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每天做著一成不變的事,上網,吃飯,睡覺,翹課,那些無處發泄的精力四處迸散著。自命不凡的我,每天做著慣性的重複,卻又忍受著平庸的痛苦,沒有一天我不想從這種狀態中擺脫出來,我渴望財富!我渴望解脫!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腦子裡都是那些華麗外表下的庸俗的慾望。一顆躁動的心彷彿一刻也不能停止,但表面卻又表現得如此平靜。

一年前的我,就跟我寫在上面的話一樣,躁動,躁動,渴望吶喊!一年後的今天,依然年輕的心依然躁動不安,可是或多或少,那些四處發泄的精力找到了一些著力點,那些躁動更像是等待著爆發的蓄力,財富小有積累,感情漸漸穩定,也許是人性使然,但我還是不能滿足,每天夜裡,總能感受到心裡的聲音:不夠,還不夠!我知道,屬於我的路才剛剛開始。 也許有很多朋友都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平庸里,那些內心的不甘,那些沒人聽見的吶喊,那些無處發泄的精力,折磨著你。相信每一個自命不凡的人都會經歷這種陣痛。人就在這種慾望的滿足與不滿中來回搖擺,但是也收穫成長。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這一年來成長的經歷,或許會對和我曾經一樣困惑的人提供一些幫助,能少走一些彎路,大家有好的想法和建議也能相互探討,提供不一樣的視角,共勉!


找件自己喜歡的擅長的事做,業餘愛好都行。
其實回想起一年前的這個時候,那些記憶模模糊糊,不太真切,那些能夠想起來的一幕幕畫面,好像都是曾經發生在夢裡的事情,但又確確實實真實存在。去年九月,剛剛結束為期兩月的暑假考研班集訓,接下來的時間裡,一是在校內做校內實訓,就跟去企業實習一樣,不過是學校把企業的人請到了學校來,帶著我們做一些項目,給我們弄一些項目經驗,好讓我們以後更好畢業。二是自己準備考研的複習,以迎接來年年初的研究生考試。這兩件事大概也就是我那一段生活的全部了,除了每天想著怎麼能早點從實訓室里出來,就是計較著今天看了幾個小時的書,應該完成今天的任務了,然後跑去食堂買點零食水果犒勞一下自己為量不多的工作,接著急急忙忙跑到寢室打開電腦玩上了LOL。玩完了又覺得把這些時間都拿來玩遊戲太浪費了,然後自責,然後更不願意看書。就這樣日復一日,等待著考試來臨的那一天。先講一下我的個人情況吧,我出生在九十年代初期。母親是全職主婦,老爸是公職人員,跟大家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那些公職人員不同,他可是真正的兩袖清風,在這個體系裡面,能者多勞,但賺的錢卻都是一樣多,我老爸就屬於那種能者多勞的類型,而且做事原則性很強,所以從小對我要求都比較高,只可惜我屬於那種你這樣說,我這樣聽但是那樣做的小孩,聽說我老爸小時候也這樣。所以我也就沒能成為那個大家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家在一個縣城,經濟說不上發達,跟中國那些大大小小的普通縣城一樣,生活在這裡,每個角落都很熟悉,因為真的太小了。所以我總是幻想著能出去走一走,不是去省城,也不是出省,能出國最好,不能出國至少也去個台灣吧。可是想的多,做的少,我高考那點分數也只夠壓線來讀一讀本省的普通二本院校了。扯遠了,其實我的生活真正開始發生改變的就是從一五年參加完研究生考試的那段時間開始的。我們直接從這裡開始講吧。 還記得當時從考場走出來時的心情,默默地算著自己的分數,把做的所有題,老師打的所有分都往好處想,我也不是沒有可能壓線。就算是安慰自己吧,但終究,心裡的這塊大石還是放下了,為期一年半的考研長跑終於算是跑到了最後的階段,接下來就是默默地等著成績的公布。當天晚上,回到寢室的我竟然破天荒地沒有一上來就玩遊戲,而是沉默地坐在那裡,想著這一年半來有關於考研的一切,去上課,做筆記,然後不會做題;然後看視頻,做筆記,不會做題;到最後看著答案做題,慢慢地有了些長進。有一天沒一天的背著單詞,坐在凳子上,回望這一年半的時間,我竟發現那些安慰自己而說出的話:也不是沒學到東西嘛,收穫了很多嘛之類的,雖然不是謊話,但也絕對不是完全真實。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所換來的東西遠遠不如我的預期,是我自己的懶惰我都明白,但塵埃落定,我這時也只能安慰安慰自己,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然而這個過程才是最讓我不願想起的東西。

