近他。他失敗了,貓離他越來越遠,於是在一個父母上班,姐姐補習的下午,他把貓裝進揹包,拿著剁肉的刀去了一個廢棄的舊樓。

晚上,何姐姐要給貓餵食的時候發現貓不見了,問他,只得到生病中的弟弟乖巧的回答:「我喫了葯後一直在睡覺,不過醒來的時候發現窗戶是開著的,可能嬌嬌順著窗戶出去玩了吧。」

廚房裡何媽媽招呼樓下磨刀人要將鈍了的刀重新打磨。

嬌嬌對於何致遠來說,就是那隻貓。

那天


如果我是病嬌男主,我肯定平時演的跟正常人一樣,在她面前表現出弱小,悄默聲的把她身邊的親朋好友一個個的按照合理的不被懷疑的方式弄走,最後她遇到問題只能哭著找我了。

如果我是女主,這還用說嗎,不管你是黑是白,在老孃眼裡全世界你最特別。擼病嬌不想被關小黑屋,那就順毛擼。

如果我是女配,病嬌只需要一個女主,咱們乖乖扔助攻,自己找自己的男主去就行了。


地球半徑有多遠我就滾多遠。


真病嬌喫人不吐皮,我還是先找塊豆腐撞死吧。


不可能的病嬌太弱了


我選擇調教她。


我不可能會是


是配角的話,就保持我的傲嬌即使孤單寂寞也不放下我的尊嚴和我的信念。


該怎麼病就怎麼病,該怎麼嬌就怎麼嬌。

激發對方保護欲,自己又要表現的不在乎,我不喜歡我不愛!

千萬不能倒貼,人設自帶有錢不破產光環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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