回到學校以後,因為是大四,實訓的內容也已經結束了,這時候我已經沒什麼事了。每天在學校就是和朋友們侃大山,要不就是在寢室打遊戲。當然更多的時間其實還是花在後者上。說實話,那段時間我的心裡是緊張的,可是每當有人問起我時,我卻能很有底氣的告訴他,考的還行吧,感覺還不錯。不過是因為具體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而已,我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能騙騙自己了。

我對面寢室有個哥們,屬於比較跳的那種,大一的時候就喜歡賭博,學校門口那種打魚機,也就類似於老虎機,他是常客。那會兒還把學費都給輸掉了,後來好不容易辦了助學貸款才把這事兒給堵了過去,因為經常去賭博,又總是輸,錢不夠,所以想著法子去賺錢,因為大一大二的時候聽他說他朋友就帶著他去招暑假工,賺了一些錢,所以後來他就對這招工這件事非常感興趣,暑假工寒假工都招,好像每年都還能賺不少錢。平時他也不是經常在寢室,所以和他也就是普通同學關係,並不是玩的很好。為什麼說他呢,因為就是因為他,我的生活才開始往一個我沒想到的方向發展。我有個同學,叫大康,我們平時都黑他big gun。個頭不高,但是人還不錯,跟我玩的也挺好的,有一天來我們寢室跟我們聊天瞎侃,說起他要去上海,打寒假工,能有四五千一個月,當時我正處在一種考完試不知道該幹嘛的混沌狀態中,一聽說他要去寒假工,我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方面考試考的不太理想,也不想天天在學校玩遊戲,第二個是我要是能賺點錢回家應該也不錯,至少能填補一下我心裡的愧疚感。於是就提出跟他一起去,他表示很詫異,但也很高興,我們就一起去找我對門的那哥們兒,他倒是答應的爽快,說是過兩天就能幫我們安排好,到一個好的廠子做些簡單的活,幹個一個月,拿個五六千輕輕鬆鬆。五六千,也不少了,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一千出頭,有了他的口頭保證,那接下來的幾天就等咯,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打遊戲,就是憧憬想像一下去做寒假工的種種場景,沒出過象牙塔的人啊,總是把這個社會想得太美好,呵呵。 一月十號,冬天還沒有過去,空氣里是能呼吸得到的寒意。我和大康提著大包小包,準備去往火車站,因為大康當天是從他朋友那出發,所以我們在碰頭之前並不在一起,乘公交坐到了老佛山,準備去往火車站的時候,在路邊等紅燈,這時候跑過來一個男的,長得一本正經,說是有點事找我,把我拉到了邊上。我問他什麼事,他說他今天撿到個手機,想著趕緊出手,然後給我看了看,是iphone6。然後為了證明是真機,還打開幾個應用給我看了看,說低價賣給我,我一想,還有這樣的好事?問他多少錢,他說至少兩千,我一摸口袋,只有五百,那人一聽不高興了,說至少得兩千,不然他太划不來了,我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就說我就五百,你賣不賣!那人嘰嘰磨磨了一陣,咬咬牙說:算了,給你吧!於是我就從他手裡用五百現金換了一台iphone6,接著我就直接往馬路對面走去了,一邊低頭看著手機,這時候那人又回來了,還拍拍我給我指了個火車站的方向,我道了聲謝就繼續往前走了,邊走邊擺弄著手機,發現home鍵的手感不太對,接著發現開機也開不了,這時候意識到被騙了,一回頭卻哪裡還有那騙子的影子?媽的!晦氣,當時身上就500來塊,這下可好,連吃飯的錢都沒多少了。我在開始交易的地方來回跑了幾遍,還在一個不引人矚目的地方蹲了半個來小時,那個人沒有回來,五百塊啊!看來是追不回來了,我怎麼就這麼蠢呢。我現在連去上海的底氣都沒有了。趕緊給大康打了個電話,問問他帶了多少錢,這一問,還好,大康帶了兩千,於是跟他說我剛才來的路上掉了五百塊,問他先借一千,他表示對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很蛋疼,但是還是很爽快答應了我。好吧,總算是不用打道回府,我邊往火車站走,邊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場景,記得那人給我演示的時候開始拿的確實是iphone6,後來還給我演示說可以關機開機,接著又拉著我往更角落的地方走去,說是不能被攝像頭拍著,拿著手機的手往口袋裡塞了塞,估計就是這會兒掉了包,再拿出來時已經是個手機模型了。越想越難過,越想越鬱悶,越想覺得自己越傻。就帶著這種不愉快的心情,我和大康晃晃悠悠,奔向通往上海的火車。 在通往上海的火車上,我睡在上鋪。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想到我出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平息心裡因為考研失利而恥於開口的不安,卻連車都還沒上就先丟了五百塊錢。我真的是太沒用了,羞恥感和對自己的極度失望不停地咬噬著我,讓我陷入了無限循環的自我否認當中,這搖搖晃晃的車廂都讓我煩躁不安。胡思亂想著,想到了與我距離相反方向的父母,對我寄託著無限希望與關切的父母,我突然很想哭,曾經有過很多的夢想,一樣都沒有實現。曾經想過去很多地方,去過的卻都不是我想像中的模樣,這個世界太多惡意了,看著我從一個滿懷激情進入大學校園,然後日復一日地蹉跎這時光,終於變成了一個無法獨立,隨波逐流,在微弱地吶喊與絕望中掙扎的准畢業生。這塊要生鏽的年輕人,看不到哪裡才是方向。拿起手機,寫了一大堆煽情的感謝,猶豫中按下了發送鍵,那些披著感謝外衣的道歉信就這樣發送給了父母。好像這樣才能讓我好受一些,心安理得一些。伴著車廂搖晃的節奏,我也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在起得老早,在火車上隨便洗了把臉,就開始在車上乾等著,生怕錯過了站。硬是坐了兩個小時,才到了終點,我和大康大包小包的提著行李往出站口趕,快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遇上了難事兒,手機沒電了,這下可好。我們又不願買充電寶,70一個,也太貴了。而且我們也有充電寶,只不過電用完了,我們跑到快餐店,希望他們能幫我們沖一下,他們說有消防員會來檢查,會罰款,不能充,這家也是,那家也是。最後大康眼尖,竟然發現站內的公告牌上面有個插座,於是乎,我們兩個又哼哧哼哧的把行李搬到那公告牌下,站地高高地,把手機掛在上面充電的事實擋在身後。等了大約十分鐘,手機有電了,我們打了個電話給小姜(我對面那哥們),他信誓旦旦說他朋友會準時來接我們,可是我們左等右等,至少有半個小時,也不見人來,只好再打個電話問問,這回他又說把他朋友電話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問問。也好,我們撥通了他碰頭人的電話,誰知那頭傳來惺忪的聲音問我們是誰,我們說明來意,那邊竟然直接說他還沒起來,讓我們坐地鐵到沙家浜站等他,大概一個半小時他就能到。我勒個去,我們在這等了這麼久就是這麼個結果,跟說好的完全不一樣!真是讓人氣憤,我們打了小姜的電話跟他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他表示他也無能為力。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忍了,一路上大包小包地提著,只要有安檢,一定會被當作外地人來一番仔仔細細的檢查,這一點讓我尤其討厭上海這個城市,檢查就算了,有必要帶著異樣的眼神么?到了沙家浜以後,接下來就是漫長地等待,約摸一小時左右,小姜口中的兩個鐵哥們到了,我看了看他們,除了手裡的腎6,那樣子比我們還屌絲,一個頭髮油膩,一看就是很多天沒有洗過。另一個腿腳有些不太方便,穿著個皮衣,卻也擋不住身子的單薄。跟他形容中的高富帥完全不一樣。稍稍寒暄兩句,他們就帶著我們去往附近的富馳工廠了。

提著那麼多行李,小姜的兩個哥們也沒有一點幫我們提的意思。他們在前面帶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們聊著,說的也大多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就手提著,肩膀背著,哼哧哼哧地跟在後面。那工廠也不算太遠,差不多也就兩三里路,只是因為行李的緣故覺得真不算容易。好不容易繞到了富馳,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路邊堆得高高的集裝箱,進進出出的也都是那種大卡車,看來這邊是一個工業園區。其實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具體是去做什麼工作,只聽到他們說:到了!我環視了一下周圍,能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棟辦公大樓,「我們就在這裡上班?這也太爽了吧」心裡暗暗想著,開始的一切不滿和疲勞的一掃而光了。「我們就在這裡上班?」我問前面帶路的兩個哥們兒,誰知道他們聽了也就是笑笑。然後帶著我們從旁邊的一條小路繼續往前走,七萬八拐地,走了一段路,漸漸地已經能看到很多來來往往穿著工廠統一制服的工人們了,邊上是兩幢佔地面積不小的廠房。前面的兩位帶著我們走到後面那件廠房,上了二樓,進去一看,嚇了一跳,人還不少。形形色色,年齡也是又老有少,不過都大致在二十齣頭到三十來歲之間。我們簡單填寫了一張表,然後做了些簡單加減法和初中函數題的面試題,就開始排隊等面試,記得面試我們的人問我們學什麼專業,我說軟體工程,接著問我說看我上面寫的是本科,問我幾本,我說二本。他就一直盯著我,問我怎麼二本還來他們這裡找工作?這時候我就回頭看那兩個小姜的哥們,「怎麼問這麼多問題,跟說好的怎麼不一樣?」我用眼神示意他們,誰知道他們直接轉頭看向另外一邊。好吧,我就跟面試的人說:因為已經大四了,可以出來工作了,太好的去不了,太差的又不願意去,所以高不成低不就。那人就一臉鄙視說:所以就到我們這裡來了?我也只能尷尬笑笑不說話,但他還是給我的簡歷打了個勾。示意我可以去一邊等著了,接著是我朋友面試,他一上來那人問他的問題跟我差不多,他就一直回答:跟我朋友一樣。那人就一直黑著臉,問他說:你自己沒主見?我那朋友因為從早上接我們的事到現在,所有事情的發展都和說好的不一樣已經有點不高興了,所以也沒作聲。面試的那人雖然也在他的簡歷上打了勾,但是在旁邊又畫了個圈。接著就讓我們在邊上等著。我們只好又在旁邊等,看那些面試的人,估計一時半會兒我們也走不開了。我們又不想跟那兩個帶我們來的人說話,只好拖著箱子過來,坐在箱子上休息。那兩人看我們的樣子,估計也是不好意思了,就叫來了另外一個他們公司的人,在一邊小聲地說著什麼,一邊對我們這邊指指點點,接著過來跟們說他就負責我們接下來的事情,然後打個招呼就走了。呵呵,出門在外,也不是知根知底的朋友,沒有誰會真正的把你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來做,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了,有什麼事,到頭了還是要靠自己。
明日給大家
嗯,這應該是個等待被錘的過程
寫的蠻真實的吧 我真的就看完了樓主的內容 一起共勉。已關注 加油


十倍槓桿,滿倉抄底
多經歷幾次失敗,特別特別痛苦的那種失敗,就甘願「平庸」了,這裡為什麼要加引號呢?因為在經歷了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各種躁動不安,焦慮,莫名的傷悲情緒後,

追求一種內心的平靜,是如此的美好。


瞬間閃過的詞是s b

不過陌生人 我祝福你 真的 。
平庸的人要想改變現狀,必須要選准一個方向,腳踏實地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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